制革行業產業政策分析

中國皮革協會副秘書長　陳占光

制革行業產業政策分析

中國皮革協會副秘書長陳占光

1　我國制革行業現狀

我國皮革行業共有五個主體行業、五個配套行業。主體行業分別是制革、制鞋、皮革服裝、皮具、毛皮及制品；配套行業：皮革科技、皮革化工、皮革機械、皮革五金、鞋用材料。

2014年我國皮革、毛皮及制品企業7813家，完成銷售收入12703.63億元。出口889億美元，同比增長7.2%；進口93.7億美元，同比增長10.7%。直接從業人員500多萬；連同商貿等配套行業達1100萬人。完整產業鏈是我國皮革行業發展的最大優勢。

皮革行業的特點（屬性）是吸納勞動就業，與三農聯系密切，為建設社會主義新農村起著重要作用；出口創匯；符合循環經濟的范疇。

原料皮不利用也是污染，同時農民收入還要減少。制革變廢為寶，化腐朽為神奇。但必須要解決制革污染。

制革行業是我國皮革行業的基礎，近30多年來皮革產量快速增長。1978年約為2 659萬張；1988翻了一番，高達5 203萬張；1998年，產量再次翻了一番，達到1.13億張；2001到2006中國皮革年產量以直線速度迅速增長，2006年皮革產量為7.2億平方米，2009年皮革產量為6.9億平方米，2012年皮革產量為7.47億平方米，2013年皮革產量為5.51億平方米，同比下降23.68%。2014年皮革產量為5.94億平方米。

規模以上制革企業644家，皮革產量5.94億平方米，完成銷售收入1 675.86億元，從業人員50萬。

2　制革行業環保治理情況

2.1污染總體產生和排放情況

水污染物主要有CODCr、BOD、硫化物、氨氮、三價鉻等。據估算，我國制革行業2012年產污：廢水約1.4億噸，CODCr約40萬噸，總鉻（三價鉻）約800 t；經過治理后，排放廢水約1.2億噸，CODCr約3萬噸，總鉻（三價鉻）約70 t。有害氣體：主要是硫化氫、氨氣和有機揮發物。含硫廢水單獨處理；無氨脫灰減少氨氣產生；在涂飾過程中，還會產生有機揮發物，主要是醇類、酯類等有機物。以上氣體很少，可以滿足國家規定，車間內硫化氫氣體最高允許濃度為10 mg/m3，氨氣為30 mg/m3。

固體廢物：包括鞣前廢物、鞣后廢物、污泥。主要是肉渣、毛、裸皮邊、半成品革或成品革皮屑、修邊邊角余料、磨革粉塵、鉻污泥和普通污泥等，大部分都可以綜合利用。

2.1.1不同工序的水質情況

采用傳統工藝和采用清潔制革工藝的廢水水質情況明顯的不同。

2.1.2制革用水量情況

一般來說，1張牛皮消耗1 t水，1張豬皮0.5 t水，一張羊皮0.3 t水。

2.2制革污染治理狀況

制革環境污染治理已經取得顯著進步，主要表現在：國家污染管理力度加大；我國制革行業的環保意識明顯提高；1992年中國皮革協會在聯合國工發組織爭取到制革環保項目（1992-2000年）；污水處理技術提升；清潔化生產技術的進展。

治理模式主要有：單個企業污染治理、幾個企

業聯合治理、制革集中區域集中治理、綜合性工業園區。

表1　傳統制革工藝

表2　采用清潔生產制革工藝

表3　噸原皮（從生皮到成品革）耗水量和排水量

表4　噸原皮（從生皮到藍濕革）耗水量和排水量

表5　噸原皮（從藍濕皮到成品革）耗水量和排水量

2.2.1制革中的三價鉻與六價鉻

制革行業中的鉻價態區分：零價鉻具有抗腐蝕性，常用于鍍鉻制品即不銹鋼、各種合金鋼、汽車零件等的生產；三價鉻：不溶性，無致癌性，具有良好的鞣性，也是人體不可缺少的微量元素，常用于綠色顏料、皮鉻鞣劑等因參與人體糖的代謝作為膳食補充劑；六價鉻：強氧化劑，具有毒性、致癌性、致畸性、高溶解性。致癌性研究表明，通過吸入或者支氣管進入會誘發老鼠的肺腫瘤。通常是冶金、化學合成的中間體。

