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鄉愁在大地上蔓延

繆宏++耿國彪

黨的十八大提出，建設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總布局是“五位一體”；十八屆三中全會提出“用制度保護生態環境”。以更高的戰略眼光加強生態文明建設，是建設資源節約型和環境友好型社會的必須，更與人民群眾的健康幸福息息相關。

過去一段時期，我們的經濟社會發展取得了巨大成就，但也積攢了不少問題。環境污染、生態破壞等現象普遍存在，有些甚至危及到了群眾的生命健康。人生病了要及時就醫，不然就會危及生命安全；生態環境出了問題也要及時治理，不然就會影響到整個國家的肌體健康。

目前，從一組數字可以看出情況的緊迫程度：在全國74個按新的空氣質量標準監測的城市中，達標比例僅為4.1%；全國1.5億畝耕地受污染、四成多耕地退化，水土流失面積占國土面積近三分之一；森林生態系統退化嚴重，土地沙化、石漠化仍然威脅人民生命財產安全；受嚴重污染的劣V類水體比例達10%左右。

2015年全國兩會上，在上海團、江西團，在廣西團、吉林團，習近平總書記每次都談到生態環境問題。在江西，除了引用“落霞與孤鶩齊飛”之外，他還對江西的人大代表們說：“要像保護眼睛一樣保護生態環境，像對待生命一樣對待生態環境”。

同樣，在每一個代表團的討論中，生態保護和環境治理都成為熱議的話題。

重拳治污的新期待

被稱為“史上最嚴”環保法已于1月1日正式實施。新修訂的環保法加大了對企業違法的處罰力度，也增加了對行政監管部門的問責措施，成為時刻懸在環境違法者頭上的一柄“利劍”。

“一個好的法律不能成為‘紙老虎，要讓它成為一個有鋼牙利齒的利器，關鍵在于執行和落實。”新任環保部部長陳吉寧在接受采訪時表示，環境保護部把今年確定為《環境保護法》實施年，將開展全面環保大檢查，對于違法特別是未批先建的企業進行全面排查。只有讓違法者付出沉重代價，才能給其他不法分子以強大震懾。這也考驗著執法者的職業操守和執法能力。

本次全國兩會中，最受關注的當屬新任環保部部長陳吉寧了。

在位于梅地亞的大會新聞中心發布廳，近500位記者，70多部相機、攝像機早早就位，陳吉寧步入會場時，快門聲此起彼伏。他在回答第一個問題時說，自己“每天起來第一件事情是看天”。從清華大學校長轉身為環保部長，他身上不難捕捉到校園中的學者氣息，四次出現英文單詞，多次用術語解釋現象。中國許多的環境問題都等待這位“海歸”環境專業博士來解答。

“要徹底解決環評‘紅頂中介問題，決不允許‘卡著審批吃環保、戴著紅頂賺黑錢?！标惣獙幊兄Z，環境保護部所屬事業單位的8個環評機構，今年率先全部從環境保護部脫離，其他地方的也要分批分期全部脫離，逾期不脫離的，一律取消環評資質。

今年2月9日，中央巡視組在向環境保護部反饋巡視意見時，特別指出環評方面問題突出。陳吉寧說：“這些問題反映的不僅是環境保護部自身的問題，也有整個環保系統的問題，原因包括制度漏洞、管理缺陷和工作作風?！?/p>

他表示，環境保護部將堅決查處一批未批先建、擅自變更的環評違法行為，把違法企業納入誠信“黑名單”，把一些情節惡劣的企業移交司法。

全國人大代表、江蘇省環保廳廳長陳蒙蒙說，去年，江蘇省完成1166項重點治理工程，全省PM2.5濃度同比下降9.6%，“南京青奧會和國家公祭日期間，空氣質量全部達標。通過這兩次環保壓力測試，我們不僅收獲了信心，也有效落實了區域聯防聯控的長效機制。”

陳蒙蒙代表也坦言，“環境質量現狀和群眾期盼的差距，仍是江蘇未來實現‘兩個率先的突出短板，仍是江蘇省最具挑戰性的任務?！彼硎荆乱徊綄⒄J真執行新環保法，建立網絡化長效監管機制，與司法部門聯動，完善環保黑名單懲戒制度，把嚴格監管作為環保部門的最大擔當，讓環境違法者付出沉重代價。他還表示，將在制度安排上改革求變，制定排污權有償使用和交易的實施細則，深化開展污染第三方治理試點，規范和擴大環保信息公開，組織公眾有序參與環境公共事業管理。

