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壁凌空 佳縣奇城

文·圖 /晉華 設計/張籍勻

絕壁凌空 佳縣奇城

文·圖 /晉華 設計/張籍勻

①太佳高速，天塹變通途

②雪漫香爐寺

“山是一座城，城是一座山。城在山上，山在河上。”沿太佳高速一路西行至黃河邊上的克虎鎮（山西臨縣），隔河遠望，空曠的河灘上兀立起一座四壁立刃、高居云端的陡峰，再眺峰頂，茫茫天際驟然飛來一座高高在上、異常雄偉的石城，連天塹黃河也屈居她腳下！佳縣石頭城，真乃天下奇城也！

峭壁立刃石頭城

我到過不少的山城，卻從沒見過像佳縣這般名副其實！石頭，剛好凌空在黃河岸邊，人往那里一站，馬上就會感受到腳下黃河水的奔騰氣勢。整座縣城坐落在高高的山頂上，東臨黃河，西南臨蘆水，三面環水，絕壁凌空，飛崖走壁，地勢險要。尤其是靠黃河的那一面，除了幾窩鷹兒在山腰筑巢，連山鼠也難以立足。遠看這古老的石城，像一頭巨獸，靜臥在黃河西岸。

細端古城全貌，會給人帶來更大的驚奇，但見那滿山遍野淺黃淡黃的窯洞順著山勢坡度，任意舒展，高疊到了山頂低延伸到谷底，就像疊羅漢一般，似有規律又無規律地斜躺在一個巨大無比的大石凹中。這一擺又一擺、一溜又一溜的石窯、磚窯、土窯，背靠石山，腳踩大地，與藍天、白云、大河、土地渾然一體，相輔相成，重重疊疊，摩肩接踵，鱗次櫛比，異常壯觀。

扼據晉陜水路通道的佳縣在千年以前就有“鐵葭州”的美稱，元豐五年（1082年），北宋王朝為防范西夏王朝強渡黃河，威逼中原政權，在黃河與佳蘆河交匯處的石山上“磊石而上，山作根基”，修建了這座山城，最初命名為“葭蘆寨”。它像一把利刃，扎在黃河之濱，成為了外族人垂涎欲滴卻奈何不得的一塊硬骨頭。以后朝代更迭，這座山城的名字卻始終有一個“葭”字。1964年，因“葭”字生僻，經國務院批準，葭縣改為佳縣。

進入城中，仿佛歷史的時鐘瞬間停擺了一般，所有的感觀直覺告訴我：這就是上世紀八十年代初的模樣。沒有高樓大廈，沒有車水馬龍，石塊堆砌的老城墻雖已殘破，但石條鋪設的老街依然隨著山勢爬高伏低。不用說石頭蓋的民居、石頭壘的商店了，連縣城的財政局、工商局、司法局等政府機關，也多藏身在石板小巷的石頭窯洞里，與尋常百姓家為鄰。若不是行人身上的衣著打扮，街上流行的“小蘋果”，商店內陳設的商品提醒著人們這是21世紀的話，肯定會被認為這是停留在那個早已逝去的艱難歲月。時光的流逝并未讓這座名聞遐邇的古城改變其本來的面

目，它是如此的寧靜致遠和淡定從容，它依然故我，處世不驚，超凡脫俗，屹立山巔。

固若金湯古城墻

佳縣古城雖距今已有930余年的歷史，然最為珍貴的是還保留著我國目前唯一的宋代城墻。盤踞在絕壁懸崖上的老城墻，依峭壁而建，逶迤在黃河岸邊。從高處俯瞰，氣勢連綿，穿行其下的黃河河道，更是增添無比的壯麗。城下的崖壁上筑有多個邏城，呈鎖鑰之勢，更使得古城的守備萬無一失。這城外有城、城中套城的城防工事，真可謂“固若金湯”！佳縣古城，本有天塹，再加堅固的城墻，儼然成了一座無法攻克的城池。

