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種可能（外二首）

老歪

有一種可能，是你就在我的眼前

而我卻到處尋找你的足跡

像在昨夜，我把自己弄丟

是你把我找回

遠和近，不只是左手到右手的距離

一些文字只有通過心臟

才能抵達你的手心

讓我們一起抓緊，或松手

風的語言

陽光、季節已經不再重要

那突然串過枝丫的言詞

正朝著更深邃的山澗飛去

只有簡短的，方向

我無數次描述過或悲或喜的心情

卻無法捕捉這瞬間的只言片語

相信

我的背會慢慢駝下去

一些想法會貼近大地

像落葉，背負著秋天的謊言

我的詩歌會越寫越短

描述不再有細節

你若讀懂，我心依然會痛

對你的記憶越來越淺了

僅能沒過初夏的河床

我在河邊，不見流水

相信世界總有出口

向內向外，你我都能進出自如

坐一坐我就走了

坐一坐我就走了

沒有行李，也沒有伙伴

我只是循聲而來，把耳朵伸到屋子里

我不會走遠，不會走到沒有人煙的

地方

皮鞋破了換一只，腳磨破了歇一歇

就是有時喝水，沒有解渴的意味

季節轉換，沒有要換件衣裳的想法

這個位子很空洞，坐與不坐

都是一場空想，椅子下面

總是有風吹過，不斷吹過

我坐一坐就走

我走一走就回來

母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