詞句順序的妙用

康玉琨

漢語句子的語序一般情況下是不能隨意改變的，否則會影響意思的表達，產生“語序不當”的毛病，例如：文化宮展出了五百年前新出土的歷史文物，其賓語部分應為“新出土的五百年前的歷史文物”，不然則不合邏輯。尤其是合成詞的詞序，更不能任意更動，否則，將變成另一個意義不同的詞，如：“故事——事故”、“蜜蜂——蜂蜜”、“火柴——柴火”。

但是在特定的語言環境中，語序或詞序的變化卻往往能產生最佳表達效果。例如：

（1）屢戰屢敗

（2）屢敗屢戰

這是一個許多人都知道的有關曾國藩和湘軍的故事。說的是曾國藩率領湘軍與太平天國作戰，屢吃敗仗，曾國藩欲上書朝廷，擬好的奏折中言及“屢戰屢敗”，后經李元度點撥，改為“屢敗屢戰”。這一改，改得好?！皩覒饘覕　憋@示的是官兵的無能，前途的絕望;而“屢敗屢戰”則說明勇氣可嘉，尚有一線希望。再如：

（3）前方吃緊

（4）后方緊吃

抗日戰爭時期，形勢極為緊張，國家到了生死存亡關頭。可國統區的許多黨政要員卻在大發國難財。“吃緊”與“緊吃”，詞序一變換，不僅很好地表現了這一現狀，且極具諷刺意味。

相傳，乾隆皇帝曾把一位翰林貶為通判，理由是，該翰林誤把應稱為“翁仲”的石頭人說成“仲翁”。一位秀才就此事作了一首倒語詩：

翁仲為何作仲翁，皆因窗下少夫工。

從今不許為林翰，貶入朝房作判通。

因此詩有特定的語境，故詞序的顛倒不影響意思的表達，且使語言頗具幽默特色。當然，語序或詞序的變換，必須以不會引起誤解，并能增強表達效果為前提。

（作者單位：永春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