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杰
摘要:十一屆三中全會以來,以鄧小平為領導核心的黨中央第二代領導集體在充分理解當時國內外形勢的基礎上,以極具前瞻性的眼光提出了改革開放的偉大戰略,經過30多年的高速發展,我國市場經濟制度逐步完善,人民生活日益富裕,實踐證明,這種“少數人先富裕帶動多數人走向共同富裕”的經濟政策是基本符合當時的基本國情的。但隨之而來的問題是各種社會矛盾,收入分配不公是較為突出的矛盾,世界各國的工業化進程告訴我們,這是經濟發展過程當中的普遍矛盾,是每個國家在發展過程中的不得不解決的重要矛盾。
關鍵詞:初次分配 再分配 城鄉二元結構
一、初次分配要進一步強化市場的決定性作用
在初次分配的過程中,要理清政府和市場權利邊界,充分發揮市場的激勵作用,賦予包括勞動、資本、土地、知識、技術、管理等在內的各種生產要素,平等參與市場交換,讓一切能夠創造社會財富的源泉充分涌流。具體措施如下:
(一)在生產要素所得方面,要充分利用市場力量指導要素價格,這方面市場的作用功不可沒,有農民工工資充分反映市場供求可以看出來。但是目前我國的主要狀況不是市場本身失靈,而是政府的力量太過強大,利用行政力量干預市場競爭,無法形成公平公正的競爭環境,導致市場無法發揮作用。主要表現在區域行政壁壘、城鄉政策壁壘導致生產商品及要素尤其是勞動要素無法在區域之間及城鄉之間合理流動,建國初期建立的工業體系主要是靠工農剪刀差來犧牲廣大農民的利益來大力發展工業,東部沿海地區的快速發展很大原因也是因為西部地區低廉的資源和勞動力價格優勢,再加上地區的發展程度差異導致的收入分配差異進一步加大。隨著經濟的發展,國家也逐步意識到這個問題,因此提出工業反哺農業、西部大開發等重大戰略措施,一定程度上緩解了收入差距問題。
(二)長期以來,我國城鄉二元結構體制下,居民收入的“規模性”差距主要表現為城鄉收入差距。農民收入的有效提升取決于農業生產要素即對土地的確權,這是城鄉要素平等交換的前提。全面貫徹十八屆三中全會《決定》,“建立城鄉統一的建設用地市場,農村集體經營性建設用地出讓、租賃、入股,實行與國有土地同等入市、且同權同價。”現行農地制度使農地的融資功能至今沒有普遍發揮作用,如農地抵押貸款、農地證券化等幾乎處于空白,導致農業經濟發展主要依賴財政金融而銀行商業性金融被嚴重弱化的局面。黨的十八屆三中全會雖然明確農地家庭承包經營使用權為用益物權,可以抵押擔保貸款等,但如何操作?金融擔保機構取得農民土地承包經營使用權后如何在不改變土地使用性質的前提下處置這些土地?還有待研究。城鎮職工住房有公積金貸款,農民住房為什么就不能有?有人說農民有宅基地使用權,但它是實物性的,與貨幣化的財產權利不可同日而語,這是改革開放后新形成的城鄉二元結構政策,迫切需要改革。
(三)政府要加強對上市公司的監管,完善上市公司的退市制度,多渠道的增加居民財富,是廣大人民能夠公平享受改革發展成果,數據表明,美國居民的年投資收益率為12%,而中國只有不到3%(銀行利率都在3%以上,說明大部分股民在股市虧錢了),著名經濟學家吳敬璉先生說過,“中國股市是個賭場,是一個少數人可以看別人底牌的賭場。”其中的含義不言而喻,滬市指數從2007年的6000多點一路狂跌到現在的2000多年,“熊”了這么多年,試問廣大散戶居民如何賺錢,而現階段我國居民投資渠道太過單調,銀行利率更是跑不過CPI,居民投資性收入微乎其微。因此,政府要加強對上市公司的監管,逐步實現由“審批制”向“注冊制”過渡,加大退市力度,同時疏通投資渠道,增加居民投資性收入。
二、再分配要突出政府職能,形成公平正義的再分配格局
世界上任何一個國家的工業化和現代化過程都需要完成資本原始資本積累的過程,無疑是通過一下幾種模式:第一,依靠海外殖民掠奪(以西班牙和葡萄牙為代表);第二,依靠發達國家的援助(以二戰后的日本和德國為例);第三,依靠“剝削”農民的利益(以暴力方式為代表的英國圈地運動和以和平方式為代表的中國工業化)。在初步建立工業化體系的過程中,農民犧牲了自己的切身利益,隨著改革開放的深入進行,越來越多的農民也享受到了改革成果。城鄉居民收入、醫療衛生條件、教育資源條件、社會保障等方面的差距依然明顯(城市低保大概是農村的10倍),這種畸形的分配方式為激化社會矛盾埋下了隱患。因此,我認為現階段的收入分配改革應該以廣大農民為中心,讓更多農民享受到政策紅利和改革紅利,既然城鄉戶籍制度已經被打破,下個階段就要探索逐步建立城鄉統一的社會保障體系,這個過程可以循序漸進,但是必須要讓農民看到城鄉 體化的趨勢,我想不單單是把農民戶口變成居民戶口,把農村變成城市這么簡單,更多的是隱形的政策福利要加大向農村傾斜力度。推進新一輪的財稅制度改革,重新分配中央和地方政府財權和事權。據201 3年預算報告可知,我國地方政府得52%的財政收入卻需要承擔85%的地方支出,以上海試點的營改增為例,一年300億的營業稅,實施營改增以后,總共減稅240億,上海地方政府承擔了減免的四分之三,這種不平衡的財權事權分配格局削弱了地方政府職能,不利于收入分配改革的進行,同時還會引發地方政府債務、土地財政問題。因此,要重新界定政府財權和事權,使得地方政府報主要精力放在社會公共服務支出這一塊。
總之,我認為在初次分配的過程中,要充分發揮市場的調節作用,使得工資充分反映市場供求關系;在再分配改革的過程中,要突出政府的作用,政府職能的轉變也主要表現是由以往的投資主導型像公共服務型政府轉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