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立廈門自由貿易試驗區的經濟效應分析

摘要：從20世紀80年代初期開始，我國對外貿易從零起步，如今在自由貿易逐步成熟的情況下，中國政府設立了廈門自由貿易試驗區。文章圍繞建設中國廈門自貿區，在立足于兩岸，充分發揮對臺優勢，率先推進與臺灣地區投資貿易自由化進程的同時，將帶來何種經濟效應；其次，分析了稱之為“廈門自由貿易試驗區”的原因，以及為了搭建全球性平臺的政府職能的轉變、規避改革風險，又是如何設置創新制度的。

關鍵詞：廈門自由貿易試驗區；政府職能；境外人民幣；第三產業

中國（廈門）自由貿易試驗區（下文簡稱“廈門自貿區”），是中國政府設立在廈門的區域性自由貿易園區，屬中國自由貿易區范疇，于2015年5月12日經國務院正式批準設立。該試驗區總占地面積為43.78平方公里，它涵蓋了廈門所有主要的口岸，占據了廈門整個進出口90%的占地面積，充分依托了廈門地理優勢。本文圍繞廈門自貿區的建立，具體分析了將帶來的經濟效應。

一、“試驗區”下的政府職能轉變

很多人在欣喜若狂之余，或許還未了解“自由貿易試驗區”和“自由貿易區”的本質區別。大部分人對于“試驗區”還缺乏正確的理解。

與國際上傳統上的自由貿易區（Free Trade Area）不同的是，傳統自由貿易區是多個國家之間協議設立的包括協議國（地區）在內的區域經濟貿易團體，一起簽訂貿易協定、共同制定協定內關稅、數量及其對非成員國家的貿易壁壘等的規則，是為改善買賣市場，彼此給予各種優惠政策。自由貿易試驗區（Free Trade Zone），又稱自由貿易園區，是根據本國（地區）法律法規在本國（地區）境內設立的區域性經濟特區。這種方式屬一國（地區）境內關外的貿易行為，即某一國（地區）在其轄區內劃出一片區域作為市場對外的貿易中心，對該區域的從事的貿易活動可以單方面自己制定協議的規則，而且不過多地干預且對外運入的貨物不收或優惠關稅。

而廈門自貿區恰恰就是第二者，Free Trade Zone。從宏觀角度上談，開發廈門自貿區實際上我們對進一步的全球性開放搭建新的平臺。但對內而言，廈門自貿區實際上是政府職能轉變的試驗區。之所以要“試驗”，是為了在廈門自貿區成立后即將帶來的某些可能的效應所產生的沖擊做更好的掌握及其應對，并且積極探索建立與國際高標準投資和貿易規則體系相適應的行政管理體系。一方面，進一步的貿易、金融等貨幣政策可以在廈門自貿區里先行先試，協助此類示范效應能夠更加容易地在全國其他地方被接受。另一方面，通過廈門在自貿區內的經濟運營活動能產生大量的實踐經驗，這些寶貴的經驗也能反過來對新政策的實施做進一步的補充，以便后期調整。

二、加快兩岸生產要素的自由流動

首先，廈門自貿區的成立能間接推動跨境人民幣業務的創新發展，鼓勵在人民幣跨境使用方面先行先試，鼓勵企業充分利用境內外兩種資源、兩個市場，實現跨境融資自由化，支持跨國公司本外幣資金集中運營管理，及其支持通過自由貿易賬戶或其他風險可控的方式，促進跨境投融資便利化和資本項目可兌換的先行先試。這樣不能發展和推動人民幣的創新發展，還能加快兩岸生產要素的自由流動。

其次，廈門自貿區最大的特色充分發揮對臺優勢，自貿區推進與臺灣投資貿易自由及對臺金融方面的措施，將會吸引來大量的臺灣高階人才。根據臺海網報道，在“第十屆臺灣專業人才廈門對接會”上，近150名臺灣英才到場參會，其中博士及碩士學位占54.5%，甚至福建有一家企業開出80萬元的年薪，招攬臺灣人才。這樣不僅吸收了臺灣地區的資金，還廣泛招納了臺灣高階人才等勞動力要素。

