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際成人能力評估調查(PIAAC)的發展及影響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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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際成人能力評估調查(PIAAC)的發展及影響研究

杜廣平

(黃河水利職業技術學院，河南開封475003)

【摘要】隨著時代發展，信息化的技術革新對人類的生活和工作造成了深遠影響，終身學習正逐漸成為世界各國熱議的話題。在此背景下，經濟合作與發展組織在原有針對青少年的PISA評估基礎上，于2011年首次開展了面向16—65歲成人的大規模國際性評估項目——國際成人能力評估調查(PIAAC)。研究以經合組織官方公布的調查報告及有關PIAAC的信息報道為基礎，對國際成人能力評估調查的基本情況、主要調查結果以及各參與國對首輪調查結果的反應等方面進行了梳理和分析。

【關鍵詞】國際成人能力評估調查;成人教育;經合組織

隨著時代發展，信息化的技術革新對人類的生活和工作造成了深遠影響。在信息技術帶來的社會和經濟轉型背景下，為適應不斷變化發展的社會，21世紀的成人不僅需要具備基本的讀寫能力，還需要掌握參與終身學習相關的能力。對于政府而言，模糊而籠統地了解本國勞動力市場和經濟發展變化已經不足以支持制定下一步的發展規劃，他們需要充分而細致地了解本國從業人員在21世紀成人應具備能力方面的發展情況才能實現對本國教育和培訓系統的有效干預。［1］

從上世紀90年代末起，經濟合作與發展組織(簡稱OECD)開始為追蹤評估終身學習發展情況開發測評工具。［2］2007年經合組織與美國教育考試服務中心(ETS)共同開發了一套測評成人閱讀能力、數學能力和問題解決能力的評估問卷，并由經合組織面向全球進行數據收集，該項國際性的調查即為國際成人能力評估調查(Programme for the International Assessment of Adult Competencies，縮寫為PIAAC)。［3］該項調查提供了各國在終身學習領域的發展情況與尚需發展方面的相關信息，為政府了解人力資源水平和結構并對人力資源市場重新布局提供了基礎。PICCA是迄今為止規模最大、最全面的成人能力國際評價項目。［4］

一、國際成人能力評估調查概述

PIAAC評估調查以21世紀所需能力為基礎，著重關注信息、通訊技術發展與人們工作、生活能力需求發展的關系。因為使用信息通信技術是人們全面參與并融入勞動力市場、教育培訓、社會生活必需的能力，且具有較高的遷移性和可學性，PIAAC將使用信息通信技術視為“關鍵信息處理能力(key Information-processing skills)”。［5］故而，PIAAC特別在信息技術背景下考察成人的閱讀、數學和問題解決能力。下面從調查目標、調查對象、調查具體內容三個方面簡要介紹PIAAC。

1.調查目標

PIAAC意在調查成人如何發展能力、成人如何使用相關能力、這些能力對成人生活和工作的價值等問題。為此，調查收集有關成人在家庭、工作單位、社區活動中如何使用技能;相關技能在一生中怎樣培養、保持或者消失;這些技能與成人的工作內容、收入、健康以及社會和政治參與間的關系。該項調查希望通過收集到的信息，促進各國政策制定者了解本國成人教育或培訓情況并在政策上做出調整。OECD認為該項調查可以幫助政策制定者了解閱讀、數學和問題解決能力對經濟和社會產出等問題的影響，從總體上評估本國現有的教育和培訓系統、工作培訓活動以及社會政策在勞動力市場和社會必需技能發展中的情況，找到可以縮小本國成人在關鍵素養上缺失的政策手段。［6］

