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 建 武
(廊坊師范學院 歷史系,河北 廊坊 065000)
走出宮門的內官:明代“鎮守內官”釋義及其獨特性
李 建 武
(廊坊師范學院 歷史系,河北 廊坊 065000)
目前明史學界對“鎮守內官”尚無統一的認識。通過將其與其他內官和地方文、武官進行比較,可以總結出其獨特的群體特征。明代鎮守內官是一個獨具特色、具有共同特征的群體。與其他負有特定職責(如監倉、監軍、出使等)的欽差內官不同,鎮守內官固定駐扎在地方,建有專有的公署,任職沒有一定的期限,長者達二三十年。同在地方任職,但鎮守內官與其他地方文、武官在任命程序、職銜降黜及奏疏傳遞等方面有較大的差異,體現出其內官身份的特殊性。
明代;鎮守內官;群體特征
在一般的印象中,內官專職服務于宮廷之中,宮門以外的事務與他們無關。但由于內官是皇帝的親信,最受皇帝信任,因此歷代皇帝多派遣內官走出宮門,執行皇帝的使命,由此得以參與地方事務。明代以前,此類外派內官均是奉旨而行,事畢即回。到明代,出現固定駐扎地方的鎮守內官,他們參與地方事務管理的程度遠遠超出此前所派各類內官,成為地方管理實體的一部分。
目前學界尚無統一的“鎮守內官”定義①?!版偸貎裙佟痹诿鞔姆Q謂有很多種,如方志中所見就有4種,分別是:(1)鎮守內臣:嘉靖《寧夏新志》和萬歷《廣西通志》。后者僅述其始末,未列姓名②,其文采自《粵西詩文載》文載卷16蘇浚所作“廣西鎮守內臣志”。王士翹《西關志》記載了紫荊、居庸、倒馬三關相關官職,中有“守關內臣”。(2)鎮守太監:嘉靖《廣西通志》、嘉靖《湖廣圖經志書》、嘉靖《四川總志》及嘉靖《江西通志》。(3)總鎮:嘉靖《廣東通志》和嘉靖《廣西通志》。成化時,兩廣地區成立總府,由總鎮、總兵、總督組成,總鎮專指兩廣總鎮太監,總管廣東、廣西地區。廣西所設內官僅稱“鎮守廣西太監”。(4)鎮守內宦:嘉靖《遼東志》。該書卷5《官師志》列有“鎮守內宦”、“分守內宦”和“監槍內宦”,其中前兩者屬于本文鎮守內官之范疇,而監槍內宦僅負責管理神機火器,并無地方鎮守之責。
本文擬使用“鎮守內官”一詞,并對其加以定義:明代鎮守內官是指明仁宗即位后被派往各地、加以鎮守或守備職銜、肩負守護地方之責的內官,與其他奉敕行事、事畢而回的內官不同,他們固定駐于地方,擁有專門的鎮守衙門。
根據上述含義,明代鎮守內官涵蓋南京、鳳陽、承天等守備內官;各省鎮守內官(含兩廣總鎮內官)及湖廣、云南、四川之分守內官;各邊之鎮守、分守及守備內官。
上述鎮守內官亦非始終貫徹于整個明代,而是具有時空的局限性。永樂間所傳關于鎮守內官的記載不足為信。明仁宗即位后,鎮守內官正式出現。明英宗至明武宗時期,鎮守內官逐漸普及于全國,并且數量一直在增加。鑒于鎮守內官在明武宗時期由于急劇膨脹而產生的消極影響,嘉靖十八年左右,明世宗下令裁撤各省及各邊的鎮守內官,僅存南京、鳳陽等地守備內官。天啟末,由于遼東局勢日益緊張,明熹宗在宣府、山海關、大同等地重新設置鎮守內官,但與此前的鎮守內官已大不相同。可見,探討鎮守內官,必須注意其特定的時間、空間,不可妄加猜測、前后隨意關聯。
