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清淺絳彩瓷祖師程門流傳作品筆錄（三）

李 儼

程門（1822——1898后）是晚清時期淺絳彩瓷的創立者和領袖。晚清時期的淺絳彩瓷，按照著名文博專家張浦生的評價說，“是我們中國古代彩瓷最后的一個亮點”。這就說明淺絳彩瓷不僅能被廣大藏家接受和喜歡，也是獲國家文物鑒定專家認可和重視的。然而，由于過去淺絳彩瓷未受到應有重視，以至于相關淺絳彩瓷的記載在各種史籍中卻最少。如淺絳彩瓷三大名家中唯有程門在清末民國的史籍中有記載，而程門的記載，雖然見諸張鳴珂《寒松閣談藝瑣錄》、黃矞《瓷史》、鄧之誠《骨董瑣記》、趙汝珍《古玩指南》及《黟縣四志》等多種資料，可是因為他們的記載都很簡約，也偶有重復及錯誤之處，所以后人從中無法獲得更多的資料。因此，對程門等人作品的搜集和整理，以期彌補相關資料的不足，以及為今后研究等參考，無疑具有資料性的價值和意義。茲據以往的相關論著、圖書及網上圖片資料等綜合統計，將程門的流傳作品搜集、整理如下。

圖13

（2）無紀年作品

1.山水瓷板，上題：“山人自有山居樂，驢背逍遙穩似山。笠道人仿瞎尊者法。”朱文圓印：“笠” （見徐錦范.熊寰《中國近代名家彩繪瓷畫圖典》，第2頁；又見徐錦范.陳兵《中國晚清淺絳彩瓷器》，第143頁。*）

2.山水筆筒，上題：“澗唇巖腹。仿韓冶人畫法，潑墨淋漓之致，未能盡也。舜卿仁兄大人雅玩，雪笠程門。”白文印：“程”、“門”。（見胡越竣.陳樹群《淺絳百家》，第11頁）

3.花鳥琮瓶，一題：“雪笠寫。”朱白文印：“笠道人”；一題：“笠道人寫。”白文印：“雪笠”。另有兩正面圖及款印未祥。（同上12頁）

4.山水帽筒一對，題款：（1）“平林漠漠隔煙青，曲巷新荷過雨聲。聞說前村佳客至，呼童指點上溪亭。笠道人并題于岸上舟中。”一印不辨；（2）“滿庭詩境堆紅葉。嘗見石谷子有此景，背擬一過若喜，略得其神韻。雪笠程門并識。”印：“雪笠”。（同上12頁）

5.墨彩山水（圖13），尺寸31.5x24.5厘米，上題：“梅華庵主意，仲云法家正之，雪笠程門。”朱文印：“松生”。（見劉楊《淺絳彩瓷品鑒》，第33頁。風格罕見。）

6.山水瓶（圖14），高27.7厘米，上題：“松陰結茅屋，湘帙得重溫。人世營營者，何曾辨曉昏。笠道人程門寫于昌江客次。”印：“松生”。（同上39頁。*）

7.山水、人物象耳尊（圖15），一題：“高閣瞰清流，深林得幽趣。磵戶閑無人，閑云任來去。雪笠。”白文印：“臣門”；一題：“風雨漁歸。仿吳小仙畫法，笠道人。”朱文印：“松生”。（同上40-41頁）

8.山水瓷板（圖16），上題：“秋樹與斜陽，幽然一色黃。故人家不遠，只是隔陂塘。笠道人。”白文印：“程”。（同上42頁*）

圖14

圖15

9.山水開光獅耳瓶，高13厘米，一題：“程門寫。”朱文圓印：“門“；一題：“笠道人。”白文圓印：“程”。（同上43頁）

10.山水象耳瓶，高21厘米，上題：“借問騎驢客，詩情更如何。笠道人寫于珠山官舍。”朱文印：“程”。（同上43頁。*）

11.人物長頸瓶，上題：“溪添半篙水，笠道人。”印：“雪笠”。（同上45頁）

12.山水小瓷板兩件，（1）扇形瓷板，上題：“柳綠間桃紅，春風二月中。蕩舟何所駐，吾欲問漁翁。”印：“程門”；（2）方形瓷板，上題：“嗟嗟曳纖夫，勸汝時歡喜。忽遇順風來，一旦□千里。 笠道人程門。”印：“門”。（見天津國際拍賣有限責任公司，2005年12月。*）

13.山水暖鍋，一題：“沙上一舟閑，笠道人。”白文印：“雪笠”；一題：“一方溪水便堪娛。”白文印：“門”；一題：“‘水聲侵咲語，嵐翠撲衣裳。'（唐詩）笠道人。”朱白文印：“笠道人”。

