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多諾與利奧塔對現代性問題批判的比較研究

劉紅梅，劉繼輝

（1.沈陽師范大學馬克思主義學院，遼寧沈陽 110034；2.百色學院文學與傳媒學院，廣西百色 533000）

【文史哲】

阿多諾與利奧塔對現代性問題批判的比較研究

劉紅梅1，劉繼輝2

（1.沈陽師范大學馬克思主義學院，遼寧沈陽 110034；2.百色學院文學與傳媒學院，廣西百色 533000）

阿多諾與后現代的關系一直是學界爭議很大的問題，至今未曾有一個讓人信服的結論。但不論阿多諾與后現代主義的典型代表利奧塔的關系如何，對現代性問題的批判問題是他們共同關注的焦點，也是阿多諾與利奧塔可以進行溝通比較的內在橋梁。通過對阿多諾和利奧塔就現代性問題的比較分析和研究，揭示二者在現代性批判問題上的相同點與對立處，可以幫助我們更好地理解二者對現代性問題的思考和阿多諾與后現代的關系。

阿多諾；利奧塔；現代性問題；后現代主義

關于現代性問題的討論一直是中西方理論界研究的中心話題。現代性之所以受人如此的關注，很大的一方面原因在于現代性問題涵蓋的研究領域之廣、時間上涉及的歷史時期之長、以及空間上的東西方跨度之大，是任何其它的問題所不能比擬的。因此，現代性問題就不僅是一個仁者見仁、智者見智的理論研究問題，也是一個與時代、社會發展相伴隨的糾纏不休的社會實踐問題。因此，將西方馬克思主義中影響最大的法蘭克福學派的代表阿多諾與后現代主義的典型代表利奧塔對現代性問題的批判進行比較就有著重要的意義。

一、阿多諾對現代性問題的判斷

阿多諾與利奧塔都是心系社會和時代發展的理論家，他們都生活在動蕩巨變的二十世紀，經歷了世界大戰的洗禮，目睹了科學技術的巨大變革，深刻感受到時代社會發展的沖擊。因此，阿多諾與利奧塔想要通過自己的理論研究展現社會發展現狀，表現出他們對社會和時代發展的憂思。對現代性問題的批判研究就是阿多諾與利奧塔這一內在研究主旨的外在體現。

現代性在阿多諾那里并不像在利奧塔那里擁有確切的含義和指稱，但是，現代性問題在阿多諾的理論著作中時時處處都在閃現和備受關注。阿多諾對現代性問題的批評主要體現在他的代表作《啟蒙辯證法》和《否定的辯證法》中。

現代性與啟蒙是分不開的，“談論現代性，不能不講到啟蒙。因為通常認為，現代性的基本觀念來自啟蒙運動的精神，是啟蒙精神哺育了現代性的產生”。[1]阿多諾也持同樣的觀點。在阿多諾和霍克海默合著的《啟蒙辯證法》中，阿多諾就將現代性問題與啟蒙聯系在一起，并且將啟蒙的退化視為現代性問題的開端。在《啟蒙辯證法》中，阿多諾明確指出啟蒙在展示人的理性的無限可能的同時，也在人的理性過度膨脹下成為統治他者的工具。尤其是在“知識就是力量”的口號鼓動下人類的現代性思想極度擴張，其主要表現就是將人類存在的基礎自然視為可以任意處置的外在被統治的他者，并將對自然資源無限開發和運用視為人類本質力量的展現。這在阿多諾看來，“啟蒙理性的自身邏輯使得工具理性對自然的控制表現為統治的合理性和進步的權力”，[2]這種畸形的啟蒙理性邏輯就是現代性的邏輯。這種現代性邏輯造成的后果就是“人類為其權力的膨脹付出了他們在行使權力過程中不斷異化的代價。啟蒙對待萬物,就像獨裁者對待人”。[3]因此，阿多諾在《啟蒙辯證法》中將現代性批判問題視為對這種畸形的啟蒙理性的批判。

阿多諾對現代性問題的本質的揭示和批判是在《否定的辯證法》中完成的。在《否定的辯證法》中，阿多諾揭示出現代性問題的實質是存在兩千多年的以尋求本原同一原則為目的的形而上學，因而阿多

