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德四季這10年

張娟

五個專場、7016萬元的總成交額—這是2014年12月下旬落槌的嘉德四季第40期拍賣會交出的成績單。這一槌，不僅是中國嘉德2014年的收官之戰，也為嘉德四季的10年征程畫上了一個完美的句號—從2005年3月到2014年12月，10年時間、40場拍賣，超過11萬件文物藝術品在四季拍場上亮相，76億元的總成交額刷新了中國中型拍賣會的成交額記錄。

從2005年到2014年，這10年不僅是嘉德四季成長的10年，也是中國藝術品市場波瀾壯闊的10年。而作為中國中小型藝術品拍賣會的標桿，嘉德四季究竟在這10年的藝術品市場里扮演了怎樣的角色呢？

大拍的有益補充

2005年，已經有10年歷史的中國嘉德“周末拍賣會”華麗轉身，改兩個月一拍為三個月一拍，同時升級的還有拍賣的規模和拍品的品質。作為嘉德四季的元老，現任中國嘉德總裁助理、中國書畫部總經理的郭彤仍然記得當時既期待又有些忐忑的心情——每年6次拍賣改為每年4次會否影響成交額？已經具有品牌效應的“周末拍賣會”突然改名會影響人氣嗎？當年3月11日，備受矚目的嘉德四季首次亮相，3000件左右的拍品斬獲了8386萬元，總成交率高達82%。這一佳績給郭彤和中國嘉德的管理層吃了一顆定心丸。到了2005年9月，嘉德四季第三期拍賣會的總成交額就首次突破了億元，達到了1.2億多元，并有5件拍品成交額超過100萬元。

“大名家的小品，小名家的精品”，這是嘉德四季一直堅守的策略，而在不少業內人士看來，正是這一策略造就了嘉德四季10年的輝煌。如果說藝術品市場是一個金字塔的話，那么出現在春秋大拍上的自然是金字塔尖的藝術品，瞄準的是最頂級、最高端的大藏家。不過，盡管這些尖端藝術品屢屢刷新記錄，吸引著大眾的眼球，但畢竟頂尖藝術品和頂尖藏家只是極少數的群體。而金字塔底部盡管規模巨大，但其品質與成交狀況卻不足以代表藝術品市場的整體行情。毫無疑問，整個藝術品市場的風向標應該位于中間地帶。從拍品上來講，中間地帶的拍品正是嘉德四季著力征集的“大名家的小品，小名家的精品”，而瞄準的買家群體也正是位于市場中部的群體——業內的行家里手。

的確，藝術品市場需要山珍海味，也同樣需要家常便飯。如果說春秋大拍是一家拍賣公司的主體和品牌的話，那么以四季為代表的中小型拍賣會則是春秋大拍之間不可或缺的補充。

市場的風向標

從2005年到2009年，郭彤負責了嘉德四季的19期拍賣會，讓郭彤感觸最深的是每年3月的那場拍賣，“人頭攢動，藏家、行家、業內人士基本上都會來。”現任嘉德四季書畫部負責人賈云濤也有著相同的感受。賈云濤已經做了21期嘉德四季，在他看來，嘉德四季總是站在市場的最前沿，尤其是每年3月和9月份的拍賣。“比如從2009年年初，藝術品市場在經歷了一年多的調整進入了新一輪的大行情，而這一輪行情在2009年的第一場嘉德四季拍賣會上就已經初露端倪，那場拍賣會的總成交額超過1.4億元。”此后，隨著藝術品市場的發展，嘉德四季也屢創佳績，總成交額從1億元到2億元再到三四億元，2011年市場高峰期時，嘉德四季的單期總成交額甚至突破了6億元大關。

“在我們2014年3月份的四季拍賣中，民國瓷受到藏家青睞，成為市場熱點，有的兩萬元起拍，最后以80多萬元成交。此后，民國瓷器的熱度持續了一整年，在9月的嘉德四季中，有一件民國瓷器1000元起拍，近100萬元才成交。”現任嘉德四季瓷器工藝品負責人劉旸說，每年3月份的第一場四季拍賣會對當年的市場走向有很重要的指引作用，而這在業內也早已形成了共識。

“嘉德四季對市場波動的反應非常敏銳，海內外客戶訴求的變化、市場情緒的波動、市場偏好和風格的演化，在嘉德四季的每季拍賣會，甚至每個專場中，都能得到充分的反映。”賈云濤說。

新人的操練場

“經過10年的成長，嘉德四季這個品牌已經贏得了眾多藏家和行家的信任”，在郭彤看來，這是嘉德四季相較于其他中小型拍賣會最大的優勢。“目前市場中非常活躍的藏家群體里，有相當一部分人的收藏生涯是從嘉德四季開始的。有些人最初對文物藝術品并不了解，進入這個行業后，先從研究嘉德四季的圖錄開始，然后嘗試性地在四季拍場上買東西。由于嘉德四季拍賣頻率高、數量大，給這些藏家提供了充足的學習機會，加快了他們熟悉這個行業和提升自身水準的速度。”劉旸將嘉德四季形容為收藏家的搖籃，“有些藏家幾年之后就有了在嘉德四季拍場上撿漏兒的能力以及掃貨的自信。曾經有位藏家，在嘉德四季經過3年的歷練就取得了很高的成就，后來我們還為他開過拍賣專場。”

據統計，在近幾年的藝術品拍賣市場上，幾乎每場拍賣會都有30%左右的新人介入。而新人介入必然要尋找一個相對容易的突破口，中小型拍賣會無疑是最好的選擇，其中，嘉德四季以其品牌效應成為大部分新買家的首選。

“大拍的有益補充”、“市場的風向標”、“新人的操練場”……10年來，嘉德四季在業內可謂獨樹一幟，不管是拍品數量、質量，還是成交狀況，一直都讓業內外人士稱道不已。

2015年1月底的北京仍然有些寒冷，雖然臨近春節，但賈云濤、劉旸等嘉德四季的負責人們卻仍然在馬不停蹄地準備著即將于3月底舉槌的第41期拍賣。新的征程即將展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