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牡丹亭》對明清女性的影響

陳古慧　陳晶晶

【摘要】本文主要從《牡丹亭》的情感模式、女性才能的自覺等方面分析《牡丹亭》給明清女性所產生的影響，以期能提供一些建議與參考。

【關鍵詞】《牡丹亭》 明清女性 影響

明代戲劇家湯顯祖《牡丹亭》是我國戲曲史上浪漫主義的杰作，這部作品的誕生引起了整個文壇的轟動，戲劇以細膩深刻的筆法刻畫了女主人公杜麗娘的生命和情感歷程，并且杜麗娘對于愛情的執著和堅持影響十分深遠，感染了無數女性讀者。明清女性讀者對于《牡丹亭》的接受是戲劇作品在傳播過程中的重要里程碑，作品中的女主人公對自由與愛情的癡迷，以及“至情”思想為明清女性提供了鼓勵與慰藉，引起她們的共鳴，使至情思想真正成為她們消除自身痛苦的內在精神。

一、《牡丹亭》情感模式對清明女性的啟發

在《牡丹亭》中，杜麗娘是塑造得最為經典、最成功的藝術形象，受到明清廣大女性讀者的喜愛。尤其是杜麗娘在封建禮教重壓下對于愛情的忠貞不渝以及大膽執著，贏得了規格女性的共鳴與強烈的情感認同。杜麗娘在夢里與柳夢梅相見，便“一靈咬住”，始終不放，她不滿足于以幽靈的身份與情人聚會，她能為情生，更愿為情而再生；柳夢梅既有才華，志向高遠，有忠于愛情，沒有辜負杜麗娘的一片真情。二人雖然經歷了艱難險阻，但還是有情人終成眷屬。

《牡丹亭》所展現出來的情路歷程動人心魄，情感模式新奇美好；另外，與湯顯祖描寫女性的角度不同的是，其他男性作家往往將女性刻畫成“戀愛中的女性”，只是從女性的美貌多情落筆，寫那些年少風流或傷感眺望的女性形象，關注的是女性內心的描寫，她們的柔順與寂寞，嬌艷與多情，是唯一出現的內容，并沒有刻畫出完整、真實、深刻地女性精神面貌，幾乎缺少對女性人格的平等對待，反映不了生活中女性的深層精神狀況。而湯顯祖的《牡丹亭》，所描繪的女性形象真實自然，不僅真誠關心在封建禮教中深閨少女的生存狀況，而且更加著重于描寫女主人對這種生存狀況作出的積極反應，表達了他鮮明而強烈的至情思想。在閱讀過程中，這種罕見、細膩、深刻的女性視角，能夠深深打動女性讀者，同時，杜麗娘形象的女性身份與女讀者相契合，讓女讀者更容易感同身受。杜麗娘對愛情的執著精神，以及她的哀怨、絕望、期待、堅持和追求等，都對明清女性產生了深遠的影響。

至情思想是《牡丹亭》女性情感教育的重要內容，明清時期的女讀者對于《牡丹亭》的閱讀與接受，都更多地側重于提為其情感教育，杜麗娘渴望的愛情、適時而嫁的心愿、對愛情出生入死的追求以及她與柳夢梅二人知己般的情感交流方式，這些都得到了女讀者的肯定與贊賞，這些女讀者大多與杜麗娘的生活處境相似，她們除了推崇杜麗娘對愛情的向往與理想，還以杜麗娘的情感經歷為參照，描述出自己的愛情理想。她為情而死，又為情而生，她對愛情的追求積極而大膽，以無形的的陶冶方式潛移默化地改變著明清女性的精神面貌，并使其形成了積極追求愛情的理想。

二、女性才能的自覺

從湯顯祖的《牡丹亭》出現以來，贏得了許多才女讀者的推崇，一些女讀者在閱讀《牡丹亭》的條件下，結下了一份共同的情緣。她們清晰的了解《牡丹亭》的女性閱讀史，并深深感受到使這一脈閱讀情緣源遠流長的重大意義。因為不甘于女性閱讀聲音的沉默，所以，她們自覺地將著述、出版《牡丹亭》評點本視為自己畢生的責任，并以這一實際行動表達出她們對前世《牡丹亭》閨閣解人的敬意以及對后世閨秀的關愛和期待。除此之外，《才子牡丹亭》的批者還利用對原著中閨塾教育及女將楊氏征戰沙場等情節的批點，使女性的才能不拘泥于封閉的規格之中，而不斷地發展到閨閣之外，從歷史和異族風俗中收集例子來表明女性在各個方面所具有的才能，例如在政治、軍事、教育、談吐以及學識修養等方面，女性的才智與男性并沒有較大的差異，這些體現出了明清女性在關注女性才能的過程中，有著非常鮮明的女性意識。

其中，以《子牡丹亭》對女性才能的宣揚為代表。明清的女讀者們因為《牡丹亭》而結成一個超越時空和身份的親密群體。只有通過彼此之間的關注和交流，她們的閱讀行為從自發走向自覺，形成了自動化的行為習慣，這樣才有利于不斷提高她們對自身的才能的認識。《才子牡丹亭》批者著書之目的在于表達對《牡丹亭》閨閣解人的敬意以及對后世閨秀的關愛和期待。這種尊敬、關愛和期待最突出的表現就在于批語對于女性才能的關注和宣揚，由此而產生對女性才能的自信及對女性才能被埋沒的不甘。

《才子牡丹亭》的女性批者都非常關注和重視有關女性的歷史、文學、婚姻、醫療與生命情境，并經常引述一些異族風俗、野聞軼事等，來表達女性對于獨立、平等的追求。

三、結束語

總之，在《牡丹亭》的啟發下，明清女性的自我意識得到了很大的提高，她們十分贊同主人公的主“情”思想，不僅自身也形成了明確的愛情理想，而且可以看到女性批者對于女性命運的關懷。另外，明清女性通過閱讀《牡丹亭》，將自己的閱讀行為從自發層面提升到自覺的高度。總之，在明清女性對于《牡丹亭》進行評點和思考的過程中，她們的精神覺醒從淺層走向了縱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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