諾將對現代性的批判從對啟蒙理性的批判上升到對形而上學的同一性原則的批判。阿多諾對這種頑固的形而上學同一原則批判的方式就是否定的辯證法。在發展的過程中，辯證法與形而上學有著糾纏不清的“情節”，二者的微妙關系也很難說得清、講得明。但就是這樣的復雜關系使二者才能進行真正的批判較量。阿多諾說“否定的辯證法是一個蔑視傳統的詞組”，[4]而所謂的傳統就是打破形而上學的通過否定實現肯定的同一性原則。

在《否定的辯證法》中，阿多諾對現代的批判是從哲學入手的。阿多諾認為，兩千多年哲學發展史就是形而上學對非同一的壓迫史。在形而上學的歷史中，形而上學運用概念這一強制性工具使具體的個別被迫進入同一的概念，失去了非同一的個別存在的意義和價值，也造成了概念同一性對非同一的個別的統治。阿多諾認為現代性的批判問題的關鍵，就是要批判形而上學的這種概念的強制同一性，以恢復非同一性的個別的平等地位。因此，阿多諾認為：“辯證法的極度痛苦是上升為概念世界的痛苦”。[5]阿多諾強調否定的辯證法是始終對非同一性的意識和對同一性的批判，他要用否定的辯證法這種有力的批判武器去批判概念的同一性。阿多諾在哲學上清算這種同一性時指出，形而上學的同一性原則在資本主義制度下已經從哲學領域侵入社會生活。這種同一性原則成為統治者統治壓迫人們的制度。“奧斯維辛集中營”事件就是最大證明。因此，阿多諾指出現代性問題的本質就是形而上學的同一性原則。

二、利奧塔對現代性問題的判斷思考

利奧塔具有強烈的時代使命感，因而他對現代性問題的關注要比阿多諾對現代性問題的關注更加明確，也更加具有時代針對性。利奧塔生活的時代面臨的巨大社會問題就是“合法性”問題。一般認為，“合法性”問題是由哈貝馬斯針對晚期資本主義社會的合法性危機提出來的。利奧塔則將合法性問題上升到政治哲學的層面，認為現代性問題的實質就是合法性問題。

利奧塔對現代性問題的批判主要體現在《后現代狀況：關于知識的報告》一書中。在書中利奧塔通過對當代知識現狀的考察，將“元敘事”又稱“宏大敘事”作為現代性的標志。這種“元敘事”通過其合法化程序得到社會的普遍認同，并且影響到人們的社會生活。在書中，利奧塔將現代性批判問題歸結為對元敘事的批判。所謂“元敘事”就是能統率一切話語的話語方式，“確切地是指具有合法化功能的敘事”。[6]在利奧塔看來，人們倡導的形而上學式的同一性原則像自由、啟蒙、辯證法等都是這樣的一種具有合法化功能的敘事話語方式。這樣的話語方式不是關于具體之物的敘事方式，而是關于普遍性本質的宏大敘事也就是元敘事。因此，元敘事話語方式是利奧塔對從古希臘以來的西方社會的合法性的敘事方式的總的稱謂。這種元敘事能夠給予指稱對象以合法性的話語方式。這種元敘事的方式就是哲學上的形而上學式的邏輯方式。因此，利奧塔認為元敘事就是為統治者的統治權利、制度和人們的社會生活進行辯護的形而上學話語形式，其目的就是用一種所謂的普遍的原則統治一切領域，形成一種普遍的價值規范準則，以便為社會制度的普遍認同和權利的運用提供合法性依據。