明代鎮守內官肩負著守護地方安危的職責,是一個具有共同特征的群體,與其他因事派往地方之內官不同?!睹魇贰ぢ毠僦尽贰盎鹿佟睏l記載,先列內府十二監、四司、八局,其余均為在外之內官,常設者有織造、鎮守、市舶、監督倉場、諸陵神宮監等,“其外之監軍、采辦、糧稅、礦關等使,不常設者,不可勝紀也”[1]1822。除鎮守外,其他內官均是肩負某項特定職責,兩者在職責上有明顯的差異。在明代皇帝看來,所派內官職責亦不相同,景泰元年(1450)正月,陜西臨洮府同知田旸請限制監軍內臣之權力,景帝曰:“朝廷委任內臣各處鎮守、備御、監軍、行事,皆是祖宗舊制,不可更改?!盵2]3805鎮守內官經常被簡單地理解為“監軍”,事實并非如此,二者亦有區別。即使在私修史料記載中,各項內官亦有差別,“(宦官)宣徳間差出頗多,然事完即回。今則干預外政,如邊方鎮守,京營掌兵,經理內外倉場,提督營造珠池、銀礦、市舶、織染等事,無處無之”[3]124。
明代文獻中多有誤用“鎮守”之現象,實則是將鎮守內官混同于其他外派內官,有將監軍內官視為鎮守內官者,有將監槍內官視為鎮守者,有將出外辦事內官視為鎮守者,等等。將誤用者一一澄清有利于明確鎮守內官的含義。
(一)內官出外行事者并非鎮守內官
由于明人對“鎮守”一詞理解有誤,明代文獻中多有將內官出外行事者稱為“鎮守”者。如《明宣宗實錄》卷115記載,宣德十年正月,敕遼東總兵及“鎮守太監王彥、阮堯民、門副楊宣等:凡采捕、造船、運糧等事悉皆停止,凡帶去物件悉于遼東官庫內寄收……”[4]2597此處似乎暗指遼東乃有三位鎮守內官,殊不合理。王彥自永樂間已出現于遼東,宣德間成為鎮守遼東內官;阮堯民與楊宣并非鎮守內官,而是欽差行事內官。
阮堯民負責在遼東督兵造船運糧。宣德十年四月,“太監阮堯民、都指揮劉清等有罪下獄”[2]89。乃因二人“督兵造漕舟于松花江并捕海青”,與女真構怨,引起女真入境殺掠。阮堯民奉命于松花江造船,乃是接替前任亦失哈,洪熙元年(1425)十一月,明宣宗“賜隨內官亦失哈等往奴爾干官軍一千五百人鈔有差”[4]309。宣德四年十二月,該項官軍被召回。到宣德七年五月時,“以松花江造船軍士多未還,敕海西地面都指揮塔失納答、野人指揮頭目葛郎哥納等曰:比遣中官亦失哈等往使奴兒干等處,令都指揮劉清領軍松花江造船運糧……”[4]2057可知,亦失哈與劉清在松花江造船。亦失哈被召回后,由阮堯民接替,繼續造船。
楊宣則是遼東監槍內官。嘉靖《遼東志》卷7記載:“嘉靖己丑會奏:遼東……監槍內臣始于宣德三年,舉太監楊宣管收神槍;開原分守監臣始于正統二年(1437),改楊宣以充任。”[5]655楊宣先任監槍內官,正統間始改為鎮守內官。
(二)將監軍內官與鎮守內官混淆
在明代諸多欽差內官中,監軍內官是最容易被誤認為鎮守內官的。明代遇重大戰事,調遣京營官軍出征,由侯、伯等勛戚武官擔任總兵官,并任命參將等官。除此還任命內官監軍,此類內官為監軍內官,與鎮守內官不同。地方之鎮守內官奉敕亦時有監軍之任,但二者并非完全重合。但在官修、私修等史書中,二者混淆的現象普遍存在。試舉其例,如《明憲宗實錄》卷34記載,成化二年(1466)九月,敕“鎮守湖廣太監唐慎、提督軍務尚書白圭、總兵官撫寧伯朱永速將賊首石和尚剿捕殄滅,仍具賊勢多寡強弱狀以聞”[6]681。該條記載之唐慎并非鎮守內官。