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過40的李健突然成了擁有眾多女粉絲的“老鮮肉”,這讓他有些不適應。雖是七零后,但他仍然有著少年一樣的容顏。而他最迷人之處是既能創作詞曲,又能用純美、悠揚、高亢的華麗聲音去演唱。這不僅吸引了許多從他青年時代就伴隨而來的歌迷們,更是讓眾多中產階層成為他的擁躉。
一種游離于娛樂圈邊緣的姿態
事實上這不是李健的第一次走紅。在《我是歌手》之前,他曾經有過兩次集中爆發。當年的水木年華組合曾讓他橫掃各大頒獎典禮。2010年1月,李健就出現在《流行歌曲——最音樂》的封面上。那是他為眾人所知的前夜。隨后,王菲在央視春晚上翻唱他的作品《傳奇》,也曾讓他的事業達到頂峰。
奇怪的是,他總能迅速從這樣的狀態中剝離。他就像是娛樂圈的過客,不拒絕熱鬧,也不追逐熱鬧。熱鬧過后,總會自覺地退回到原來的位置。他努力讓自己不要活在娛樂圈,盡量減少與網絡時代產生聯系。他不用微信,重回故紙堆,當今流行的網絡詞匯,他需要別人反復解釋才能明白。
李健說,他不是過客,因為過客是出去了,回不來,可他還在這個圈子,“是一種邊緣的姿態,你不會永遠處在娛樂話題的中心。我覺得特別希望活在娛樂圈中心,這不是一個好的狀態,它會破壞你真正的生活。”
“你的姿態一定要是邊緣的,你的作品一定要是直中靶心的。”這是他認同的規則。
淺吟低唱的音樂詩人
李健的大紅大紫與其說是個意外,不如說有著這個時代的需要。他的歌是一劑“PLACEBO”,哀而不傷,憂而不怨,既吟唱逝去的美好,又撫慰現在傷痛的心靈。他不是一名抗議歌手,動蕩性的社會因素不會出現在他的歌詞中,而中產階層也不喜歡動蕩,雖然他們內心追求更大的自由,李健恰恰為他們提供了一種最可靠的抒情方式,這種方式有別于鮑勃·迪倫式的民謠,也區別于槍炮玫瑰那樣的硬搖滾。如果一定要用中國的音樂家作比喻,他既不是羅大佑式的鄉愁民謠,也不是崔健式的憤怒搖滾。
正如所有的歌手都有自己最艱難的時刻一樣,李健最悲慘的經歷是住民房,在沒有暖氣的冬天晚上,他創作了《傳奇》。令人驚訝地是,這首歌沒有一絲半毫的現實主義氣息,在這樣一個寒冷的冬天,他沒有像熊天平那樣寫出《火柴天堂》這樣批判人性冷漠的歌曲,而仍然是一首想象中的歌曲,“只因為在人群中多看了你一眼,再也沒能忘掉你的容顏”。
顯然,《傳奇》被王菲翻唱以及傳唱開來不是一個簡單的意外,它暗合了現代文明“只愛陌生人”的大都市特征。盡管李健認為他的許多歌曲都比《傳奇》好,事實也的確如此。在他的音樂專輯《音樂傲骨》(2010)中,人們意識到這個有著“麥田守望者”(《風吹麥浪》)意象的歌手,將他的聽眾從大時代的主旋律中解放出來,扔上帶有自然氣息的田野、湖邊、麥浪、山川,遠離塵囂、接近自然賦予人類的饋贈。是的,他正在洗滌現代人的社會性,人們在水泥城市待得太久了,已忘了另一種呼吸的可能。
一個呆萌的健身話嘮
誰也不能否認,這是一個看臉的年代。李健有著一張酷似羅志祥和陳曉東混合體的臉,又長期堅持鍛煉身材,無論是襯衫西裝還是休閑服,穿在他身上都能由內而外散發出一種儒雅的書卷氣。李健也承認這點,他很在乎自己的外貌管理,對那些因他外貌而來的粉絲也很喜歡,“如果一個人因為我的外表喜歡我,我接受,也心存喜悅。但如果因為我的作品喜歡我,我會更高興,這是另一種肯定。”