不僅是冷兵器時代的葭州城堅不可摧，即使到了抗日戰爭時期，占據河東克虎寨的日軍同樣對葭州古城無可奈何。1939年6月，日軍強渡黃河未果，遂在克虎寨的山頂上架起大炮，并派出飛機對葭縣縣城進行轟炸。不料炮彈打在城墻上，最多只能炸出個淺坑，大多順著山勢滾落黃河之中。原來山城的墻是以山體為依靠的，再怎么炮轟也不會塌，堅固的山城，使日軍始終沒能踏過黃河一步。

如今深入佳縣老城，會發現昔日固若金湯的鐵城，已經只剩下殘軀斷肢了。現殘存城墻，主要盤踞在最險要和最偏僻的地方，東面沿著黃河絕壁的一段城西靠公路一側陡峭的山崖上及民宅密集不便于發展的拐彎抹角處，還可見到城墻的殘段。穿梭古城，常會看到小巷中每家的門前屋后的院墻，包括雞巢、豬圈、狗窩，壘有不少城墻磚，充滿了舊時的記憶。徜徉古城內，處處都能感受到石頭散發出的獨特韻味。佳縣人生性樂觀，或許也是這座固若金湯的石頭城所帶來的安全感吧。

仙氣飄飄白云山

“山不在高，有仙則靈。”佳縣城南5公里處的黃河之濱，有一座全國著名聞名的道教名山，這里山水相映，松柏參天，因終年白云繚繞，而稱白云山。廟也因“山門無鎖白云封”而叫白云觀，從萬歷三十三年（1605年）創建至今，已有五百多年的歷史了。驅車從中路直插白云山腹地，但見廟宇依山而筑，隨山勢蜿蜒盤桓，氣勢恢宏，一氣呵成，處處體現著道法自然。滿山星羅棋布的400多處樓、臺、閣、廊等大小不一的古建筑群，山巒環護、樹木錯綺，就像是一盤棋子撒落山間，魁偉的殿頂、雄大的斗拱、深遠的出檐，在耀眼的陽光下，流光溢彩，一片金碧輝煌。

①斑駁的宋城墻

②云巖古寺

③白云山真武大殿

④隱在民居中的宋城墻

登上白云山，首先映入眼簾的是木牌坊上“黃河玉帶”四個大字，看看腳下的黃河，讓人一下就聯想到李白的名句“黃河如絲天際來”。這木牌坊做的山門，雙層檐八角風鈴，26處獸頭舞爪張牙，彌漫著縹緲的仙氣和凌霄的威嚴。穿過山門，就是白云觀的正殿——真武祖師殿。全真道主張佛、道、儒三教合一，所以白云山的54座殿宇廟堂就包羅萬象，供奉著各路神仙，宛若天界。進入真武祖師殿，猶如登臨至高無上的仙境一般，眼為之一寬，心為之一暢，整個建筑莊嚴宏偉、錯落有致，兩廂配殿有五祖七真祠，左右呼應為鐘鼓兩樓，樂樓與正殿遙對，真可謂：庭院四合、布局嚴謹、樓閣凌空、殿宇森森。真武殿分前殿、后殿，后殿為明代創建，歇山式結構建筑，前殿為清代建筑，屬卷棚式建筑，殿堂內外遍布精美匾額、雕塑、壁畫、書法等，堪稱“金碧輝煌、制極壯麗”，滿目充盈的都是藝術等級高超的珍貴歷史文物，讓你不得不驚嘆中國古代文化的無比燦爛。

這座傳奇名山還因與毛主席的一段際遇而為人們津津樂道。毛主席曾兩次登臨白云山，據山上的道士講，1947年10 月 22日（農歷九月初九），白云觀正在舉行盛大的宗教儀式，毛主席及隨從人員隨著人流走進真武大殿，頗有興致地從簽筒里抽出一支簽，竟是“日出扶桑”的上簽。欣喜之下，毛主席后來揮筆寫下“與時并進”四個大字。之后果然順應天意，毛主席率師過江，從此挺進華北平原。而領軍追到此處的蔣介石，聞此事后大為不悅，欲與之一決高低。左右相勸未果，而蔣只得下下簽，怒而拂袖而去。白云山從此名聲大震。