2.調查對象

PIAAC調查面向全世界的16—65歲成年人，參與調查的人員只要滿足年齡在16到65歲在收集數據時居住在調查對象國即可，調查不考慮被調查者的國籍、民族和語言水平。第一輪調查始于2011年8月1日，終止于2012年3月，約166 000名年齡階段介于16—65歲來自英國、美國、加拿大、法國、日本、德國等22個經合組織成員國，以及塞浦路斯和俄羅斯兩個貿易合作伙伴國，共24個國家和地區的成人參與了調查。調查結果于2013年10月8日公布，它是本研究中涉及的主要內容。各個國家的樣本從最低約4 500到最高27 300不等，樣本量的大小主要依賴于被調查國家具備相應認知能力的人數以及能夠掌握系統測試中語言的人群量。［7］第二輪調查始于2012年，包括智利、希臘、印度尼西亞、以色列、立陶宛、新西蘭、新加坡、斯洛文尼亞和土耳其共9個國家。數據采集將在2014年完成，2016年將公布調查結果。2014年5月將另新增國家參與到第三輪測評中。［8］

3.調查內容

PICCA調查對成年人在社會生活方面的能力進行評估。除性別、年齡等基本背景調查以外，具體認知方面的評估內容包括閱讀、數學和在信息技術密集環境下的問題解決能力三項。其中，信息技術密集環境指“能夠使用數字技術、溝通工具和互聯網獲得評估信息，與他人交流并且解決實踐性任務”。［9］PIAAC調查認為閱讀、數學和信息技術密集環境下的問題解決能力都是“關鍵性的信息處理能力”，這些能力與成人的社會背景、工作情況相關，并且這些能力為成人更好地融入并參與到勞動力市場、教育和培訓、社會和公民生活所必需。該調查評估不僅考察了這些方面的能力，而且對其他一般性的“通用”能力(generic)也進行了調查，例如對合作能力、溝通能力、時間管理等能力進行了測評，這些能力也是個體參與工作必備的能力素養。此外，該評估還對參與者的能力和資格與其工作要求以及他們在工作中的關鍵方面是否具有自主權進行了調查。測試的語言使用每個參與國的官方語言，個別對象國的測試還包括了廣泛使用的少數族裔的語言。調查中涉及到的每種能力都由包含認知內容、認知策略、認知情境三個維度的框架限定，并以此為依據進行測評，再分析結果。調查采用兩種方式進行，一種是被試在家通過電腦完成測試，另一種是完成紙質版試卷，采用何種方式根據被試的計算機操作水平而定。一般通過計算機操作水平測試的被調查者，進入基于計算機平臺的閱讀、數學和問題解決能力測評，不能通過計算機操作水平的測試者則通過紙筆測試完成與計算機操作系統一致的測評內容。從首輪調查來看，未能通過計算機測評的人數約占總被調查人數的20%。［10］

自2014年起調查在沿用原有內容的基礎上，網絡調查評估中問題包含四個方面的內容: (1)相關背景信息模塊，包括性別、年齡等人口學特征的信息，教育背景信息，社會和語言背景信息，就業相關信息; (2)核心認知模塊，包括閱讀和數學兩部分; (3)選擇性認知模塊(optional cognitive modules)，包括閱讀理解和信息密集環境下的問題解決能力測評; (4)可選擇的非認知模塊(optional non-cognitive modules)，包括行為表現能力、主觀感知的幸福感和健康狀況、職業興趣與目標、工作經歷和培訓經歷與能力遷移。其中認知模塊中的內容依舊包括閱讀、數學和問題解決三個方面內容。［11］

二、首輪PIAAC的主要調查結果

對24個國家調查后，OECD不僅在官方網站呈現了各國的調查統計數據、各國間各項調查內容的對比圖表，并于2013年10月發布了首輪調查報告。調查報告從數字本身出發分析了目前國際成人能力水平的總體情況，例如:在“閱讀”和“數學能力”方面，日本位居首位;在“使用信息技術的能力”方面，芬蘭排名第一，日本位列第十;而包括西班牙和意大利在內的一些歐洲國家的得分并不樂觀。調查報告還推演出造成成人能力水平差異的社會因素，例如:參與測評的各國均有最終學歷越高成績越好的傾向，測試得分與薪資水平成正比，并為各國政策改革提出了建議。［12］本文選取其中較為重要的五條結論簡要介紹。

