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 蓉 胡 琪
(上海市人口與發展研究中心 上海社會科學院經濟研究所)
上海在歷史上就是一座移民城市。自19 世紀中葉以來,先后經歷過三次移民高峰,最新一次的移民高峰從浦東開發開放起,至今方興未艾。未來上海發展目標和定位已明確,在2020 年基本建成“四個中心”和社會主義現代化國際大都市的基礎上,努力建設成為具有全球資源配置能力、較強國際競爭力和影響力的全球城市。全球城市的建設離不開最稀缺的人才資源,上海吸引了越來越多的來自全國乃至全世界、以高人力資本為主要特征的“新移民”。“新移民”與普通的流動人口不同,他們中的大部分人接受過高等教育、具有相對較高的收入、能夠享受在滬安家落戶的“穩定感”;但也不同于原上海市戶籍的居民,他們不具備非常成熟的社會網絡、需要后期積極地融入當地社會。擁有不同社會經濟特征和地域文化背景的“新移民”、普通流動人口與上海“原住民”匯聚到一起,既增添了上海這座“移民城市”的生機與活力,為上海在新時期迅速發展注入了強勁的動力,也出現了群體社會交往與社會融合方面的問題。如何為新移民創造良好的定居和發展環境,如何將新移民當成新上海的主人,是上海面臨的一個重要問題。
本文的研究對象是“青年新移民”,從以下幾個方面加以界定。所謂“青年”,指的是40 周歲及以下(1974 年1 月1 日后出生)人士。強調“新”是因為上海本來就是一座移民城市,“新”區別于半個世紀以前移居上海的“老移民”。關于“移民”的界定,需至少滿足兩個條件之一,即“安家”或“落戶”。實地調研選擇對象時,“移民”的具體標準是:其一,本人原戶籍地在外省市,目前已經落戶上海市;或者目前雖未獲得上海市戶籍,但家庭已在上海購置產權房;其二,婚姻及家庭居住狀況要求是,已婚、且在滬有其他家庭成員共同居住生活。夫妻雙方有一方符合上述條件的,即可以看作是“青年新移民家庭”。
“新移民”概念是對這一部分人作為居住、工作、生活在上海的“民”的身份的確認,既區別于普通的“流動人口”,也區別于“老移民”或者“原住民”。采用“新移民”的概念僅是對一種既成事實的描述,是一個社會性的概念,而非法律意義上的身份標志。同時,筆者判斷滿足安家、落戶這兩個條件(或者之一)的人/家庭,最有可能在上海永久性居住,可以說是名副其實的“移民”。
在浩瀚如煙的流動人口研究中,將“青年新移民”這一人群細分出來的研究是極少見的。筆者通過大量的文獻檢索,查詢到為數不多的關注類似對象的研究。有研究關注的對象是“知識型移民”,他們將知識型移民界定為接受過高等教育、掌握相應知識技能,在不同地域之間流動,以在新的移入地為定居目標并定居一年以上的遷移人口;對知識型移民的社會適應優勢進行探討,提出“才識”是知識型移民社會適應過程中的主要優勢。[1]還有研究關注的是“高學歷移民”,從經濟、社會和心理三個層面探討“高學歷移民”在上海的社會適應問題,文中將高學歷移民界定為“至少在上海正規勞動組織工作、生活一年以上,且有長定居意向”,且“大多為擁有本科及以上學歷的人,其中研究生占有多數”。[2]此外,還有學者研究的是“知識型準移民”和“白領新移民”,前者從道德社會學視角,通過對湖南多城市的探索性問卷調查,研究“知識型準移民”青年的社會適應與城市融合問題;[3]后者探討了白領新移民與本地居民的社會支持關系及影響因素[4]。此外,有學者對上海知識型移民的價值傾向與文化適應狀況進行了分析[5]。