袖珍石窟云巖寺

“古寺云巖畔，登臨覽八垓。河聲動天地，嵐氣撲樓臺。”清光緒年間的佳州知州李壽昌詩中描述的是坐落在佳縣城南1公里處虎頭山山腹之間的袖珍石窟——云巖寺。進入寺門，迎面而來的一塊碩大的虎頭石嘯天怒吼，倚石而建的古寺石窟飛峙兀立。寺廟門口，一口大鐘宏碩壯觀，站立鐘旁，瞭望四周，臨河絕壁，感覺非同一般，撞鐘之聲，更是頗具聲震三界之威。比起聞名遐邇的云崗、龍門等大型石窟，云巖寺可以說是微乎其微，僅存八窟，主窟寬3.6米，深3.4米，且無中央佛壇。寺內石窟始鑿于唐，完成于宋，從宣和四年（1122年）至今已歷經800多個年頭。寺雖袖珍，卻錯落有致，高底參差的窟室、古色古香的殿閣以及宋代大觀年間（1107—1110年）的摩崖題刻、明清琉璃浮雕碑石、古樸精巧的壁畫、郁郁蒼蒼的古柏一應俱全。游走在這塊難得的清凈之地，嗅著空間中淡淡的香火味，眼望著黃河水浩浩蕩蕩，耳聽著廟宇內經樂陣陣，心底頓時清明純凈，所有的塵世紛擾瞬間消失無蹤。

云巖寺整個寺院的主體均為石質結構。石窟、石像、石刻、石欄、石階、石柱，如果不是神像面前裊裊升騰的香火和絡繹不絕的香客的提醒，恍然間，會以為走進一個神秘莫測的石頭王國。云巖寺的塑像多循石窟之形加工，塑像與石窟渾然一體，宛若天成。

主窟大雄寶殿為重檐雙層結構，上層洞窟已坍塌，下層分為內外兩室。窟內外存留有各具特色的48尊摩巖石刻造像，造像大小不一，形狀各異，栩栩如生。主窟內供奉的主神為釋迦牟尼，釋迦牟尼石雕站像嚴肅祥和，左邊阿難天真聰慧，右邊迦葉老成持重，左下方為坐騎石獅的文殊菩薩，右下方為坐騎石象的普賢菩薩，兩人文靜，坐騎兇猛。正殿左右雕著骨骼清奇的十六羅漢，或憨或智，或坐或立，神情各異，呼之欲出。兩邊天王勇猛威武，力士強壯剛烈。窟頂為蓮花懸圖，花枝葉脈，猶如鮮活一般。

最引人注目的是一尊觀音菩薩塑像，一改平常所見那種蓮臺上亭亭玉立或木然端坐的模樣，極其舒展自然地側身倚坐青石之上，左足垂于寶座之下，右足屈膝抬起，右臂放于右腿之上，左臂伸直支撐身體，頭微向右側低下，若有所思。整個觀音像姿態自然，落落大方，身段曲線十分優美，衣紋裝飾曲折流暢，真可謂“曹衣出水，吳帶當風”，活脫脫一位斜睇若笑、顧盼生輝的俊俏女子，雖不是凜然端坐，卻徒增了幾分親民之情。

云巖寺院不大，規模雖袖珍，價值卻不小。從石階上退下來，立于圍墻間，趁著陽光極目遠眺，晉陜大峽谷間被歲月風化得發白的石層層次分明，黃河水如脫韁的烈馬洶涌東流。回頭觀望，云巖寺的建筑被一層紫氣籠罩，隱隱約約，朦朦朧朧，飄渺而神秘。

時代強音《東方紅》

佳縣還是一塊紅色的土地，1947年8月16日，毛澤東率中共機關從延安撤退后，率軍轉戰陜北，定居佳縣三個多月。先后在佳縣的烏龍堡、曹莊、白龍廟、楊家園、梁家岔、朱官寨、張家崖窯、神泉堡等十六個地方留下了足跡。《中國人民解放軍宣言》和《三大紀律八項注意》等一系列重要革命文獻，前后發表于此。毛主席當年為佳縣縣委的題詞“站在最大多數勞動人民的一面”，現在依然鐫刻在縣城的街頭。旁邊