利奧塔指出元敘事就是現代性的標志，也是現代性的“合法性”危機的原因。利奧塔認為元敘事的話語方式導致“總體性”的霸權主義的產生。這將在當代社會生活層面和國家層面上造成強勢話語權統治其他弱勢群體的不合法局面。利奧塔在書中強調，“一門未被證明為合法性的科學，稱不上是真正的科學。如果有某種專門制造合法化的說法，它的知識方式是屬于前科學的,那么它的地位亦將被歸類于‘粗鄙’的敘事說法，被降為最低層次，最后淪為被權勢所利用的意識形態或工具”。[7]在此基礎上，利奧塔指出現代性的合法性依據是由元敘事提供的，但是隨著元敘事本身的合法性和元敘事造成的不良后果使自身產生了合法性危機，因而現代性存在的價值受到質疑。謝永康也指出：“利奧塔的邏輯其實很簡單，即宏大敘事為其它的知識提供合法性，卻不能為自身提供合法性，這樣宏大敘事按照其自身就是非法的。如果所有的宏大敘事都被宣布為非法，那么原有的科學的等級體系就轟然倒塌。”[8]因此，利奧塔認為現代性的批判問題就是元敘事的合法性問題，對現代性的批判就是對元敘事的批判。

三、現代性問題批判的共性思考

通過阿多諾與利奧塔對現代性問題的判斷，可以看出，在現代性問題上阿多諾強調現代性的問題在于形而上學的同一性原則，而利奧塔則通過對知識現狀的研究得出現代性問題在于元敘事的合法性問題。雖然阿多諾與利奧塔在對現代性問題上的判斷得出的結論不是完全的一致，但是透過二者對現代性問題實質的揭示，可以發現二者對現代性問題的判斷中仍然存在著一定的共性。

首先，阿多諾與利奧塔對現代性問題實質的揭示是殊途同歸的。他們將現代性問題的實質歸結為形而上學的“同一性”和知識話語方式的“元敘事”。雖然二者研究的思路和切入點不同，他們一個側重于從哲學的批判入手揭示現代性問題，一個側重于從政治和社會現實批判入手揭示現代性問題，最終二者都將現代性問題的實質歸結為總體性和同一性這一形而上學所推崇的目的。阿多諾認為同一性是形而上學追求的目標，不論是在哲學理論領域的肯定性思想方式還是在資本主義制度下對人們的社會生活的介入，同一性的原則始終是對非同一性的壓制和蔑視。利奧塔則是通過知識的考察分析，發現了“元敘事”的敘事話語權對其他敘事話語權的強制性和壓制性，揭示了元敘事的最終目的也是實現形而上學的同一性和普遍性的合法性目的。

其次，阿多諾與利奧塔在現代性批判目的上的一致。阿多諾和利奧塔通過各自對現代性問題的判斷，找出了現代性問題的實質就是形而上學的目的同一性和總體性的強制性。在得出這一現代性問題的結論后，阿多諾認為對現代性這一同一性強制的批判就是實現形而上學的內部批判，解放非同一性的具體存在物，這一批判的武器就是否定的辯證法。否定辯證法強調否定的徹底性，而不是形而上學追求的否定之后的肯定，從而實現普遍與具體、主體與客體存在方式的理想狀態“星叢”。所謂“星叢”模式就是一種平等的、沒有壓制的和諧存在狀態。“星叢”本是本雅明的天文學術語，阿多諾在這里主要是表達一種對現代性批判之后實現的新的存在方式。

利奧塔則在揭示現代性問題“元敘事”的存在合法性問題后，指出要進入后現代去打破現代性的強制性一元敘事的“元敘事”，實現多元性共存的敘事方式。利奧塔認為后現代就是對元敘事的懷疑，而后現代合法化模式的基礎就是語言游戲規則。利奧塔的語言游戲說是以維特根斯坦的語言游戲說為基礎的。利奧塔認為，在后現代中一切的語言游戲都有自己的約定俗成的規則，不存在判定語言游戲規則的權威標準，即“每個游戲是按其本來面目來玩的，這意味著它不把自己作為所有其他游戲的游戲或唯一真正的游戲”。[9]利奧塔認為語言游戲規則的多樣性就是后現代多元存在模式，主張在后現代的多元共存的平等性狀態。可以說，阿多諾與利奧塔在批判現代性后都希望實現一種平等的、沒有強制性的平等狀態。