三價鉻與六價鉻的轉化關系：自然條件下，二者的反應平衡結束于＞99.9%三價鉻和＜0.1%六價鉻，由于三價鉻會迅速轉化為不可溶的三價鉻氫氧化物，從而不再具有生物可利用性，遠離了鉻的氧化還原平衡。生成的少量的六價鉻由于具有強氧化能力，也將立即和環境中眾多的有機組分進行氧化反應，使六價鉻迅速還原成三價鉻的安全形態。即使因為六價鉻的可溶性而被植物吸收，在這種情況下，植物會再次以相同的方式進行反應并將六價鉻轉化為安全的三價鉻，在所有的研究中，不曾在植物里發現過六價鉻。因此在自然界中，鉻的不同價態的化學體系會自動防止形成危險的Cr(VI)，而更傾向于形成Cr(III)的穩定形態。

目前世界范圍內廣泛使用的鉻鞣劑為三價鉻鹽，由于皮革中有機物（一般有還原性）的含量很高，而且pH值低，三價鉻不易被氧化為六價鉻。所以，在制革廢水中，鉻鹽以三價形式存在。三價鉻參與人和動物體內的糖與脂肪的代謝，是人體必需的微量元素，缺少三價鉻會引起糖尿病、動脈硬化、高血壓、冠心病及高血脂癥等疾病，一般人每天需要攝入50～200 μg的三價鉻。

三價鉻在土壤中以Cr (OH)3沉淀物的形式存在，不易遷移。但作為重金屬，必須要單獨處理，鉻污泥要單獨處理或存放。

那為什么在標準中有六價鉻呢？主要是因為以前制革鞣制用二浴鞣法，那時沒有三價鉻粉，用六價鉻，然后還原成三價鉻；或因不了解，簡單以為鉻就是六價鉻；統計時以六價鉻作為統計。

歐盟（德國）為什么對皮革制品等日用品中有六價鉻的限制？皮革中三價鉻在不飽和脂肪酸及高溫等極端情況下可能有非常少量的三價鉻變為六價鉻。更多是技術壁壘，作為一種標榜領先的噱頭。

2.2.2制革污染處理技術

含硫污水處理：含硫污水處理方法一般有化學沉淀、酸吸收或催化氧化。經過單獨處理后，處理液去綜合污水處理池處理，S2-的去除率可達90%以上。大多數采用亞鐵鹽沉淀。

綜合污水處理：主要有物理(機械)法、化學法和生化法三大類方法。制革的污水處理通常是三類方法結合使用。物理處理：篩濾截留、重力分離、離心分離；化學處理：化學混凝、中和；生化處理：活性污泥法（氧化溝、SBR）、生物膜法（生物濾池、生物轉盤、接觸氧化、硫化床）

傳統處理技術：氧化溝、生物膜法、SBR法。

目前正在推廣的污染治理技術：1）氧化溝+曝氣生物濾池。處理效果：COD去除率大于96%，BOD去除率大于98%，懸浮物去除率大于95%，氨氮去除率大于85%。2）二級A/O工藝。針對氨氮濃度高的制革廢水而設計的，具有處理效果穩定、出水水質好、可以較好的實現脫氮目的、能承受水量水質沖擊負荷、可操作性強的特點。處理后COD去除率大于96%，BOD去除率大于97%，懸浮物去除率大于97%，氨氮去除率大于85%。3）深度處理技術：膜技術、人工濕地。

污泥：（1）鉻污泥。鉻鞣廢液沉淀、壓濾，石灰、氧化鎂、燒堿。鉻污泥中的是三價鉻，不是六價鉻，可以重新利用。按國家要求作為危險廢物由有資質的單位處理，但歐美等國家并不把鉻污泥作為危險廢物。（2）一般污泥：采用專地填埋的占70%，焚燒的15%，堆肥的占5%，其他方式的占10 %

