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寶虹
經過30多年持續快速發展,受自身周期性因素和世界經濟復蘇疲弱因素等影響,我國經濟步入調速換擋的調整期,為經濟結構轉型升級提供了重要的契機。中央以“新常態”對經濟發展階段予以界定,核心在于轉型升級。但是作為一個13億人口的大國,要平穩度過目前世界經濟發展的迷茫期,完成經濟轉型升級,需要對目前階段有一個清楚的認識和把握。本文通過對經濟轉型發展的制約因素分析,發現和規避新常態下蘊含的風險因素,為經濟轉型升級過程中政策制定和改革措施的出臺提供參考。
新常態/經濟轉型/制約因素
新常態是對我國當前和未來一定時期內經濟社會發展新態勢的概括,也是我國在全面深化改革和經濟轉型升級階段發展環境的新認識,其突出特點就是增長速度換擋期、結構調整陣痛期和刺激經濟政策負作用的消化期“三期疊加”。在這種條件下,要順利完成經濟轉型升級,就需要對“新常態”有一個全面深入的理解,不僅要認識其形成的必然性,而且要看到其中發展的可能性;不僅要認識到其有利的方面,更需要對其間蘊含的風險和制約因素有清醒的認識。
一、經濟新常態的形成及特點
(一)“新常態”的形成
“新常態”的形成是國內、國際以及主觀、客觀因素綜合作用的結果。從國內看,經過多年持續快速發展,我國經濟在總量上已經躍居世界第2位,2014年我國經初步核算的國內生產總值進一步達到636463億元。與此同時,我國生態環境能力給以粗放型經濟發展方式發展的空間越來越少,環境污染及其所引起的社會問題越來越突出,經濟下行態勢顯著(圖1)。從國外看,世界經濟復蘇的的勢頭依然疲弱,由此造成我國外需乏力,2014年出口比上年增長4.9%,與上年相比回落3個百分點。
以上國內、國際經濟發展的實際情況共同構成的“新常態”的客觀基礎;而主觀上目前經濟轉型升級已經成為從地方到中央,從民間到政府的共識,這就造成了對“新常態”的認識和認可。
圖1:1978-2014年我國國內生產總值(GDP)及其增長情況
(二)經濟新常態特點
2014年12月中央經濟工作會議,進一步從消費需求、投資需求、出口和國際收支、生產能力和產業組織創新、生產要素相對優勢、市場競爭特點、資源環境約束、經濟風險積累和化解、資源配置模式和宏觀調控方式等9個方面進行了全面闡述。而從經濟轉型的角度看,新常態的特點或規定,也就是經濟轉型升級的內容,經濟轉型升級是對經濟新常態所反映出的新變化的深化和鞏固。
概括起來,經濟“新常態”的特點或經濟轉型的升級的內容可以表述如下:
一是戰略性。即積極適應現階段消費個性化、多元化的特點,明確投資面向基礎設施、面向新業態的方向,培育以走出去帶動出口增長,穩定經濟保持經濟發展的動力。二是內涵性。即適應經濟發展生態環保和人口結構老齡化的新特點,通過人力資源結構優化、技術水平提高和市場環境的規范,提高經濟發展的質量和可持續性。三是主動性。即以化解經濟風險、科學進行宏觀調控為抓手或關注點,促進經濟均衡發展,提高經濟發展的安全性。
二、經濟轉型發展制約因素
“新常態”是經濟的轉型升級的新起點,并為它提供了重要基礎。但要把利用好“新常態”提供的契機,達到政策預定的目標,實現經濟轉型升級,則需要對其間蘊含的制約因素有更加深入全面的認識和把握。
(一)經濟下行壓力較大
一方面“新常態”的首要含義就是調降經濟增長速度,即從過去的高速轉為中高速,從2012年以來季度性經濟增長速度來看,我國經濟增長速度調整下行的態勢已經十分顯著,結合目前形勢,繼續下行壓力不小(圖2)。
