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文超
(包頭師范學院,內蒙古 包頭 014030)
關于101字段,各種編目手冊、教材等都做出了規定與說明。101字段是文獻著錄的必備字段,不可重復。在對MARC信息描述的系統學習中,從記錄頭標區、標識信息塊到編碼信息塊的描述,101字段是普通圖書信息描述中第一次出現的指示符有意義的字段,而且情況復雜多樣。關于101字段指示符的說明如下:第一指示符有意義,標識文獻是否為譯著或含譯文;第二指示符未定義。第一指示符取值分三種情況,分別是:“0”代表文獻為原著;“1”代表文獻為譯著;“2”代表文獻含有譯文(不包括提要譯文)[1]。實際工作中,由于編目員主觀上理解不同,101字段第一指示符的取值情況混亂,與此同時,客觀上對于101指示符界定不清晰也是其原因之一。筆者僅將101字段指示符意義的界定以及相關子字段著錄情況進行總結評述,望與同行商榷學習,以期對101字段的著錄細節有個明晰的了解。
關于101字段第一指示符取值情況的說明,各種指導手冊、相關教材基本一致,表述簡單,其中尤其是關于“含譯文”的解釋界定模糊,不易理解。實際工作中情況復雜、多樣,對指示符的界定模糊、不準確,也就影響了相關子字段的填寫,造成101字段混亂、不統一等多種情況。
目前,對第一指示符的界定,主要有兩種理解比較普遍。第一種意見,嚴格按照著作的創作性質來分。首先,以原著為依據,不論語言種類及種數,也不論著者的國籍,只要是原著即賦值為0。其次,對于譯著,不論是原著直接翻譯過來的,還是通過其他中間語言轉譯過來的,均賦值為1,上述兩種賦值情況基本達成共識。需重點說明的是賦值為2的“含譯文”,一般對“含譯文”界定,首先是譯著,在滿足譯著的條件下且含譯文,則取值為2。李紅梅在 《對CALIS中外文對照工具書101字段第一指示符取值的探討》一文中提到,沒有@c的均視為原著;有@c的前提條件下再看有幾個@a,若只有一個@a,指示符則按1處理,若有兩個或兩個以上的@a,即便是中間語言轉譯過來,指示符也按2來處理[2]。這種觀點在其他相關的文章中都提到過,如:穆曉婷,韓雪在《MARC著錄中101指示符與子字段 @a、b、c 的選取》[3], 已有較高的認同度。
另一種意見,主要以作品語言的種類數量進行取值,簡單易理解,但有些情況與現在普遍被認同的觀點不同。該思路的主要研究者周慧玲在《談談101文獻語種指示符1的取值問題》中,結合編目工作實踐,對文獻語種101字段的第一指示符取值作了相應的闡述,其中,“當文獻正文為兩種語言時,指示符1取值應該為2,”包括兩種語言對照這種情況[4],同時創新性地提出了指示符取值為3的情況。關于第一指示符取值1、2、3的情況,符合文獻語種說明,@a子字段揭示正文的語種代碼,所以指示符取值應該以文中語種數量來界定。這種觀點的表述,認為凡有兩種語言的,不論原著還是譯著,第一指示符均按2來處理,這也就失去了第一指示符最初賦予 “標識文獻是否為譯著或含譯文”的意義所在。筆者認為此種做法,思路簡單,完全依據文中正文語言種類的數量來取值,取值方法簡單易行,在實際工作中,更易準確完成。
上述兩種界定,其實都有其立足之本,第一種觀點以著作創作性質為依據,嚴格把握指示符的意義;第二種觀點更多是源于正文語種。由于文獻編目人員理解不同,加之實際情況復雜多樣,清晰地描述并界定指示符與作品語種的關系與權力范圍就顯得格外必要了。
關于101字段第一指示符取值為0、1、2的各種情況中,已有部分內容基本達成共識,如:任鵬在圖書館學刊中發表 《中文圖書101字段著錄例解》,黃繼蘭《淺談中文圖書101字段的著錄》以及何永進《CNMARC中101字段著錄探析》等論文中都對下述內容有所闡述。
