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冬梅, 張坤美
(貴州大學 人文學院, 貴州 貴陽 550025)
明清時期黔東土司區教育述論
陳冬梅, 張坤美
(貴州大學 人文學院, 貴州 貴陽 550025)
明清時期,黔東多置土司。中央王朝和土司對儒家傳統教育甚為重視,一方面加強對土司子弟的漢文化教育,另一方面建設并完善教育體系,發展司學、社學、義學等教育類型。通過一些列措施的有序展開,黔東地區漢文化發展的整體水平得以迅速提升,中央與地方的關系亦漸趨密切。
黔東地區; 明清時期; 土司; 教育
黔東地區范圍涉及今黔東南苗族侗族自治州、銅仁地區及其相鄰地帶。明清兩朝為加強該區域統治在此多置土司,積極推行教育。教育類型包括各選送土司子弟直接到中央學習,在土司區建立社學、義學等。明太祖曾言,“治天下當先其重其急,而后及其輕且緩者。今天下初定,所急者衣食,所重者教化。衣食給而民生遂,教化行而習俗美。足衣食者在于勸農,明教化者在于興學?!盵1];康熙年間“議準黔省府、州、縣、衛俱設義學,準土司生童肄業”[2]等等。查閱學界成果,目前涉及土司教育者主要有《黔東南苗族侗族自治州志·教育志》《貴州教育史》《論明代貴州民族教育的發展》《清代黔東南苗疆學校教育類型及其影響研究》等,對本文研究奠定了前期研究基礎。為深入此題域研究,本文擬以明清時期黔東地區土司教育為視野,從明清時期土司區教育類型、特點、影響諸方面加以分析之,以求教學界方家。
明清時期,黔東土司甚多,其中黔東南苗族侗族自治州包括偏橋、亮寨、湖耳、黃道、都素、中林、新化、歐陽、赤溪氵南洞、潭溪、重安、古州、鄧磨等土司,銅仁地區包括沿河、朗溪、省溪、水德江、烏羅、蠻夷司、葛彰司、銅仁長官司等土司。為加強其統治,朝廷對黔東土司區的教育甚為重視,教育形式多樣,具體包括選送土司子弟到中央學習、土司區內部教育和其他等:
(一)土司子弟到中央學習

對上述入中央國子監學習的土司子弟,朝廷甚重教化,使之知儒家禮儀。明太祖曾言:“邊夷土官,皆世襲其職,鮮知禮義,治之則激,縱之則玩,不預教之,何由能化?”[5]“凡有子弟皆令入國學受業,使知君、臣、父、子之道,禮樂教化之事,他日學成而歸,可以變其土俗同于中國,豈不美哉!”[6]為了讓“以教化為先、以學校為本”的文教政策更深入地在土司管理層實施,朝廷對土司子弟學習儒學有相關規定,土司子弟必須學習儒學方有承襲資格,否則不準承襲土司職務。嘉靖元年(1522年)貴州巡撫都御史湯沐上議:“欲令土官應襲年三十以下者得入學習禮,不由儒學者不得起送承襲?!盵7]朝廷對土司土官子弟文化水平的要求不僅有助于土司承襲者學習中原文化亦對其以后的土司區日常管理有所幫助。
(二)土司區內部的教育
明清時期,中央王朝及土司為完善文教政策,提高教育文化水平,在土司區致力于發展教育事業,其教育類型多樣,以下分司學、書院、社學、義學、私塾等展開。
司學:明廷統治力量入黔后,為深化在黔東土司地的管理,對本區域教育多有重視,司學即為中央王朝實施文教政策的具體表現之一。洪武二十八年九月(1395年9月),明太祖同意了監察御史裴承祖“四川貴、播二州,湖廣思南、思州宣慰使司及所屬安撫司、州、縣……平浪等長官司諸種苗蠻,不知王化,宜設儒學使知詩書之教,立山川社稷諸壇場,歲時祭祀,使知報本之道”[8]的奏言,在貴州土司區建立起7所司學,其中黔東地區的思南宣慰司學和思州宣慰司學故址在今思南和岑鞏,對于邊遠地區地方官吏子弟的學習問題,巡撫貴州都御史錢鉞奏:“應襲子孫未知向學,請令宣慰、安撫等官應襲子孫年十六以上者,俱送宣慰司學充增廣生員,使之讀書習禮。”[9]司學后多因改土歸流的進行而被替代。
書院:書院作為一種教育機構,始于唐朝,是黔東土司區教育類型的一部分。早在南宋紹興年間思南府所轄沿河司已建鸞塘書院、竹溪書院[10],朗溪司育才書院位于朗溪司街上,省溪司卓山書院創建于光緒四年(1878年);黔東南錦屏地區亮寨司、鐘靈司、湖耳司同時期創辦了雙樟書院、上林書院、清泉書院;錦屏司人吳師賢創建養正書院[11]。