筆者認為,與這些研究關注的對象相比,本文界定的“青年新移民”以在滬安家或落戶為標準,他們長期定居的可能性最大,能夠享受到的“穩定感”應該是最強的,最有可能成為真正意義上的“市民”。盡管已有研究關注的具體人群與本文略有差異,但其研究內容、研究視角及概念的操作化方法,均為本研究的開展提供非常好的參考和借鑒。
本文以青年新移民家庭為研究對象,參考已有的相關研究,[6]將社會適應狀況操作化為經濟融入、行為適應、文化接納和身份認同四個維度,并分別將四個維度進一步操作化為職業聲望、工作滿意度、收入水平、住房狀況,社會交往、社區參與,文化認同、語言習得,心理距離、身份認同等一系列測量指標。問卷調查采用“滾雪球”的非概率抽樣方法,共采集了519 名青年新移民樣本信息,其中,男性229人(44.1%),女性290 人(55.9%);平均年齡32.94 歲,年齡標準差3.85 歲,主要集中于30-34 歲組,占46.4%,35-39 歲組占27.9%,30 周歲以下占22.9%。
調查對象和配偶目前戶籍所在地都在上海的有123 對,占24.1%;有一方戶籍在上海、一方在外地有280 對,占54.9%;戶籍均在外省市的有107 對,占21.0%;即夫妻雙方有一方是上海市、一方是外省市戶籍的調查對象占多數。
受教育程度很大程度上反映出青年新移民的人力資本和社會地位,對于其社會融入、社會適應有顯著影響。調查對象的受教育程度普遍比較高,其中研究生及以上學歷者有283 人(54.6%),本科學歷者172人(33.2%),兩者比例合計87.8%,大專學歷者6.9%,大專及以上學歷者94.7%。而初中學歷者是普通流動人口的主體,因此受教育程度是新移民區別于普通流動人口最為顯著的特征。
受訪者中336 人(65.2%)戶籍已在上海,其中,65%的受訪者通過應屆畢業生打分落戶,27%的受訪者人才引進落戶,7%的受訪者是居轉戶,1%的受訪者通過其他方式落戶。可見,應屆畢業生打分和人才引進落戶是最主要方式。這與該群體高學歷、高技能密不可分,也是普通流動人口難以達到的。
1.經濟融入維度
經濟融入是指青年新移民在職業聲望、工作滿意度、收入水平、住房狀況等方面的融入情況,是個體經濟地位的綜合反映。職業聲望是衡量新移民社會經濟地位的主要指標之一,也影響新移民的社會融入和社會適應狀況。從調查結果來看,青年新移民中職業身份是專業技術人員的最多,占44%,其余依次是普通職員或辦事員(29%)、部門主要負責人(13%)、普通工人或職工(6%)、單位主要負責人(2%),其他職業身份占6%。青年新移民的工作單位性質多樣,但最主要的是機關事業單位,占33%。當然,這可能與構成“雪球源”的課題組成員來自事業單位有關。中外合資企業(19%)、私營企業或個體工商戶(19%)也是青年新移民主要的就業單位,其余依次是港澳臺或外資企業(14%)、國有及國有控股企業或集體企業(12%)、其他類型(3%)。這與一般流動人口以在私營企業和個體工商戶工作為主不同,且一般流動人口就業身份以普通工人為主。
工作滿意度高低不僅影響新移民就業的穩定性、晉升的可能性,也會影響其社會融入狀況。調查結果顯示,青年新移民對工作的滿意度較高,8.5%表示很滿意,56.2%表示比較滿意,32.1%表示一般滿意,僅有3.2%表示不滿意或很不滿意。