“環境污染是民生之患、民心之痛。要鐵腕治理，這句話說到了老百姓的心里！”全國人大代表、奉化滕頭村黨委書記傅企平介紹，自發展之初，滕頭村就確立“生態立村”原則，在大力發展經濟的同時，實行“一票否決制”，凡是有污染的項目，經濟效益再好也不能要，這就從源頭上杜絕了污染。

傅企平代表認為，綠水青山就是金山銀山，體現了經濟發展和環境保護之間一種相輔相成的關系，離開經濟發展抓環保是“緣木求魚”；但如果以犧牲環境來發展經濟，則是“竭澤而漁”。

全國人大代表、天津市市長黃興國說，大氣污染已成為廣大群眾最為關注的焦點之一。政府必須守土有責，鐵腕治污，使空氣質量有一個明顯改善。2014年，天津市空氣質量達標天數比2013年增加30天，重污染天數減少15天，PM2.5年均濃度下降13.5%。也要看到，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大氣污染防治非一朝一夕之事。天津將繼續堅持“五四三”舉措防治大氣污染：“五”就是實施控煤、控塵、控車、控制工業污染和控制新建項目污染“五控”治理；“四”就是運用法律、經濟、科技、行政四種手段合力治污；“三”就是實施大氣污染防治網格化管理，實現管理無死角、監察無盲區、監測無空白“三無”目標。

全國人大代表、浙江省寧波農科院院長馬榮榮說：“我們省的環境抓得比較緊，比較實，也抓得比較全面系統。去年一年很有成效，今后也會惠及我們的生活。我對我們省的環境治理還是很認可的。”

從2003年啟動的“千村示范、萬村整治”和“潔凈鄉村”建設，到當下的“五水共治”、“三改一拆”、“四換三名”組合拳推進結構優化，浙江著力打造更有效率的政務生態系統，更有活力的創業創新生態系統，更有魅力的自然生態系統，更加和諧的社會生態系統。

全國人大代表、河北農業大學校長王志剛建議制定山區生態保護法?！拔覈F行的管理體制將山區分割成不同的行政區域來管理，現有的法律法規分別著眼于某個方面，往往導致各自為政、權責不明。有必要制定一部針對山區的、系統的、綜合的山區生態環境保護法?！蓖踔緞偨ㄗh，制定山區生態保護整體規劃，同時提升公民對山區生態保護的認識，建立山區生態補償制度。

強化執法監督也至關重要。政府工作報告提出：“我們一定要嚴格環境執法，對偷排偷放行為重拳出擊，讓其付出沉重代價；對姑息縱容者嚴肅問責，使其受到應有的處罰?！?/p>

“有些基層環保部門的一線執法人員，填寫罰單都經常出錯誤，做到嚴格執法更無從談起?！标悋棿碚J為，新環保法修訂后，鄉鎮一級政府肩負起對“十五小”、“新六小”企業的監管責任。因此，有必要進一步提升基層環保部門的執法能力。

環保部部長陳吉寧說，在推動地方政府責任落實方面，環保部要對30%以上的市級政府開展督查，強化地方責任，解決地方政府在環保方面的“不作為”。要把過去環保執法“過松、過軟”狀況徹底改變，讓守法變成新常態，敢于碰硬，形成高壓態勢。還將強化刑事責任追究，發現一起、查處一起、移送一起。

環境治理新舉措

大氣污染和垃圾治理已成為廣大群眾最為關注的焦點之一。群眾關心政府的治理措施，也關心自己的健康，都希望周邊環境質量有一個明顯改善。

針對公眾關注的霧霾問題，陳吉寧說，霧霾是我們面臨的突出環境問題，必須用硬措施、硬任務來應對硬挑戰。他介紹，去年我國實際新增電力行業脫硫脫硝除塵改造裝機容量分別為1.3億、2.6億、2.4億千瓦，脫硫脫硝裝機容量占比達到95%和82%；3.6萬平方米鋼鐵燒結機新增煙氣脫硫設施，占比達81%；淘汰黃標車及老舊車600余萬輛，超過過去3年總和；淘汰燃煤小鍋爐5.5萬臺……

