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東西方文化沖突視角看歌劇《蝴蝶夫人》中的人物形象塑造

段文君

【摘要】歌劇是一種由戲劇、音樂、舞蹈、建設、美術等獨立藝術歸納而成的舞臺藝術形態，看過《蝴蝶夫人》的人們都被劇中那美麗的日本海岸和木制小屋及開滿櫻花的院子所深深吸引，這些充滿浪漫色彩的背景和兼具東西方民族風格的音樂一塊兒深入人心，讓觀眾的聽覺和視覺非常滿意。本文將重點放在塑造巧巧桑的戲劇人物形象的塑造因素上。

【關鍵詞】東西方文化；沖突；蝴蝶夫人；人物形象塑造

歌劇《蝴蝶夫人》是普契尼筆下最為喜愛的一部，雖然這是一部根據真實故事改編創作而來的描寫東方題材的歌劇，但是對于從未踏足過東方國度的普契尼來說，這部歌劇在創作上，在藝術加工的處理上不免有失偏頗，而其中最重要的一點便是凸顯的東西方文化上的沖突，因此，筆者認為這部歌劇從文化上與音樂上都具有一定的研究價值，而將這兩者結合來探討便是本文的立意。下面筆者將從兩個方面來集中探討本文的主題：

一、蝴蝶意象

歌劇中的女主人公巧巧桑，生性活潑可愛，她婚前叫做蝴蝶姑娘，婚后被稱為蝴蝶夫人，而這個稱謂也正是歌劇的名字，筆者認為這里用“蝴蝶”命名主人公巧巧桑并非巧合，“蝴蝶文化”是日本某種民族文化的象征，它代表了一種經歷磨難后所“蛻變”出來的民族氣節，最具代表性的日本“蝴蝶意象”——日本女性的傳統民族服飾——和服。因此，《蝴蝶夫人》這部歌劇從其命名上來說就有著如此深刻的寓意，作者旨在把我們帶入那樣一個東方國度的氛圍，這一“蝴蝶意象”不僅符合了歌劇女主人公巧巧桑的角色設定，也符合日本文化背景，這一寓意也正是展開東西方文化沖突的導火索。

在歌劇表現上，普契尼對主人公巧巧桑和平克頓的音樂描寫也充分體現出了東西方文化沖突性。在歌劇第一幕結尾處，二人深情的互相表達愛情觀之后，巧巧桑用滿含深情而又近乎祈求的語氣唱出了《多愛我一些》。在這里，樂隊猶如耳語般地響著微妙的伴奏，襯托出夜色下二人的甜言蜜語，這個非常迷人的短小樂句旋律越來越高，最終在它的熱情迸發到極點時被平克爾頓的樂句所代替，當平克爾頓說到，把她叫做蝴蝶這個名字取得真妙，巧奪天工的時候，樂隊出現了在之前聽到過的那個高昂的明朗的調子，巧巧桑便在此時不安的提到關于蝴蝶在美國的命運，即會被捉到做成標本，這時，音樂中又出現了之前在和尚叔父出場時出現的“咒罵動機”（例1），這個不安的動機在這里便預示著巧巧桑的命運，她也許會跟美國的蝴蝶一樣，她的心臟會被刺穿。

在這里，弦樂組用了很多組震音來表示蝴蝶掙扎顫動的翅膀，用來形容一只蝴蝶被捉住后無助的抖動翅膀一般，暗示蝴蝶的悲劇結局，也體現了平克爾頓和蝴蝶在各自文化背景下的一種觀念上的沖突。

二、對待愛情的態度

巧巧桑對待這份愛情是忠貞不二的，而平克爾頓卻是隨心所欲的自由愛情觀，他始終沒把巧巧桑看作自己真正的妻子，面對巧巧桑苦苦三年的守候他選擇了逃避，這樣一種沖突從另一個側面來看也體現出了一種文化背景上的差異。婚禮之后的《愛情二重唱》，是這部歌劇最美妙的曲調之一，這段音樂豐富而優美，風格雅致迷人，感情奔放。音樂以新婚夫婦的親密交談開始，伴著甜美的慰藉的曲調。當蝴蝶夫人脫去禮服換上純白色長袍時，它就被結婚動機的片段所打斷，當咒罵主題忽然開始，襯托蝴蝶回憶和尚的辱罵時，它又一次被打斷。最后，夫婦兩人走到陽臺上，除了他們相互的熱愛之外，所有一切都被忘掉了。他兩在繁星閃耀的夜空下熱烈地談著內心感到的幸福。但即使這樣，她還是不能完全忘懷親屬們那不堪入耳之言，因而咒罵動機（例2.）又以強音在高度鳴響著，打擾她的幸福。但是，馬上又恢復了平靜，更加熱情地繼續談著，談著她的滿足和幸福。接著，“是的，我很幸福”這句話后面，是首次出現的一個樂句，后來在第二幕中占著重要的地位。它是從咒罵主題發展而來的，而且可以把它當做預示咒罵女主角死亡的應驗。在這里，它暗示著她的幸福將因失望而結束，她所信賴的愛情終將會給她帶來極大地痛苦。

在文學形象上，塞佩·賈科薩和盧吉·伊利卡側重于用行動和對白來刻畫人物復雜的內心體現，塑造出鮮活人物形象，并且特別抓住巧巧桑和平克頓的性格沖突作為歌劇情節沖突的動力因素，來派生出他們在生活矛盾中發生的正面與側面的沖突，鑒于兩個主人公分別來自東方和西方國度，有著不同的文化背景，因此這里就體現出了在東西方文化的相互碰撞下所產生的沖突和差異。

在音樂形象上，普契尼運用其擅長的手法，細膩而深刻的塑造出了巧巧桑和平克爾頓的音樂形象，并且用音樂語言生動的刻畫出主人公的內心世界。他把歌劇的音樂性和戲劇性相互統一，這就為表現情節沖突做了很好的鋪墊，他繼承了威爾第的創作技法，運用開放式的結構和闖入性終止來使音樂不斷發展，用交響性的手法為歌劇提供了連續不斷的背景音樂，使得歌劇情節沒有停頓感，保持了其完整性；他還善于運用主導動機的隱喻功能，為每一個情節做了鋪墊，刻畫主人公文化沖突性導致的戲劇性沖突，同時，他還運用了細膩柔情的旋律，或者是跌宕起伏的旋律來生動的表現人物的內心世界，對于巧巧桑的描寫，還運用了日本傳統音樂因素來加深其東方國度的色彩。因此，《蝴蝶夫人》這部歌劇是文學性與音樂性緊密的結合在一起，表現其東西方文化的沖突性，渲染了歌劇中的東西方文化沖突的這樣一種氛圍。

三、結語

綜上所述，歌劇《蝴蝶夫人》的成功是具有多方面因素的，而本文主要從東西方文化沖突這一視角展開論述，針對歌劇文學形象和音樂形象中所體現出來的這一客觀事實作了理論上的解讀，這也只是筆者的初步探索，在今后的學習和研究中，筆者還會對其進行進一步的挖掘，不斷使其得到生長和完善，同時，也希望這部歌劇珍品能得到更多學者的關注和研究，讓其藝術光芒得以經久不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