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2年出生,臺灣臺東人。2010年畢業于東海美術系研究所。2012年至2014年在臺中二十號倉庫為駐村藝術家。2014年至今就讀于臺灣師范大學美術學系美術創作理論組博士班。
《藝術沙龍》:您怎樣評價“70后”“80后”畫家的藝術創作?
黃柏維:每個時代的創作者可能都有一些共同的特質。在臺灣,“70后”“80后”藝術家的藝術創作有很多的面向。其中有個特質是我個人覺得有趣的,就是所謂無厘頭式的創作元素。這種無厘頭的方式類似達達時期的自由書寫,創作建立的方式打破了規則或是方法論,以一種無目的、任意拼接、挪用的方式打破邏輯性的生產過程。但又不像達達那么激進要推翻什么,而是用所謂的“微革命”“弱繪畫”等概念進行創作,對應出現實世界的荒謬或是問題所在。作品提出了問題,但創作者不太會有主觀答案,留給觀者自行思考、解讀或想象。“70后”“80后”后會有自己時代的創作語言,先姑且不論心態或價值觀在整體文化脈絡中的優劣,我覺得能創作發展出另一種看世界的角度是好的現象,也值得肯定。
《藝術沙龍》:您覺得“新水墨”會成為未來的主流嗎?如何看待“新水墨”的發展?
黃柏維:我并不會排斥任何一種可能性,關于水墨無論新或傳統,成為地方或世界的藝術主流,我個人覺得不無可能。但是不可否認,西方文化的影響是無所不在的,包括藝術、哲學思想、科技等,是一個整體性的發展。而現在的“新水墨”,或許形式或思想上,很多創作者用的是西方發展的成果去融合我們的傳統,比如水墨融合行為藝術、裝置藝術等,這種嫁接式的發展或許能有更甜美的果實或可能性,但要用這樣的方式去說服或對應發展完整的西方藝術,讓世界認可“新水墨”是未來藝術的主流,就成熟程度來說,我個人覺得還有許多可以努力的空間。
《藝術沙龍》:怎樣理解中國畫的傳承與創新?關于時代性,您有什么看法?
黃柏維:依我個人的觀察,現今中國畫的傳承議題有所謂文人精神、筆墨、書畫同源甚至是洞窟壁畫、民俗剪紙等,從中國歷代發展出的藝術形式中,可以找到許多元素和精神加以延伸創作。而創新的部分,現在大多數是融合西方的思想、表現形式等,加以轉化成一種新的形態。創作以一種后現代嫁接式的形態呈現,這是否就是創新,尚有待討論。中國畫要確立什么樣單一性的價值觀?我想可能不是這個時代要處理的問題。水墨、壁畫、剪紙皆是媒材,在這全球化的時代應把它們拉到平面作品或繪畫中去討論,或許創作者可以去思考要如何從自身的角度去拓展繪畫本身現有發展的可能性,而非只限定在某個領域創新或超越。
《藝術沙龍》:媒體宣傳對您有意義嗎?您覺得報紙、雜志、電視、廣播、網絡等哪種媒體更適合展示您的作品?
黃柏維:現今信息化的社會,媒體是人們接收信息重要的一環,對我來說,媒體的宣傳是有意義的,而讓自己的作品能被大眾認識,也是需要借助媒體的力量。對于視覺藝術本身來講圖像是很重要的,所以能呈現圖像的報紙、雜志、電視、網絡等,我覺得都能展示我的作品。
《藝術沙龍》:對未來一段時期的創作,您有何打算?
黃柏維:未來一年的創作計劃一方面延續之前的繪畫脈絡,探討關于自身在環境所對應出的問題。借由另一個生命體的微觀,可能是昆蟲或植物等,去相互對照與想象出新的可能性。從自身生命所遇到困境,對應母體文化與全球化文化的關系。例如:《白常蟻頭像》是以臺灣民俗信仰觀念和白蟻的社會形態作為對應而發展出的作品。這個部分會再持續地發展,而另一方面也會實驗其他復合媒材或新形態的創作方式,集合現成物或標本、影像等來創作另一個系統的作品。我的方式是以不同的創作形態或媒材去對應出自己創作思考中的問題,借此梳理并發展自己的創作脈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