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陳世華 黃盛泉
近親不如遠鄰:網絡時代人際關系新范式*
■ 陳世華黃盛泉
強關系和弱關系各有利弊,“強關系”中關系穩固、彼此信任、互動深入,但是規模較小、信息窄化、群體同質、抑制個體發展;而“弱關系”中信息來源多元、內容異質,可以吸納群體智慧,但是信任感不強、凝聚感不強。網絡時代,出現了“近親不如遠鄰”的人際關系新范式。互聯網時代強、弱關系各有代表性的新媒體應用,二者的融合代表了網絡時代人際關系的發展方向。
人際關系;弱關系;強關系;網絡社會
2014年,中國已融入國際互聯網二十周年,互聯網已經深深改變了人們的傳播觀念和傳播行為,成為人們日常生活的一部分。目前學術界關于新媒體、自媒體和各類社交媒體的研究俯拾即是,但是大多數研究都是根據拉斯韋爾的5W模式,研究網絡時代的新媒體從業人員、UGC(用戶生產內容)、多元傳播渠道、新受眾、傳播效果以及傳統媒體如何應對新興媒體競爭等方面,而關于網絡時代人際關系的研究相對較少。本文從強關系和弱關系的概念入手,探討網絡時代人際關系的新范式,提煉出“近親不如遠鄰”的主題,并展望強、弱關系的發展趨勢以期引發關注和思考。
1973年,美國社會學家馬克·格蘭諾維特(Mark Granovetter)發表了《弱連接的力量》(The Strength of Weak Ties),從社會關系測量學(Sociometry)角度,將人際關系分為三種:強連接關系(strong tie)、弱連接關系(weak tie)和無連接關系(absent)。關系強度是四個元素的結合,即時間量、情感強度、親密度(互相傾訴)和互惠服務,這些元素彼此獨立又互相關聯,構成關系的基本特征①。強關系網絡中,人們有更多時間在一起,有更多的相似性,認知平衡,同質性比較強,關系緊密,依賴很強的情感因素加以維系。弱關系網絡中人們異質性較強,人際關系少而不緊密,也沒有太多的情感維系,但是弱連接可以穿越更大的社會距離。格蘭諾維特批評羅杰斯的創新擴散理論忽視了社會經濟調查,限制了公眾選擇的機會,沒有衡量弱連接的重要性。在他看來,兩個不同的人和不同世界的人,可以通過橋梁建立弱關系。通過這個橋梁,觀點、信息、影響跨越社會距離,能夠更容易地擴散出去。對個人來說,弱關系是創造可能的移動機會(比如換工作)的重要資源。從更加宏觀的角度來說,弱關系在產生社會凝聚力上扮演重要角色。
從強弱關系的概念和指標來看,強關系最有可能產生于家庭、親戚、同事和同學等之間,血緣(親戚)、地緣(老鄉),都是強關系的典型代表。而弱關系的關系鏈并不如前者堅固,也許只是茫茫世界中一個素未謀面的“陌生好友”。互聯網誕生后,人們借助互聯網進行溝通和交往更加便捷,弱關系的價值得到了前所未有的發揚。網絡社會中任何兩人之間都可以建立弱關系,比如微博中陌生的關注對象或粉絲,弱關系分布范圍廣泛、種類繁多、數量巨大,每一個人都可以利用弱關系達到自己的目的。
早期的弱關系研究主要針對的是現實社會的人際交往與互動,這與芝加哥學派一脈相承,芝加哥學派代表人物庫利(Charles Cooley)就用初級群體和次級群體概念來分析自我意識的形成和發展,但是網絡社會的來臨再一次驗證了弱關系超越時空的理論價值,強、弱關系理論同樣可以用來解釋網絡世界中的人際交往與互動。從這一點來說,格蘭諾維特的弱關系理論是承上啟下的創見。
