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丙紅
(湘潭大學 公共管理學院,湖南 湘潭 411105)
在知識經濟與網絡交融快速發展的今天,公務員的知識結構與能力更新越來越快,政府部門也越來越重視對公務員的培訓與培訓結果的考核。除了國家層面關于公務員的培訓與考核的相關政策文件以外,國內專家學者也將公務員的培訓與考核作為研究的重點。但是從目前的實際情況來講,大多數專家學者的研究主要集中在關于培訓效果評估的意義、評估的內容、評估的方法與方式以及評估的流程等幾個方面的研究。與此同時,國外相關學者的主要領域與內容主要表現為關于培訓評估的需求分析。
縱觀現有國內外學者的研究,國外對于評估效果的相關研究主要集中在定量分析這一領域,并且取得了較為成熟的經驗與研究成果。但是,對于國內專家學者的研究往往集中在國內高等級公務員的研究,而對于基層公務員的培訓的研究,特別是有針對性的對基層公務員效果評估指標的整體設計、各指標的權重確定以及基于實證定量分析的研究很少。基于現有的研究成果,本文針對湖南省這一中部省份城市的基層公務員這一特殊群體的培訓效果展開研究。構建基層公務員培訓效果評估的指標體系,并用AHP(層次分析法)進行指標權重量化,依據AHP方法分析的結果,結合模糊評價模型對調研數據進行有效分析,力爭為基層公務員培訓效果評估提供可借鑒的實證模型與依據。
本文對于基層公務員培訓效果評價指標的設計與選取依據廣泛運用的科克帕特里克的四層評估模型,將其指標設計有兩層指標體系,其中一級指標體系包括反應層、學習層、行為層以及結果層4個方面,二級指標體系包括培訓教材、政治理論、職業道德以及服務質量等18個方面。具體指標體系的構成見表1所示。

表1 基層公務員培訓效果評價指標體系表
運用AHP(層次分析法)進行相應指標權重的設計,主要包括以下幾個方面的內容,首先進行各指標權重度的確定,其次構建比較矩陣與各指標的權重計算,最后一致性檢驗。具體步驟如下:首先,確定各指標權重度;其次,構建比較矩陣,依據AHP分析方法比較決定表1中同一層次指標的相對重要程度,從而形成U—A層,A1—B層,A2—C層,A3—D層,A4—E層比較矩陣。以U—A層比較矩陣為例。

第三,計算各指標的權重。利用求和算法計算各指標的權重:令為權向量,其中

矩陣的最大特征根:

最后,進行一致性檢驗。先計算出一致性指標CI,其次由表2查找相應的平均隨機一致性指標RI。


表2 平均隨機一致性指標對照表
計算隨機一致性指標CR,并檢驗是否滿足一致性要求。

構建基層公務員培訓效果模糊評價模型,主要依據AHP方法確定的各要素的評價權重。分別確定相應的諸要素以及子要素的要素集以及相應的權重,結合基層公務員培訓的評估實際需要確定各指標的評估等級,在此基礎之上構建評估矩陣與建立模糊評估模型,最后計算模糊評價得分與結果評價。具體步驟如下:
步驟1:確定主要素集U以及權重。如

步驟2:確定子要素評估指標集以及權重。如

步驟3:確定各指標的評估等級。
步驟4:確定評估矩陣。
步驟5:建立模糊評估模型。首先對子因素指標層的指標的評估矩陣R做出模糊矩陣運算,得到指標對于評估集的隸屬向量。其次,對R作模糊矩陣計算,進行歸一化處理,得到指標對于評估集的隸屬向量B。
步驟6:計算模糊評價得分。先計算每個評價主體對各個指標的評價得分。然后計算各個指標的綜合得分。
步驟7:評價結果。總評價的得分等于每個指標的總權重值乘以每個指標的綜合得分。
本文在對湖南省基層公務員培訓效果評價的過程中,主要通過問卷調查、訪談以及專家座談的方式進行。本次調查共計發放調查問卷1000份,實際回收問卷963份,經有效核對有效問卷851份;本次調研中總共進行4次專家座談(9位專家)與50人次的訪談。涉及的地方政府為湘潭縣、韶山市、衡陽縣、株洲縣等30個縣市區,涉及的部門有人事局、政府辦、人大、政協、財政局、林業局等19個部門;設計的職務為縣處級、科級、鄉鎮級以及科員。邀請座談的專家主要來至于高校、政府部門以及第三方人力資源培訓機構。
2.2.1 建立判斷矩陣,確定各級指標的權重。
根據上述(表1)所構建的指標體系,確定各指標權重的判斷矩陣。本文專家訪談(德爾菲法),收回9位專家關于指標權重判斷的問卷調查與實際建議,采用AHP方法,對判斷矩陣進行了數據處理。本文以其中一位專家的判斷為例進行計算過程的說明,依據這一專家的經驗判斷得出基層公務員培訓效果評價一級指標的判斷矩陣如表3所示。

