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 達,王 森,苗 芳,張晶波,王永全,楊青俊
(北京市西城區疾病預防控制中心,北京100120)
猩紅熱是由A 群β型溶血性鏈球菌感染所引起的一種急性傳染病,以發熱、咽痛、全身皮疹為特點。近些年,我國北京、上海、山東、香港等多個地區猩紅熱疫情明顯增加,個別地區還出現了死亡病例[1]。全國的猩紅熱發病逐年增高,呈規律性波動,每年5、6月和11、12月高發[2]。北京市于2011年開始每年5~7月開展猩紅熱病原學監測,對猩紅熱臨床診斷病例及部分診斷為咽峽炎/扁桃體炎/鏈球菌感染的病例進行病原學檢測。現對2014 年西城區猩紅熱病原學監測的結果進行分析。
1.1 一般資料 由西城區兩家哨點醫院(醫院A、B)每周采集全部猩紅熱(疑似/臨床診斷)病例(下稱猩紅熱病例),以及10例診斷為“咽峽炎/扁桃體炎/鏈球菌感染”病例(以下簡稱為鏈感病例),不足10例則全部采集,所有標本在12h內送達實驗室。臨床病例的診斷依照《猩紅熱診斷標準》進行[3]。
1.2 儀器與試劑 血清學鑒定陽性后的再用VITEK 全自動生化鑒定系統進行生化鑒定。分離標本所用的血平板購自友康基業生物公司,乳膠凝集試驗分群血清由北京市疾控中心提供,GPI生化鑒定卡購自生物梅里埃公司。檢測所用的生物安全柜、生化培養箱和VITEK 全自動生化鑒定儀均在檢定或校準有效期內使用。
1.3 方法 實驗室檢測依據《猩紅熱診斷標準》對咽拭子標本進行分離、培養、鑒定。先用血平板進行初步分離培養;挑選可疑菌落經進一步純培養后,用鏈球菌A-G 乳膠凝集試劑盒進行血清學鑒定。
1.4 統計學處理 數據采用Epidata3.02軟件建立數據庫,使用SPSS13.0進行數據統計處理。計數資料以百分率表示,比較采用χ2檢驗,P<0.05為差異有統計學意義。
2.1 一般情況 兩家醫院共送檢臨床標本212例,A 群溶血性鏈球菌的陽性率為21.2(45/212)。其中來自男性的標本119例,陽性率為23.5%(28/119);來自女性的標本93例,陽性率為18.3%(17/93),男、女性陽性率比較差異無統計學意義(χ2=0.354,P=0.86>0.05)。醫院A 共采集標本189例,陽性率 為17.5%(33/189),醫 院B 共 采 樣23 例,陽 性 率 為52.2%(12/23),兩家醫院的陽性率比較差異有統計學意義(χ2=14.7,P<0.001)。猩 紅 熱 病 例 標 本73 例,陽 性 率 為60.3%(44/73),鏈感病例139例,陽性率0.7%(1/139),兩種病 例 的 陽 性 率 比 較 差 異 有 統 計 學 意 義(χ2=101.5,P <0.001)。見表1。
2.2 不同年齡群體的監測情況 陽性病例主要分布在4~15歲,6~<7歲人群陽性率最高,為48.1%,其次為7~<8歲人群,陽性率41.0%。3~<4歲和15歲以上人群陽性率最低。見表2。
2.3 不同兒童群體的監測情況 學生組陽性率最高,散居兒童組陽性率最低,幼托兒童組陽性率居中,見表3。三組兒童群體間比較,猩紅熱病原學檢測陽性率比較,差異有統計學意 義(χ2=20.6,P<0.001)。

表1 猩紅熱病原體監測的一般情況

表2 不同年齡群體的猩紅熱病原體檢測情況

表3 不同兒童群體猩紅熱病原學檢測情況
2.4 時間分布情況 監測的2014年5~7月(19~31周)各周中,第21、24周陽性率出現高峰,分別為40.0%和41.2%,之后從第25周開始陽性率逐步下降。

表4 猩紅熱病原學監測結果時間分布情況

續表4 猩紅熱病原學監測結果時間分布情況
男性 病 例 的 陽 性 率 是 女 性 病 例 的1.28 倍(23.5%/18.3%),略低于文獻報道中西城區2011~2012年猩紅熱病原學監測結果(1.96倍)[4],由于男女病例猩紅熱結果陽性率比較差異沒有統計學意義,筆者可以認為男女性別不是猩紅熱的主要影響因素。醫院A 和醫院B的猩紅熱陽性率差異有統計學意義,且醫院A 的采樣例數遠大于醫院B,醫院A 為三甲醫院,門診病例數和醫生診療水平遠高于二級醫院B,建議今后的監測過程中,盡量選擇級別和診療水平相當的醫院,以提高監測質量和監測數據的可靠性。猩紅熱病例陽性率遠高于鏈感病例,差異有統計學意義,猩紅熱病例陽性率高于文獻[5]的報道,說明本年度猩紅熱監測哨點醫院的診斷準確性還是相當高的。本調查中鏈感病例的陽性率遠低于文獻[5]的報道,這是否與就診患者在家中自行服用過抗菌藥物有關還需在今后監測工作過程中通過進一步完善調查表來進行研究。
年齡分布分析顯示,6~<7歲和7~<8歲人群的陽性率較其他年齡段高,均在40%以上。不同兒童群體的分析結果顯示,學生的陽性率最高,其次為幼托兒童。以上情況與浙江省[6]和天津市[7]的報道一致,這可能與該群體尚處于生長發育階段,自身免疫屏障還不健全、防病意識不強、在集體環境中接觸頻繁有關。目前猩紅熱沒有相應的特異性預防手段,易感人群處于發育階段,免疫系統尚未完善,抵抗力較低下,加之學生的群體性活動中經常發生密切接觸[8],學校和幼托機構人口密集,空氣質量和流通性較差,猩紅熱作為呼吸道傳染病,一旦有傳染源存在,較易引起交叉感染,在幼托機構和學校中引起局部暴發。這表明,今后猩紅熱的防控重點在托幼機構及小學,應加強這些集體單位的猩紅熱監測及防控工作。
猩紅熱病原學監測結果時間分布顯示,2014年第21周(5月)和第24周(6月)陽性率最高,均在40.0%以上,之后陽性率逐步下降,這與文獻報道的猩紅熱高發季節為春季(4~6 月)相一致,符合猩紅熱的流行病學特點[9]。有研究表明,猩紅熱發病與風速和日照時數呈正相關[10],也有研究對華北地區猩紅熱與氣候因素的分析發現,猩紅熱發病率與平均氣溫呈正相關[11]。這表明,每年的5~6月是猩紅熱防控的重點時間,無論是疾病預防控制機構還是托幼機構及小學都應該引起足夠地重視,猩紅熱尚無有效疫苗,管理傳染源是預防猩紅熱的主要措施,及時發現病例和密切接觸者,做到早隔離、早消毒應成為工作重點。同時還應該加強對易感人群的保護,加大健康教育的力度,增強其自我保護的意識,做好學校衛生工作,并經常進行開窗通風和教室消毒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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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唐智超,朱紅霞.2011-2012年北京市順義區猩紅熱病原學監測分析[J].職業與健康,2013,29(19):2533-25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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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陰杰瑩,李琳,徐文體,等.天津市2004-2012年猩紅熱流行特征分析[J].現代預防醫學,2014,41(19):3582-358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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