強關系通常是由于先天的出生背景和后天自然的人際交往形成的,其運轉依靠人與人之間的情感紐帶。而中國的傳統社會恰如著名社會學家費孝通所說的那樣,是一個“熟人社會”“人情社會”。所以強關系一直在中國的人際關系中起著重要作用,人們通過強關系聯系起來,建構成一張張強大的具有中國特色的關系網絡。
首先,強關系網絡中的關系較為穩固。目前強關系主要包括血緣型、地緣型、友誼型和業緣型四種類型。雖然工業化和城市化建設加速了人口流動,割裂了共同空間,但是人們仍可以借助互聯網串聯在一起。即使遠隔千萬里,也不能阻隔強關系中個體之間的關系。
其次,強關系網絡中的個體相互信任度更高。德國社會學家馬克斯·韋伯認為,中國傳統社會以血緣性社區為基礎,建立在私人關系和家族或準家族關系之上②。而強關系網絡中恰以血緣和地緣關系為基礎,所以人們更加信任和自己屬于強關系的個體,而不信任其他人。目前人們在網絡世界都是以各種“馬甲”匿名出現,網眾之間的信任感并不強;而強關系的成員真實而又彼此熟悉,能夠在成員之間傳遞信任感、情感支持和影響力等社會資本。在網絡虛擬空間,強關系的出現使網眾之間的信任感更強。
再次,強關系網絡中的個體互動更深入。強關系中的人們聯系緊密,心理距離和地理位置比較接近,所以進行面對面交流的機會更多,人們之間的互動性更強。借助直接的交往與合作,強關系群體之間的關系更加密切,整個群體更加穩固。
在網絡時代,雖然強關系群體的面對面互動頻率降低,但是借助各類社交網站,人們可以更加便捷地進行互動,人們共同生活在一個“地球村”。借助微信、QQ和來往等即時通訊工具,“強關系”群體之間得以超越時間和空間進行互動。
雖然,“強關系”擁有諸多優勢,但仍然存在著較大的缺陷:
第一,強關系網絡中的群體規模較小,導致信息“窄化”。根據“鄧巴數字”理論可知,人類的社交人數上限為150人,精確交往和深入跟蹤交往的人數為20人左右。可見強關系的規模較小,人們交往的空間較窄。從而導致人們的信息來源較少,最終導致人們所接收到的信息窄化。例如一個人的交際圈僅停留在父母、鄰居、同事和伙伴,那么他獲得的信息主要來源于這些人,信息來源單一,信息量小,信息涵蓋范圍窄。
第二,強關系網絡中重復關系人較多,導致群體同質。由于強關系群體中的個體工作和生活聯系緊密,重復關系人較多,導致人們互相之間提供的信息同質化嚴重。例如同一個公司的同事,大家經常在一起工作,大家每天所經歷的事情差不多,導致大家每天了解的新資訊都差不多。長此以往,將使“強關系”之中的個體同質化嚴重,大家猶如流水線上生產出來的統一化產品,缺乏個性和多元意見。正是由于群體的同質化導致了群體認識、觀點和態度上的同質化,出現了群體極化的現象,從眾現象明顯。
第三,強關系過分發展可能抑制個人的發展。群體成員之間的親密感情,以及群體對其成員需求的過分滿足可能造成個人對強關系的過分依賴。同時,由于強關系群體對個體的全方位關照,抑制了個體的個性發揮和思維發散,在個體發展上往往適得其反。
格蘭諾維特的后續研究發現,其研究對象的56%是通過個人關系找到工作,而且這些個人大多數屬于弱關系,通過強關系(親朋好友)找到工作只有31.4%,通過職場上培養的關系而找到工作的高達68.6%③。在強關系群體中,個體擁有的信息總是存在冗余重復。想要了解一些新的信息和概念,弱連接關系比強連接關系更有價值,弱關系可以創造社會流動機會和工作變動。
在“強關系”群體中,個體成員所擁有的信息大致差不多;而弱關系群體的成員由于生活圈子不一樣,可以獲得一些不曾有過的信息。弱關系往往成為不同圈子之間的橋梁和紐帶,從中得到的信息往往是難以從自己的圈子里獲取的④。正如格蘭諾維特在他最初的論文中所說的,任何東西,無論是傳播給大眾,還是跨越大的社會距離,都要通過弱關系而不是強關系來進行。如果沒有弱關系就像失去了橋梁,將比強關系的消失更加嚴重。如果弱關系的橋梁不存在了,新的想法就會被禁錮或傳播得非常緩慢,科學將會被束縛,而社會分化將會永存⑤。
