犯罪者對不同情況,制造出或是道德性的、或是悲劇性的感動,也因此在刺激大眾的道德或是美的感情方面作出了“貢獻”。犯罪者不僅催生出了關于刑法的講義大綱、刑法典以及刑法立法者,而且還催出生了藝術與文學。不僅席勒的《群盜》證明了這一點,就連《俄狄浦斯》和《理查德三世》也證明了這一點。
亞里士多德在《政治學》第一卷第九章中將“W—G—W”和“G—W—G”這兩種流通對立起來,分別命名為“經濟之術”與“生財之術”。希臘的悲劇作家們,特別是歐里庇得斯,把這兩種形式作為正義和私欲對立起來。
這個人物之所以在法國那么有名,正是在于他是法國式的虛榮的最高權化。而且這種虛榮并沒有披著輕佻浮薄的十八世紀的外衣,而是套上了浪漫主義的霓裳,一邊炫耀著新潮的語言,一邊闊步向前。偽裝的深刻、拜占庭式的夸張、感情的媚態、炫目的色彩、語言的粉飾、戲劇化的程式、扭捏的崇高,一言以蔽之,謊言的集合,而且是從形式到內容都不曾受到批評的謊言的集合。
外觀與外形,即欺瞞、迷妄與幻影,統治著近代。換句話說,是取代了真實的虛偽在統治著近代。
一切已死的先輩們的傳統,像夢魘一樣糾纏著活人的頭腦。當人們好像只是在忙于改造自己和周圍的事物并創造前所未聞的事物時,他們戰戰兢兢地請出亡靈來給他們助陣,借用它們的名字、戰斗口號和衣服,以便穿著這種久受崇敬的服裝,演出世界歷史的新場面。例如,路德換上了使徒保羅的服裝,1789-1814年的革命依次穿上了羅馬共和國和羅馬帝國的服裝,而1848年的革命就只知道時而勉強模仿1789年,時而又模仿1793-1795年的革命傳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