收入水平折射出個體的社會經濟地位,是驅動新移民來到上海的主要動力,也是經濟融入的主要指標。青年新移民及其配偶稅后年工資收入分布是:10 萬元及以下占11%,11-15 萬占16%,16-20 萬占22%,21-25 萬占16%,26-30 萬占14%,31 萬及以上占21%。據此估算,青年新移民家庭年工資收入的中位數在21-25 萬之間,年平均工資收入在21 萬元左右。根據《上海統計年鑒2013》,2012 年城市居民家庭平均每戶家庭人口2.89 人,人均工資性收入26752 元,據此計算,平均每個家庭的工資性收入是7313.28 元。盡管是粗略的估算,但還是反映出青年新移民家庭的工資性收入高于上海市城市居民家庭。
住房狀況既是安居、定居的前提,也是社會適應狀況的極好體現,還是個人財富與社會地位的凝聚。調查顯示,青年新移民家庭在滬購房的比例很高,達到85.8%。在沒有屬于自己家庭的產權房的73 名新移民中,有20 名表示近期有買房計劃,有25 名表示打算購置,但近期暫無計劃,僅有22 名表示不打算在滬買房或沒有想過這個問題。這與普通流動人口以租房為主的居住模式截然不同。
2.行為適應維度
行為適應是指新移民按照遷入地認可的規矩和習俗辦事、實踐著遷入地認可的行為規范,言行舉止向當地人靠攏等。社會交往是衡量行為適應的常用指標,與誰交往、交往內容、交往范圍等構成了新移民社會網絡的基本成分與內涵,也直接體現了行為適應程度。從調查結果來看,青年新移民家庭最主要的交往對象和遇到困難時最主要的求助對象首先都是親戚、朋友或同學,其次是父母或兄弟姐妹,這兩個初期社會網絡的比例最高;單位同事、鄰居和街坊是第二梯隊的社會網絡資源,在頻度上遠低于前兩種資源;與社區干部打交道的人占極少數。就新移民家庭在滬的朋友構成而言,比例最高的是戶口在上海的新上海人(57%),次之是戶口在外地的新上海人(27%),再次是戶口在上海的本地人。這表明青年新移民與原住民之間交往的頻度和深度不高。不過,大部分(62.5%)受訪者家庭在日常生活中并未感受到主流社會的冷遇或者歧視,34.2%反映偶爾受到冷遇,僅有3.3%的人回答經常受到冷遇或歧視、有過嚴重歧視。
社區參與也是衡量新移民行為適應的主要指標。新移民是否參與所在社區組織的活動,也反映新移民愿意融入社區生活的意愿與行動。從調查數據來看,青年新移民參加社區活動的頻率不高,經常參加社區活動的人極少數,僅占1.7%,有時參加的人占15.8%,偶爾參加的占30.7%,從未參加過社區活動的人超過一半。可以看出,青年新移民社區參與的積極性不高。
3.文化接納維度
文化接納即新移民對遷入地文化、風土人情、社會理念等的了解和認可程度,主要測量指標是文化認同和語言習得。前者通過青年新移民對上海的政府辦事規范、社會治安、風土人情、市容市貌、飲食習慣、都市文化活動等的喜歡和認同程度加以反映;后者主要包括能否聽懂、會講上海話。
新移民對上海各方面的認同和喜歡程度可以直接測量其對上海的城市文化或者“上海性”的接納程度。調查結果顯示,青年新移民對上海文化認同較高。依次來看,92.4%的受訪者非常認同或者比較認同上海的社會治安,84.8%的受訪者非常喜歡或比較喜歡上海的市容市貌,77.3%的受訪者非常喜歡或比較喜歡上海的都市文化生活,74.1%受訪者非常認同或比較認同上海的政府辦事規范,56.2%的受訪者非常喜歡或比較喜歡上海的市容市貌,54.6%的受訪者非常喜歡或比較喜歡上海的飲食習慣。可見,上海之所以對全國各地乃至全世界各國的人具有強烈的吸引力,不僅僅在于其經濟發展、就業機會、投資關鍵等“硬實力”,還在于這座城市“軟實力”。
