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麗麗 徐紅紅 謝中垚 郝樹偉 洪 煒
當前社會急劇變革和經濟快速發展,作為管理國家事務的承擔者,公務員面臨復雜的國內外形勢和繁重的社會改革發展任務,承受著巨大的心理壓力,其心理健康受到廣泛關注。國內大量研究顯示,各地區的公務員因壓力導致不同程度的焦慮、抑郁等心理問題[1-2]。查閱CNKI網上的文獻,目前國內多數研究關注的是公務員工作壓力對其心身健康狀況(如焦慮、抑郁、職業倦怠等)的影響。然而心理健康不僅僅意味著各種心身癥狀的缺失。國外學者Vaillant指出,主觀幸福感是個體對其整體生活質量的主觀評價,可以作為衡量心理健康的指標之一,來源于成就體驗、價值感、積極情緒及積極的人際關系等[3]。國外一項研究發現,長期壓力導致更多的負性情感,影響個體主觀幸福感水平,引發更多的心理問題[4]。國內研究也顯示,公務員的工作壓力與其主觀幸福感呈負相關[5]。對公務員而言,除工作外,社會和家庭等也是重要的壓力源[6]。因此,除了關注公務員的工作壓力,還應關注其他方面的壓力對其主觀幸福感的影響。
關于壓力對主觀幸福感的影響機制存在多種觀點。其中一種觀點認為,壓力通過某些中介或調節變量影響主觀幸福感,如應對方式、自我概念、社會支持等。近年來,國內學者依據相關臨床心理學研究提出“心理健康素質”的概念。心理健康素質是指個體在遺傳和環境因素的共同影響下,形成的內在的、穩定的心理品質,這些心理特質影響個體的心理社會功能,進而影響心理健康水平[7]。梁寶勇在Braunstein的“素質-應激模型”基礎上進行修正,提出“應激-素質相互作用模型”,并結合相關研究,聚焦于心理素質因素,概括提出中國成年人的心理健康素質結構[8]。心理彈性是心理健康素質的10種結構素質之一。心理彈性指的是個體在經歷重大應激事件后,能夠幫助個體從這些應激事件所造成的心理創傷中恢復到應激前功能狀態的人格特質[9]。研究表明,心理彈性影響壓力過程的多個階段,包括壓力源評估,情緒的元認知,以及應對策略的選擇等[10]。同時,個體的心理彈性亦是影響主觀幸福感的重要因素[11]。公務員在工作和生活中面臨眾多壓力,這些壓力又會引發一系列的心理問題,從而降低主觀幸福感;而心理彈性可能作為個體內在的保護因素,對緩解公務員壓力,促進心理健康具有重要的意義。
目前國內關于心理彈性對壓力和主觀幸福感影響的相關研究,多集中在青少年及大學生群體,尚缺乏對公務員心理彈性的相關研究。以往研究結果顯示,大學生的心理彈性在壓力知覺和主觀幸福感之間起部分中介作用[12]。然而該類研究模型的建立只是在兩兩變量之間相關研究的基礎上,缺少理論的支持。“應激-素質相互作用模型”指出,個體的素質因素與應激源的交互作用影響其健康狀況;良好的心理健康素質有助于個體有效應對各種威脅和挑戰,從而更好地適應生活和工作,并且體驗到更多的幸福感[8]。由此可以推測,作為一種重要的心理健康素質,心理彈性與壓力的交互作用可能影響公務員的主觀幸福感水平。
綜上所述,本研究基于“應激-素質相互作用模型”,從心理健康素質的視角,探討公務員心理彈性與壓力的交互作用對主觀幸福感的影響,為提高公務員的心理健康水平提供理論依據。
1.1 對象
采用方便抽樣,在我國華北、東北、西北、華東以及西南部分地區分別選取北京、遼寧、內蒙古、山東、云南5省市自治區部分地區的公務員進行匿名問卷調查。樣本涵蓋黨政機關、公安、司法系統,共發放問卷420份,均為現場填寫,當場回收。剔除不合格問卷,得到有效問卷403份(95.95%)。
403名公務員中,男性262人,女性137人,缺失值為4。平均年齡(35.49±8.50)歲。受教育程度:專科以下72人,本科300人,碩士26人,缺失值為5。職位類型:綜合管理類124人,專業技術類35人,行政執法類116人,司法類122人,缺失值為6。行政級別:正處級3人,副處級11人,正科級66人,副科級92人,科員192人,辦事員29人,缺失值為10。居于領導職務121人,非領導職務278人,缺失值4 人。工齡平均(13.10 ±9.48)年。
1.2 方法
1.2.1 自編一般資料調查表 包括性別、年齡、受教育程度、職位類型、行政級別、職務、工齡等。