書院皆設講堂、書齋、宿舍、祭壇、廚房、圖書室,置山長統籌書院事宜,另設課長和儒師分管教育及理學、儒學。以培養人才為目標的書院教育,習講《四書》《五經》,學做詩、詞、歌、賦,學生在自主學習的同時亦可與老師互動講辯,除傳授傳統儒家知識外,書院還注重培養學生的躬行實踐能力。書院教育的存在與發展大大推進了儒家傳統文化在黔東土司區的傳播。
社學:社學為地方啟蒙教育的一種教育形式。洪武八年(1375年)太祖皇帝詔天下立社學,謂中書省臣曰“昔成周之世,家有塾黨有庠,故民無不知學,是以教化行而風俗美。今京師及郡縣皆有學,而鄉社之民未睹教化,宜令有司更置社學,延師儒以教民間子弟,庶可導民善俗也”[12],此后黔東土司區多置社學,(嘉靖)《思南府志》載“(水德江長官司)社學,九三間,在司東。(蠻夷長官司)社學,九三間,在司治門左。(沿河溪長官司)社學,九一所,在司治梓觀左,今廢。(朗溪蠻夷長官司)社學,在司治前右,九三間?!盵13]同時期(嘉靖)《貴州通志》亦載思南府社學“一在朗溪司,一在蠻夷司,一在水德司,一在沿河司”[14];石阡府社學“隆慶元年土官安處善創建,一在城南,一在城北”[15];思州府社學“黃道司一,都素司一,萬歷二十四年知府李仕亨建”[16]。清朝“苗民多獷悍,不知詩書”,是有乾隆五年(1740年)春,命貴州立社學,黔東地區“清平縣之屬凱里,銅仁府屬之松桃,永從縣屬之丙妹,開泰縣屬之朗洞,鎮遠府屬之臺拱,又鎮遠縣屬之邛水,天柱縣屬之柳霽等處,準各設社學一所,永從縣在城在鄉,準設社學兩所”[17],到乾隆十六年(1751年)甚至達到“苗地遍立社學”的盛況。
社學的課程涉及《大學》《中庸》、《論語》、《孟子》及御制大諧和朝廷律令等,一般有較為固定的師資,依靠學田作為其教學經費來源。且對社學授業者有一定的教學成績要求,以六年為期,“果能教導有成,文學日盛,將訓課生員,準作貢生。如三年尚無成效,發回另選”,足見為保證教學質量對訓課生員有教學成績要求,在規定期限內若教有所成則可作貢生反之則另選他人授業。社學作為黔東土司區基礎教育的重要形式,為土司區內部人才的培養起到了積極作用。
義學:明清時期義學在黔東土司區也得到了發展。義學,一般是指私人捐資,或用祠堂、廟宇等公產創辦,吸收貧民子弟入學的學校[18]。民國《貴州通志·學校》義學篇按語言:“朝廷為彝洞設立之學,及府、州、縣為彝洞捐立之學則曰義學”。思南宣慰司義學興建于永樂五年(1407年),清平縣義學“在分司舊址,國朝康熙四十年建”[19],康熙四十四年(1705年)“令貴州各府州縣設立義學,土司承襲子弟迭學肄業,以俟襲替。其族屬子弟并苗民子弟愿入學者,亦令送學”[20]??滴跛氖迥?1706)“議準黔省府、州、縣、衛俱設義學,準土司生童肄業”[21],乾隆時期重安江“義塾袁公(其時黃平州牧)創,為之置有田畝”[22],光緒三年(1877年)松桃廳官員報告要求將該廳烏羅司違法者之罰田判于文昌宮,所收租谷建義學堂,朗溪司義學創建于光緒五年,附于朗溪司育才書院內。
義學擇通曉經義之人為師,招15歲以下孩童為生,育人識字,除學習《三字經》《百家姓》《千家詩》《四書》等外,生童還學習應對進退、三禮九叩和一些鄉村社儀。張廣泗在《設立苗疆義學疏》中處闡述義學設立之目的、經費來源、教育內容諸方面外,他還提出每處義學應“先將《圣諭廣訓》逐條講解”,學生熟讀后方授業經書,對于勉力趨學、日就領悟者稽查后要予與嘉賞,甚至嘉獎其父兄,對于文理突出的學童可申請送至當地學政衙門考試。義學的開辦有利于黔東土司區教育體系的完善,增加了土司區學童受教育的機會。
私塾:私塾又稱私館或私學,是一種由個人創辦的帶啟蒙性質的基礎教育。明清時期,黔東土司區私塾教育興盛。新化府(今錦屏境)所領中林、湖耳、亮寨、新化、赤溪氵南洞等長官司地的私塾教育于明永樂年間興起,清廷開辟苗疆后,臺拱、八寨、古州、清江等廳諸土司設私塾授課土司子弟[23],銅仁地區私塾亦多。
