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巴黎啃一口Baguette

●郭 蘭

到巴黎啃一口Baguette

●郭 蘭

彼得·梅爾在《面包人生》里說：“如果你在街上碰到一位面包師，先生，向他脫帽吧，他值得尊敬。”法國獨有的法式長棍面包像埃菲爾鐵塔一樣，帶著個性的外表和特殊的氣質聞名世界。

巴黎人的日常生活

琳瑯滿目的面包店

法棍面包是一種最傳統的法式面包，被法國人稱為面包之王，法文叫Baguette，原意是“長條形的寶石”。在法國每年消耗的350噸面包中，有65%是法棍。記得伍迪·艾倫在《人人都說我愛你》里用報紙卷著一只長法棍走在巴黎街頭的場景，也記得著名的法國面包師克里斯蒂安說：“法棍可以算作一個傳奇，而傳奇是不會消失的。”

法國人對法棍情有獨鐘，政府甚至對法棍有多項立法，他們不但嚴格規定了法棍的原材料以及最低售價，還規定了法棍的外形，法棍的要求很嚴格，形狀、重量上也統一為每條直徑不小于7厘米、重250克，斜切必須要有7道裂口才標準。而吃的時候，也頗為講究，需要左手握住面包，用右手卡住面包的盡頭，左手下旋，右手上旋，將面包擰將下來。這才是最正宗的吃法。這種未經漂白的面粉、不含防腐劑、不摻油脂，只準用鹽和酵母發酵、烘焙的長形面包，好像是法國人的時尚單品，在巴黎漫步的時候，總能看到帶著法棍的年輕人、老人或是孩子，這并非是刻意營造的浪漫氛圍，這原本家常的法棍，超出了食物本身的意義，成為代表法國的標志之一。

巴黎街頭無處不在的面包店，隨時隨地都能看見那些驕傲靜臥的法棍。帶著金黃色或淺棕色的皮膚，泛著烘烤過后香脆欲裂的麥色，粗壯而勻稱的身材，麥麩隱隱若現，此刻只想邁向面包房，只是味蕾的欲望驅使，所以從面包店翩然出來的用紙裹上2根法棍帶著面包的香氣的人們，數不勝數。法棍之于老人是歲月的延續，之于紳士是穩定和溫存；少年高舉著法棍嬉戲，女子懷抱法棍踏著滿地黃燦的梧桐葉，宛若油畫一般。似乎除了法國之外，很難有第二個國家肯將熱愛傾注在食物上，甚至把它當成國家的象征。

在巴黎，優秀面包師獲得的尊敬不亞于高級時裝設計師，他們把無形的設計加注到面包的制作過程中。《料理鼠王》中，大腹便便的法國名廚奧古斯汀·古斯特說：“只有那些喜歡烹飪的人，才能做出真正的食物。”或許就是這樣，懂法棍的人才知道如何烤得完美，真正愛它的人才知道堅硬外表下蘊藏的獨特味道。面包師告訴了我一個竅門：“只要你用力吸一口，純潔的面香撲鼻而來，你覺得好的香味就是你喜歡的面包！”

法棍

在巴黎，無論身處怎樣的法式餐廳，即便是那些以高級鵝肝、生牛肉、松露等為原料烹制頂級法餐的餐廳，也必定會有各種法式面包先入為主地成為第一口味道。講究的面包，跟木桶里沉睡百年、入口濃郁的頂級紅酒一樣。在巴黎人眼里，僅僅一只簡單的面包就能將法國美食細致的講究和色香味形的苛刻要求表現得淋漓盡致。巴黎美食之旅，不妨先從最簡單的法式長棍面包開始品嘗吧，那是法國美食的縮影，只需要一根法棍。

很多人大概會奇怪，硬邦邦的法棍也能做三明治嗎？答案是肯定的，而且法棍三明治的味道更佳。將新鮮出爐、金色脆香的全麥法棍縱向剖開，涂上一層黃油，加上奶酪、蔬菜或是肉類，紫薇曼妙。

一起去巴黎，在街角的面包店，買上一根屬于自己的法棍面包，坐在夕陽下的塞納河畔，盡情地讓法棍脆嘣的外皮和松軟的面心融合在口中。■（編輯/唐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