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疆少數民族自治州城區街道名稱社會用字調查研究

【摘 "要】國家對地名的管理高度重視，為此專門出臺了《地名管理條例》等一系列文件，要求各地嚴格遵照條例，實現地名規范化、標準化。街道名屬于地名中的一個范疇，也受《地名管理條例》的約束限制，但是各地在對街道名稱的管理上存在差異，有些甚至違背國家相關法規條例中的規定。本文以德宏傣族景頗族自治州芒市城區的街道名稱為調查對象，考察街道名在內容和形式上的建設情況，分析少數民族自治州對國家相關語言文字政策的落實情況。

【關鍵詞】邊疆少數民族自治州 "芒市 "街道名稱 "規范化 "建議

【中圖分類號】H124 " " " "【文獻標識碼】A " " " " 【文章編號】1674-4810（2015）30-0007-05

隨著《國家通用語言文字法》與《云南省少數民族語言文字工作條例》的頒布施行，語言文字的社會應用問題越來越受到人們的關注。近年來，邊疆少數民族自治州的語言文字工作在社會各界和各族人民的共同努力下取得了顯著的成績，但城區街道名用字不規范現象仍然存在。這種不規范現象不僅使語言文字使用秩序混亂，而且還影響城市形象、降低城市文化品位，給各民族人民工作、生活、學習和交往帶來諸多不便，影響了語言文字的正常使用和健康發展。本文以德宏傣族景頗族自治州州府所在地——芒市城區的63條街道①為調查對象，利用實地調查、問卷調查、個人訪談等調查方法，全面分析了芒市63張街道名照片，統計出在這些街道名中社會用字的規范程度，并通過分析數據找到解決這些問題的辦法，為民族語言文字的規范使用提出合理化建議。

一 地名規范化的相關法規

街道名稱由專名和通名組成，專名定位，通名定類。專名的形成和人們對一條街道的理解和認識相關，體現著一條街道的特征和得名的由來，通名則標志著人們對于該街道的認識和分類。街道名稱的由來，有豐富的歷史文化內涵，不能隨意為之，如果涉及更改，則應嚴格按程序進行審批。

在我國，關于地名規范化的法規，最根本的當屬1986年《國務院關于發布〈地名管理條例〉的通知》（國發〔1986〕11號），《地名管理條例》一共13條，對地名的命名、更名、拼寫都做出了明確規定，是全國各地在地名規范化管理中應當遵守的根本標準。

1996年，為了更好地貫徹落實《地名管理條例》，推進地名標準化進程，民政部制定了《地名管理條例實施細則》（民行發〔1996〕17號），共八章。細則為高度概括的《地名管理條例》提供了具體可操作性，在細節部分更加明朗、準確。

2006年，民政部全國地名標志設置管理工作辦公室印發《地名標志管理試行辦法》（民地標〔2006〕1號），一共23條，對地名標志的內容、設置原則、拼寫、物質載體、主管部門、檔案管理等內容做出了詳細規定。以上三個法規文件為我國地名的規范化、標準化提供了依據，各地必須依照它們進行地名管理工作。

根據國務院發布的《地名管理條例》，云南省人民政府于1989年11月18日發布了《云南省地名管理實施辦法》，并根據2010年11月25日《云南省人民政府關于修改部分規章和規范性文件的決定》進行了修正，一共八章。各地地名管理實施辦法既不能違背國家相關規定，又要結合各省各地的實際情況，這也是我們在考察地名是否規范時的一個依據。

二 芒市城區街道名稱用字情況

街道名是社會歷史的產物，被人們稱為一個城市的“活化石”和“名片”，蘊含著豐富的歷史文化內涵，可以透視出所在地域一定的歷史文化，承載著人們的情感，承擔著指明方向的作用。

芒市主要有團結大街等63條街道，這些街道是芒市城區人群最為集中的主要地段，對這些地點街道名稱的調查，可以代表整個芒市城區街道名稱用字情況。我們通過實地調查拍照的方式，獲取每條街道的路牌，分析每個路牌上的用字情況。芒市路牌用字大致可分為三種情況，第一種是漢字和漢語拼音結合，第二種是漢字、傣文、景頗文三種文字并列，第三種是漢字、傣文、景頗文和漢語拼音兼有。