1.世界各國成人能力水平及其分布呈現明顯差異

芬蘭和日本在各項調查結果中均處于前列，綜合能力良好，但是其他國家，大部分成人連閱讀、數學的基本能力都令人堪憂。除芬蘭和日本外，許多國家多數年輕人畢業時閱讀、數學和問題解決能力不高，而且有大量成人在現代社會所需的信息處理能力上明顯欠缺。例如意大利和西班牙僅有1/20的成人達到閱讀的最高水平(四級或五級)，將近十分之三的成人閱讀水平處于或低于最低水平(一級)。然而，就各類能力熟練程度而言，國家內部各年齡層、社會階層的差異較國家間同一維度水平的差異更為明顯。幾乎每個國家都至少有10%的成人缺乏基本的計算機操作能力。對于韓國和美國而言，社會經濟背景以及能力水平間的相關性在年輕一代中的表現要低于老一代。此外，各國參與調查的人員中，具有較低受教育水平的外國移民各類能力更差的可能性更高，這意味著成功融入異國文化并不僅僅是時間問題。

OECD調查發現包括英國、德國、美國在內的一些國家參與該項調查的成人社會家庭背景對于其能力有明顯影響。在上述國家中，父母的教育程度與孩子的能力水平呈明顯的正相關。但是，對于日本、澳大利亞、挪威、荷蘭、瑞典等國家而言，社會家庭背景與成人能力不相關。這意味著提升國家總體的平均水平不必要以犧牲社會公平為代價。當與PISA (Programme for International Student Assessment的縮寫，是一項由經合組織統籌的學生能力國際評估計劃。主要對接近完成基礎教育的15歲學生進行評估，測試學生們能否掌握參與社會所需要的知識與技能)測試結果比照時發現，PISA測試中表現出存在明顯社會不平等的國家就是PIAAC調查結果中社會流動性最低的那些國家，這意味著社會中處境不利與低能力水平間的相關關系在個體早期生活就埋下了種子。

2.部分國家在提升國民能力水平上已取得成效

OECD的調查結果呈現了一些國家在提升國民閱讀等能力上若干年努力的成效。例如，韓國老一輩參與的各項測評成績很低，而年輕一輩的成人評估成績處于各國前列。但是，OECD指出包括美國在內的一些發達國家，年青一代的測評的總體排名不如對應的老一代人的排名情況。OECD認為這并不意味這些國家青年一代的能力水平下降，更可能是其他國家對于下一代人的培養進步較美英等國的幅度更大。但是，這也意味著這些國家相對落后于韓國等后起之秀。

3.能力能夠改變個人生活、推動國家經濟發展

OECD的調查結果顯示，能力對每個個體的生活機會具有明顯影響。不具備適當能力的個體將會處于社會邊緣，隨著社會發展低能力水平的個體被社會淘汰的可能性越來越高。個體能力水平越高，其獲得良好工作的機會越大，薪資水平也可能越高，此外，能力水平也會影響到個體與幸福生活相關的其他方面，如健康、社會參與度、信任感。能力水平越低，個體出現不幸福感的可能性越高。對一個國家而言，隨著未來經濟競爭對國民整體能力的依賴性增強，總體能力水平較低將會導致一個國家無法有效地參與到全球的經濟競爭之中。能力上的差異與收入差異成正相關。

4.正規教育的數量積累不能自發轉換為能力水平的質量積累

OECD發現，盡管所受教育情況與能力相關，但是，接受相似教育的成人在能力水平上卻呈現明顯差異。甚至有證據顯示，日本和荷蘭25—34歲僅完成高中教育的成人在測評中的表現要明顯好于包括意大利、西班牙、美國等國家在內的大學畢業生。這也意味著能力和學歷學位水平存在某些不對等關系。OECD認為，成人在完成正規學校教育之后，還會學習新技能，原有技能也可能因不再使用而退化。個體離開正規教育的時間越長，其能力水平與正規教育的關系將越弱，如工作內容和社會環境等其他因素對其能力水平影響程度將越來越大。

