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成 王曉晨


書品如人,梁克昀生性謙和,為人謙遜,潔身自律。梁克昀的書法作品線條灑脫秀逸,圓熟挺勁,筆畫剛柔相濟,少許狂放不羈,在含蓄流暢的意境中展露出盤繞有致的風范。
山東書法家梁克昀出身于書香門第,在詩文書畫方面自幼深受母親與姥爺的教習和熏陶。少年時代起,梁克昀尤其喜好鉆研書法。20世紀80年代,梁克昀在上海警備區參軍入伍,期間,他有幸結識了我國著名國畫家書法家唐云先生,并成為其入室弟子。唐云先生多年的悉心指教下,梁克昀在臨帖真草隸篆行的基礎上,漸趨凝聚筆端,揮毫指向草書。在循跡古代名家方面,研習“二王”《蘭亭序》《十七帖》,多臨顏真卿的《勤禮碑》《多寶塔》《祭侄稿》,張旭的《古詩四首》及懷素的《自序貼》等。梁克昀還喜好現代書法家胡抗美、言恭達、馬世曉的筆韻。自2000年以來,其書法作品多次入選山東省展及中國書畫精品展。
梁克昀的草書力求筆畫嚴謹,不失規矩,表現出扎實的楷書功底。他秉承北宋《宣和書譜》中“草字雖然奇怪百出,而求其源流,無一點畫不合規矩者”。所以,他堅決擯棄楷書不熟、行書不精卻舉筆狂草不懼的作為。他認為草書仍需借楷勢,唯有融匯精勁凝重、法度森嚴、雍容嫻雅的審美要素,方顯書法線條的魅力。遵循這一理念,他的草書作品《東方欲曉》《黃河遠上白云間》及《朝辭白帝》等,印證并表達了他的心手筆墨合一的胸臆。細察之,點畫雖有變態但仍中規中矩,結體意匠縱橫間,流露出漫不經思、古雅平樸的灑脫。具備了盤繞契合的妙趣。也許書法步入了這一層次的境界,才可謂之為藝術。
清人韓道亨有云:“草圣最為難,龍蛇竟筆端。毫厘雖欲辨,體勢更須完……”可見寫好草書尤其不易,草書絕非為所欲為的涂鴉。梁克昀深知“百韻歌”要訣,他的部分草書作品在直抒胸臆地宣泄時,依然注意從草書到狂而不顛的掌控。梁克昀通過《千古風流八詠樓》《黃梅時節家家雨》及《空山新雨后》等系列作品,較好地展示出恰如其分的氣勢。作品運筆圓勁有力,婉轉自如,筆鋒使轉熟稔,奔放流暢,一氣呵成,風韻蕩漾。或橫走回折,或點畫繞環,或長撇大捺,或勾鋒勁挑,皆能在急緩展放中縱逸切換。尤其“八詠樓”一篇,章法布局得體,字里行間氣勢貫通,行筆似信手拈來,酣暢淋漓。逐字察之,在結字體勢及草法變化處理上也很有個性。字形的姿態靈秀飄逸,突破了傳統的方正與豎長的刻板,靈活地運用了圓潤變通、橫向擴散、錯落擺動的技法,使得筆墨氣息更顯俊秀、活脫、爽朗。也可以看出,這是對懷素、張旭乃至馬世曉等名家風格借鑒的印痕。梁克昀執意于“草書直抒胸臆,立顯率真意趣”,孜孜求索。草書一個個單體字形應是一連串的線條聚集的藝術符號,組合成為篇章的書法,要緊的是字字相互連屬照應,在薈萃融合的布局中,體現出相互顧盼生輝的妙境,切實做到“隨心所欲不失法則,爭奇斗勝又渾然一體”。
梁克昀在楷行的基礎上主攻草書,也許是天性與稟賦使然,草書的風韻常顯露在隸書的筆端。如他的隸書作品《唐·玄覽<題竹上>》“欲知吾道廓,不與物情違。大海從魚躍,長空任鳥飛。”筆力含蓄而遒勁,圓頭逆入,筆畫活泛且連綿不斷,線描豐潤厚重。尤其是隸書入境,更好地表達出原詩意蘊的風貌。由此可見,能夠在深刻領悟各種書體特征的基礎上,做到在多種書體自由切換,互為借鑒,有利于形成獨自風格的書體,也有利于提升自己的綜合審美素養。隸書,僅是偏重蠶頭燕尾的感覺,可能略嫌滯重呆板,巧妙地既取草書的靈動和氣勢,又注重隸書結體的神態美,以草書的寫意強化隸書的感悟與升華,就會使隸書充盈著婉轉明麗,奔放暢達的逸情。
梁克昀在草書與隸書的意蘊貫通互補方面,進行了艱辛探索與有益嘗試,筆者認為,在筆力技法的進一步升華,直抒胸臆的酣暢表達方面,梁克昀仍需殫精竭慮,努力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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