此次戰事專為剿滅石和尚等荊襄流賊,成化元年十二月憲宗特命“撫寧伯朱永佩靖虜將軍印充總兵官,都督同知喜信充左參將,都督僉事鮑政充右參將,統率京營及山東下班官軍一萬五千,以太監唐慎、右少監林貴奉監軍,工部尚書白圭提督軍務,討荊襄反賊”[6]479。此處明確指出唐、林二人為監軍內官。并且此時湖廣有鎮守內官郭閔,《明實錄》有多處相關記載。天順五年(1461)十一月,明英宗“敕鎮守湖廣太監郭閔曰……”[2]6837成化二年四月,因湖廣苗賊殺掠,兵部參奏鎮守太監郭閔及巡按、三司掌印官等,憲宗令其用心殄賊,以贖前罪;成化四年(1468)四月,因寶慶等處苗賊搶虜,鎮守太監郭閔被劾;成化六年三月,因靖州、赤溪等處殺賊功,鎮守太監郭閔獲賞。在已有鎮守內官情況下,監軍之唐慎在荊襄戰事結束后,于成化三年三月返回北京。由此可知,唐慎于成化元年至三年間在湖廣監軍,事畢而回;而郭閔自天順五年(1461)至成化六年(1470)一直在湖廣擔任鎮守內官。
(三) 將監槍內官混為鎮守內官
明代軍隊中普遍使用火器,對火器的制造、運輸、使用及管理較為嚴格。永樂時期,出征軍隊之火器已經由內官管理。永樂八年(1410),明太宗北征蒙古,回軍時“說與清遠侯王友:今發官軍人等回營,沿途收拾遺下神機銃及軍器,并將帶多余銃,到營之時,一一與內官點過交收”[7]1686。到宣德時部分內官由此留在邊鎮管理火器,成為監槍內官或管神銃內官,洪熙元年八月,宣宗剛即位,派遣內官李敏、馬驥等送神機銃炮赴萬全等衛,諭之曰:“爾專守護銃炮,遇有儆急則用,凡軍馬調度征戍之事,悉從總兵守備官處置,爾不得纖毫干預,但違朕命,必罪汝。”[4]204
景泰以后,各邊逐漸出現專門的監槍內官,“景泰元年,令凡監槍內臣專管神機火器,其余一切征務毋得干預,沮壞軍機”[8]69。他們的職責是專管火器,與鎮守內官有明顯區別,而個別史料中則將二者混同。如《明英宗實錄》記載,天順元年五月,因在景泰時謀告英宗企圖復位,“鎮守寧夏太監高平伏誅”[2]5933。查嘉靖《寧夏新志》“鎮守內臣”條所列永樂至嘉靖時期歷任鎮守寧夏內臣,并無高平之名。且高平被執時亦非鎮守,《明英宗實錄》記載:天順元年正月甲申,英宗復辟第三天,命“錦衣衛差官往執寧夏管神銃內官高平……并籍其家以來”[2]5793。可知高平僅為寧夏管神銃內官。此階段,寧夏一直有內官王清鎮守,《明英宗實錄》記載,景泰七年七月,鎮守寧夏太監王清等奏寧夏各營馬隊關支豆糧數少,喂馬不敷,乞每匹日支料豆三升,得到批準。天順元年十二月,英宗敕鎮守寧夏太監王清不許擅自采捕鷹豹??芍疤┢吣曛撂祉樤晔拢偸貙幭膬裙偈冀K為王清,而高平僅為管神銃內官。
由上可知,鎮守內官是一個有明確范疇的群體,他們與行事、監軍、備御、監槍等內官有明顯的區別。出于對鎮守內官職責理解之誤,明代文獻中存在不少誤用的現象??傮w而言,“明實錄”在使用鎮守內官的稱謂上比較謹慎,偶有失誤;而其他史料如地方志、墓志、文集、私修史書,錯誤較多。通過對文獻中的錯誤進行糾正,將鎮守內官與他官區別開來,有助于形成明確而統一的鎮守內官的含義,更有利于增加對鎮守內官職責獨特性的理解。
鎮守內官在地方建立專有公署后,積極履行皇帝賦予的使命,參與地方事務的管理,成為地方管理實體的一部分。但由于身份的特殊性,鎮守內官與其他地方文、武官又有不同,主要體現在:
(一)職銜降黜
內官鎮守地方,憑借立軍功等途徑可以獲得升賞,也會因為在地方的不作為或者失職而受到降黜等處罰。