表3 基層公務員培訓效果評價一級指標的判斷矩陣表(某一專家)
2.2.2 判斷矩陣乘積與n次方根計算。
首先計算判斷矩陣每一行元素的乘積,則有:

其次,進行n次方根計算。計算Fi的n次方根。令則有:

2.2.3 向量歸一化處理與一致性檢驗。
其次,進行一致性檢驗。先計算判斷矩陣的最大特征值;再計算一致性指標CI與CR值。則有λmax=4.009;CI=0.003。由表 2可知,當 n=4時,RI=0.89,由;表明該判斷矩陣具有滿意一致性。則向量f=(0.055,0.122,0.444,0.378)T可以作為權重向量。其他一級指標和二級指標的處理過程如上述,最終通過對選取的9位專家的權重值進行平均值計算,并通過一致性檢驗。基層公務員培訓效果評價的一級、二級指標權重如表4所示。

表4 基層公務員培訓效果評價一級、二級指標及權重表
2.3.1 一級與二級指標權重的確立
由以上分析可知,一級指標與二級指標的權重分別為:

2.3.2 確定評價集與模糊評價矩陣建立
首先,依據湖南省基層公務員培訓情況的實際,按照重要性由大到小的基本順序,將培訓效果評價集劃分為4個等級,具體如下:

其次,確定模糊評價矩陣。結合9位專家的評價意見,以及問卷調查的統計結果整理可得:


則有其隸屬向量分別為:

則有多因素評價矩陣為:

2.3.3 求出模糊評價綜合值
依據上述指定的湖南省基層公務員培訓效果評估集G的相關值,利用計算公式

可得,基層公務員培訓效果指標的得分情況見表5所示。

表5 湖南省基層公務員培訓效果指標得分表
從一級評價指標體系的得分情況來看。反應層的得分最高為61.05分,結果層的得分最低為46.56分。在4個一級指標中,反得分最高為反應層,說明參與培訓的基層公務員對于培訓內容、培訓師資比較滿意。這與調查問卷的統計與部分訪談結果基本一致,這與目前培訓機構的多元化、培訓教師的講授水平以及授課內容的深入研究密不可分。而結果層分數最低,這與受調查與訪談的結論基本一致:部分受訪者反映目前湖南省還沒有建立較好的培訓效果轉化機制,培訓的組織者、培訓機構以及基層公務員所在單位都不是很重視,也沒有提供良好的工作氛圍來促進培訓效果的轉移,加之部分基層公務員培訓意識淡薄,都影響了培訓效果的形成。即在基層公務員培訓的過程中,廣大的培訓主體對于前期的組織管理比較到位,包括師資、教材和培訓內容的調配較好。但是,對于培訓效果的事中培訓過程管理以及事后控制與監督還不夠到位。
從二級評價指標體系的得分情況來看。反應出湖南省基層公務員在培訓過程中存在一些問題,例如反應層的二級指標中培訓方式的得分較低為53.8分;學習層的二級指標管理知識、專業技能的的得分分別為56.4和57.7,分而政治理論的得分為68.8分;作為行為層與結果層的工作質量、工作效率以及服務質量的得分分別為54.4、44.8、46.3分,均處于較低水平。這與問卷調查中基層公務員反映的教學方式單一、政治理論偏重、實際崗位技能培訓缺失基本一致,久而久之就難免形成了參訓者感到培訓內容枯燥無味,缺乏主動學習的積極性。
從二級指標的模糊綜合評價情況來看。對反應層的模糊評價按照最大隸屬度原則分析,其矩陣的最大值為0.29,其對應的評價是良好,可知湖南省基層公務員對其參與的相關培訓的培訓效果的反應層評價為良好。同樣學習層的矩陣最大值為0.510,其對應的評價為中等或一般,即參與評價的主體對湖南省基層公務員培訓效果的學習層的評價一般;行為層的矩陣最大值為0.665,其對應的評價為一般,即服務對象對湖南省基層公務員培訓效果的行為層評價為一般;結果層的最大矩陣值為0.529,其對應的評價為一般,即培訓對象單位上級部門及服務對象對參與培訓的培訓效果的結果層評價為一般。
上述各級指標的得分與模糊評價的隸屬度分布情況正好反映出,整個湖南省基層公務員在培訓過程中存在的重政治理論、輕業務能力,重視前期管理、輕后期培訓質量提升監督與管理的實際情況。從整個分析所得的數據層面來看,與湖南省基層公務員培訓效果調研與訪談的結果基本上是一致的,具有較好的說明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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