根據《地名管理條例》《中國地名漢語拼音字母拼寫規則（漢語地名部分）》《地名標志管理試行辦法》等相關文件，我們可以考察芒市街道名稱的用字規范程度，在內容和形式上均符合以上法規條例的視為規范，不符合的則視為不規范（詳見下文關于芒市城區街道名稱用字問題的分析）。經統計，在芒市城區63條街道中，規范的街道名稱有48條，所占比例為76.19%;不規范的有15條，所占比例為23.81%，如圖1所示。

圖1

三 芒市城區街道名稱用字問題分析

街道名稱的規范化可以從內容和形式兩方面來看，分為內容上的規范化和形式上的規范化，街道名稱用字問題屬于內容范疇。考察芒市的街道名，可以發現在內容和形式上均存在不同程度的不規范。

1.內容不規范

第一，沒有執行“單一羅馬化”的標準。1967年第一屆聯合國地名標準化會議作出決議，要求各國、各地區在國際交往中都使用羅馬（拉丁）字母拼寫，做到每個地名只有一種羅馬字母的拼寫形式，稱之為“單一羅馬化”（a single romnaization system）。

1977年，在雅典舉行的第三屆聯合國地名標準化會議上，通過了中國提出的關于采用漢語拼音方案作為中國地名羅馬字母拼寫法的國際標準的提案。因此，使用漢語拼音作為中國地名拼寫規范，不僅是我國法律法規所規定的國家標準，也是國際標準，得到了國際上的承認。

對我國地名的羅馬字母拼寫，國務院早已規定采用漢語拼音作為統一規范。1986年，國務院發布《地名管理條例》的通知（國發〔1986〕11號），在《地名管理條例》第八條明確提出：中國地名的羅馬字母拼寫，以國家公布的“漢語拼音方案”作為統一規范。

可以說，從國際到國內，對于中國地名的羅馬字母拼寫，都只有一個標準，那就是漢語拼音，國家也多次發文要求各地在地名拼寫中要做到規范化，但是在考察芒市街道名時我們發現，芒市有些路牌沒有執行“單一羅馬化”的標準，一個街道名中既出現漢語拼音，又出現英語，也就是兩種羅馬字母的混寫，如闊時路的拼寫是Kuo shi Road（如圖2），金孔雀大街的拼寫是JIN KONG QUE St.（如圖3）;在十字路口的交通指示牌上一樣存在這種問題，如團結大街的拼寫是Tuanjie St.，目瑙縱歌路的拼寫是Munaozongge Rd，芒罕路的拼寫是MANHAN Rd，環城東路的拼寫是HUANCHENG EastRd。

圖2 " " " " " " " " " " " 圖3

芒市這幾個街道名稱在拼寫時，漢語拼音和英語混用，這顯然是不符合“單一羅馬化”的要求的。對于這種情況，中國地名委員會、城鄉建設環境保護部、國家語言文字工作委員會曾經于1987年聯合發文（中地發〔1987〕21號），規定地名標志不得采用“威妥瑪式”等舊拼法和外文，通知第一條即規定“地名標志上的地名，其專名和通名一律采用漢語拼音字母拼寫，不得使用‘威妥瑪式’等舊拼法，也不得使用英文及其他外文譯寫。違背上述原則的，應及時予以更正”。使用漢語拼音拼寫地名，不僅是遵照執行國家的相關規定，更涉及民族自豪感和國家主權，地名管理機構一定要認識到它的重要意義，對于地名標志中不規范的地方及時更改。

第二，漢語拼音拼寫不規范。用漢語拼音拼寫地名，這在《地名管理條例》第八條中已經明確做出規定。地名的漢語拼音字母拼寫規則早在1984年就由中國地名委員會、中國文字改革委員會、國家測繪局聯合發布了《中國地名漢語拼音字母拼寫規則（漢語地名部分）》（中地字〔84〕17號）的通知，明確了采用漢語拼音拼寫地名時的具體規則，要求各省、自治區、直轄市地名委員會、文字改革委員會、測繪局（處）遵照執行。對照這個規則，我們發現，芒市街道路牌上的漢語拼音拼寫存在以下問題。