語言融入是積極融入的態度和意愿的極好體現,積極學習上海話甚至能講上海話,在很大程度上可以反映新移民認同上海,并且愿意積極融入上海。從調查結果來看,僅有15%的青年新移民會講上海話,42%表示能夠聽懂但不會講,33%表示能聽懂一部分,僅有10%表示一點也聽不懂上海話。
4.身份認同維度
身份認同是指流動者與本地人及家鄉人之間的心理距離、歸屬感及對自己是誰、從何處來、將去往何處的思考及認知,主要包括心理距離、身份認同等主觀指標。本研究用更喜歡老家還是上海、是否打算在滬定居、對上海的歸屬感三個有內在遞進層次的具體指標來測量青年新移民對上海的心理距離。調查結果顯示,更喜歡上海的人占37%,多于更喜歡老家的人(19%),說不清的占44%。63.1%的人表示肯定一直在上海定居生活與工作,36.6%表示不一定,僅有0.4%的人表示肯定會離開,這很大程度上反映新移民對上海的心理距離很近。此外,新移民對上海的歸屬感較強,35%的調查對象表示對上海有歸屬感,44%表示有一點歸屬感,9%回答說不清,12%表示沒有歸屬感。可見,更喜歡上海的青年新移民多于更喜歡老家的人,幾乎沒有人肯定將來會離開上海,對上海的歸屬感較強。
新移民是否認為自己是上海人,即是對自己的身份認同的直接反映。調查結果顯示,受訪者對于“如果您在外地或者國外,別人認為您是上海人,您愿意認同嗎?”的回答是:29.9%的受訪者表示無所謂,27.9%的受訪者表示認同,21.8%的受訪者表示看情況,19.7%的受訪者表示不認同,表明受訪者對自己是否是上海人的態度比較模糊。這表明,青年新移民對自己是否是上海人的態度比較模糊,但明確不愿意承認自己是上海人的對象不到二成。
青年新移民家庭在各個維度的社會適應程度不同,在經濟融入維度上存在明顯優勢;在行為適應維度與原住民的交往頻度和深度不高,社區活動參與度不夠;在文化接納和身份認同維度對“上海性”認可度較高,對“上海人”的身份認同程度相對較低。
高人力資本具有工具性意義。青年新移民的適應是能力本位主義的。在高人力資本對知識型移民社會適應所發揮的作用中,最明顯且最具實用價值的一種是工具性作用,即高人力資本有助于這一群體獲得較好的職業。職業對其社會適應產生決定性作用,知識和技能水平與他們的收入基本正相關。人力資本優勢使知識型移民既具有開闊的視野,又具有較高的社會資本,從而使其具有更強的包容度和資源利用能力。
高人力資本賦予社會適應現代性色彩。青年新移民由于較高的知識和技能水平,他們的社會適應也具有鮮明的現代性。青年新移民一般具有較強的民主意識、法制意識、精神文明意識,以現代政治理念去看待政府的運作。這或許正是他們更加易于認同和喜歡“上海性”的原因所在。總而言之,高人力資本賦予青年新移民的社會適應更多的現代性色彩。
高人力資本利于適應上海的生活環境。一方面,由于青年新移民較高的“才識”水平,遷入地居民對他們相對較為寬容和尊重,從而為他們提供了較好的社會適應氛圍。另一方面,高人力資本對青年新移民落戶上海發揮重要作用。取得上海市戶籍不僅是戶籍本身的工具性意義——附加在戶籍制度上的各種制度,更在于落戶之后心理上的穩定感、安全感。
高收入水平是青年新移民家庭在滬安家必需的經濟基礎,這對于青年新移民家庭社會適應、融入上海的意義甚至不亞于落戶。此外,青年新移民家庭享受上海的文化魅力、享受城市文明、拓展社會交往的圈子等,都離不開物質基礎的支撐。因此,可以說經濟維度的融入優勢是其他幾個維度社會適應的前提和基礎。