兩年前的李健可沒有這樣的狀態,那時候的他生活沒有規律,整個人狀態都不太好。他一度還想過,以后不做這行了,當一個快樂的大胖子也挺好。健身是他這兩年最大的收獲,讓他充滿自信、容光煥發,“我要是變胖了,或者是狀態不好,我可能對自己比較沮喪。恰恰因為我年齡到了40歲的時候,達到了一個前所未有的好狀態,我想這是一個自我約束和自我管理的一個結果。”聽到大眾對他“老鮮肉”的評價,他先是一本正經地說:“鮮肉我知道,就是超市的一種肉。”然后低頭看了看自己說,“其實我也沒有多老,說心里話,我的心態一直很年輕。我知道這句話是什么意思,但是我一直探究,不明白這句話因何而來。”
健身多么有用,看李健就知道了。近兩年的健身史,每周鍛煉四次的頻率,不僅賦予了他優于同齡人的身材,還讓他能量滿滿。就像他所說,過了40歲,他擁有了前所未有的好狀態。說起健身,李健迅速變身話嘮,從奧巴馬,談到了普京,又說到了華爾街,“我聽說恰恰是華爾街的人,平均用在健身的時間是全世界最多的。”他還熟知各種健身的優點,稱健身不僅讓人擁有戰勝自我的能力,也能提升自我約束力。
“都說四十不惑,但我四十疑問很多。”
“都說四十不惑,但我四十則疑問很多。”他會想到人活著的終極意義。這些問題有些形而上,也有些宿命。他會提到“心智水平”,他也會和朋友談論“境界”……
李健的歌聲恰如其分地出場,安慰茍且而快樂的群體。李健看出了時代的怪毛病。在春天的一個深夜,他坐在三里屯外使館街的一個蛋糕店,引用塞林格《麥田守望者》來評價現代人:“人可以為了崇高的理想卑賤地活著。”
這是他的弦外之音,音樂中沒有說出來的話。你可以看出,他在音樂中的姿態,用不憤怒來替代批判。
李健是大時代邊上的淺唱者。當大時代的上半場以搖滾開始時,下半場則將以抒情結束。李健的角色正好扮演了“市場經濟崛起階段的抒情詩人”。
墻裂推薦
1.《一生有你》
《一生有你》是水木年華亮聲于歌壇的第一首歌曲,歌詞生動、簡潔;旋律流暢、舒緩、朗朗上口。《一生有你》使得剛出道的水木年華幾乎拿了當年全部的最佳新人獎。而該曲作為80后校園歌曲的經典代表,成為一代人的青春記憶。2.《傳奇》
《傳奇》是一首很特別的歌,沒有明顯的起伏卻情感飽滿,好似一個人在低低地訴說自己的心事。《傳奇》一開始的“無意中多看了你一眼”是鋪陳,中間用了四個排比句表達思念,也讓思念更加立體,具有空間感,最后引出相愛的兩個人終生相守的信念。
3.《貝加爾湖畔》
山河老師評價:“李健的演唱能讓大家很安靜地進入到他的音樂,又兼具著深入淺出的吟唱,就像他的旋律,剛剛揚上去的時候,旋律又落了下來,你懷疑他的力量一直是這樣的時候,他突然間蹦出來一句,他的從容,他的這種演唱的形態在這個舞臺上是三季以來的首例,這就是李健的標簽。”
4.《假如愛有天意》
歌詞由李健本人親自撰寫,一字一句都體現了這位音樂詩人對于愛情細膩的理解。值得一提的是,該曲歌詞與片中人物情感命運的貼合度頗高,簡直可視為《太平輪彼岸》“量身打造”。當溫暖純凈、滿眼深情、一身詩人情懷的李健低吟淺唱著太平輪上的“愛有天意”,再度詮釋“十里春風不如你”的浪漫之姿。
李健的歌曲好聽的有很多,靜下心來細細聆聽,他的清新舒緩、緩緩流淌的音樂,絕對是治愈系的天籟。
(編輯 唐欣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