首先，分寫連寫不規范。拼寫規則中強調：由專名和通名構成的地名，原則上專名與通名分寫。專名或通名中的修飾、限定成分，單音節的與其相關部分連寫，雙音節和多音節的與其相關部分分寫。專名和通名分寫，也就是說專名和通名兩部分中間要分開，但專名不得分寫。在對芒市街道名稱進行實地調查時發現，有些路牌上是每個音節都分寫，沒有區分專名和通名，如闊時路的拼寫是Kuo shi Road（見圖2），金孔雀大街的拼寫是JIN KONG QUE St.（見圖3）。其次，大小寫不規范。拼寫規則中強調：地名中的第一個字母大寫，分段書寫的，每段第一個字母大寫，其余字母小寫。特殊情況可全部大寫。在芒市，路牌的漢語拼音全部采用了大寫，十字路口的交通指示牌則是大小寫混用，即每個音節開頭字母大寫，其他字母小寫，這就反映出沒有統一的標準。嚴格來說，地名中第一個字母大寫即可，不用全部大寫，因為路名并不存在什么特殊情況，但由于在拼寫規則中也沒有明確說明什么是特殊情況，全部采用大寫也無可厚非。既然路牌中已經明確了全部大寫，交通指示牌也應該統一標準，要么全部大寫，要么只是第一個字母大寫。最后，隔音符號使用不規范。拼寫規則中強調：凡以a、o、e開頭的非第一音節，在a、o、e前用隔音符號’隔開，并列舉了幾個例子：西安（Xī’ān）、建甌（jiàn’ōu）、天峨（Tiān’é）。考察芒市使用了隔音符號的遮安路（ZHE’AN LU）和泰安南路（TAI’AN NANLU），發現兩個問題，首先，專名中第二個音節不用大寫;其次，專名的兩個音節中間不能分寫。

第三，采用幾種文字的標準不一。芒市路牌上使用幾種文字沒有統一的標準。芒市是中華人民共和國云南省德宏傣族景頗族自治州州府所在地，全州的政治、經濟、文化中心，是一個典型的以傣族、景頗族、德昂族、阿昌族、傈僳族為主的少數民族邊境縣市。對于少數民族自治地方，為了便于少數民族辨認道路、增進民族團結，在路牌上可以同時使用漢字和少數民族文字。芒市新建的大部分路牌上都同時使用了漢語、傣語、景頗語三種文字，方便各民族識記和辨認道路。這個出發點是很好的，但是在具體的操作過程中出現了一些問題。一個路牌上到底要用幾種文字，芒市地名主管部門沒有給出一個統一的標準，這就使得有些路牌上只有漢字和漢語拼音，如金塔大街（圖4）、仙池路、斑色路、豐華路、文蚌街、遮安路、榕樹南路、榕樹北路、泰安路、泰安南路;有些街道名稱則是漢字、傣文、景頗文三種文字兼有，布局安排是漢字在中間，傣文在漢字上方，景頗文在漢字下方，如勇罕街、芒罕路、團結大街、胞波路、芒市大街、農墾路、南蚌路、德瑞路、目瑙縱歌路（圖5）、勐煥路、阿露窩羅路。

圖4 " " " " " " " " " " " 圖5

有些路牌由于設立的時間不同，路牌上面的內容也出現很大差異，如罕相路，街道名稱相同，但是其中一種路牌上只有漢字和漢語拼音，而另一種路牌上則有傣文、景頗文、漢字、漢語拼音四種形式。同樣情況的還有丙午路、河東路、翡翠路、廣臘亮街、人保路。這就說明地名主管部門在設立路牌時的標準不一，一個路牌上使用幾種文字，應該有明確的規定。

2.形式不規范

從2005年開始，民政部在全國部署開展了縣鄉鎮標準地名標志設置工作。隨著工作的不斷深入，地名標志管理問題逐漸凸現出來。為進一步加強標準地名標志設置工作的管理，以維護地名標志作為國家法定標志物的嚴肅性，民政部全國地名標志設置管理工作辦公室根據《地名管理條例》的有關規定，制定了《地名標志管理試行辦法》，對地名標志的內容、設置原則、拼寫、物質載體、主管部門、檔案管理等內容做出了詳細規定。