但是，OECD認為調查結果也能反映出不同國家教育質量等方面的差距。正規教育在發展基礎能力上仍有重要作用，是個人未來發展的起點和基礎。正規教育結束后人們將直接進入工作單位，此時他們的能力水平將會影響到未來的工作情況、進修情況、獲得繼續教育并發展能力的情況。

5.正規教育以外的教育對能力提升的重要性更為明顯

大部分學習都發生在正規教育以外，包括家庭、工作單位等方面。為了保證重要能力的保持和發展，人們必須一生不斷學習。為適應不斷發展的社會，不論是高技能水平還是低技能水平的人都需要終身學習。OECD調查結果顯示，閱讀、數學和問題解決能力水平與年齡明顯相關，一般在30歲年齡段達到最高，世界各國在這一方面呈現出明顯一致性。在工作中，特別是工作以外的時間使用閱讀、數學等技能的成人測評出的能力水平會更高。

目前，參與調查的大部分國家都開展了成人教育與培訓，而各國在這類教育與培訓的力度大小是造成各國測評中同一年齡段結果優劣差異的一個重要原因。丹麥、芬蘭、挪威、瑞典和荷蘭成人參加成人教育的比例達到60%，而意大利在該方面的比例還不足30%。參與比例越高的國家在測評結果中表現越好。調查結果顯示，平均來看具備4級或5級閱讀能力水平的成人參與成人教育與培訓的可能性是僅有1級閱讀能力水平的成人的近三倍。參加成人教育與培訓有助于他們保持并發展閱讀、數學能力。雖然，政府加大該類成人教育和培訓力度有利于成人能力提升，但能力水平較低的成人更不愿意參加成人教育和培訓，這是仍需考慮和解決的問題。

三、PIAAC對參與國的影響

在PIAAC公布首輪調查結果后，各國各大媒體紛紛報道本國在調查結果中的表現并進行了相關內容的反思，部分國家指出了未來政策的改進方向。

1.美國

美國成年人在閱讀、數學和問題解決能力方面總體成績低于國際平均水平。［13］美聯社報道稱，在所有三個方面的測試中，日本、加拿大、澳大利亞、芬蘭和其他多個國家的成年人得分均明顯高于美國。美國新一代的總體能力水平低于50至65歲的中老年人。

對此項調查結果，美國教育部部長鄧肯(Arne Duncan)在一份聲明中指出:“這些研究結果應該引起我們的關注。其展示出在全球經濟越來越要求高技能的大背景下，我們的教育制度在幫助美國人提高競爭力方面做得很不夠。盡管我們擁有最高技能的成年人與其他領先國持平，但研究同樣暴露出，美國尚有大量被忽視的只具有非常低的基本技能成年人。我們亟需找到方法改變這一現狀。”［14］

美國《紐約時報》在OECD公布結果后談到，喬治城大學(Georgetown University)研究教育與勞動力市場的專家安東尼·卡內瓦(Anthony Carnevale)對此結果發表了質疑:“如果我們無能，為什么我們還如此富有?”［15］他認為美國的經濟優勢源自其高水平、大規模以及更靈活，并且能夠吸引來自其他國家的高技能水平的勞動力，但美國的這種優勢正在逐漸下滑。基于美國對于高技能水平和低技能水平的雇員的工資差距巨大的背景，有關美國的PIAAC調查結果引發了另外一個問題，即這種薪資模式是否意味著鼓勵更多人提升其能力水平，進而增加收入、促進平等。理論上看，應該是如此，但是，實際上并非如此。據《紐約時報》愛德華多·波特(Eduardo Porter)指出兒童和成人并沒有足夠的機會學到對他們未來工作發展有益的內容。學校教育并不能增加這些人參與工作的個人價值，而雇主也很少花錢去培訓員工。除此之外，還存在大量的社會經濟學阻礙。這意味著不僅不平等越來越明顯，而且在增加貧窮學生學習機會問題上政府所做也不多。［16］