首先,弱關系網絡中的信息來源多元化。強關系網絡中的信息來源主要依賴于親友、鄰居和好友等首屬群體,而弱關系網絡中的信息來源主要是依賴于一些“泛泛之交”。雖然與這些“泛泛之交”沒有多少交情,但是在網絡世界,他們數量龐大,個體可以借助他們更加便捷地獲得更多資訊。美國學者克里斯·安德森(Chris Anderson)在其著作《長尾理論》中指出:過去人們主要關注重要的人或事,即二八定律中的20%。若用正態分布曲線來描繪,人們主要關注曲線的“頭部”,而忽略曲線的“尾部”;而在互聯網時代,由于關注人和物的成本大幅下降,人們能用非常低廉的成本關注曲線“尾部”,關注“尾部”而產生的總體效益甚至會超過“頭部”。而弱關系恰似網絡人際關系中的“長尾”,幫助人們開拓了更多的信息來源,從而獲得多元化信息。
其次,弱關系網絡中的信息內容異質化。由于“弱關系”群體中的個體來源于不同的地域和族群,有著不同的知識背景和社會閱歷,所擁有的信息也是多樣化的。借助弱關系群體的幫助,人們都擁有了千里眼和順風耳,使人們得以看見那原本遙不可及的圖景,聽到千里之外的聲音。借助微博,我們可以第一時間了解突發新聞,看到不同的人群對該事件的評論,從而幫助我們更加全面地認識新聞事件。
再次,借助弱關系可以吸納群體智慧。認知圖式理論認為不同文化背景的個體有著不同的認知視角。借助眾多的弱關系群體,可以幫助我們從不同的角度看待和分析同一個問題,從而將這些不同的觀點聚合在一起,吸納群體智慧為我所用。如今隨著網絡世界的不斷成熟,凝聚世界各個角落和各個領域的弱關系日益成為可能,從而實現群體智慧。弱關系也存在著自身一些與生俱來的不足:
第一,弱關系群體信任感不強。由于弱關系群體中,大部分個體都是萍水相逢,彼此缺乏了解。受陷阱效應的影響,人們對不熟悉的個體總是懷有戒備心理,所以個體之間的信任度不高。特別是由于網絡進入門檻越來越低,網絡世界魚龍混雜、真假難辨,導致人們對弱關系群體的信任度更低,對弱關系中的信息持懷疑觀望的態度,影響了人們的判斷力。
第二,弱關系群體凝聚力不足。由于弱關系群體缺乏深入交往,而且人員冗雜,導致群體缺乏共同價值,凝聚力不足,容易出現群體破裂。弱關系群體在網絡世界中大多只是路人的關系,不太穩定。由于缺乏強關系那種感情維系紐帶,弱關系很容易就會因為觀點分歧而迅速瓦解。
曼紐爾·卡斯特(Manuel Castells)在《網絡社會的崛起》一書中說到,“互聯網特別適于發展多重的弱紐帶,弱紐帶以低成本供應信息和開啟機會上相當有用。弱紐帶促使具有不同社會特征的人群相互連接,因而擴張了社會交往,超出自我認知的社會界定之邊界。”⑥互聯網的發展,讓這些弱紐帶聚合起來成為可能,擴大了個人生活的空間,促進了社會的有機聯系。互聯網的迅速發展和普及為我們聚合這些“弱關系”提供了極大的便利,同時也讓我們的視野更加開闊,獲取和利用更多的社會資源。正如新媒體研究學者胡泳所說,“我們常常會發現,偶然間獲得的信息可以改變我們的生活,與我們不甚熟悉或剛剛認識的人聯絡,有可能給我們帶來巨大的幸福,使我們的生活更加精彩而充實。”⑦互聯網技術正在沖擊和重構現有的社會秩序和社會關系,網絡人際關系開始出現“近親不如遠鄰”的新范式。傳統的強關系日趨式微,弱關系不斷崛起。