1.2.2 中國成年人心理彈性量表修訂版(Resilience Scale for Chinese Adults-Revised,RSCA -R)[9,13]共4個維度29個條目,分別是樂觀性、接納性、可控性和支持性。其中7個條目為反向計分。采用1~4級評分標準,1表示“幾乎完全不符合”,2表示“不太符合”,3代表“比較符合”,4代表“幾乎完全符合”。評分越高,表示心理彈性越好。本研究中,總量表的 Cronbach's а系數為 0.92,4 個維度的 Cronbach's а系數分別為樂觀性 0.83、接納性0.85、可控性 0.89、支持性 0.75。
1.2.3 公務員壓力量表(Civil Servants Stress Scale,CSSS)[14]共6個維度38個條目,包括管理與發展、生活關系、工作關系、健康與責任、經濟壓力和工作負荷。采用0~10級評分標準,0表示“完全沒有壓力”,10表示“有極大壓力”。中間數值1~9不作文字說明。評分越高,表示壓力越大。研究表明,該量表具有較好的信效度。本研究中,總量表的Cronbach's а系數為 0.96,各維度的 Cronbach's а系數在0.85 ~0.93 之間。
式中:表示與節點i相鄰的交流節點集;Vij和θij分別表示節點i和其相鄰節點j之間的節點電壓和相角差。
1.2.4 中國人主觀幸福感量表(Chinese Happiness Inventory,CHI)[15-16]采用臺灣研究者陸洛編訂的20個項目簡本,包括樂天知命、向下社會比較、工作成就、自我滿足、身體健康、掌控感、正向情感、社會承諾、樂觀共9個維度。每個條目由4種不同程度的陳述組成,從負向到正向依次記為0、1、2、3分。分值越高,表示主觀幸福感越強。經以往研究驗證,該量表適用于我國居民且具有較好的信效度。在本研究中總問卷 Cronbach's а系數為 0.96,各維度的Cronbach's α 系數為 0.72 ~ 0.91,Spearman - Brown系數為 0.93。
1.3 統計處理
采用SPSS 20.0對全部資料進行分析。數據均使用量表及各維度均分。其中兩組間的比較采用獨立樣本t檢驗,多組間比較采用One-way ANOVA分析,相關性采用 Pearson相關分析,采用 Amos 20.0進行結構方程模型分析。P<0.05為差異有統計學意義。
2.1 公務員心理彈性水平
進行差異檢驗前將副處級以上的人數小于5的行政級別合并為處級及以上,正科級與副科級合并為科級后,結果顯示,不同行政級別的公務員在樂觀性、接納性、心理彈性的得分差異具有統計學意義,LSD檢驗表明辦事員的心理彈性水平顯著低于高行政級別公務員的心理彈性水平。居于領導職務的公務員在接納性、可控性和心理彈性的得分顯著高于非領導職務的公務員。其余人口學變量的差異未達到統計學意義,見表1。
表1 公務員心理彈性水平(±s)

表1 公務員心理彈性水平(±s)
注:*P <0.05,**P <0.01,***P <0.001,下同
項 目 總 體 處級以上 科 級 科 員 辦事員 F 領 導 非領導t 25接納性 2.90 ±0.61 3.19 ±0.25 3.06 ±0.52 2.80 ±0.65 2.50 ±0.63 11.41*** 3.05 ±0.56 2.84 ±0.61 3.27**可控性 2.97 ±0.43 3.06 ±0.37 2.99 ±0.42 2.96 ±0.44 2.76 ±0.44 2.50 3.04 ±0.44 2.94 ±0.43 2.05*支持性 2.95 ±0.47 3.12 ±0.31 2.94 ±0.44 2.97 ±0.47 2.77 ±0.60 2.23 2.96 ±0.49 2.95 ±0.46 0.26心理彈性 2.99 ±0.39 3.15 ±0.27 3.07 ±0.38 2.97 ±0.38 2.71 ±0.42 6.73*** 3.05 ±0.41 2.97 ±0.38 2.00樂觀性 3.13 ±0.48 3.24 ±0.35 3.14 ±0.48 3.12 ±0.47 2.82 ±0.54 4.36** 3.14 ±0.50 3.13 ±0.48 0.*
2.2 公務員壓力狀況
表2顯示,公務員在壓力量表各維度得分排在前3位的分別是經濟壓力、工作負荷及管理與發展壓力。t檢驗顯示,男性公務員在管理與發展、經濟壓力、工作負荷、壓力的得分顯著高于女性公務員。其余人口學變量的差異未達到統計學意義。
表2 公務員壓力狀況(±s)

表2 公務員壓力狀況(±s)