鎮守內官處罰方式與其他文、武官員有明顯的區別。內官受罰的方式主要有調動、閑住、降級、守陵司香、凈軍等項。調動處罰最輕,僅移鎮他方而已。閑住則相當于罷職。降級則意指降低內官之職銜,或留任,或取回。守陵司香指發往各地陵寢供職,通常去孝陵、長陵、鳳陽皇陵等。在各種處罰中,凈軍為最重者。萬歷時,沈德符曾記載“內臣罪遣”各項,言:“內臣得罪,祖宗時俱下法司;近代以來,多自內批出。其輕者云降作奉御私宅閑住,蓋猶為六品官也,又降奉御者或云發南京新房閑住,或云往鳳陽祖陵司香;其重者降作小火者,發去南京孝陵司香,則無官矣;又重者則云降充凈軍,發去南京孝陵衛種菜?!盵9]815內官降為奉御時,尚屬官員之列;一旦降作小火者,則屬充役,司香職役較輕,種菜則職役甚重。據沈德符記載:“聞之中官輩,云種菜者至南京。其守備大珰坐堂皇喝云:取職事來,則凈軍肩一糞桶并杓趨過前而去。雖司禮首珰得罪亦然。又晝夜居菜圃,非赦不得越寸步。”[9]815嘉靖二十六年(1547),南京給事中雷賀劾南京守備太監丘得“以(朱)寧、(江)彬逆黨,夤緣進用,貪婪殘虐,不可以司根本地”[10]177,世宗命編伍為凈軍,即是此類。
除處罰方式外,內官與外官所受處罰的程度也不同。若地方失事,武官與內官一同被追究責任,而內官所受處罰程度明顯較小。如弘治二年(1489)正月,覆治成化二十年及二十三年虜入蘭州殺掠事,給事中胡瑞等上疏列各官之罪,鎮守太監“藍蕙防守無備,致賊連歲深入;而都督同知白玘、都指揮僉事白珍、李從各擁兵不救雄,隱匿罔上,其罪尤深;太監歐賢、巡撫都御史賈奭、兵備副使邊完俱素無備御,及巡按御史呂璋、副使翁遂、陸珩,參議劉憲、高弼,參政馬震,僉事楊純等勘事遲違,俱有罪”[11]516。各官懲罰程度皆根據其與該事關系之遠近,同樣是鎮守內官,守備蘭州之藍蕙由太監降至左監丞,與其他武官一樣,降三級,懲罰亦重;歐賢乃鎮守陜西內官,則僅降敕切責。處罰最重者乃負責守備蘭州的武官與內官,鎮守內官藍蕙與守備都指揮僉事張雄俱降官三級;白玘與歐賢均為鎮守陜西之官,負有救援之責,因此處罰相對較輕。而二者級別等同,白玘降一級,歐賢僅切責,可知朝廷仍將守護地方之責主要歸于武官身上,相較于內官,武官負有更大的責任。
況且,除孝宗及世宗個別時期外,內官所獲處罰往往可以得到減輕或赦免。大體而言,成化以前,追究內官責任的現象較少;成化年間,內官獲罪,憲宗多令其立功贖罪;孝宗即位后,加強了對鎮守內官的管理,科道官此時也加大了對鎮守內官的彈劾,由此鎮守內官獲罪、降級之例逐漸增多。正德時期,內官勢力膨脹,鎮守內官多得宥免。
(二)奏疏傳遞
為保證聯系通道的暢通,鎮守內官奏疏在形式及傳遞方面有著獨特的優勢。鎮守內官可以通過題本、手本等奏事,為方便內官與各衙門之文移往來,手本逐漸普及。洪武十七年,明太祖明確規定諸司不得與內官有文移往來。但永樂以后,內官外出活動范圍廣泛,與中央及地方各衙門多有交往,文移往來不可避免。而洪武年間制定的《行移體式》中并沒有內臣與諸司行移往來的規定,于是需要借助“手本”靈活的文體。成化、弘治間,余子俊上疏說“按察司本系在外風憲衙門,與鎮守官往來行移,無有定體”,建議按察司與鎮守內臣行移使用“垂腳僉名手本”[12]558。到明代中期,手本已經成為比較正式的公文形式③。
