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民主：形式與功能

黃永祥

摘要民主的形式是民主的主要制度架構，而民主的功能是民主運行的實際作為。從形式和功能的角度研究民主。既可以通約其他類型的民主進行比較，也可以從中國民主的現狀出發，考察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民主的特殊性。通過研究，本文認為，從形式角度來看，中國民主形式很好的反映了中國國體。在指向性上，中國民主的形式反映了“人民”內部的復雜性，既有面向全體人民的人民代表大會制度，也有面對少數社會精英的多黨合作和政治協商制度，還有面對少數民族的民族區域自治制度，以及面對基層的基層民主自治制度。但就功能來說，中國民主的利益代表功能、糾錯功能沒有得到體現，合法性授讓功能卻非常發達。正因為此，中國民主形式勝于功能。

關鍵詞民主指向性形式功能

英國近代政治為人類貢獻了憲政，但缺乏民主，而法國為人類貢獻了民主民族主義，激勵了民主政治。往后的政治史告訴我們，英國的憲政和法國的民主政治合流，憲政民主得以逐步完善。但是，西方憲政民主受限于其經濟基礎和統治階級利益，體現出虛偽性：名為保護所有人的自然權利，實際卻主要保護有產者的經濟和政治權利。馬克思恩格斯揭露了資本主義民主的虛偽性。在馬克思主義經典作家看來，民主首先體現為一種國家制度，體現為國體和政體的統一。馬克思主義民主重視哪個階級掌控國家權力。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民主制度的構建就以此思想為基礎。但中國民主運行并不如人意。本文欲從形式和功能角度探討中國民主特色和問題所在。

一、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民主的形式：國體與政體之統一

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民主是人民民主專政國體和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根本政治制度、基本政治制度的統一。我國國體沒有采用經典的無產階級專政”的說法，而采用人民民主專政，是因為我國國情特殊性。無產階級是一個經濟概念，也是一個政治概念，建立在特定職業即產業工人和財產匱乏的基礎上。可是我國新民主主義革命，就革命動力來看，包含很廣，有工人、農民、小資產階級和民族資產階級，從民族的角度來說有各個民族，還有海外華僑。所以，僅僅從職業和財產的角度來界定我國統治階級，必定有失偏頗。而采用人民民主專政，則主要是一個政治概念，凡是在革命時期共同奮斗的階級和人士、在經濟建設時期愛國愛社會主義遵守法律的，都可以納入人民的范疇，這無疑將極大的拓展人民的范圍。就今天而言這也極有先見之明。改革開放后我國社會經濟發展迅速，社會構成變化大而深刻，新的社會階層層出不窮，人民民主專政完全可以適應新時期社會階級階層現狀。

按照上述分析，我過民主的形式必須能夠體現“人民”的狀況。所以，從民主指向性角度來看，我過民主制度做得非常完善。首先，人民代表大會制度。指向全國人民，只要成年，具有中國國籍，沒有被剝奪政治權利就可以。人民代表大會制度是我過根本的政治制度，能廣泛反映我過人民的意見和利益。其次，多黨合作和政治協商制度。指向民主黨派和各行各業的先進人士或者說精英。如果單有人民代表大會制度，那么這些在人數上居于少數的人士和階層，聲音將完全埋沒，無法反映進入國家和黨的決策系統。多黨合作和政治協商制度，為那些新興起的精英階層提供了一個政治參與的平臺，通過此平臺，表達他們的意見建議和利益。還有，民族區域自治制度，專門指向某些居住地域大，民族人口眾多的少數民族。民族區域自治具有多層次性，可以很好的指向情況各不相同的少數民族。民族自治區、自治州、自治縣等可以應對不同的民族需要。最后，基層民主自治。如果說前面幾個是從橫向角度來體現人民民主專政的話，那么，基層民主自治則是從縱向角度來設計中國民主制度。中國地廣人多，決定了我國只能實行間接民主制度，實行多級人民代表大會制度。有鎮、縣、市和省、以及全國層次的人民代表大會。這樣一來，經過多級過濾，基層人民的意見比較難以進入決策系統。加上中國有悠久的封建社會歷史，人民群眾的民主素養比較低。所以，我們需要一個既能彌補基層意見因為過濾而缺失的民主制度，又能夠培養中國人民民主參政能力的政治制度。基層民主自治制度正堪此任。

二、民主的功能

如果從定義角度來談論民主，則無從談起，當今學界幾乎找不到一種能為大家普遍接受的民主定義。這也是筆者從功能角度談論民主的個中原因。筆者認為，民主功能主要體現為如下三者：利益表達、糾錯和合法性授讓。這幾個功能中西民主可以通約。為了便于說明問題，此處以西方發達國家民主為例。就民主的利益表達功能來說，參選的各個黨派提出競選綱領，民眾根據競選綱領來選擇政黨。而參選黨派為了能夠制定廣泛反映民意的競選綱領也必定要深入社會，收集民意并提煉濃縮成競選綱領。其次，就糾錯功能來說，如果一個政黨的競選綱領沒有反映民意或者一個成功執政的政黨違背了競選綱領上的承諾，或者沒有干好治國之事，民眾可以利用手中票選，將此政黨淘汰，此為糾錯功能。最后，合法性授讓，從根本上可以從兩個方面來看。一方面，通過贏得民眾選票，某個政黨成功上位執政。該政黨的執政權通過民眾選舉，而獲得合法性，民主國家不承認暴力和政變奪權。另一方面西方發達國家執政黨每一項大的行政動作皆需要獲得國會或者議會授權，這是政策合法性的最常見來源。

觀之中國，中國民主政治功能比較單一，合法性授讓功能突出。我們觀察中國開大會，記者采訪的時候，經常可以聽到“這是團結的大會、勝利的大會“，幾乎沒有什么爭論，也從來沒有出現過政府工作報告不被通過的先例。這與中國民主有制度缺程序有很大關系。比如說我國召開全國人民代表大會，除了軍隊以職業身份單獨組團外，其他的都是以地域即省為單位組團，這非常不利于農民、工人等弱勢群體表達聲音。而人大開會、政協開會，主要是給予各級黨委政策表決授權，所以人們常說人大舉舉手、政協喝喝茶。中國的民主制度，需要通過完善機制來實現各個功能的協調。

參考文獻：

[1]毛澤東思想和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理論體系概論[M].高教13版.

（作者單位：廣東科技學院思政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