在各方努力下，全國首批實施新環境空氣質量標準的74個城市，去年總體PM2.5平均濃度降低11.1%，京津冀地區降低12.3%。

陳吉寧表示，今年將從4方面著力治霾：修訂《大氣污染防治法》；全面實施《大氣污染防治行動計劃》；提高科學治霾和系統治霾水平；加強信息公開，讓所有污染源排放暴露在陽光下，讓每個人成為監督者，動員全社會共同治霾。

黃興國代表說，開展大氣污染防治，全社會都要行動起來，每人邁出一小步，環境質量改善就會邁出一大步。今年，天津將實施煤改氣工程，完成陳塘莊熱電廠改燃搬遷工程，全部淘汰中心城區燃煤供熱鍋爐，推廣清潔燃煤技術和電能替代工程，燃煤電廠力爭達到燃氣排放標準，全市供應“國五”標準汽柴油，淘汰全部黃標車，加強散煤質量監管，實現中心城區道路機掃水洗全覆蓋，農村地區更換民用節能爐具，嚴控秸稈焚燒。這些都是硬碰硬、實打實的舉措。只要持續努力、持之以恒，就一定能給百姓以信心，給群眾以希望。

全國人大代表、北汽集團董事長徐和誼表示，北京市PM2.5第一大來源是汽車尾氣，天津公布的排第二，河北省公布的排第三。京津冀地區的機動車保有量已經達到2000萬輛，其中河北省占了55%，北京市占了30%，天津占了10%。近2000萬輛機動車的尾氣排放，對京津冀地區的空氣污染造成了很大的影響，因此需要大力推廣零污染的純電動汽車。

“僅完成6000萬噸鋼鐵壓減任務，就涉及60多萬直接間接的就業人員需要妥善安置，每年需支付社保資金200億元，影響直接間接稅收500多億元，這種沖擊可以說是傷筋動骨。”全國人大代表、河北省環保廳廳長陳國鷹說，“縱使傷筋動骨也要實現河北產業結構升級和環境質量改善的脫胎換骨。”

陳國鷹介紹說，河北歷史形成的產業結構偏重，高污染、高耗能產業比例大。2012年，全省能源消耗總量3.02億噸標煤，大氣主要污染物氮氧化物、二氧化硫排放量176.1萬噸、134.1萬噸，分別居全國第二、第一和第三位。其中，鋼鐵、建材、電力三個行業煤炭消費量占全省能源消費總量的89.6%，高于全國平均水平近20個百分點。

“如此大的消耗和排放，資源、環境將難以為繼，最終發展也必然難以為繼，河北走到了發展的十字路口。”陳國鷹說，面對抉擇，河北省委、省政府態度非常堅決：高污染、高耗能、低效益的產業結構已不可持續，到了非調不可的時候了。

陳國鷹說，堅定不移走綠色崛起之路是必然選擇，河北將深化生態環境領域改革，加快建設生態文明建設目標體系、政策制度體系，劃定禁止開發區紅線、重要生態功能區紅線、生態環境敏感脆弱區紅線，研究制定生態紅線的管控政策。充分發揮環評調節閥和控制器作用，以環境標準淘汰落后產能、化解過剩產能，以環境容量優化區域布局，以環境成本促進結構調整，以環境質量提升改善投資發展環境，力爭大氣質量三年有好轉，五年大改善。

“入冬以來，保定市空氣質量不容樂觀?！比珖舜蟠?、保定市副市長、民建河北省委副主委閆立英說，“保定重工業很少，專家分析，污染主要來源于煤炭消耗在整個能源結構中占比較大?！?/p>

閆立英介紹，煤炭大量消耗的原因之一是保定市市區集中供熱率僅為30%，為全省最低?！耙岣呒泄崧时仨毥鉀Q管網鋪設和天然氣氣源不足兩大難題?！遍Z立英介紹，今年，保定市將投入財政資金十多億元進行管網鋪設和燃氣鍋爐改造，而天然氣氣源緊張問題還需要進一步協調。

有“人間天堂”之稱的杭州，因空氣質量問題成為記者們關心的熱點。下一步，杭州將采取什么措施改善空氣質量、減輕霧霾？“杭州要通過‘五氣共治，打造‘西湖藍?！比珖舜蟠?、杭州市市長張鴻銘回答說。