第一，路牌位置、規格不一。《地名標志管理試行辦法》第九條地名標志設置的基本原則中規定，街（路、巷）名稱標志應設在街（路、巷、胡同、里弄）的起止點、交叉口處。起止點之間設置地名標志的數量要適度、合理。調查發現，芒市街道路牌有的設在街頭，有的設在街中，有的設在街尾，沒有嚴格執行在起止點和交叉口處設牌的規定;有的整條街沒有一個路牌，有的一條街有兩三個路牌，有的一條街有十多個路牌。這顯然是不合乎規范的，路牌數量太少或太多都不行，太少了起不到指路、標志的作用，太多了則顯得多余、浪費，所以要適度、合理。

關于路牌的規格，在《地名標志管理試行辦法》第十三條規定，地名標志的材質、規格、形式，要符合國家相關標準。附設的圖形文字，不得影響地名標志的使用功能。《云南省地名管理實施辦法》第八章第五十二條規定，地名標志的式樣、規格、顏色、結構和制作，由地名管理機構與有關部門協商確定，分別實施。第五十三條規定，城市街巷、鄉鎮村寨、重要人工建筑等地名標志的設置、管理、維護和更新，由城鄉建設部門負責。調查發現，芒市各條街道的路牌規格不一，有的大，有的小;有的是藍底，有的是綠底。走在芒市街道上會發現路牌的規格樣式可謂五花八門，我們認為，芒市地名管理機構應制定一個統一的標準，對整個芒市城區的路牌在規格、樣式上進行一次規范，這樣才能顯示出芒市在城市建設中的統一規劃布局，而不是雜亂無章。

第二，同名不同路、同路不同名。在給城市街道命名時有一個基本原則是南北走向的命名為“街”，東西走向的命名為“路”，但是團結大街有一段是東西走向，有一段是南北走向，按命名原則來說，東西走向的那一段就不宜稱之為“街”。這同時涉及在給街道命名時同名不同路的問題，既然連走向都不一樣了，就不該用同一個路名，不然會讓人辨不清方向。類似的問題在芒市還有丙午路，事實上，丙午路由三條路組成，每條路之間又沒有連接點，但還是把三條路都稱為丙午路，這就常常讓人疑惑丙午路到底是哪一條路。另外，芒市城區街道中同時出現了勐煥路和勐煥巷兩條路，專名一模一樣，這也容易讓人把兩條路混淆。同路不同名的情況則出現在胞波路，這條街上半段稱為步行街，下半段則稱為胞波路。同一條街道，不宜出現兩個名字。

四 芒市城區街道名稱規范化建議

1.完善管理機制

《云南省地名管理實施辦法》中明確規定各級地名管理機構是同級人民政府主管地名工作的部門，對其主要職責也進行了明確規定：（一）宣傳和貫徹執行國家及我省有關地名工作的方針、政策和法規，規章;（二）負責本行政區域內地名的命名、更名和日常地名管理工作;（三）組織和進行地名學理論研究，調查、收集、審定、整理地名成果，編纂出版地名書刊、圖、表，培訓地名工作干部;（四）制定和實施本行政區域內年度地名管理工作計劃和長遠規劃;（五）承辦本級人民政府和上級地名管理機構交辦的工作;（六）推廣、監督標準地名的使用，糾正不標準和書寫不規范的地名。協同有關部門對本行政區域內使用標準地名情況進行巡視檢查;（七）管理地名檔案，提供地名資料，開展地名咨詢業務;（八）組織設置、管理、維護和更新地名標志。

從《云南省地名管理實施辦法》（以下簡稱辦法）中看，管理主體明確，主要職責也明確，按理來說，芒市地名管理工作應該比較規范合理，但事實并非如此。就如上文中提到的，芒市地名無論在內容上還是形式上都存在不同程度的不規范，究其原因，主要還是管理機制不健全。