14.山水扇形瓷板，尺寸19x26厘米，上題：“驢背詩情，程門寫。”白文印：“印”。（見陳建欣.穆青.劉正波《淺絳彩瓷畫》，第2頁。*）

15.山水瓷板，尺寸42x25厘米，款識不辯，朱文印：“程”。（同上3頁*）

16.山水瓷板（圖17），尺寸26x39厘米，上題：“故人何處住，遠在山之麓。抱得清琴來，臨風彈一曲。新安笠道人寫于珠山官舍。”朱文橢圓印：“松生”。（同上4頁。*）

17.山水瓷板，尺寸35x24厘米，上題：“‘流泉激激人聲遠，修竹菁菁暑令寒。'陸放翁句，笠道人作。”引首印不辨，白文印：“門”，朱文印：“雪笠”。（同上6頁。）

18.山水瓷板，尺寸31x31厘米，上題：“春山青沒骨，春水綠生波。借問騎驢客，詩情更若何。笠道人程門。”白文印：“程”。 （同上7頁）

19.山水瓷板（圖18），尺寸40x29.8厘米，上題：“擬梅花庵主畫法為小述鄉臺大人屬正，雪笠程門。”白文印：“門”、“雪笠”。（見趙榮華《瓷板畫珍賞》，第68頁；又見曾美芳《景德鎮彩瓷三百年》，第43頁。）

20.青花山水瓷板，尺寸24.6x14.7厘米，上題：“翠滴滴，笠道人。”（見趙榮華《瓷板畫珍賞》，第69頁；又見曾美芳《景德鎮彩瓷三百年》，第45頁。）

21.青花山水瓷板四件套，題款：（1）“松聲磵響。”（2）“春溪煙柳。”（3）“孤舟釣夕陽，沙明綠蒲短。”（古詩）（4）“古木寒鴉，笠道人”。（見曾美芳《景德鎮彩瓷三百年》，第46頁。）

圖16

圖17

圖18

圖19

22.青花山水印盒（圖19），上題：“竹里館，笠道人。”白文印：“門”。（自藏）

23.青花山水壺，一題：“笠道人。”白文印：“門”；一題：“云湲一蓑小。”白文長印：“雪笠”。（自藏）

24.青花山水方帽筒一對，題款：（1）“小翠隔林，笠道人。”（2）“‘雨后空林生白煙，山中處處有流泉’。（元詩）笠道人。”無印章，其它幾面未見，款識不詳。

25.青花山水倭角方帽筒，一題：“茆聞書聲。”一題：“秋江酹月。”一題：“泉聽翠徽。”一題：“雨后林生。”一題：“‘雨后空林生白煙，山中處處有流泉。’（元詩）”（見盤龍企業拍賣股份有限公司浙江分公司，2005年秋季拍賣會。）

26.青花釉里紅蔬果瓷板，上題：“願學老圃，笠道人寫于柚香書屋。”白文印：“松生。（風格罕見）

27.青花山水瓷板，尺寸40.5x30.5厘米，上題：“松□聽瀑，擬恒園景，笠道人。”一印不辨。

28.青花山水瓷板四件套，正方形，題款：（1）“柴門□□，笠道人。”白文印：“門”；（2）“□翠□，笠道人。”白文印：“門”；（3）“□□□，雪笠。”白文印：“門”；（4）“笠道人。”白文印：“門”。

29.青花山水瓷板四件套，長方形，題款：（ 1） “ □ □ □ □ ， 笠 道 人 。 ”（2）“□□□□”（3）“□□□□□”（4）“□□□□□，笠道人寫。”（疑為從方帽筒等器物中修改而成）

30.青花山水瓶，高七寸，寫寒松閣圖，款印不詳。（見張鳴珂《寒松閣談藝瑣錄》，上海，文明書局，1923年版。）

31.青花山水壺，寫小姑山圖，款印不詳。（見鄧之誠《骨董瑣記》，北京，和濟印刷局，1926年版。）

32.刻瓷仕女瓷板（圖20），尺寸29x26厘米，無題款，陽文印：“松生”。（見梁基永《中國淺絳彩瓷畫賞玩》，第21頁；又見梁基永《中國淺絳彩瓷》，第41頁。）

33.山水瓷板，尺寸34.5x35厘米，上題：“云山之妙悟，全在膚寸之間蓊郁而出，真禪家所參最上乘也。雪笠識。”朱白文印：“笠道人”（同上22頁；39頁。）

34.山水暖鍋，一題：“曲港荷香。”白文印：“雪笠”；一題：“松濤作吼，磵戶凝煙。”朱文長印：“松生”。（見余錢程《中國民間淺絳彩瓷圖鑒》，第7-9頁。）

35.山水大蓋碗，款印不詳，底款朱紅楷書：“筱園珍藏”。（見朱裕平《淺絳彩的工藝方法和繪畫方法》，《博古叢刊》第九輯，廣陵書社2005年10月版。*）

圖20

36.山水帽筒，上題：“白日林堂離樹陰，青苔縈轉路深深。屐聲鳴谷人來處，不會新茶聽會琴。雪笠道人。”一印不辨。底款朱紅楷書：“范九賞玩”。（見曹新吾《新派粉彩名家作品集》，第13頁。風格罕見。）

