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凡脫俗蕩心魄

伍益中

[摘要]湖南歌詞作家王崛在繁冗的公務之余，以十分濃烈的抒情筆觸來描摹生活，以細致入微的藝術靈性傳達自己獨到的體驗，將人生的歡愉與苦澀、生命的鮮亮與暗淡一一變為生命的歌謠，給人們奉獻出一首首超凡脫俗、蕩人心魄的詞作。

[關鍵詞]王崛 歌詞 真情 超凡脫俗

歌詞，是一種和音樂曲調相結合的藝術，往往伴隨著歌曲的流行而在大眾中廣泛傳播。被譽為“湖南實力派歌詞作家”之一的王崛詩意地耕耘在歌曲大地上，十多年來在繁冗的公務之余，將人生的歡愉與苦澀、生命的鮮亮與暗淡一一變為生命的歌謠，透露出令人驚慕的收獲；他創作了各種不同形式、不同JxL格的數十首，散見于《歌曲》、《感動中國》、《音樂理論與教育》等刊物上，并有多首詞曲在全國及省、市相關文藝活動中獲獎。

清初散文家魏禧說過：“人生平耳目所見聞，身所經歷，莫不有井所以然之理；必皆深思而謹識之，醞釀蓄積。”可見任何藝術上表現出的獨特感受，無疑都是在對生活進行深層開掘過程中才可能捕捉得到的。王崛準確地把握住了這一點，他一直把自己的藝術眼光投向社會生活這片廣闊的天地。“洞庭波涌連天雪，長島人歌動地詩”。芙蓉國里的三湘四水給了他取之不竭的源泉。“踏湘江碧浪/放飛七彩夢想/瞰麓山紅葉/抒發一泓渴望/蕩橘洲飛舟/激揚胸海漣漪/伴芙蓉花開/續寫世紀華章”（《芙蓉之歌》），在這里，“湘江碧浪、麓山紅葉、橘洲飛舟、芙蓉花開”王崛都信手拈來，成為了他詞中的意象，表達了他對家鄉巨變的贊美之情。《湘江之歌》、《皇鳳坡頌》也從不同角度歌頌了湖南這片神奇的土地。同時，王崛還抒寫了大量贊美祖國大好河山的詞篇，“遠古的神奇/滋潤我金色的童年/歷史的風云/擦亮我智慧的雙眼/坎坷的歲月/磨礪我鋼鐵般的意志/慈祥的目光/牽掛我永恒的思念/我最愛你啊/我的中國……”（《最愛中國》），歌詞樸實無華，娓娓道來，溫柔親切；對祖國的溢美之情躍然紙上。歌詞呼喚情懷，呼喚形象，也呼喚氣質。民族的苦難，悲悲壯壯幾千年，山河的巍峨，亙亙延延千萬里。它期待人們去吟哦，它盼望人們去詠唱，而贊頌歷史贊頌祖國的頌歌，決不是刷標語口號所能奏效的。這就又向詞家提出了要求，就是要有“清空境界”。南宋張炎在《詞源》中說：“詞要清空，不要質實；清空則古雅峭拔，質實則凝澀晦昧。”“回眸歷史風云/幾多可圈可點/追溯歲月星河//掀起驚天巨瀾/黑也罷/白也罷/公道自在人心間/敗如何/成如何/千秋功過任評判/縱觀天下英雄/孰能可圈可點/閱盡人間春色/看你指點江山/忠也罷/愚也罷/懸念留與萬古傳/愛如何/恨如何/一代風流曾國藩”（《一代風流曾國藩），王崛在此所體現出來的“清空”，則從詞的峭拔氣勢狀描出了一代將相曾國藩的形象。