在網絡時代,各類社交媒體層出不窮,弱關系在網眾的日常生活中扮演著越來越重要的作用,其影響力已經超越了強關系。網絡因為個性化而繁榮,因為創新者不斷創造和發展新的網絡。網絡凝聚彼此各異的人,匯集來自不同世界的好想法。“當更多的參與者加入在線網絡時,他們在我們生活中的價值和重要性就會與日俱增。”⑧。
我們正處在一個有機而個性化的網絡社會,存在網絡個體化、個體網絡化的特征。身處其中的我們,未來的生活將越來越依靠弱關系而非傳統的強關系,身處世界各個角落的網眾因為共同的興趣愛好結成小眾化的虛擬社區,大家互相促進互相提高,從而步入弱關系為主、強關系為輔的新時代。
在網絡時代,強關系和弱關系交織在一起,讓人們的生活更加豐富多彩。強、弱關系都各自有代表性的新媒體應用,以Twitter為代表的微型博客和以Facebook為代表的社交網絡分別是弱關系、強關系的典型代表。近年來,在準確細分受眾和定位的基礎上,這些新媒體應用不斷完善自身功能,融合強弱關系,發揮優勢,彌補缺陷,滿足網絡用戶多樣的需求,帶來別樣的使用體驗。社交媒體也因此不斷分化出一些面向不同受眾、具有不同功能、代表新的關系類型的應用。博客和微博之間的輕博客,就是以弱關系為主、強關系為輔的全媒體應用。Tumblr(湯博樂)是最早也是最流行的輕博客應用,既注重弱關系的信息發布和觀點表達,又注重強關系的社會交往;以LinkedIn(領英)為代表的職業性社交網絡是實名制的社交網絡,由于其身份和信息的真實性,彌補了弱關系的匿名性,增強了社交網絡的真實性,又由于其平臺的開放性,彌補了強關系的封閉性,提升了弱關系的開放性,成為全球職場人士的溝通平臺,備受職場和準職場人士歡迎。視頻共享網站如YouTube,就通過網站自由上傳、展示、共享視頻和短片,體現了弱關系的開放性和多元性,同時,通過對內容進行分類、分欄、分級,形成新的興趣關注圈子,增強了強關系的封閉性和針對性。基于搜索的社交網站Google+就是強弱關系結合的典范,它結合弱關系的開放多元,又結合了強關系的私密性,用戶可以通過Google賬戶登錄,和不同興趣的好友分享信息。Google+既有類似于強關系的朋友和熟人的“圈子(Circles)”,用戶可以形成小圈子,如親人、同學、朋友等,并在小圈子內分享文字、圖片、視頻,也具有弱關系的完全開放的特性,可以在互聯網上獲取和發布人人可見的信息。視覺社交網站,如Pinterest、Snapchat、Instagram是以弱關系為主、強關系為輔的代表,用戶通過把感興趣的東西(圖片)標注出來,讓其他用戶不斷發現新圖片,同時根據共同的興趣,又形成強關系的小圈子。近年來,基于移動互聯網的匿名化社交媒體也正在興起,這類則是以強關系為主、弱關系為輔的應用,要求用戶用手機注冊,并可以設置電話簿和微信朋友圈訪問權限,基于熟人關系發布秘密和吐槽。而私密圈則是以弱關系為主、強關系為輔的匿名社交網絡,如國外Whisper(意為“私語”),用戶可以在互聯網和朋友圈里匿名分享自己的秘密,也可以看到平臺上熱門內容和附近用戶的分享,其價值在于為用戶提供了一個可以釋放壓力的場所,正好滿足了人們發泄心理壓力的需求⑨。