再次，阿多諾與利奧塔在現代性問題上都將資本主義視為形而上學形式上的變形。阿多諾和利奧塔都生活在資本主義的市場由絕對自由化向國家干預的方向發展，資本主義逐漸由無秩序進入到相對的有秩序發展。但是阿多諾和利奧塔發現不論是在自由競爭的市場經濟中，還是在國家干預的市場經濟中，資本主義為了獲得利益最大化而對人們進行剝削的逐利性質沒有改變。改變的只是對人們統治的方式即不再是赤裸裸的壓榨而是通過消費、娛樂等生活方式使生活其中的人樂于這種統治。阿多諾在《否定的辯證法》中指出，在資本主義社會交換原則是這一統治的有效手段。“交換原則把人類勞動還原為社會平均勞動時間的抽象的一般概念，因而從根本上類似于同一化原則。商品交換是這一原則的社會模式，沒有這一原則就不會有任何交換。正是通過交換，不同一的個性和成果成了可通約的和同一的。這一原則的擴展使整個世界成為同一的，成為總體的。”[10]在看似公平的交換中，資本主義實現了內在本質的統治目的。利奧塔則明確表述過資本主義已經變成一個“形而上學的符號了”，并且將這一論述歸結為馬克思。利奧塔說：“馬克思對此有深刻的理解，尤其在《共產黨宣言》之中”。[11]在利奧塔看來，馬克思也是將資本主義看成是形而上學在制度上的應用，因而資本主義也是一種形而上學的變形。從中可以看出，不論阿多諾與利奧塔是否承認自己與馬克思的關系，但他們都將資本主義看作一種形而上學在這點上他們是一致性的，他們和馬克思之間就存在一定的關系。

四、現代性批判問題的對立性思考

阿多諾與利奧塔在現代性問題的批判上有許多的相同點，但這不能說明阿多諾和利奧塔一樣是一名后現代主義者，只能說阿多諾對現代性問題的批判上包含著后現代主義思想的基因。事實上，阿多諾與利奧塔對現對性問題上存在著本質上的區別。

首先，阿多諾與利奧塔在現代性問題批判態度上的不同。阿多諾與利奧塔都將現代性批判問題放置在自己理論的重要地位，都將現代性批判視為自己批判的對手，但是他們畢竟站在不同的批判立場上看待現代性問題，因而對現代性批判問題的態度也是不同的。

在某種意義上說，阿多諾是一個現代主義者而利奧塔是一個后現代主義者，這就決定論他們在對現代性進行批評的同時對現代性的建設是不同的。阿多諾認為否定辯證法的否定不是否定一切而是有

所保留的否定，也就是黑格爾辯證法中合理的因素“規定的否定”。阿多諾否定辯證法的這一思想充分體現在批判傳統形而上學上。謝永康的博士論文題目《形而上學的批判與拯救:阿多諾否定辯證法的邏輯和影響》就體現了阿多諾對待批判和否定的態度，也體現了阿多諾對形而上學和現代性批判的態度。阿多諾是要批判現代性否定現代性，但是阿多諾的最終目的是要拯救現代性，保留現代性的核心價值理念，而不是放棄現代性。利奧塔對現代性的態度則是要解構現代性、否定現代性，進入后現代，也就是要“重寫現代性”。利奧塔的這一思想和其他的后現代主義者一樣反對與現代性的和解。維爾默所說，“后現代主義對總體化理性的批判與阿多諾對總體化理性的批判是不同的，區別就在于后現代批判斷然拒絕了和解哲學”。[12]維爾默的這一思想同樣適用于阿多諾與利奧塔在現代性批判問題上的不同態度。

其次，阿多諾與利奧塔在現代性問題批判上的途徑不同。阿多諾對現代性問題的批判主要集中在《否定的辯證法》這部書中。在書中阿多諾主要通過對哲學上的概念——本體論、主體客體關系以及辯證法等問題的批判，揭示同一性原則在哲學上的體現，以及這一思想在資本主義下對人類社會的統治。因此，阿多諾認為只有在哲學上打破這種邏輯思維才能在現實生活中實現對現代性的批判。利奧塔對現代性批判的途徑則不是局限在哲學領域，而是通過知識領域“元敘事”的批判揭示現代性問題中的政治合法性問題。利奧塔的現代性問題的批判更接近人們的現實。利奧塔在明確認識到元敘事的合法性問題后，繼續在知識的領域范圍內尋找后現代中知識合法性的根據。利奧塔的這種通過為知識尋找新的合法依據來為政治合法性問題尋找新的辯護的方法是與阿多諾的解決途徑不同的。