其他固廢物。1）鞣前廢渣：可以得到95%以上處理。肉渣可以做工業油脂（肥皂、生物柴油）、飼料，毛可以做毛刷、毛氈、水解蛋白，皮邊角料可以做明膠和水解蛋白等。2）鞣后廢渣：由于已經鞣制，重復再利用比鞣前較難，廢革屑、邊角料等可以制作再生革，也可脫鉻后制作工業明膠、蛋白填充劑、鉻鞣膠原纖維，并回收氧化鉻再利用。其中制革廢渣的水解制備制革用蛋白填料的技術屬于最新的先進技術，并具有很好的推廣價值。由環保部下達

的任務，中國皮革協會正在編制《含鉻邊角料管理控制規范》。

表6　“十二五”規劃環境主要指標

3　制革產業法規政策

相關環保政策法規有《中華人民共和國環境保護法》、《中華人民共和國水污染防治法》、）《中華人民共和國清潔化生產促進法》、《國家環境保護“十二五”規劃》、《關于辦理環境污染刑事案件適用法律若干問題的解釋》。

3.1《環保法》

于2015年1月1日起正式實施。該法通過賦予環保部門直接查封、扣押排污設備的權力，提升環保執法效果，通過設定“按日計罰”機制，倒逼著違法企業及時停止污染，并且在賦予執法權力的同時建立了相應的責任追究機制。

3.2《關于辦理環境污染刑事案件適用法律若干問題的解釋》

非法排放、傾倒、處置危險廢物三噸以上的，非法排放含重金屬、持久性有機污染物等嚴重危害環境、損害人體健康的污染物超過國家污染物排放標準或者省、自治區、直轄市人民政府根據法律授權制定的污染物排放標準三倍以上的都認定為“嚴重污染環境。

3.3《國家環境保護“十二五”規劃》（國發〔2011〕42號）

3.4相關皮革行業產業政策法規

相關皮革行業產業政策法規有《皮革行業“十二五”規劃指導意見》、《制革行業結構調整指導意見》、制革行業淘汰落后產能政策、《制革行業規范條件》、《制革及毛皮加工工業水污染物排放標準》《清潔生產標準制革行業（豬、牛、羊輕革）》、《制革行業清潔生產評價指標體系》、《制革及毛皮加工工業污染防治技術政策》、制革行業環保核查政策。

3.4.1《皮革行業“十二五”規劃指導意見》

發展目標：生產效益平穩增長，保持工業總產值年均增長12%；出口產品結構調整優化，從數量擴張型向質量效益型的經濟發展方式轉變，保持行業出口總額年均增長7%；自主創新能力明顯增強，自主品牌占有率顯著提高；特色區域建設穩步提升；行業人才梯隊基本形成，積極培養優秀經營管理人才和中高級技工人才，特別是科研、設計、專利、標準、貿易規則等方面的專業人才和國際化人才；節能減排取得實效，在全國有條件的地區形成5～8個比較成熟完善的制革集中生產基地，全面推進清潔化生產技術。水循環利用比“十一五”末期提高10%，主要污染物COD排放減少8%，氨氮排放減少10%，廢水排放減少10%，基本實現固廢無害化處理；產業結構轉型升級。

3.4.2《制革行業結構調指導意見》

2009年發布。制革工業結構調整的主要任務和重點工作是立足國內畜牧發展，增加國內原料皮供給；調整產業布局，促進行業可持續發展；調整

產品結構，發展綠色制革；加快自主創新步伐，改造提升制革工業；淘汰落后生產能力，提高行業準入門檻；大力推進節能降耗，減少制革污染減排。

主要政策措施：加大政策扶持力度，穩定原料皮供應；制定有關規定和標準，加快行業結構調整；營造和完善企業自主創新的政策環境，加快行業技術創新和技術改造；積極倡導制革行業循環經濟發展模式，鼓勵集中制革、集中治污；加強污染治理監管，加大對落后產能的淘汰力度；加強發展信息引導，發揮行業協會作用；發展制革品牌企業，推動行業轉型升級