再者，廈門自貿區吸引企業入駐和引進大量人才的同時，也將帶動廈門地產業和周邊配套設施的健康發展。廈門自貿區設立以后，因為大量進駐的企業需要辦公的地方，其職員也需要住所。同時，如若臺灣人才引進的同時，也能帶來自己的家屬成員，他們會慎重考慮這些配套設施的方便程度及其子女的教育問題。上述問題都會對廈門的商業地產、住宅地產及其配套設施等帶來一些樂觀的影響。因此，在建設廈門自貿區的同時，還要考慮構建起向周邊地區輻射的能力，即帶動兩岸經濟的發展，吸引臺灣地區的資金、勞動力等要素，形成經濟互補。

三、境外人民幣回流，降低籌資成本

據中華人民共和國財政部官網發布，“發行2015年發行兩期國債，均為固定利率、固定期限品種。其中，一期期限3年，票面年利率5%，最大發行額300億元；另一期期限5年，票面年利率5.41%，最大發行額200億元”。然而，四大商業銀行和部分股份制商業銀行，同期的3年期利率為2.8%和5年期利率為2.9%。不難看出，國債利率要比同期銀行存款利率高。顯然，境內的籌資成本還是略高。

截至目前，境外人民幣大部分在香港（中國銀行香港分行）交易。自2012年6月27日，中國銀行臺北分行成立以來，還有3，100億元流至臺北分行。建立廈門自貿區，從一定程度上，可以加快商品自由流動速度，有極大可能讓境外人民幣直接匯入內陸，建立起人民幣回流的機制。而境外人民幣實現回流，最直接的影響是有助于降低境內的籌資成本。

與此同時，廈門自貿區的成立，首批最大的受益者無疑將是廈門本土的外向型企業。此類企業主要面對國際市場，自貿區的成立不僅可以導致這些企業直接成本的降低，如減少企業生產流通的中間環節，會直接減少企業的生產成本；解決廈門自貿區內企業特別是中小企業融資難問題，加快這類企業的的融資速度，也會直接降低融資成本等。除此以外，還會降低企業的部分間接成本，如加快通關速度，尤其是金融結算、外匯管理和稅收方面的優惠政策，對企業來說是最大的吸引力。最終，提高廈門外向型企業的外向程度和國際競爭能力，也更有利于未來開拓內陸腹地。

四、促進第三產業（服務業）的發展

從20世紀80年代初期開始，我國對外貿易從零起步，如今在自由貿易逐步升溫和成熟的情況下，中國也成為了全球自由化貿易的最大受益人之一。據國家外匯管理局統計，截至2015年3月，我國國際收支口徑的國際貨物和服務貿易收入9，165億元。其中，貨物貿易收入8，033億元，服務貿易收入1，132億元。從數據中不難看出，進出口主要集中于勞動密集型的加工貿易，而附加值較高的服務貿易占份額卻較低。相比加工行業，服務行業較難進行對外貿易，因此當一個國家的第三產業的比重較高時，其外貿依存度也相應降低。與貨物貿易相比，本土的服務貿易發展相對滯后。然而，通過廈門自貿區的成立，可以大力發展第三產業，如保險、金融、信息咨詢、通訊等服務業領域，有針對性地解決目前服務業資金投資匱乏的現象，從一定程度上能夠緩解此類不平衡的現狀，并且能起到調整第一、第二和第三產業的比重的作用。

同時，在廈門自貿區建設之后，不僅能健全建設服務業的種類和設施，達到優化產業結構的目的，還能深化金融領域開放創新和培育新型貿易方式。例如，推動及創新金融市場產品、制度，建立與廈門自貿區相適應的外匯管理體制并能便利跨境融資的程序和手續。

綜上所述，成立廈門自貿區，從一定程度上講，就是一種為了搭建全球性平臺的政府職能的轉變及其規避改革風險的一項重要的創新制度。至于成立廈門自貿區也是有部分風險，成立“試驗區”就是希望把風險控制在“自由貿易區”的可控范圍內，以避免對整體經濟產生不必要的沖擊和影響。其次，也能希望可以將廈門自貿區建設成為深化兩岸經濟合作的示范區以及將區內的可行性經驗復制到未來更多的類似的自貿區內，提高廈門區域融入世界經濟的程度，營造更具國際化、市場化、法治化的營商環境。

參考文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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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單位：廈門工學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