美國在根據本國調查結果的基礎上形成了一份調查報告，在報告中向政府提出了七條政策建議: (1)解決美國面臨的技能挑戰，社會各界協同一致十分必要; (2)基礎教育需要進一步提升，特別是提升總體的教育質量; (3)應建立成人高中畢業后進一步學習的有效途徑; (4)關注基礎能力的同時應注重其與就業能力的聯系; (5)成人學習項目應適應不同需求，通過有效的合作完成; (6)應增強對基礎能力挑戰需求的認識和關注度; (7)應針對事實調查結果采取有效措施。［17］這些政策建議將對改變美國現有成人能力素養現狀具有一定幫助。

2.德國

PIAAC調查中德國有5 000人參加，總體測評結果處于中等水平，在閱讀能力方面中等偏下，在解決問題和算術方面處于中等偏上。

《德國之聲》對參與了OECD首輪調研的統計學家和教育研究者安德利亞斯·施萊謝爾(Andreas Schleicher)進行了采訪。施萊謝爾認為研究的目的不是分析個人能力與經濟水平的關系，而是測試成年人具備哪些能力以及如何將這些能力用在生活和工作中，從而帶來富裕和滿足。他認為個人能力決定其在就業市場的地位，也決定人們在政治中扮演主動還是被動的角色，而教育影響人們對個人健康和責任的理解。施萊謝爾指出，不可將該研究看作一個國家的排行榜，最需要探討的研究結果是每個國家內部成人能力的差異。而德國需要在成人培訓和終身學習方面為國民創造更好的條件。施萊謝爾強調，在芬蘭、瑞典和日本等國，一生不斷學習是很自然的事，而在德國，大學主要培養年輕人，培養對象過于單一。在職培訓以及大學以外的培訓應靈活化，各體系之間應建立過渡銜接關系。《德國之聲》還對成人教育和再教育學教授米歇爾·舍曼(Michael Schemmann)進行了采訪。舍曼認為國際成人能力評估項目是重要的一步，但并不能由此醞釀出一個教育改革項目。現在德國需要為能力較弱、受教育程度較低的人提供合適的培訓項目，讓這些人擺脫受教育程度低和失業的惡性循環。

3.其他國家

日本人的“數字的領悟力”和“閱讀能力”兩項的平均得分在這些國家中排名第一，在“利用信息技術解決問題的能力”這一方面中，日本僅排第10，而16—24歲人群中，這項成績僅排名14。［18］日本三項排名的差距以及職業與學歷、能力的相關性較小，表明具有全國普遍性的高能力。同時中老年人口的成績十分突出，文部科學省分析其為“戰后義務教育的成果”。［19］

很多歐洲國家也因為這次調查結果開始停下來反思教育和相關政策。西班牙電臺Tele Cinco在報道OECD的結果時指出，大部分西班牙成人連閱讀“堂吉訶德”(Don Quijote)都有困難。同一周，《愛爾蘭時報》報道擁有四名文學巨匠的愛爾蘭的諾貝爾獎獲得者迪克·奧斯龍(Dick Ahlstrom)同樣開始質疑愛爾蘭的文學聲譽:“愛爾蘭認為自己是一個有著悠久閱讀傳統以及擁有高閱讀素質國民的民族，然而，照OECD的調查結果看，事實并非如此。”［20］

PICCA調查顯示法國在閱讀、算數和使用數字設備解決問題等方面都處于末位。［21］《法國世界報》在看到PIAAC的評估結果后，雖登載了題目為《法國無用》的報道，指出了法國與世界其他國家的差距和不足，同時，也對法國的進步做出了肯定。報道談到法國的年輕人一般在調查中表現好于老一輩的法國人，并總結說:“整個國家這些年還是做出了巨大努力，并且國家的教育在進步。”［22］