芒市地名管理機構是芒市民政局區劃地名股，在訪談中，區劃地名股的負責人不無遺憾地說，名義上他們是地名主管部門，實際上他們能做的事情非常有限。在內容上，對地名的命名、更名沒有自主權，2005年德宏州人民政府決定對芒市一些街道進行更名，芒市民政局區劃地名股的負責人提出群眾已經習慣、接受的老街道名不宜更改，但德宏州人民政府為了打造旅游城市，推廣民族文化，在沒有召開聽證會的情況下更改了一批街道名稱，導致很多老市民對此頗有微詞。辦法第五十二條規定地名標志上的標準地名與漢語拼音字母的書寫形式，由地名管理機構提供或審定。芒市路牌上的語言文字使用情況主要聽取德宏州語言文字工作委員會和德宏州民族語言文字工作委員會的意見，路牌上出現的拼寫錯誤、少數民族文字譯寫錯誤雙方均有責任。在形式上，辦法第五十一條規定各級人民政府應責成有關部門在必要的地方設置地名標志，并由本級地名管理機構牽頭與各有關部門統一協商地名標志的設置、管理、維護和更新。第五十三條又規定城市街巷、鄉鎮村寨、重要人工建筑等地名標志的設置、管理、維護和更新，由城鄉建設部門負責。辦法第五十四條又規定交通沿線、車站、碼頭、橋梁、涵洞等地名標志的設置、管理、維護和更新，由交通、公安部門負責。這種多頭負責的管理機制往往導致標準不一的局面。芒市民政局區劃地名股曾于2008年統一制作了一批路牌，后來由于經費問題，路牌的設置轉交給城建局負責，這就導致上文提到的路牌大小、顏色、規格、位置不一。現在芒市街道上一些損毀嚴重的路牌也沒有及時進行維護和更新，說不清楚到底哪個部門應該為此負責。十字路口的交通指示牌上漢語拼音與英語混用、大小寫不規范等問題也比較突出，這就需要交通部門在立牌時應該跟芒市地名管理機構進行溝通和協調，應該遵照同一個標準，形成一個規范化的局面。

面對地名管理中種種混亂的情況，我們認為有必要建立健全管理機制，明確職責，明確分工，遇到一方不能解決的問題，由各部門協商之后達成一致意見，共同推進芒市地名規范化建設。

2.加大執行力度

完善管理機制后，還有必要加大執行力度。芒市地名管理機構尤其需要強化管理功能，在制定政策時要科學合理，在執行決定時要堅定有力。對于芒市街道路牌、交通指示牌中存在的種種不規范情況，應予以指出并督促城建部門、交通部門做出更改。在全市范圍內對路牌、交通指示牌進行一次規范，內容上有錯的加以改正，路牌陳舊的予以更新，規格不同的予以統一。

3.提高認識

芒市街道名稱出現不規范的情況，其中一個原因是對地名規范化、標準化書寫的意義還沒有足夠的認識。對于漢語拼音和英語混用的問題，民政部、中國地名委員會、國家語言文字工作委員會曾一再重申地名標志一律采用漢語拼音字母拼寫。隨著中國社會經濟的快速發展，對外開放的力度越來越大，中國與外國的交流日益增多，一些地方盲目迎合外國人的需求，在地名標志中大量使用英語或者中英文混用，事實上這種做法的效果并不理想，很多外國人表示看不懂中國的路牌和地圖，其一是有些地名翻譯成英語后顯得不倫不類，失去了原本的意思;其二是外國人按路牌上的英語或中英文混用語向中國人問路時，一些不懂英語的中國人根本無法為外國人指路。這樣初衷和效果就背道而馳了。原區劃地名司綜合處處長杭覺曾說：“用本民族的標準語言拼寫地名是國際上通行的做法，這樣更有助于漢語拼音進入英語，更是涉及一個國家主權和民族感情的問題。”上文已經提到，用漢語拼音拼寫地名早已得到國際社會的認可，不僅是我國法律法規所規定的國家標準，也是國際標準。我們必須首先從觀念上提高認識，才能推進地名規范化、標準化進程。

街道名稱的規范化，不僅關系到對道路的辨認、識別，也關系到一個城市的對外形象，更關系到國家主權和民族感情。因此，地名管理機構應該提高認識，完善管理機制，加大執行力度，加快地名規范化、標準化進程。芒市城區不大，在全市范圍內對路牌進行一次規范化清理是可以為之的。我們期待，經過規范后，芒市能以一種嶄新的姿態呈現在人們面前。

注 釋

①此數據為芒市民政局區劃地名股2010年統計所得

參考文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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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責任編輯：龐遠燕、汪二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