項 目 總體 男 女t管理發展 4.09 ±2.42 4.34 ±2.46 3.66 ±2.23 2.68**生活關系 1.87 ±2.22 2.03 ±2.26 1.57 ±2.15 1.96工作關系 3.45 ±2.43 3.55 ±2.41 3.28 ±2.44 1.07健康責任 3.30 ±2.65 3.49 ±2.67 2.95 ±2.60 1.93經濟壓力 4.35 ±2.78 4.60 ±2.86 3.95 ±2.56 2.25*工作負荷 4.09 ±2.25 4.38 ±2.26 3.58 ±2.14 3.41**壓 力 3.52 ±1.94 3.73 ±1.96 3.17 ±1.82 2.81**
2.3 公務員主觀幸福感水平
表3 公務員的主觀幸福感(±s)

表3 公務員的主觀幸福感(±s)
項 目 專 科 本 科 碩 士F樂天知命 1.86 ±0.57 1.66 ±0.57 1.64 ±0.41 3.60***向下社會比較 1.54 ±0.67 1.26 ±0.66 1.15 ±0.54 5.93**工作成就感 1.74 ±0.82 1.43 ±0.77 1.50 ±0.71 4.42*自我滿意 1.61 ±0.67 1.48 ±0.61 1.33 ±0.56 2.24身體健康 1.56 ±0.82 1.24 ±0.78 1.15 ±0.54 5.24**掌控感 1.84 ±0.65 1.78 ±0.55 1.75 ±0.49 0.44正向情感 1.60 ±0.67 1.43 ±0.57 1.35 ±0.42 3.08*社會承諾 1.82 ±0.72 1.55 ±0.71 1.58 ±0.58 4.18*樂 觀 1.76 ±0.63 1.47 ±0.68 1.33 ±0.57 6.80**主觀幸福感 1.70 ±0.58 1.48 ±0.54 1.42 ±0.42 5.48
2.4 公務員心理彈性、壓力和主觀幸福感的相關分析
Pearson相關分析顯示,心理彈性各維度與主觀幸福感存在不同程度的正相關,與壓力各維度存在不同程度的負相關,壓力各維度與主觀幸福感存在不同程度的負相關,均具有統計學意義,見表4。

表4 公務員心理彈性與壓力、主觀幸福感的相關(r)
2.5 公務員心理彈性的調節效應檢驗采用結構方程模型分析心理彈性是否對壓力與主觀幸福感之間的關系起調節作用。在進入結構方程分析前,先將變量的各維度中心化,并采用指標配對策略產生乘積指標項,由于壓力和心理彈性的維度數目不等,從壓力的6個指標中選出較高負荷的4個指標(分別是管理與發展、工作負荷、經濟壓力、工作關系)與心理彈性的4個指標配對[17]。根據Marsh等人的研究結果,優先配對高負荷的指標,即采用“大配大,小配小”的原則進行配對[18]。然后以壓力、心理彈性及二者的乘積項為外生潛變量,主觀幸福感為內生潛變量建立預設模型,進行調節效應的檢驗。模型的各擬合指數分別為:χ2/df=2.35,GFI=0.90,AGFI=0.88,NFI=0.92,CFI=0.95,TLI=0.94,RMSEA=0.06。該模型的擬合度達到可接受范圍,擬合指標均符合溫忠麟等人推薦的模型擬合指標的理想值[19]。壓力與心理彈性乘積項對主觀幸福感的路徑系數顯著(γ=-0.24,SE=0.09,P<0.01),這表明心理彈性可以負向調節壓力與主觀幸福感之間的關系,見圖1。

圖1 心理彈性對壓力和主觀幸福感關系的調節模型
為進一步分析心理彈性對壓力與主觀幸福感之間關系的調節作用。將心理彈性和壓力的得分分為高(±s)、低(±s)兩個組。簡單斜率檢驗結果顯示:心理彈性水平較低時(低于1個標準差),壓力總分對主觀幸福感的負向預測效應顯著(β=-0.10,t=-2.55,P=0.014),即當公務員心理彈性水平較低時,壓力能顯著降低其主觀幸福感水平;而心理彈性水平較高時(高于1個標準差),壓力總分對主觀幸福感的負向預測效應不顯著(β =-0.07,t=-1.85,P>0.05),即當公務員心理彈性水平較高時,壓力對其主觀幸福感水平負向影響作用不顯著。同時建立交互作用圖,如圖2所示,當公務員的心理彈性水平較低時,隨著壓力水平的上升,其主觀幸福感水平顯著下降;當公務員的心理彈性水平較高時,其主觀幸福感水平則較少受到壓力的影響。上述結果均表明,高水平的心理彈性對于高壓力情境下公務員的主觀幸福感具有保護作用。

圖2 心理彈性對壓力與主觀幸福感的調節效應