在中國的互聯網市場,目前網民們所使用的社交媒介中,新浪微博是弱關系的典型代表,而微信則是強關系的典型代表。微博用戶的粉絲和關注對象大多是弱關系群體,雖然不熟悉,但只要感興趣,便可關注。微博是自由開放的信息獲取和發布平臺,微博用戶可以不需要征得博主的同意而關注任何人,閱讀其微博頁面上的信息;博主也沒有義務與粉絲相互關注,而是自愿選擇關注對象,形成一種單向的“背對臉”式社交網絡關系。微博用戶發布的博文,整個微博平臺的所有用戶均可以看到;而且用戶可以自由地對自己感興趣的內容進行搜索。雖然彼此遠隔萬里,關系疏遠,但是微博用戶可以對一個“泛泛之交”進行關注,查看其動態,從而獲得其想要的信息。而以微信為代表的社交網絡則是一個相對比較封閉的空間,用戶想要關注任何人都要征得其同意,同意后就形成了互相關注的“面對面”關系。微信朋友圈的好友以強關系為主,大多是親戚、朋友、同學和同事等熟悉的人。若A在朋友圈發表了內容,其好友B進行了評論;若A的好友C和B不是好友,那么C則只能看到好友A發布的內容,而看不到B的評論內容,體現了較強的私密性,但信息較為同質和封閉。為了克服強關系與弱關系自身存在的不足,微博與微信均進行了積極的嘗試。針對自身強關系為主,弱關系欠佳,微信推出了“搖一搖”和“公眾號”的功能,引入一些弱關系,從而擴大了用戶的生活空間,獲取更多的信息。微博也積極引入強關系,推出了實名認證功能,讓實名用戶加“V”;同時利用大數據技術分析用戶特征,向用戶主動推送其同學、親人和朋友的賬號,將網絡世界和現實世界聯系到一起。目前微信已經發展成了強關系為主、弱關系為輔的社交平臺;而微博則發展成了弱關系為主、強關系為輔的社交平臺。二者均有自身明確的定位,各自占領著自己的細分市場。未來二者將在保持自身USP(自身獨特賣點)的基礎上,不斷調整和平衡強關系群體和弱關系群體的比例,讓網絡世界和現實世界有機結合在一起。
隨著網絡世界的不斷成熟,弱關系的地位不斷提高,傳統強關系有所式微。弱關系讓人們更加便捷地獲取更多的信息,并且實現群體智慧;而強關系讓人們之間的關系更加穩定,相互更加信任。二者共同變革與重構著網絡人際關系的新格局,出現了“近親不如遠鄰”的新范式。在網絡時代,我們必須堅持以弱關系為主、強關系為輔的策略建構網絡人際關系,讓線上和線下進行對接,充分利用網絡社會的價值,讓網絡世界更加和諧美好。
注釋:
① Mark Granovetter.The Strength of Weak Ties.The American Journal of Sociology,1973(6),pp.1360-1380.
② 程書強:《社會信任及其對我國家族企業的影響》,《人文雜志》,2003年第6期。
③ [美]馬克·格蘭諾維特:《找工作:關系人和職業生涯的研究》,張文宏等譯,格致出版社2008年版,第31頁。
④ 陳昌鳳、仇筠茜:《微博傳播:“弱關系”與群體智慧的力量》,《新聞愛好者》,2013年第3期。
⑤ 薇言:《弱聯系的強力量》,《中華讀書報》,2013年1月16日。
⑥ [西班牙]曼紐爾·卡斯特:《網絡社會的崛起》,夏鑄九、王志弘等譯,社會科學文獻出版社2001年版,第444-445頁。
⑦ 胡泳:《網絡個體化,個體網絡化》,《IT經理世界》,2012年第11期。
⑧ [英]理查德·科克、格雷格·洛克伍德:《超級人脈:從泛泛之交到人脈王》,周為、張俊芳譯,中信出版社2012年版,第110頁。
⑨ 李光斗:《微信之后的社交媒體會是什么樣》,《走向世界》,2014年總第39期。
⑩ 韋勇嬌:《認知盈余時代,網絡問答社區的知識傳播模式探析——以“知乎”為例》,《廣西職業技術學院學報》,2014年第1期。
(作者陳世華系南昌大學新聞與傳播學院副教授;黃盛泉系南昌大學新聞與傳播學院碩士研究生)
【責任編輯:潘可武】
*本文系教育部人文社會科學規劃項目“公共治理視域下的微博參與社會治理研究”(項目編號:12YJC860005)的研究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