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敏兒
在帕勞,一切都是從容的,緩慢的,簡單的。
這里就如傳說中的伊甸園,有最純凈的空氣、最不可思議的美景,生活盡可能地簡單,欲望盡可能地少,不聞世事不理天下,只管心平氣和地男歡女愛.
之所以去帕勞,完全是因為特價機票。四個女生說走就走,拎著塞滿漂亮衣裙和Bikini的行李箱,揣著護照和機票,就這么登上了飛往帕勞的飛機。
據說帕勞的旅游公司基本都是臺灣人開的。皮膚黑亮的帥哥阿Ben送我們去酒店,一路上如數家珍:我們臺灣人叫這里為“帛琉”,20年前就有很多臺灣人來做旅游做貿易;來這邊玩的話就不要想網絡了,中國大陸手機是沒有信號的,你們的酒店應該是沒有WiFi的;整個帕勞人口只有兩萬多人哦,其中90%生活在本島,就是你們酒店所在的科羅爾……
第二天,Leo接上我們和其他幾個客人,各種講解和培訓之后,帶我們去了第一個浮潛點——日本沉船處。
二戰時,帕勞是戰備運輸通道。1944年3月30日,在太平洋戰爭中,日本海軍的供油艦“石廊”號被美軍擊沉,此后就一直留在科羅爾島西南8海里處的這片碧綠水域,如今已是綠銹斑斑。
據說沉船在水深40米處,但當我躍入水中,透過面罩從海面上往下看的時候,龐大的沉船卻似乎伸手可及,那些銹跡之上的附著物,亦是清晰得纖毫畢現。彩色的游魚在船體間自在地搖尾游弋,讓我們一路追隨。撒一點面包屑,成群的黃尾烏東魚將你緊緊包圍,身體上那些迷亂迷醉的艷麗條紋近在咫尺,伸手可觸。
下午的七彩珊瑚,比早上的玫瑰珊瑚還要迷人。珊瑚蟲柔軟的肢體在澄澈的藍色里鋪展著,在陽光映射下,變幻著紫、灰、紅、綠、黃、白……同樣色彩繽紛的魚,在珊瑚間四處游走。陽光透過海水照射在上面,透亮迷離,猶如夢幻。整個世界,就只剩下眼前的美和自己的呼吸。
第二天下午,我們去了鯊魚海。與鯊魚同游,想想就是一件讓人倒吸一口冷氣的事情。其實這種名叫黑鰭礁鯊的鯊魚很小,只有1.5到3.5米長,我們浮在水面上看,就覺得它們更小了。還有一種魚,專門在鯊魚嘴前導航,求得一種保護,鯊魚需要它們則是因為視力太差。
浮潛的最后一天,我們去看了巨型硨磲貝。據說這是帕勞的國寶。它們在海底靜靜地臥著,仿佛千萬年來就是這般模樣。硨磲貝藏在珊瑚石里,游近時,會慢慢將艷麗的貝唇收起來。很早以前在海南見過不少硨磲貝,我甚至還買了幾只回來做煙灰缸,可是帕勞的硨磲貝竟然可以大如車輪。生長在不同海域的硨磲,貝唇呈現著完全不同的艷麗色彩。
帕勞最著名的是黃金水母湖,里面生長著全球唯一無毒的水母。要走過一段山路,才能抵達這個淡水湖。從湖岸邊慢慢游至深綠的湖心,粉橘色的水母越來越多,越來越密集,半透明的傘狀的身體在水里跳躍著,飄搖著。我將一枚水母握在手里,細細地研究它的身體構造。9只觸角經由接近透明的帶狀物與傘狀的身體相連,看起來是那樣的脆弱,卻又美得格外詭異動人。
結束了所有浮潛項目后,Leo又帶我們去了北島。
北島只有全國10%的人口,面積卻占了大半,一路幾乎不見人和車。帕勞的總統府也建在北島,據說是為了吸引更多的居民來此居住,成效卻極小。
二戰結束后,帕勞被美國托管過50年,1994年獨立。這里的法律體系、政府機構設置都和美國一樣。曾經的16個部落成了現在的16個州,其中10個在北島。
帕勞沒有紅綠燈,汽車限速40公里。環島公路上,開車走上一陣就能看到一個州的路標——我們的第一感覺是一個村莊的標識。Leo說,最小的一個州只有24個人,爺爺是州長爸爸是議員,一半的人是政府工作人員,一周會有一班船去本島采購生活用品。
一路上,我們看到的農作物只有芋頭。據說殖民時期種過大量的椰子樹,后來獨立了,人們不愿意再種,認為那是奴隸的工作。現在這里所有的生活必需品都需要進口。
帕勞仍然維系著母系氏族的一些傳統,世襲的女王陛下是國家的象征,沒有軍隊,只有兩所中學、一所社區大學。這里幾乎從未經歷過自然災害,資源豐茂,海域里有著1500多種魚類、700多種珊瑚和海葵,每平方公里平均只生活著45個人。在帕勞,一切都是從容的,緩慢的,簡單的。這里就如傳說中的伊甸園,有最純凈的空氣、最不可思議的美景,生活盡可能地簡單,欲望盡可能地少,不聞世事不理天下,只管心平氣和地男歡女愛。
帕勞自然博物館邊,有一間著名的“男人會館”。早年,這里曾經是帕勞16個部落酋長議事的地方,因為層高不夠,所以酋長們只能盤腿坐著。據說,這樣的話再怎么動氣也不至于立刻就大打出手。它的另一個功能,是原住民男人在早年母系社會的“重壓”之下吐槽解壓的秘密基地。
想起之前看到“男人會館”這幾個字時的聯想,我們不禁笑起來,覺得這個尖頂的、繪著帕勞圖騰的木頭建筑,實在是帕勞最溫情的所在。
小貼士:
帕勞面向全球免簽,只需要帶好往返機票,以證明不會滯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