37.山水帽筒，上題：“‘輕煙惟潤柳，風澗欲吹桃。’（唐詩）擬趙大年畫法，笠道人。”朱文印：“松生”。（同上14頁）

38.山水雙耳瓶，無款印，底款篆書：“雪笠”。（ 見梁基永《中國淺絳彩瓷畫賞玩》，第25頁。*）

39.山水花瓶，上題：“松陰高士，程門作。”白文印：“程”。底款朱紅楷書：“筱園珍藏”。（同上30頁。*）

40.山水瓷板，上題：“‘大雪灑天來（原詩作“表”），群（原詩作“孤”）峰入云端。何人向漁艇，樵（原詩作“擁”）褐對瓚岏。’（宋詩）”朱文印：“松生”。（同上31頁。風格罕見，與“筱園”風格之雪景不同。）

41.山水圓瓷板，上題：“笠道人寫生。”白文印：“雪笠”。（見陳雨前《中國景德鎮陶瓷藝術》，第6頁）

42.山水座屏，上題：“樂齋仁兄雅玩，雪笠。”（同上6頁）

43.山水瓷板，上題：“山下云連山上，溪西水接溪東。舟渡白鷗深處，人行綠樹陰中。吉堂仁兄大人雅囑，雪笠程門。”白文印：“門”。（見熊中富《珠山八友》，第19頁）

44.山水瓷板，上題：“老樹兩株，月光映白。新篁萬個，風影搖青。景之動人，宜乎高曠之士，恒樂棲焉。笠道人程門。”白文印：“雪笠”（同上21頁）

45.花鳥方花盆，上題：“竹報平安，笠道人寫意。”白文印：“門”。（同上24頁）

46.山水瓷板，上題：“謖謖松下風，悠悠塵外心。以我清靜耳，聆此太古音。笠道人程門作于珠山官廨。”白文半圓印：“松生”（同上25頁。*）

47.山水瓷板，上題：“江風正勃然，輕帆如激劍。西北有浮云，莫因天欲變。笠道人程門仿六如居士筆意。”長印：“程門”。（同上26頁，*）

48.山水圓瓷板，上題：“江頭楊柳風，吹面不知冷。日落弄舟還，柴扉夜來掩。笠道人程門。”朱文印：“松生”。（同上26頁。*）

49.山水圓瓷板，上題：“肩與詠雪，笠道人程門。”白文印：“印”。（同上27頁，*）

50.山水瓷板,上題：“溪山風雨多，午日猶點滴。忽聞清磬聲，冷然樹間出。雪笠程門。”印：“程”。（同上27頁。*）

51.山水大碗兩件，題款：（1）“吹來細浪都成雨，遠到斜陽更有山。程門寫。”白文印：“程門”；（2）“‘行到水窮處，坐看云起時。（唐詩）’雪笠。”朱文橢圓印：“松生”。底款朱紅楷書：“大清光緒年制”。（同上28頁。*）

52.山水瓷板，上題：“‘雪滿長安酒價高’（唐詩），程門雪笠甫。”朱文圓印：“門”。（同上29頁。*）

53.山水瓷板，上題：“兩山相蜿蜒，上與浮云接。遠眺約鄰翁，怡然長自得。笠道人程門。”朱文半圓印：“松生”。（同上30頁。*）

54.山水瓷板，上題：“‘柴門聞犬吠，風雪夜歸人。’（唐詩）程門作。”白文橫印：“程印”。（同上31頁，*）

55.山水瓷板，上題：“‘虛室生新白，遙山失舊青。蟹沙與蠶葉，一路笑相臉。’（古詩）雪笠程門仿古。”朱文印：“門”。（同上32頁，*）

56.山水瓷板，尺寸55x34厘米，上題：“獨坐中亭一事無，春風秋雨自團蒲。而今始解閑非偶，到得能閑幾丈夫。（古詩）笠道人程門作于珠山。”朱文印：“雪笠”，白文印：“門”。（見徐錦范.陳兵《中國晚清淺絳彩瓷器》，第134頁。）