印度詩哲泰戈爾曾這樣告誡藝術家：“不要試圖去填滿生命的空白，因為，音樂就來自那空白深處”。王崛便是一位善于從“空白深處”諦聽生命旅律的詞作家。他擅長于捕捉人生歲月中那些富有表現力的亮點，以自己獨有的心靈觸覺來敏銳地感悟生活，以十分濃烈的抒情筆觸來描摹生活；向內追求一種撫慰、尋索與圓融，也向內追求一種真實、真誠與深幽。改革開放三十多年來，沸騰的生活每天都在譜寫著新的樂章，每一位被時代感召的藝術家，都會迎面撲進她的胸懷。王崛就是這樣做的，他深入社區，深入基層，深入到了美麗的大湘西；正如他在先進性教育活動的心得體會中說的，“只有當我的雙腳接觸到那實實在在的泥土，我的心接觸到那火熱熱的生活，我的脈搏和群眾的脈搏在同一頻率下跳蕩的時侯，那些為群眾所承認和喜愛的歌才能從我的筆下流出來。”生活的泉眼汩汩流淌出《龍蝦花》、《湘西女人》、《讓生命之花迎風開放》、《贊芙蓉社區工作者》、《龍鳳呈祥》等歌唱美好生活的詞作。

藝術的提高應當是理智與感情的共同豐富與誕生。因此，一個優秀的藝術家，應該有對人生的更深的理解，對社會更深的評價，對生命價值更深的解悟。唯此，他才能使白己走向澄明與透徹，使他的創作成為表記“民族知能最高點的標本”（魯迅語）。王崛善于以一種細致入微的藝術靈性傳達自己獨到的人生體驗，從而盡可能自然地引發出一種深邃的人生哲理來。“烈日中/風雨里/灑下我的汗滴/問候中/茶水里/送上我的客氣/大事中/小事里/藏掖我的精細/探詢中/看望里/捎帶我的情意/我是老十工作者/黨的教導記心里/過往煙云任他去/放得下來扛得起”（《我是老干工作者》），時代的精神和人的意志充分地展現在這首詞中。字里行間凸顯了他生活的坦然和淡泊。這樣王崛在歌詞創作中，有意投入些哲理的思絮，充分地揭示人生真諦、概括社會本質以及傳達生命體驗的巨大懾服力，達到了思想性和藝術性的高度統一，也正如他所說的：“歌詞不應是生活喜怒哀樂淺層次的浮現，而應有深邃的思想融在里面。”

感情是一切藝術作品的生命所在，沒有感情就不可能產生藝術。歌詞作品亦如其它藝術門類的作品一樣，講究情人其中，講究情染其容，情人其中才能情溢其外，情染其容才有情態豐雍。王崛的歌詞更是一種被高度濃縮了感情的產物，是他對生活中的某種事物產生感應后的一種情感化、個性化的藝術體現。“萬花叢中/看你引領春風/高雅淡定/你似出水芙蓉/愛有幾多深/情有幾多重/從你的一泓秋波里/我能讀得懂”（《美笛兒》），王崛將兩情之間相依相戀的萬千情絲，編織得那樣細膩真切，絲絲入扣，讓你在吟詠的時候，會產生深刻的共鳴，這是進入到人的心靈世界捕捉可唱的情感，并予以延伸和外化的藝術作品。王崛沒有無奈的對愛的一味呼喊，也沒有物化了的對感官刺激的渴求，當歌壇上大量形形色色的情歌層出不窮的時候，我們沒有理由懷疑如果唱這首《美笛兒》，將會如何樣地讓人傾心。此外，無論是他表現同學情、恩師情深摯難忘的《相約》、《“七三一”之歌》、《師愛》和《母校情》，抑或是表現愛情纏綿苦澀的《恩愛曲》和《青春無價》，都有著自己獨到的體驗，讓人感到不落俗套。

情之所至，言為心聲。王崛不僅有著扎實的古典文學功底，而且具有敏銳的藝術視角和鍥而不舍的創作精神，這使他在渙渙歌海中大浪拍岸，風流獨領。因此，在歌詞創作的道路上，他以“給生活與陽光喝彩，為正義和友誼謳歌”白勵，宛如乘騎一匹行空天馬，縱橫于傳統和現實之間，摒棄那紅塵與低俗之習，鮮活無飾而天然，從容有矩而灑脫，給人們奉獻出一首首超凡脫俗、蕩人心魄的詞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