另一方面,經濟轉型升級必須有合理必要的經濟增長速度作為支撐,才能順利實現。一是財政收入增長的源頭,經濟轉型升級所涉及的環保、創新、民生等領域投入都需要財政投入的大幅增加(圖3)。二是就業增加的保障。2012-2014年我國經濟保持了7%以上的增長,三年新增就業分別因此分別達284萬、273萬和276人。三是居民收入增長的基礎,居民收入增長則是經濟轉型升級所必須的確立新的消費、釋放消費潛力的前提(圖4)
圖2:2012年1季度-2014年四季度我國國內生產總值
同比及環比增長情況
圖3:1978-2014年我國國內生產總值與財政收入增速
圖4:2005-2014年我國國內生產總值與城鎮、農村居民收入增速
(二)人民幣匯率波動下行風險增加
受美元與日元、歐元走勢分化影響,人民幣匯率因此呈現出對美元相對平穩,對日元、歐元、英鎊升值的態勢(圖5)。而在目前情況下人民幣匯率主要是對美元保持穩定具有重要意義。一是有利于降低國內企業進口資源能能源的成本,特別是在目前我國重點發展基礎設施互聯互通的意義巨大;二是有利于我國企業引進國外先進技術和裝備;三是有利于海外投資和并購,有利于以走出去帶動出口的外貿發展新模式的發展;四是有利于我國貨幣信用的維護和積累,促進人民比國際化進程;五是有利于我國社會財富的保值增值與我國經濟金融安全。但是,目前國內經濟下行壓力決定了我國在未來一段時間內貨幣政策趨于寬松的特點,而貨幣投放量的增長則增加人民幣匯率下行的壓力,特別是2015年國內經濟對貨幣政策的寬松需求與人民幣匯率保持穩定的需求之間的矛盾將更加尖銳。
圖5:2014年1-12月人民幣匯率波動情況
(三)勞動力的結構性矛盾加速發展
根據發達國家經驗,人口的結構和勞動力結構的變化都是隨著經濟的發展逐步變化的,總體上都是在經濟實現發達以后才步入老齡化社會的,但我國由于歷史和政策等方面的原因,在經濟還處于爬坡階段就已經開始步入老齡化社會,“人口紅利”消失,“未富先老”的經濟發展與人口結構矛盾是目前我國經濟轉型升級必須面對。2014年末,我國16周歲以上至60周歲以下(不含60周歲)的勞動年齡人口91583萬人,比上年末減少371萬人,占總人口的比重為67.0%,60周歲及以上人口21242萬人,占總人口的15.5%,65周歲及以上人口13755萬人,占總人口的10.1%。勞動力的減少與勞動力成本的提高,雖然客觀上強制性地推動了我國經濟轉型升級的進程,但老齡化社會的加速到來,以及我國勞動力的知識技能機構上存在的固有矛盾,均對經濟轉型升級提出了嚴峻挑戰,因為經濟轉型升級不可能一蹴而就。
此外,我國經濟發展外部環境日趨復雜,不穩定性因素增加,局部地區沖突不斷,各大經濟體間圍繞各自經濟社會發展而展開的博弈也愈演愈烈,“貨幣戰爭”的味道越來越濃,世界經濟發展前景還不清晰。這些對我爭取和平發展的戰略機遇期均構成重大挑戰,并直接和間接對我國經濟轉型升級形成制約。
結論與建議
面對我國經濟發展的新常態,不僅要認識、適應,而且要引領,要正視制約經濟轉型的因素,同時我們堅定經濟轉型的方向不動搖,通過全面深化體制改革,科學開展宏觀調控,把握開放條件下宏觀經濟發展的新特點新趨勢,堅持在綜合平衡基礎上積極穩妥地推進經濟轉型升級,關鍵是要充分發揮市場的作用,讓市場主體能夠從轉型升級、技術提升、環境保護中獲得利益,自覺發現消費新亮點,發展新業態,應用新技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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