57.山水瓷板，尺寸26x40厘米，上題：“江風正勃然，佐客帆俱掛。更有岸旁人，亦將驢子跨。雪笠寫。”白文印“程印”。（同上135頁）

58.山水瓷板，尺寸39x25.5厘米，上題：“梧竹壓簾青，溪旁更結亭。何人此消受，勝讀養生經。笠道人并題。”朱文圓印：“程”。（同上136頁）

59.山水瓷板，尺寸38.5x26厘米，上題：“新晴獨杖藜，行過石橋西。回看幽棲處，高樓影漸低。程雪笠并志。”白文半圓印：“松生”。（同上137頁）

60.山水瓷板，尺寸39x25.5厘米，上題：“茅屋傍江干，多是漁人住。舉網得巨鱗，更向長街去。程雪笠仿王耕煙意。”白文半圓印：“松生”。（同上138頁。*）

61.山水瓷板（圖21），尺寸38x26厘米，上題：“水上數家邨，半是漁人住。時有清風來，門多綠楊柳。仿白石翁筆意，未能肖其萬一為愧，雪笠氏并志。”朱文長印：“雪笠”。（同上139頁。*）

62.山水瓷板，尺寸39x26厘米，上題：“牛背行且歌，斷續東風里。努力事耕耘，春及西疇矣。程門。”朱文半圓印：“松生”。（同上140頁。*）

63.山水瓷板，尺寸39x25厘米，上題：“‘常倚曲閣貪看水，不安四壁怕遮山。’（宋詩）雪笠于珠山公舍。”白文圓印：“門”。（同上141頁。*）

64.山水瓷板，尺寸39x26厘米，上題：“臨水勝登山，二公真個閑。香風滿懷袖，來自荷花間。新安程雪笠小病初愈試筆。”朱文橢圓印：“松生”。（同上142頁*）

65.山水瓷板（圖22），尺寸26x27厘米，上題：“山人自有山居樂，驢背逍遙穩似山。笠道人仿瞎尊者法。”朱文圓印：“笠”。（同上143頁；又見徐錦范.熊寰《中國近代名家彩繪瓷畫圖典》，第2頁。*）

66.山水觀音瓶，高41厘米，上題：“新晴獨杖藜，行過石橋西。回看幽棲處，高樓影漸低。程門所作。”朱文圓印：“程”。底款朱紅楷書：“筱園珍藏”。（同上144頁*）

圖21

圖22

67.山水琮瓶，高29厘米，一題：“繚而曲一往而復，笠道人。”印：“笠道人”；一題：“塔影撐天，云平處地。落落漠漠，乾坤一氣。雪笠。”印：“松生”；一題：“仿梅華道人意。”白文長印：“雪笠”；一題：“煙城夜色，景象冷然荒遠，見馬和之有此意，□□一偶仿之。”朱白文印：“笠道人”。（同上145頁。末題與光緒四年程門父子合作琮瓶之句近似）

68.山水菱形瓶，高10.5厘米，上題：“‘遠上寒山石徑斜，白云深處有人家。停車坐愛楓林晚，霜葉紅于二月花。’（唐詩）仿王耕煙，笠道人程門志。”白文印：“印”。底款朱紅楷書：“筱園珍藏”。（同上146頁*）

69.山水、人物象耳尊，一題：“松柏同春，仿文五峰意。偉如中丞大人鈞鑒，雪笠程門。”白文印：“程”、“門”；一題：“山中宰相，陸地神仙。王侯錫鼎，功冠凌煙。笠道人。”白文印：“雪笠”。（同上147頁）

70.山水海棠形瓷板，尺寸26.2x22.2厘米，上題：“□山釣艇，笠道人寫。”一印不辨。（見于南昌）

71.山水帽筒，上題：“清溪路曲帶林長，茅屋人家紫翠深。覓句攜筇時緩步，青山雨后度泉聲。朗亭□□大人雅鑒，雪笠程門寫。”朱文印：“程門”，白文印：“松生”。（自藏）

72.花鳥小盤，上題：“一枝含宿雨，雙鳥浴清波。笠道人。”白文印：“程”。 （見陳樹群《煙云寄興——程門大事年表》，《收藏界》2012年第1期，第52頁。）

73.人物帽筒，上題：“煎茶著經，笠道人作于幽人貞吉齋。”朱文印：“松生”。

74.山水暖鍋，一題：“溪山蕭寺。”白文印：“雪笠”；一題：“‘煙氣籠青閣，流文蕩畫橋。’（唐詩）”朱白文印：“笠道人”。

75.山水帽筒，上題：“松壑高賢，伯潛侍郎大人鈞鑒，雪笠程門。”白文印：“程”、“門”。 （伯潛，即內閣學士兼禮部侍郎陳寶琛）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