就是集市，每天依舊人來客往，是廣大老百姓的活動場所。

①曬粉條

《東方紅》這首家喻戶曉的歌曲，是人民用以表達對領袖毛主席、對中國共產黨由衷的感激之情而創作的頌歌。而這老幼皆知的歌曲就誕生在黃土高原的山坳里，作者就是佳縣張家莊村農民歌手李有源。李有源故居的窯洞里，墻上掛著一幅毛主席的像，旁邊緊挨著是一幅李有源的照片，一把破損的三弦靠墻立在那里，土炕上一個看起來似乎很有年代的油燈架放在方桌上。李有源出生貧寒，1942年春的一天早晨，李有源到縣城去擔糞，一路上他哼著“騎白馬”的曲子，抬頭看到紅太陽從遠處的山頂慢慢升起，又紅又大，渾身被曬得暖暖的，就自言自語地念叨：“毛主席這么偉大，給人民帶來了光明和幸福，他不就是咱窮人的太陽、大救星嗎？”當晚，他就唱出一首以民歌“騎白馬”為曲調的“東方紅”歌曲：東方紅，太陽升，中國出了個毛澤東；他為人民謀幸福，他是人民大救星……1944年春，佳縣移民隊到延安開荒種地，東方紅傳到了延安，后來經文藝工作者加工整理，由作曲家賀綠汀和李煥之編了譜，就形成了后來的《東方紅》。

潔白如玉手工粉

正是寒冬臘月的冬閑季節，行走在溝壑縱橫、墚峁交織的黃土高原上，走近佳縣烏鎮一帶時，渾然一色的土黃中猛然閃出一抹亮色，路旁村落一掛一掛銀絲般的粉條晾曬織成的雪白世界呈現我的眼前，這真是陜北農村冬天特有的一道別致風景。大場面的手工粉條制作我還是第一次看見，按捺不住好奇的心理，我連忙停車，急切地想一探究竟。

下得車來，眼前白茫茫一片，路旁邊，山坡坡上，田野里，房前屋后，到處都是粉條，步入其中，我好像在粉條的世界里遨游。粉條世界里忙活的人可真不少，男人在掛晾、女人在捆扎，還有不少買粉條的人，間或有農家的小孩兒在快樂地捉迷藏，遠遠地，就看到了他們眼中綻放的喜悅。再看這一排排、一層層的粉條，晶瑩剔透，潔白如玉，像勇士昂首挺胸，像少女羞羞答答，陜北的粉條原來這般迷人！

晾曬場上排排掛掛的粉條畫面韻律優美，潔白如雪，在黃土高原的映襯下真有幾分寫意。粉條場的主人張大哥領我們進入了粉條作坊，頓時給我天壤之別的感覺，作坊里煙霧繚繞，熱氣騰騰，漢子們光著膀子揮汗如雨，忙得不亦樂乎，充滿了古樸、原始的氣息。原來，真正手工粉條制作，還真是一道非常辛苦的活路，如果不親眼去看看，真是不知道，手工粉條制作的每道工序都這么費時費力。

張大哥告訴我，粉條制作主要分為打糊、和面、漏粉、盤粉、晾干五道工序。漏粉時，粉房熱氣騰騰，號聲不斷，笑聲不斷，最是熱鬧和有趣。一口直徑約兩米的大鐵鍋，燒著滾開的一鍋開水，距鍋上面四十多公分吊著一個漏勺。漏勺直徑二十多公分，底部均勻分布直徑約一公分的眼。一個人坐在鍋邊，一只手扶著漏勺，把揣好的淀粉放入勺內，另一只手重重地均勻拍打淀粉，淀粉順底部流出，由粗變細，進入鍋中，只見甩進鍋內的粉條不粘不連，始終勻稱如一。

等那粉條滾動著白白的身子浮出水面，粉條就熟透了，只見一位中年師傅用棍子挑出，剪成適合的長度，放入備好的冷水池中。冷卻之后，把水中的粉條搭在一米多的木棍上，放在挖好的地窖陰干，粉條就凍結成一塊。然后把粉條曬在陽光下，再用木棍輕輕敲打粉條，把冰渣子打掉，把凍在一起的粉條打開，直到曬干，一捆一捆的便好了。陜北的粉條，經過水煮，受過冷凍，通風晾曬，幾經敲打，最后那光光的、粘粘的、滑滑的粉條便成了人們餐桌上的美食。