鎮守內官所上奏疏直達御前,不須經由科道。景泰二年三月,兵部武選司主事李郁赴科,于各衙門寄文書套內取岀紙封文書一角,稱系內官來福題本,并接岀抄呈施行。此舉不合舊例,被給事中葉盛彈劾,“照得一應王府并內官本例不送科,俱系各衙門官員接岀,就于內府抄行,隨即繳進。今前本系是景泰元年五月內接岀,除本官自行送繳外,參照李郁不行敬謹,以致繳本稽遲,合當拏問”[13]506。來福乃鎮守寧夏內官,其題本當由兵部官員在內府抄寫,隨即上繳。但李郁反送至科道,以不謹被彈劾。
奏疏直達御前,充分保證了鎮守內官與皇帝交流渠道的暢通。同時,內官奏疏不抄送科道官,外廷多不知曉其內容,也保證了內官奏事的隱蔽性。
在上述諸多特權的保護下,鎮守內官作為一個群體的特殊性也越發明顯。鎮守內官的產生實則是明代皇帝將自己的親信派往地方,以圖加強對地方社會的管理與控制,由此形成既與其他內官不同,又與地方文、武官不同的特殊群體。
鎮守內官固定駐扎在地方,肩負守護地方的職責,與其他欽差內官不同。同時,作為地方管理實體的一部分,鎮守內官與其他的地方文、武官員亦存在差別,他們在奏疏、賞罰及驛傳等諸多方面享有特權。由此可知,鎮守內官是一個具有鮮明特色的內官群體。因其分布范圍廣泛、存在時間較長、與地方社會聯系最為密切,相較于其他欽差內官,鎮守內官對地方社會的影響也最深刻,理應對其進行專門研究。
注 釋:
①明代鎮守內官主要研究成果有方志遠《明代的鎮守中官制度》(《文史》第40輯,1995年)、田澍《嘉靖前期革除鎮守中官述論——兼與方志遠先生商榷》(《文史》第49輯,1999年)、胡丹《明代“九邊”鎮守內官考論》(《中國邊疆史地研究》2009年第2期)、胡丹《明代“三堂體制”的構建與解體:以鎮守內官為中心》(臺灣《政治大學歷史學報》,2009年第32期)、趙現?!睹鞔边呮偸靥O研究》(《故宮學刊》2010年,總第6輯)及李建武《明代宣府鎮守內官研究》(《歷史檔案》2014年第4期)等。
②按:這種情況同見于王士翹的《西關志》和成化《中都志》等,皆由嘉靖十八年裁革各省及各邊鎮守內官造成,萬歷《四川總志》凡例記載:“舊志志監守,以鎮守太監及守臣題名屬之,今中官罷鎮久矣,應削其名而備列文武憲臣為秩官志。”
③手本的使用參見李萍、何朝暉《明代的手本》,載《歷史檔案》2013年第4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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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責任編輯:劉圓圓】
2015-08-26
李建武(1986—),男,山西長治人,講師、博士,主要從事明代內官制度史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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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72-3600(2015)11-0054-0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