私塾教育辦學形式多樣,大致可分為四種:家塾,有錢人家在家設館,教授子孫及親朋子弟;坐館,教師在家設館,教授學生;眾館,亦稱明館,由幾家人或幾個村寨聯合舉辦,教師報酬由學生家長共同負擔;義館,由家族舉辦,以祠堂為館,專教本族子弟[24]。私塾教育對生童年齡、學習內容等無統一要求,學生初學《三字經》《百家姓》《千家詩》《千字文》等,有一定基礎后方進行《四書》《五經》及詩詞、八股文的學習。私塾教育遍及黔東土司區,為本區域人才的培養奠定了基礎。
(三)其他
除上述教育類型外,黔東土司區還存在其他教育類型,如在少數民族頭人中遴選土官至地方衙門學習后回村寨傳達,《方顯奏請于苗疆編立保甲折》載:“查群苗野性,向無統屬,凡有蠢動,寨中即有一二知事,苗頭欲行禁止,奈平素無權,群苗罔遵約束,今若就其求撫時,即于各寨編立煙戶冊,每十人為一甲,擇一老成者為甲長,給以委牌。每十甲為一保,擇一強干者為保長,給以委牌。凡遇朔望,令保長赴就近地方官衙門聽講上諭,通事、番譯,仍量賞鹽煙,以示獎勵。并令保長回寨,督率甲長,家戶諭曉。如此庶群苗各遵約束,而日漸月摩,不出數年,其野性可以漸馴,教化亦可以漸孚矣!”[25]從材料可看出方顯奏請朝廷于苗族頭人中選取有威望與能力者為土官,并就近至地方衙門進行學習后回地方傳達,《張廣泗奏革除苗疆派累厘定屯堡章程折》亦載,“查苗疆初辟,言語不通,路徑不熟,文武衙門各就近選取諳曉苗語,熟悉路徑之人”,赴衙門聽諭。此外黔東土司區還存在家庭教育及傳統的社會教育,苗族的議榔、侗族的侗款即為重要體現。
總之,明清時期黔東土司區教育類型多樣,具體表現為土司子弟前往中央學習、在土司區發展儒學、社學、義學等,此等教育模式對黔東土司區的土司管理層、教育事業及風俗風貌有諸多影響。
(一)提高土司管理水平,鞏固國家政權
明清兩朝為土司子弟提供了前往中央學習的契機,對土司承襲者的“禮義”學習亦有具體要求,此類舉措的實施對黔東土司區土司管理層文化水平的提高大有裨益。洪武五年(1372年)率眾歸附后授本司長官司的銅仁人李淵“尚文學,多能事,政績名于一時”[26],土司向學而知禮義,“貴州土官漸被圣化百三十余年,污俗已變”[27],文教政策的深入有助于土司管理藝術的提高、國家邊疆的穩定,為黔東地區發展營造了良好的社會環境,思州思南地“浸成禮讓之俗,二百余年,無復夷患”[28]。
(二)促進科舉發展,益于當地文化興盛



表1 黔東土司區士子中式例舉
順治皇帝在其頒布的《御制臥碑文八條中》稱“朝廷建立學校,選取生員,免其丁糧,厚以廩善,設學院學道學官”[39]是為了要“養成賢才以供朝廷之用”,從前文可見朝廷的關注及土司內部的重視確實推動了黔東土司區科舉的發展,為中央政府培育了諸多人才,土司子弟及民眾中不乏向學中舉者,地區文化得以繁榮。
(三)改善民風民俗
明清時期黔東土司區教育的發展,不僅對國家邊疆穩定、該地教育事業的推動有所裨益,亦有助于改善該地區民風民俗。《貴州圖經新志》載僉事羅昕朗溪司詩《風俗漸看同郡國》,該詩文描寫到“百家村落置官司,列嶂回峰碧四垂,風俗漸看同郡國,印文猶自刻蠻夷,重樓鐘鼓初晴夜,夾道旌旗薄暮時,自是年來親翰墨,粉墻隨處有題詩”[40],短短幾句詩文描述了思南地土司區尚學慕華的風貌。道光時期的銅仁府“各土司中漢苗雜處,人多好巫而信鬼,賢豪亦所不免,頗有楚風,然農知務本力田,士尚右文好學。雖苗獠種類不一,習俗各殊而聲教漸敷,為之丕變”[41]。由上可知,黔東土司區從好巫事、信鬼神的蠻夷地到聲教漸起、頗有中華之風尚,其中教育的推動作用不可小覷。
總之,黔東土司區文教政策的施行,提供了土司子弟學習漢文化的契機,有利于明清朝廷的基層管理,增多了基層學子受教育的機會,推動本地教育事業發展,黔東民間風俗亦有所改變。