英格蘭和威爾士的青年人和老年人閱讀和算數的成績基本相當。對此，英國某大學校監理查德·蘭伯特(Richard Lambert)在英國《金融時報》上指出，這種現象并不尋常。因為在發達國家，青年人通常接受教育的時間要超過其父輩和祖輩，閱讀和算數水平應當隨著年齡層的增長而增高。他認為就目前英國的調查結果看，可能是年輕人都在壓力和競爭力更大的勞動力市場工作，與退休的老人相比他們無暇充電或準備考試。［23］

加拿大的媒體也報道了部分結果，《環球郵報》指出加拿大的成人中存在數字鴻溝。阿爾伯塔的教育部長杰夫·約翰遜(Jeff Johnson)認為，PICCA的調查結果反映了加拿大在數學和計算機方面還有很長的路要走，同時，也需進一步提升全民的閱讀水平。［24］

總之，OECD的PIAAC調查研究不僅有助于世界各國了解本國的成人21世紀所需能力的發展水平，更有助于在獲得詳細數據信息的基礎上，幫助各國的政策制定者確定下一步的行動方向，有效地促進本國發展。而PIAAC調查也讓我們看到，終身學習在未來個人發展、國家發展中的重要意義和價值。

【參考文獻】

［1］［5］［6］［9］［10］OECD．OECD Skills Outlook 2013: First results From the Survey of Adult Skills［EB/OL］．http: / / skills．oecd．org/OECD_Skills_Outlook_2013．pdf．

［2］Bengtsson，J．National strategies for implementing lifelong learning (LLL) -the gap between policy and reality: An international perspective［J］．International Review of Education，2013，59(3) :343—352．

［3］OECD．About the Survey of Adult Skills (PIAAC)［EB/ OL］．http: / /www．oecd．org/site/piaac/．

［4］戴婧晶．國際社會對成人能力評價的新探索:來自經合組織2011—2013年國際成人能力評價項目的啟示［J］．北京廣播電視大學學報，2014，(1) :3—9，32．

［7］OECD．Public Data＆Analysis［EB/OL］．http: / /www．oecd．org/site/piaac/publicdataandanalysis．htm．

［8］OECD．Join the Survey in 2014［EB/OL］．http: / /www．oecd．org/site/piaac/joinpiaacin2014．htm．

［11］［18］OECD．EDUCATION AND SKILLS ONLINE ASSESSMENT The Online Version of PIAAC (forthcoming in 2014)［EB/OL］．http: / /www．oecd．org/site/piaac/ENG_ Brochure% 20Education% 20and% 20Skills% 20Online% 20SAS_Feb%2014．pdf．

［12］［17］［21］Skilled for Life? KEY FINDINGS FROM THE SURVEY OF ADULT SKILLS［EB/OL］．http: / /www．oecd．org/site/piaac/SkillsOutlook_2013_ebook．pdf．

［13］Time for the U．S．to Reskill? What the Survey of Adult Skills Says［EB/OL］．http: / /www．oecd-ilibrary．org/content/book/9789264204904-en．

［14］［15］［16］Have we the skills we need to succeed?［EB/ OL］．http: / /insightsblog．oecdcode．org/? p =6081．

［19］［20］［22］［23］［24］How the world reported the OECD skills survey［EB/OL］．http: / /oecdinsights．org/2013/10/ 10/how-the-world-reported-the-oecd-skills-survey/．

(編輯/樊霄鵬)

【作者簡介】杜廣平(1978—)，男，河南開封人，碩士，講師，研究方向為成人教育。

【收稿日期】2014-12-10

doi:10．3969/j．issn．1001-8794．2015．04．028

【文章編號】1001-8794(2015)04-0090-05

【文獻標識碼】A

【中圖分類號】G7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