絕大部分青年新移民家庭打算長期、永久定居上海。不過,由于城市陌生人社會,社會交往表現出的廣泛性與淺表性;大城市高昂的生活成本以及競爭成為城市生活的主旋律,生活節奏快,奔波、忙碌等原因,使得青年新移民家庭適應上海需要一個過程。然而,長期來看融合是必然的結果,因為,上海獨特的城市性,即“上海性”,具有很強的吸引力。當然,完全的身份認同在移民的第一代是不太可能實現的。青年新移民對自己是“上海人”的身份認同是模糊的。他們在老家的環境下出生、成長,很難在新移民第一代實現完全的身份認同。訪談資料顯示,青年新移民的子女出生在上海、成長在上海,他們非常自然而然地認為自己是上海人。因此,完全的身份認同可能需要兩代人。
調查結果顯示,青年新移民家庭的生活壓力比較大。14.7%的青年新移民表示有非常大的壓力,35.7%青年新移民表示有比較大的壓力,32.8%青年新移民表示有點壓力。住房壓力是青年新移民家庭的最主要的壓力來源。青年新移民家庭與本地的青年家庭相比,原始的積累可能更少,無疑購房的壓力也就更大。同時,新移民家庭面臨的撫幼、養老的壓力也更甚。因此,青年家庭在生存與發展中面臨著的壓力,在青年新移民家庭中更為明顯和突出。
全球性城市在吸引頂尖人才方面所提供的不僅是商業機會,還包括一個城市所涵蓋的社會及文化等方面的整體環境。上海應當從政策、制度、環境、發展空間等多個方面創造條件,推動青年新移民的引入、適應和融入,促進青年新移民的發展,推動其為上海的社會、經濟和文化發展做出貢獻。
上海已經在人才發展方面做出了許多的努力,如編制了《上海市中長期人才發展規劃綱要(2010-2020 年)》等政策文件。但現行的人才政策仍存在不足,主要表現在,其一,政策覆蓋面較窄,可能對中級人才形成“擠壓”;其二,政策一般是政府制定標準和各類待遇、單位和個人申報、政府審批的過程,有些富有創新思維和實踐精神的創業人才,無法達到政府設定的標準,例如成名之前的馬云。
上海應該形成包容性更大的“大人才”的政策思路,從更加廣義的視角來理解、認識人才政策和工作。人才政策要有更大的覆蓋面:不僅是高端人才,也包括目前那些現在還沒有“成才”,但是具備成為高端人才潛力的青年人;不僅是科技人才,也包括公司管理和企業家等各類人才;還要讓企業和相關單位在人才工作中發揮更大的自主性和創造性。
文化的多樣性和包容性是一個國際性城市最重要的文化特征,也是一個城市各類人才集聚的重要條件。新移民原有的文化特質和上海城市文化發生一系列的接觸和碰撞,與上海的主流文化進行密切交往,這是一個廣泛的整合過程。應該鼓勵青年新移民保持文化的多樣性與融入上海的共存,繼續保持著上海的文化傳統——海納百川、兼容并包,鼓勵各種文化交融、共存。
社區和工作單位應該各司其職,對涉及青年新移民生活、工作、子女就學等方方面面的政策加強宣傳、多渠道告知,提高政策的知曉度,在實際操作層面上促進青年新移民家庭盡快適應。社區是青年新移民家庭主要的活動地點,可以開展豐富多彩的活動,諸如,開展了解上海歷史的講座,開設學講上海話、學做上海菜的系列課程,舉辦親子活動等,吸引青年新移民家庭參與社區活動,了解上海,從而認同、喜歡并融入上海。工作單位應制定有利于青年新移民家庭行使其家庭責任的工作制度、福利制度,幫助職工實現工作和家庭責任的平衡。此外,作為社會適應的主體,青年新移民及其家庭從主觀上也應有適應環境、融入上海的能動性,應該積極地、主動地了解上海、融入上海、改變上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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