黔東土司區教育在明清時期有長足發展,教育類型包括各土司直接到中央學習,在土司區建立司學、社學、義學等模式,在實際的開展中涉及土司到國子監進行學習、土司承襲者學習“禮義”事宜、在土司區設書院、社學、義學諸方面。此類教育類型的存在有助于提高土司管理層的文化水平和管理藝術,加深邊遠地方官吏對中央政府的國家認同,有益于維持國家邊疆穩定;教育的發展還為黔東土司區學子提供了入學科考的契機,推動土司區內部文化的發展,另一方面,黔東土司區的民風民俗隨著明清文教政策的深入而有顯著改善,風氣漸開,民多尚學。教育乃民生之大計,挖掘歷史上民族地區教育發展史實,探討文教發展所帶來的積極影響對于我們當下精神文明建設、文化教育發展、構建和諧民族關系有借鑒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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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view of Education About Qiandong Tusi Area in Ming and Qing Dynasties
CHEN Dong-mei, ZHANG Kun-mei
(SchoolofHumanities,GuizhouUniversity,Guiyang,Guizhou550025)
In Ming and Qing Dynasties,many chieftains were set up in Qiandong area.The central government and Tusi paid great attention to the traditional Confucius education.On the one hand they emphasized on spreading Han culture to children of Tusi,on the other hand they established and improved official education and private education,developing educational patterns such as the education of chieftains,community schools,and free Schools.By bringing a series of measures into force orderly,the development of Han culture had been promoted rapidly in Qiandong area,and the relationship between the central government and the local government became intimate gradually.
Qiandong area; Ming and Qing Dynasties; Tusi; education
2015-07-12
貴州大學研究生創新基金“清代黔東南教育及其影響研究(研人文2015045)”;貴州大學研究生創新基金“清至民國時期黔東南地區林業變遷研究(研人文2015039)”。
陳冬梅,1988年生,女,四川宜賓人,碩士研究生,研究方向:西南民族史、教育史; 張坤美,1990年生,女,貴州仁懷人,碩士研究生,研究方向:西南民族史、環境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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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71-9743(2015)09-0009-0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