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客機“最后8分鐘”成謎

本報駐法國、德國特約記者姚蒙　青木本報記者蘇靜●劉皓然

24日在法國南部發生的德國客機空難讓歐洲陷入悲哀，歐盟總部和德國國會大廈25日下半旗，西班牙設立三天“全國哀悼日”。法國、德國和西班牙政府首腦25日下午抵達客機墜毀地點，視察現場，慰問搜救人員。由于墜毀處地勢險要，對客機的搜索工作艱難展開，預計持續幾天，目前已找到黑匣子并開始分析數據。最讓各界不解的是，為何機組人員在飛機最后下降的8分鐘里沒有發出任何求救信號。

當地時間24日上午，漢莎航空旗下的廉價航空德國之翼4U9525航班在8分鐘內急速下降，最后墜毀在法國阿爾卑斯山區。機上144名乘客，6名機組人員。乘客身份的確認工作仍在進行。德國之翼負責人稱，機上的德國乘客有72人，西班牙政府表示有49個西班牙人。此外，還有來自英國、美國等國的乘客。墜機位置在一片最高海拔達3000米的陡峭山區。根據直升機的航拍視頻，飛機殘骸隨處可見。法國方面表示，“基本能確認沒有生還者”。

據法新社報道，現在已找到記錄駕駛艙和機艙語音的黑匣子，不過黑匣子遭到損壞，工作人員于25日將其送到巴黎，法國內政部長卡澤納夫表示，“會在接下來的幾個小時內嘗試修復”。另外一個記錄飛行數據的黑匣子仍在搜尋中。

當地時間25日下午，法國總統奧朗德、德國總理默克爾和西班牙首相拉霍伊抵達墜機現場。據法新社報道，奧朗德和默克爾乘直升機在墜毀地點上空進行短暫視察。此外，他們同乘車趕來的拉霍伊一同前往在當地村莊設立的臨時靈堂。在臨時指揮中心外，三國領導人慰問搜救隊伍，聽取憲兵、消防急救隊和民事安全負責人的工作匯報。現在，大批遇難者家屬也趕到墜毀現場。

對于事故原因，卡澤納夫對法國廣播電臺RTL說：“從墜毀現場看，飛機并沒有發生爆炸。”他說，在查明真實原因之前，不排除任何可能性，調查工作不會“集中關注恐怖襲擊說”。對于飛機老化導致事故，漢莎航空表示“飛機狀況完美”。德國之翼負責人表示，失事飛機的駕駛員駕齡超過10年，駕駛空客噴氣式飛機總時長超過6000小時，“經驗豐富”。

在對事故原因的猜測和分析中，最讓人疑惑的是為何機組人員在飛機急速下降的8分鐘里沒有發出求救信號。法國《費加羅報》25日報道指出，這樣的情況顯示駕駛員失去知覺的可能性很大，包括吸入毒氣、遭到襲擊等。另外，快速下降的原因可能是機艙門打開或飛機出現窟窿導致壓力劇減，這樣人保持神志清醒只能維持約20秒。德國專家對當地電視臺表示，還有種可能就是傳感器結冰。另外，飛機計算機系統提供的數據不正確也不能完全排除。

空難對德國之翼廉價航空造成一定影響。據德國《明鏡》周刊報道，德國杜塞爾多夫機場多個德國之翼和漢莎航空的航班在墜機后被標記為取消。漢莎航空發言人表示，“機組人員是由于個人原因不能工作，畢竟他們失去了同事和朋友”。

廉價航空出事，許多人對廉航的安全性產生疑慮。近年來，廉價航空在歐洲航空服務市場已占據主要份額，此類航空在中距離航線上尤為普及。中國軍事評論員劉曉非接受《環球時報》記者采訪時表示，乘坐廉價航空不意味危險系數增大，只是航班在飛行所提供的服務簡化很多，比如不提供餐食，“廉價航空只是在舒適度上打折扣，和安全性并不掛鉤”。法新社援引專家的話稱，事實上，歐洲廉價航空曾以“安全系數高”作為賣點。一些廉價航空公司傾向于引入節能的新式客機，大大降低燃料成本，從而在票價上有競爭優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