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文海
學生閱讀課文開始抱著很大的興趣,但隨著時間的推移,這種興趣逐步消失,產生這種現象的最關鍵的原因,是我們的教學出現了問題。每學一篇課文,教師總是要求學生去劃分段落,分析藝術手法,提煉中心思想,還要從中歸納出知識點以備考試用等等。久而久之,剛開始的一點點熱情逐漸消失,取而代之的是說不盡的難受與苦澀。面對這種情景,我們不得不反思,我們在閱讀的過程中,到底缺失了什么?筆者在教學實踐中發現,不少老師在教學生閱讀的過程中,缺少了以下幾種“意識”。
平時的閱讀教學是教師、學生和文本之間的交流過程。這種交流過程就是三方的一種對話,三者間是相輔相成的。在教與學的關系中,是主導與主體的關系,相互尊重,相互探討,共同交流閱讀體驗。在這過程中,教師不在高高在上,而是憑借“內在修養”獲得學生的認可,從而達到傳授知識的效果。
《語文課程標準》指出:“閱讀是學生個性化行為,不應以教師的分析來代替學生的閱讀實踐”,教材中的每一篇課文都是經過挑選的,集經典性與人文性于一身,閱讀的過程就是學生與文本、與文本作者的一次心靈對話的過程。因此在閱讀教學中,教師應該給學生充分自主的環境,讓學生深入文本,沉浸其中,對文本多重解讀,與文本直接對話,與作者對話。每個學生的生活經歷和個性感悟力都不一樣,因而獲得的理解與感受也是不一致的。因而,應讓學生融入文本“咬文嚼字”,多去探究,讀出自己的“味”來,讀出真正屬于自己的一片天地。另外,教師在講解的過程中,不能因追求“標準答案”而忽視了學生的獨特感受。
如在魯迅《故鄉》一文中,有這么一句話:“阿!這不是我二十年來時時記得的故鄉?”其中“阿”這一字的讀法,在《現代漢語詞典》中,“阿”字的讀音有:“ā、ē”以及同“啊”的四種讀音(ā、á、ǎ、à),那么在本文中,這個字該讀哪一種音呢?學生各抒己見,經過討論,認為應該讀“ǎ”,意思為“驚疑”的意思。理由是:在“我”的記憶中,故鄉是美麗的,而看到眼前“蒼黃的天底下,遠近橫著幾個蕭索的荒村”,再加上這次回故鄉就是為了別它,“本沒有什么好心緒”,所以讓“我”難以置信,也不愿意相信,從情感上接受不了。這是閱讀文本的一個細節,在平時的教學中如果不注意就會忽略,如果不去仔細的研讀文本,聯系上下文,揣摩作者的心緒,就有可能把這個字給讀錯,那樣就誤會了作者要表達的情感。因此,研讀的過程就是對話的過程,以己之心貼“我”心。
“閱讀期待”源自接受美學,它是讀者自己內心所預想的情景,反映讀者的知識層次、個人愛好和閱讀能力,構成一種綜合的閱讀要求和欣賞水平。要盡量在教學中設置具有一定挑戰性的問題、情境,在學生在思想的辨析和碰撞中,教師輔助適當的內容補充,從而引導學生走向解讀文本的更深層次,只有這樣才能培養學生的期待意識。
如《注定飛翔》一課,課文內容講述的是一只老鷹在峭巖上教兩只雛鷹學飛翔,而這兩只雛鷹是從來沒有走出過自己的洞穴的,現在要學飛翔,心情很復雜。以前老鷹教雛鷹飛翔時,一般是雛鷹的父親在峭巖的上邊把雛鷹推下去,雛鷹的母親在下面把雛鷹接住,現在只有雛鷹的母親,所以雛鷹的母親心理也是非常的復雜。教師很好地處理了文本,將文本內容一分為二,讓學生根據前半部分的內容,來推測后部分的內容。要求學生認真仔細品味前半部分中老鷹和雛鷹的心理狀況,并從文中找出相關依據,講清自己的理由。這樣處理文本的方式讓學生一下子來了好奇心,小組之間相互討論,甚至發生爭論,各自陳述自己的理由,課堂氣氛非常熱烈,從最終的推論中證明這節課取得的課堂效果也是非常好。在這節課上,執教老師很巧妙的運用了閱讀期待意識,讓學生自己走進文本,賞析文本,既培養了學生的鑒賞能力,又培養了學生的閱讀“期待意識”。
在閱讀教學中,學生的聯想意識能力的培養,很是關鍵,它關乎學生發現問題、融會貫通、遷移能力的培養。
在教《阿長與<山海經>》一文時,當講到“我”想到以前《山海經》中那些奇怪的畫,現在不知道放在那里了時,又不好意思去逼叔祖去尋找,“問別人呢,誰也不肯真實地回答我”。筆者向學生提問,為什么別人不肯真實地回答“我”?引發了學生的討論。學生聯想到以前學過的《從百草園到三味書屋》一文,在文中講到“我”到三味書屋學習,“我”向先生提問“怪哉”一蟲是怎么回事,卻得到了“‘不知道!’他(先生)似乎很不高興,臉上還有怒色了”的結果。從這里可以得出結論,在陳腐落后的時代,是不允許小孩有著這樣的奇思怪想,“不肯真實地回答我”也就不足為奇了。這位學生很好地運用了聯想意識幫助大家解決了這個問題,也給其他同學帶來了解決問題的新思路。由此可見,培養學生的聯想意識還真是受益無窮。
閱讀教學占據我們平時教學的絕大部分時間,能否重視并做好,直接關乎學生的素養能否提高。因此,只有樹立起終身閱讀的理念,帶著閱讀意識,把閱讀教學譜寫成生命的樂曲,才能讓學生懷抱書香,擁有美麗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