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方面,路易十四統治下的法國劇作家們從理論上組裝起來的“三一律”是建立在對希臘戲劇的誤解基礎上的。但是,從另一方面看,正是為了適應自己的藝術要求,這些劇作家們才會對希臘人做出如此的理解。
無知是一種魔力。今后我們是否還會因為無知犯各種各樣的悲???我們沒有辦法消除這種不安。難怪乎希臘最偉大的作家們要將無知作為悲劇產生的源頭了。
1830年諸多事件使整個歐洲都被拖進政治性漩渦,德國文學也沒能夠幸免。當時幾乎所有的作家們都在向人們弘法——生吞活剝的立憲主義以及更加粗制濫造的共和主義。人們為了掩飾作品中最欠缺的才能因素,紛紛用那些能夠吸引人們眼球的政治性的語言加以充斥。這些東西漸漸成為人們普遍的習慣,在那些庸俗文人之處尤甚。
就像文化史專家們所堅信的那樣,羅賓漢的故事表達的絕對不僅僅是對自然生活的復歸。與盧梭的《社會契約論》一樣,它們并不是以那種形式的自然主義為基礎的。盧梭的社會契約是一種希望通過契約將那些以獨立作為本性的各種各樣的主體結合起來,關聯起來的東西,這與單純地向自然生活的復歸是不同的。大大小小的羅賓漢的故事所擁有的只不過是一種藝術上面的外殼罷了。毋寧說,那是一種對自十六世紀以來逐漸抬頭,在十八世紀大步走向成熟的市民社會的未卜先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