我行走在陜北黃土高原，穿行在手工粉條的場地上，品味著粉條散發出的美味，感受著陜北人的樸實無華，心里無比溫暖。雖然時光匆匆，陜北的手工粉條，也經過歲月的洗禮，卻始終保持著那份鮮活、那份溫度、那份品質、那份滄桑，世代的傳承，不懈的堅持，不得不讓人心生感慨，難以忘懷。

香融心田油旋美

廣袤的陜北黃土地，民風獨特，民情純樸，行走在這多情的土地，不但心境空靈，和著信天游的小吃也同樣誘人。“陜北油旋”制作簡單，飯湯搭配，好吃頂飽，足可以在任何時候都能扛過艱難困苦的歲月和坎坷多舛的人生旅程！在佳縣古城，滿城飄香的油旋味，就讓我陶醉其中。

走在古街，暖香撲面，那真是要人命的香氣，不遠處，碩大的“油旋”牌子前，排起了一條小小的長隊，好奇的我近前觀看，單是那種油酥酥的場景和現做現賣的那種真實，就讓人味蕾崩潰。小店里做油旋的是對年輕的夫妻，只見小伙子把醒透的面用力揉勻，揪成一個個面坯，刷上油，然后把面坯搟成寬條狀薄皮，撒上蔥末、食鹽、秘制調料，對

折面餅，輕抹上一層花生油，用指肚在面餅上摁壓幾下，將面餅拉長成細條，再自上而下卷起，這時的油旋很像窩頭，小伙子又用小搟杖搟成兩公分厚、直徑十公分左右的圓餅狀，放在平面煎餅鍋上翻烤，反復烙制，正反面都定好型后，進爐子里烘烤，十幾分鐘后，飄香的油旋就出爐了。婆姨拿過熟透的油旋，麻利地用雙手托好，用拇指往中心摁壓出一個旋渦，色香味俱全的油旋就大功告成了。剛出爐的油旋兒散上半分鐘熱氣，剛好就從通體軟軟的狀態變成帶著一層金黃酥皮兒的蔥油小餅，一層一層地纏綿在一起，外酥里軟，金黃而脆，一口咬下去，那味道像一條小蛇，輕輕地盤踞在人的心里，一下子侵略了很多空間，味道絕對不比全聚德的烤鴨差。

②油旋切條

③陜北油旋

④半洞天坑探險

小伙子邊忙活，邊聊起了油旋。“陜北油旋”因其外表有一層層的旋渦狀紋理，故而得名，是陜北人有口皆碑、老少咸宜的著名小吃。過去有句俗語“油旋頂飽”，勞苦人吃幾個油亮亮、黃澄澄的“油旋”，一天的饑餓和疲憊頓覺消散，倍感舒坦，使人們得到了生理和心理上極大的滿足。一聲聲“油旋”的叫賣，誘惑出一派晨光燦燦；一層層圓圓的“油旋”，螺旋著陜北人的敦厚。油旋，酥入口中；油旋，脆聽耳邊；油旋，香融心田！

TIPS:

交通：

從榆林乘長途車到佳縣(6：30至20：00)，人滿就走，18元/88公里/2小時。這路是近年才建好的。從山西方向前往，沿太佳高速公路，過佳臨黃河大橋可直達佳縣。

住宿：

佳縣縣城有佳縣賓館、糧食賓館、新華賓館、窯洞賓館和物貿賓館可供住宿，價格為每人30至100元。因縣城建在山上，自駕車的朋友要觀察好停車位置。

美食：

油旋、抿節、羊雜碎、錢錢飯、洋芋擦擦、搟面皮、拌涼粉、羊肉疙瘩。

提示：

佳縣縣城里的民房依山而建，道路崎嶇，最好穿戶外鞋。

放赦：

地點為陜西佳縣譚家坪村、南河底村。時間為每年陰歷正月初九，通常在11∶00左右開始準備，扛赦人、赦馬上山，放赦時間在12∶00左右，將近15∶00結束。可去山上觀看放赦過程，也可在山下和村民一起接赦。在山上觀看要注意，如果放赦繩子已經串起社人，不可從繩子上方邁過，當地人認為這是對神仙的不敬舉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