張鴻銘代表表示，所謂“五氣共治”，包括治理燃煤煙氣、有機廢氣、汽車尾氣、餐飲油煙以及工地揚塵。“杭州今年要淘汰4.8萬輛黃標車，并新增2500輛新能源車?！睆堷欍懘碚f，同時要對車用汽柴油“升級換代”，努力實現國IV標準的柴油供應。

“2014年，杭州空氣環境質量優良天數是228天，比2013年多13天?！?張鴻銘代表介紹說，2012年杭州霧霾天數為157天，2013年霧霾天數超過200天，2014年又回落到154天?！拔覀円愿鼜姷臎Q心、更大的力度、更高的標準、更嚴的要求，努力實現‘西湖藍?！睆堷欍懘碚f。

楊衛代表說，全面小康的指標應該包括對細顆粒約束指標。要通過全面深化改革，加快轉型升級，理順體制機制，走可持續發展之路；通過全面依法治國，使環境保護有系列法律法規可依；通過從嚴治黨，對環保方面的不作為和失職行為從嚴追究責任。

楊梧代表建議，要下決心對一些煤炭、鋼鐵等高能耗產業企業進行關停。同時，企業要加大投入，提高節能減排技術的研發。

“今年新環保法實施后，國家將對企業排污權進行確權，排污許可證的法律地位將明顯加強，雖然我們現在只是試點，但未來隨著國家節能減排力度加大，可交易的排污權將會逐年增加，交易規模將由現在的每年千萬元級規模擴大到億元級規模。” 全國人大代表、江蘇常熟市夢蘭村黨委書記、夢蘭集團董事長錢月寶說，應通過市場機制來加強環境保護，讓山是山、水是水，百姓富、環境美。

在江蘇，關于環保的制度改革已經開始。夢蘭集團旗下的蘇州環境能源交易中心有限公司，就是江蘇省環保廳的首個排污權交易試點單位，2013年開始正式交易，到目前為止，共成交二氧化硫排放權7662噸、氮氧化物排放權13305噸，成交金額達到了1.0267億元，排污權交易的數量和金額在全國都處于領先地位。

讓鄉村更美麗 鄉愁更濃烈

“熱詞‘鄉愁帶動社會對新農村建設的關注。留住鄉愁，首先要做的就是保護鄉村田園山水不受侵蝕?！比珖舜蟠怼⒔K省住建廳廳長周嵐說，江蘇已通過城市規劃，劃定城市增長邊界，以加強對山水田園的保護力度。同時，為防止村莊在建設中抹去個性，江蘇在城鄉規劃中還特別把自然村分成3類建設目標。一是對一般自然村，通過整治成為整潔村莊；二是對特色自然村，通過保護傳統村落、凸顯鄉土風景和田園風光來建設美麗鄉村；三是對重點鄉村，這些鄉村人口較多，將以提高基本服務功能為主，升級成為康居鄉村。

周嵐透露，2011年江蘇制定的村莊環境整治行動規劃已明確提出，通過5年的努力，逐步改善全省近20萬個自然村的人居環境，“目前，蘇南的村莊整治行動已經結束，今年將完成蘇中和蘇北地區的村莊整治?！倍鴫籼m村就是一個代表。

夢蘭村原本是一個貧窮的村莊，改革開放后靠家紡產業致富。而今夢蘭村已是江蘇省美麗村莊示范點，夢蘭集團的業務，既包括已經向中高端升級的家紡產業，也包括高科技的CPU產業化基地，還包括“走出去”投資的能源產業。

“近年來，夢蘭村不斷加大‘美麗村莊示范村建設力度，去年以來已陸續投入2000多萬元。”錢月寶代表說，全村已實現垃圾分類收集、污水管網全覆蓋、天然氣戶戶接入。夢蘭這個具有江南水鄉風情的美麗村莊，正在實現“望得見青山、看得見綠水、記得住鄉愁”。