3.4.3淘汰落后產能政策

工信部發布。從2010年開始，在“十二五”總計淘汰制革落后產能4000余萬標準張牛皮，“十三五”繼續開展。

3.4.4《制革行業規范條件》

2014年5月發布。主要內容：生產企業布局；工藝與裝備：清潔化生產技術、節水技術、規模；污染治理：水、大氣、固廢等；與投資管理、土地供應、環境評估、信貸融資、電力供給相結合。

企業布局。新建（改擴建）企業必須符合國家法規、產業政策、行業發展規劃；嚴格執行環評制度；環境敏感區、耕地及農田等保護范圍內禁止新建（改擴建）制革企業；鼓勵制革企業集中生產和集中治污。新建（改擴建）企業入園；提升現有園區水平，在條件合適的地區建立園區以聚集企業集中生產或承接企業轉移。園區內污水統一收集，集中處理，達標排放。建立集中供熱系統，淘汰分散燃煤鍋爐；新建園區納入所在市、鎮的總體規劃，合理規劃園區規模，開展環評工作，建立綜合管理機制，實現應急事故處置。

企業生產規模。新建（改擴建）企業，生產成品革的，年加工能力不低于30萬標準張牛皮；現有企業符合有關產業政策要求。鼓勵規模較小企業依法兼并重組，重組后企業生產規模達到新建（改擴建）制革企業要求。

工藝技術與裝備。轉籠抖鹽，對廢鹽回收利用或規范處理；新建（改擴建）企業采用節水工藝、清潔生產技術以及采用節能減排型設備；現有企業進行節水和清潔生產技術改造。

節水工藝：轉鼓浸水，小液比加工，悶水洗皮，廢液循環使用等；清潔生產技術：低硫或無硫保毛脫毛，低灰浸灰，少氨或無氨脫灰，低鹽或無鹽浸酸，浸酸廢液循環，鉻循環利用，高吸收鉻鞣、低鉻或無鉻鞣制等。

節能減排降耗型設備。超載轉鼓，Y型轉鼓，精密型片皮機、削勻機、磨革機等；鼓勵企業采用自動化裝備，提升自動化水平；采用環境友好型皮革化學品，水性涂飾材料比例不低于70%，禁用有毒有害化學物質，如游離甲醛、禁用偶氮染料等；鼓勵富鉻污泥和含鉻皮革碎料資源化利用。

環境保護。依法執行環境影響評價和竣工環境保護驗收制度；進行排污申報登記并領取排污許可證，符合排污許可證要求，足額繳納排污費；主要污染物排放達到企業所分配到的總量控制指標要求，廢水、廢氣、噪聲、惡臭等排放達到國家或地方排放標準要求。建立排污監測檔案并做好自測的管理工作；固體廢棄物分類收集并規范處理，一般工業固廢明確最終去向，危險廢物交由有資質的單位處置。處理處置方式與環評和竣工驗收批復要求一致。

環保設施完備且正常使用；污染物監測設備與環保部門聯網并有效運行；如實提供自動監測數據有效性審核自查報告；建立健全環境管理制度并有效實施，制定突發環境事件應急預案并定期開展應急演練，應急設施及物資儲備符合規定；重金屬鉻污染防治符合規定。含鉻廢水與綜合污水有效分離并單獨達標處理。

監督管理。新建（改擴建）企業的投資管理、土地供應、節能評估、環境影響評價等要履行相關報

批手續，不符合要求的不準建設和生產；各地工業和信息化管理部門引導本地區制革企業布局符合總體規劃要求；積極推進企業兼并重組，大力推廣清潔生產技術使用，支持企業技術改造，組織開展清潔生產審核評價；建立部門共管制度，對不符合要求的企業采取相應措施；異地搬遷項目執行新建項目的規定；行業協會協助政府抓好規范條件的實施。

標準牛皮張數折算方法（輕革）：1標準張牛皮為4 m2，計算某企業的標準牛皮張數公式為：=/4。其中：為標準牛皮張數（單位：張）；為皮革總產量（包括頭層和二層），單位為m2。