本研究結果顯示,公務員承受著一定的壓力,且排在第一位的是經濟壓力,而工作負荷壓力次之。其中經濟壓力主要涉及住房、子女教育、老人贍養等相關壓力。姜文銳等人對上海市公務員工作生活壓力的調查也發現,家庭生活事件、生活費用、知識技能要求、工作環境和看護贍養5個因素是公務員群體的主要壓力來源[20]。由此可見,公務員壓力來自多方面,除工作壓力外,應當多加關注經濟壓力等其他方面的壓力源。本研究還發現,男性公務員的經濟壓力、工作負荷、管理和發展壓力均顯著高于女性公務員。這可能與社會期望的性別差異有關。男性往往被希望和要求在工作中有更出色的表現,在家庭中承擔較多的責任,而對女性要求相對較低,因而男性公務員主觀體驗到的壓力更大。
在本研究中,公務員的受教育程度影響其主觀幸福感水平,受教育程度越高者,其主觀幸福感水平反而越低。一種可能的解釋是,受教育程度高的公務員自身對工作期望及自我價值實現的要求更高,而高要求更容易帶來工作中的挫敗感,降低工作滿意度和成就感,進而影響主觀幸福感。此外,公務員壓力與其主觀幸福感各維度均呈顯著負相關,結構方程模型也顯示壓力對主觀幸福感有負向預測作用,這與付鈺等人的研究結果一致[5],即公務員的壓力越大,體驗到的主觀幸福感水平就越低,反之,壓力越小,體驗到的主觀幸福感水平就越高。
公務員承受著較大壓力,但其主觀幸福感水平并未偏低。從公務員自身的因素考慮,本研究發現,公務員的心理彈性及各維度得分均較高。國外研究指出,心理彈性有助于促進個體成長和積極適應,開放性、持久性、活力、自控性等都是促進心理彈性的個人資源[21]。而擁有高水平的主觀幸福感正是個體積極成長和適應的表現,由此可見良好的心理彈性可提升主觀幸福感水平。結構方程模型也顯示,心理彈性對主觀幸福感有正向預測作用,亦證實了這一點。本研究還顯示,居于高行政級別和領導職務的公務員的接納性和心理彈性均高于低行政級別和非領導職務的公務員。對居于高行政級別和領導職務的公務員而言,其工作和生活經驗往往更豐富,在壓力情境下能夠有效發揮開放性、自控性等個人資源優勢,采取注重問題解決的應對方式,較少受消極經驗的影響,并接納它們,保持更樂觀的心態。
結構方程模型分析的結果驗證了“應激-素質相互作用模型”,即心理彈性對壓力與主觀幸福感之間關系的調節作用,進一步的交互效應檢驗揭示了良好的心理彈性對處于高壓力水平下的公務員的主觀幸福感具有保護作用。Rutter認為,心理彈性讓個體在面對壓力時能夠利用個體的資源和能力緩解事件的影響,促進個體積極地解決問題,使其應對能力得到提升,增強適應能力[22],進而提升主觀幸福感水平。相關研究亦證實,高水平心理彈性的個體更多采用積極認知[23],且能夠靈活地改變自己的情感和心理反應,以適應經常變化的周圍環境的要求[24],因而擁有更高的生活滿意度。公務員的工作特點即是壓力大,應酬多,人際關系復雜,同時家庭生活中難免會承受各種壓力。擁有良好的心理彈性,這對于公務員自身積極利用外部環境資源,協調好工作和生活中各種人際關系,應對家庭和工作壓力,保持身心健康具有積極的促進作用。
以上研究結果顯示,心理彈性對于壓力情境下的公務員主觀幸福感水平具有積極的保護作用。良好的心理彈性可以緩沖應激和生活逆境對健康的負面影響。因此,針對公務員建立優化和提升心理支持服務,開辟心理咨詢專線或網站,將心理彈性運用于相關心理健康教育,發現能被個體靈活運用并建立心理彈性的各種保護性和促進性因素,如開展心理彈性訓練,包括注重問題解決能力培養、減少災難性思維、加強人際關系等。尤其對于新入職或基層的公務員,還可采用青年導師制,開設自助團體,由經驗豐富的公務員引導,以幫助他們發展心理彈性。這對于緩解公務員壓力,提升其主觀幸福感,提高公務員群體整體健康水平具有重要的意義。
本研究主要從心理彈性的角度,通過小樣本調查,考察心理健康素質對公務員心理健康的影響,未來的研究還可以綜合考察公務員多項心理健康素質對心理健康的影響機制,建立公務員心理健康素質常模,為公務員的心理測評提供參考依據。從研究的廣度上看,本研究考察了心理彈性狀況對于公務員壓力和主觀幸福感關系的影響,但其中具體的作用機制還有待探討,未來的研究還可以結合認知風格、應對方式、社會支持等變量對壓力和主觀幸福感的影響加以考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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