近年來，全國人大代表花全的家鄉王崗村依托布依族文化和生態農業，大力發展鄉村旅游，去年村民年人均收入達1萬多元。村民腰包鼓起來了，但隨之而來的生活環境發生了變化：“每天至少產生1噸垃圾，游客多的時候有3噸。有的垃圾集中填埋，有的亂扔亂放?！被ㄈf，不僅是生活垃圾，農村的生產垃圾也難以處理，農民建大棚使用地膜覆蓋技術，廢棄的塑料堆在地里，化肥袋、營養袋亂棄現象很普遍，“這些垃圾燒了有毒，放著無用，村民不知道怎么處理。”“垃圾圍村”勢頭正在蔓延，花全說，須出“重拳”加以遏制。

他的想法與全國人大代表、貴州都勻市組織部部長胡榮忠不謀而合。胡榮忠認為，“垃圾圍村”治理已經到了刻不容緩的時候。這次兩會，他提交了“關于農村生產生活垃圾治理的建議”：農村許多地方沒有專門的垃圾收集、運輸及處理系統，垃圾多在田間地頭、河道隨意丟棄，“河道一年漲水沖走一次”。同時，“垃圾下鄉”趨勢加重，一些小城市和中心集鎮由于資金和技術的局限，將垃圾向農村輸送。

花全和胡榮忠建議，當前需盡快建立、健全農村垃圾處理的法規和管理制度。嚴格新農村住房和圈舍的規劃和批建力度。加大對農村垃圾處理和環境保護的資金投入，構建垃圾處理系統。此外，加大支持力度，鼓勵社會力量參與處理農村垃圾。招商引資時，吸引龍頭企業參與垃圾回收利用，帶動農村垃圾處理產業化，發展垃圾處理循環經濟，實現生態效益和經濟效益“雙贏”。

全國人大代表、杭州娃哈哈集團有限公司董事長、總經理宗慶后告訴記者：“浙江是經濟發達了，就要注意環境，浙江經濟發達，所以在環境上是先行一步了?！?在他看來，浙江的“五水共治”這樣的舉措很好?！耙驗槔习傩帐杖胩岣吡?，對生活的要求也提高了，對環境要求也提高了?！?/p>

全國人大代表、浙江華之毅時尚集團總裁張華明談到：“去年，我就提了關于建立‘五水共治全國聯動機制的建議?！睆埲A明認為，綠水青山就是金山銀山是習總書記在浙江任省委書記時提出來的。這話具有前瞻性和戰略意義，時到今天，他更覺得這話彌足寶貴。

“政府工作報告將生態環境建設作為持續推進民生改善和社會建設的一個方面重點提及，體現了政府從群眾角度出發，想群眾之所想，急群眾之所急的使命感?！比珖舜蟠?、青龍滿族自治縣肖營子鎮肖營子村黨支部書記金春梅認為，良好的生態環境是最公平的公共產品，是最普惠的民生福祉。唯有切實做到“像保護眼睛一樣保護生態環境，像對待生命一樣對待生態環境”，才能真正實現藍天常在、碧水長流。

在記者會上，談到農村環境治理問題時，陳吉寧部長說，截至去年底，我國已累計投入255億元，治理了約5.9萬個村莊，受益人口約1.1億人。他坦言，農村環境問題還比較突出，“臟、亂、差”比較普遍。要把農村環保工作放在更加突出的位置，特別結合大氣污染治理和即將發布的“水十條”實施工作，加大農村治理力度。

下決心、下大力氣保護生態環境，體現了黨和政府的責任擔當。無論是加大對環境違法現象的打擊力度，還是將環保指標納入官員考核評價體系，都是留住綠水青山的重要保障。習近平總書記強調，綠水青山和金山銀山決不是對立的，關鍵在人，關鍵在思路。去年12月召開的中央經濟工作會議指出，必須順應人民群眾對良好生態環境的期待，推動形成綠色低碳循環發展新方式。

從全國人大代表們對環境問題的熱議來看，全國上下已經形成了一盤棋，生態不僅僅是政府部門的事，而且是全社會的共同擔當已經形成一種共識。只有在經濟領域，形成“科技含量高、資源消耗低、環境污染少的產業結構和生產方式”；在生活中人們的生活方式和消費模式向勤儉節約、綠色低碳、文明健康的方向轉變，力戒奢侈浪費和不合理消費；在社會上把生態文明納入社會主義核心價值體系，形成人人、事事、時時崇尚生態文明的社會新風，我們祖國大地上的任何一個角落就能做到青山綠水充滿鄉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