3.4.5《制革及毛皮加工工業水污染物排放標準》

GB 30486-2013《制革及毛皮加工工業水污染物排放標準》：2014年3月1日新建企業實施，2014 年7月1日已建企業實施。

3.4.6皮革行業清潔生產標準

主要有：清潔生產標準制革行業（豬輕革）》（2003）、清潔生產標準制革行業（牛輕革）》（2008）、清潔生產標準制革行業（羊輕革）》（2009）、《皮革行業清潔生產評價指標體系（試行）》（2007）。

表7　已建企業2014年7月1日至2015 年12月31日實施標準

2014年，發改委、環保部、工信部聯合發16號公告，重新制定《制革行業清潔生產評價指標體系》，發布后，以前的清潔生產標準和評價指標體系（試行）作廢。

3.4.7《制革行業清潔生產評價指標體系》見表8

3.4.8《制革及毛皮加工工業污染防治技術政策》

2006年發布，三年的規劃。目前正在制定新的技術政策，預計2015年發布。內容總則（控制目標）；鼓勵采用清潔生產技術，淘汰落后工藝；集中制革、污染集中治理；節水工藝；推薦制革廢水的治理工藝；推薦制革固體廢物綜合利用技術；鼓勵開展研發項目。

鼓勵采用清潔生產工藝和節水工藝，使用無污染、少污染原料，逐步淘汰嚴重污染環境的落后工藝，徹底取締3萬標張皮以下的制革企業，集中制革、污染集中治理，制定更為嚴格、科學的制革污染物排放標準，嚴格控制污水達標排放，2010年底前，企業逐漸采用清潔生產技術，廢水經過二級生化法處理，2015年底前，全行業基本采用清潔生產技術，滿足清潔生產的基本要求。

3.4.8《制革行業環保核查政策》

2010年環保部下達開展。2010至今，已有近300家制革企業提交核查申請，范圍覆蓋22個省市自治區。經審查，已對150余家制革企業進行實地考核，其中82家企業通過達標公告。

2015年2月27日國家環保部復函“環辦函【2015】273號”，正式委托中國皮革協會全面承擔制革行業環保核查工作。

效果：促進制革工業結構布局優化；推進末端治理技術和清潔生產技術提升；推動老制革園區改造升級；已經成為行業污染治理工作的重要且有效的抓手。

表8　制革行業清潔生產評價指標體系

下一步制革行業發展重要舉措：成立“制革行業環保自律行動小組”。由中國皮革協會牽頭成立“制革行業環保自律行動小組”。小組成員由三個方面代表組成：企業、特色區域代表、環保專家、相關部門(協會及主管部門)。任務是全面提高行業環保意識，以自覺承擔污水治理成本為榮；做好環保核查工作；加強制革行業正面宣傳，客觀評價污染情況及治理進展，努力得到社會的理解和政府的支持；牽頭推廣評價環境保護的新技術；做好“中國皮革行業節能減排環保創新獎”等行業自律性工作。目標是加強行業污染治理、摘掉行業污染帽子

鼓勵集中制革。皮革強國意大利等國家發展皮革行業的成功經驗是集中生產、集中治污、降低污染治理成本、增加污水處理效果。我國制革產業自身有集中生產趨勢，據統計數據：浙江、河北、河南、山東和福建5省的輕革產量占全國輕革產量72.9%；自發集中有盲目性，缺乏引導，有后遺癥，污染治理有問題；根據行業發展要求，中國皮革協會近年來組織“全國重點制革區域專家考察組”，對全國進行考察，計劃在全國培育5～8個以制革產業集中生產基地，引導我國皮革加工產業的有序轉移。

承接轉移制革示范基地內涵：集中制革，統一治污，環保先行；以制革為主，有條件的地區形成產業鏈；實現皮革行業循環經濟發展模式。

發展情況：已經形成制革區河北辛集、黑龍江肇源、遼寧阜新、山東沾化、浙江海寧、福建晉江、漳浦等。以河北辛集制革工業區為例，該地區對制革污水實行三級處理方式：企業在廠內實行一級沉淀預處理，處理后的廢水進入制革集中污水處理廠進行二級生化處理，然后排入城市污水處理中心進行三級生化處理。新標準發布后，園區制革企業對預處理設施進行升級改造，增加生化處理環節，以達