再次，阿多諾與利奧塔在現代性批判結論的內在關系上的對立。阿多諾對現代性批判達到的目的是實現非同一性，而利奧塔對現代性批判的目的是實現在后現代知識多元上的合法性。也就是說，阿多諾的非同一性是在現代性基礎上非同一性，利奧塔的多元性則是在后現代的基礎上實現的。阿多諾在對現代性的批判中，非同一性是阿多諾為那些被同一性統治的具體事務尋找的現代性出路。這一出路的基礎還是維護現代性，保留現代性。阿多諾在否定的辯證法中說:“辯證法傾向于不統一的東西”，[13]但是“在批判本體論時,我們并不打算建立另一種本體論,甚至一種非本體論的本體論。”[14]也就是說，阿多諾尋求的非同一性與同一性之間存在一定的關系，或者說非同一性與現代性在關系上具有一定的彈性空間。利奧塔對現代性批判實現的后現代多元性話語方式與元敘事的話語方式之間就不具有這種關系。利奧塔是要完全拋棄現代性的元敘事，因為后現代中的多元游戲規則之間沒有任何的絕對的合法標準。也就是說元敘事與多元性之間不存在任何的交集，沒有任何的關系，現代性與后現代不能實現對話。雖然，利奧塔否認這一觀點。這也可以從另一個方面得出阿多諾是堅定的一個現代性的批判者，但絕不是一個后現代主義者。從他們對現代性批判的結論的內在關系上的對立可以看出，阿多諾與利奧塔在對現代性批判問題上看似一致卻存在著本質的區別。

綜上所述可以看出，阿多諾與利奧塔在現代性問題上存在著某些相似地方，但在本質上二者存在根本的對立。這也可以說明阿多諾不是一個后現代主義者，他是一個現代性批評者。但是，據此就完全抹殺阿多諾與后現代之間存在一定的關系的事實也是不明智的。

[1]陳嘉明.現代性與后現代性十五講[M].北京：北京大學出版社,2006.5-6.

[2]胡緒明.論阿多諾對現代性批判的理論維度[J].北方論叢,2008，(5).

[3]霍克海默,阿多諾.啟蒙辯證法[M].曹衛東譯.上海：上海人民出版社，2005.6.

[4][5][10][13][14]阿多諾.否定的辯證法[M].張峰譯.重慶：重慶出版社,1993.1.4.143.150.133.

[6][9][11]利奧塔.后現代性與公正游戲——利奧塔訪談錄、書信錄[M].談瀛洲譯.上海：上海人民出版社，1997.169.52.148.

[7]利奧塔.后現代狀況：關于知識的報告[M].島子譯.長沙：湖南美術出版社,1996.123.

[8]謝永康.被誤讀的阿多諾——否定辯證法與后現代主義關系辨正[J].哲學研究,2007，(9).

[12]維爾默.論現代和后現代的辯證法——遵循阿多諾的理性批判[M].欽文譯.北京：商務印書館,2003.108.

（責任編輯：王友才）

（本文英文摘要）（英文摘要）

Comparative Study of Adorno and Lyotard’s Problems of Modernity Critique

Liu Hongmei,Liu Jihui

The relationship between Adorno and post modernity has always been a controversial issue in academic circles,and so far there has not been a convincing conclusion.However,regardless of the relationship between Adorno and the classic symbol of post modernity,Lyotard,the critique of problems of modernity is a common concern and focus for them both,and is an inner bridge where Adorno and Lyotard can communicate and compare.A comparative study and research of Adorno and Lyotard’s problems of modernity critique,reveals similarities and differences between the two in their modernity problems critique,and is helpful to better understand their thoughts on problems of modernity and the relationship between Adorno and postmodernism.

Adorno;Lyotard;problems of modernity;Postmodernism

B089

A

2095—7416（2015）06—0098—04

2015-10-31

劉紅梅（1988-），女，山東濟寧人，沈陽師范大學馬克思主義學院2013級馬克思主義哲學專業碩士研究生。劉繼輝（1983-），男，山東濟寧人，文學博士，百色學院文學與傳媒學院講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