到間接排放要求。

執行污水排放標準，加大污水處理力度。嚴格執行污水排放標準及相關政策；加大監管力度，杜絕偷排漏排現象，排污不達標的企業堅決關停。對制革廢水的處理，要根據其特點，采用分類治理及集中治理相結合的辦法。（1）按照制革污水的特點，采用成熟的制革污水治理技術，對制革廢水分類治理，強化污水處理效果。（2）結合國內外經驗，不斷完善污水處理技術。（3）增加污染治理投資。

編制《含鉻皮革廢料污染控制標準》，實現資源再利用。為解決皮革行業含鉻邊角廢料的合理處置問題，國家環保部現已正式下發項目實施工作通知（環函辦【2014】411號），《含鉻皮革廢料污染控制標準》的編制工作正式啟動，編制單位將對行業企業含鉻皮革廢料的產排與處置情況進行深入調研，并對含鉻皮革廢料綜合利用技術與可行性進行分析，使標準更具行業特點和可操作性

積極推進清潔化生產。編制《制革行業情節生產評價指標體系》、《制革行業清潔審核工作指南》；目前比較成熟的清潔化技術；清潔化節水設備及工藝技術：超載轉鼓、Y型轉鼓、廢灰液循環利用、廢鉻液循環利用、廢水處理后回用；保毛脫毛技術；高鉻吸收鞣制技術；水性涂飾材料的應用；皮革邊角料、廢毛水解填充蛋白；如某制革企業將水場加工設備全部改用節能超載轉鼓，而且將浸灰廢水及鉻鞣廢水分類回用。脫毛浸灰廢液和廢鉻液循環利用回收率達70%，噸皮節水7 m3，同時減少大量的食鹽和鉻鞣劑。

編制《制革行業節水減排技術路線圖》，推動行業可持續發展。制革行業所面臨的節水減排任務十分艱巨，為使企業采用更有效的措施達到國家節水減排目標，推動行業可持續發展，由中國皮革協會牽頭，匯集行業專家及企業技術骨干編制《制革行業節水減排技術路線圖》。在科學分析的基礎上，摸清行業節水減排現狀和關鍵問題，理清符合行業實際需求、可操作性強的技術工藝，前瞻性地引導企業工藝更新與技術進布，為行業發展提供指導。

做好中國皮革行業節能減排環保創新獎工作中國皮革協會和全總財貿輕紡工會在全行業設立了節能減排環保創新獎，以此表彰能夠促進皮革行業有效治理污染、明顯節約能源、有效利用資源，技術可靠、經濟可行、有良好推廣潛力，在行業發展過程中具有明顯的示范效果的技術、生產工藝、設備管理系統等。獲獎項目應代表皮革行業節能減排的先進水平，具有示范作用及推廣價值，至少有一年的穩定運行時間。

繼續做好真皮標志生態皮革工作。中國皮革協會從2003年正式開展真皮標志生態皮革工作。真皮標志生態皮革促進了制革行業提高環保意識，積極采用清潔化生產工藝，采用綠色化學品和先進的制革設備，生產出符合國內國際市場要求的皮革同時要求制革企業加大環保治理和環保管理，采用先進有效的污水處理技術，在制革和污水處理的每一個環節全面體現環保理念，促進制革業走綠色循環經濟之路。

中國皮革協會通過年檢、三年檢、質量抽檢以及動態考核，淘汰不符合要求的企業，吸納新的優秀企業，目前有52家優秀制革企業獲得“真皮標志生態皮革”的使用資格。

4　結語

制革行業是皮革行業產業鏈的基礎。制革過程會產生污染，但絕大部分污染可以得到治理；如果動物皮不進行利用將會產生更大的污染；做好污染治理工作，使制革業真正符合循環經濟范疇；制革未來向集約化（企業集中、資源集中、企業數量減少、產量相對穩定）、規范化（生產加工、交易方式生態環保）發展。

（本文為陳占光副秘書長在成都舉辦的“制革清潔化生產與產業發展高級研修班”上的講課內容，本刊有刪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