101字段第一指示符賦值為0,即原著,不論語言種類及數量,亦不論作者國籍、出版情況等。關鍵看作品是否被翻譯過,當然,原著中文獻語種情況亦可能復雜多樣,需更清晰地界定說明。總之,關于“0#”主要有以下幾種情況達到普遍認同:(1)正文為單一語種,可以是中文,也可以是其他語種,其中,我國圖書館收錄的圖書中,以中國人編寫的純中文圖書為主。(2)兩語種或多語種字詞典類圖書,其在編寫時是應用兩種或多種語言進行創作、編著的,以及未經過翻譯的多語種作品匯編、多語種工具書。(3)中國人編寫的外語教科書、教學參考資料、習題冊等,一般文中中英文都會出現。(4)外語讀物,這是一種較為特殊的情況,這類圖書主要包括外國出版社授權中國出版社翻印的,以及中國人編著、主編、選編的外文作品讀物,正文內容都為外文,有中文題名和出版說明等。也就是說中國人用外文直接創作的外文讀物。
101字段第一指示符取值為1,指翻譯過來的作品,包括外國人的作品(作品原文為外文)譯成中文的圖書,也包括中國人的作品(作品原文為中文)譯成外文的圖書,但譯著正文都只有一種文字。根據譯著的來源一般分兩種情況:(1)譯著譯自一種或多種語言的原著,其指示符為“1”。(2)譯著譯自中間譯本,并非由原著直接翻譯而來,而是根據中間語種譯出,還需把中間語種著錄在“@b”。通用形式即:101 1#@a正文語種@b中間語種@c原著語種。
101字段第一指示符取值為2,主要是指譯著中含譯文的作品。這種情況多出現在中外文對照讀物中,這類圖書除了正文內容是外語和漢語對照外,也包括正文內容不含中外文對照,但有外文的某個詞或某一句的注釋,這種帶中文注釋的外語讀物,其注釋部分也相當于譯文的作用,因此應按對照讀物處理,其指示符賦值為“2”,子字段重復@a著錄對照的語種[5]。這種情況是較為普遍的,之所以將其取值為2#,主要在于如何理解語言之間的對照關系,通常認為對照即不同語言之間的翻譯,所以按照含譯文處理。但筆者認為這樣處理是有異議的,或者說不能一概而論,有些作品中有不同語言的譯文但文獻著錄時并沒有將其賦值為“2#”,如下文 3.1、3.2 等特殊情況。
101字段第一指示符取值情況復雜,一方面文獻資源本身復雜多樣,加之編目人員主觀理解不同;另一方面由于對文獻作品語言與指示符意義界定模糊,亦或者說作品語言與作品是否被翻譯還是含譯文本身就有模糊、交叉的地方。所以筆者將101字段指示符賦值中有些情況重新進行整理,加以特殊說明。
之所以強調這類文獻的取值情況,主要與實際情況密不可分,尤其是高校圖書館藏書中,此類圖書不占少數,如:大學英語四六級、考研英語等應試方面的圖書,文中正文同時包含中英文,而且基本以英文為練習題,中文為對照的解釋說明,尤其以“英語閱讀理解”此題的中文翻譯居多,共識認為歸于0#。但與賦值為2#的含譯文中部分內容相矛盾,如:帶有某個詞或某個句子的中文注釋的外語讀物,將其注釋部分理解為含譯文。對于此種情況,筆者認為可以按照“含譯文”的特殊情況處理,即將其賦值為0#。但要說明的是若此類圖書賦值為0#,首先說明原著中可以有多種不同的語言;其次,多種語言的原著和含譯文的界定是區分開來的。
如何界定指示符2#,對于存在爭議的中外文對照的作品而言是非常重要的。通過對上述外語教科書、習題冊、教學參考資料的取值情況分析說明,如果能夠將多種語言的原著和含譯文做出較為清晰的區別,就能達成對指示符取值2#的普遍共識,即101字段第一指示符取值為2的前提條件首先是譯著,其次是譯著中含譯文。所以,關于全文或部分內容存在中外文對照要分情況討論,如果是原著中出現不同語言對相關內容的解釋說明,筆者認為應該賦值為0#;如果是翻譯作品中出現的多種語言對照,即含譯文,筆者認為賦值為2#較為合適。
此類作品主要分兩種情況,若直接用外文創作的外文作品,屬于原著,取值為0#;若主編、選編、編輯的是外國譯作文集,顯然此類圖書有外文原著,屬于譯著,取值為1#。特殊情況說明,中國人用外文直接創作的外文作品,又被翻譯為中文,同樣屬于譯著,取值為1#,若譯著中有中外文同時出現,取值為2#。可見在對101字段第一指示符取值時,責任者的國籍、作品的語言與著作是原著或譯著之間沒有顯著的對應關系。
此類圖書也須分情況來看,若是原著取值為0#;若文獻著者的責任方式以“譯”、“編譯”等出現,顯然是譯著,但譯著中不包含原文語種也沒有其他語種,指標符應為1#;譯著中包含原文語種時(即中外文對照),其指示符應標注為2#。當然含譯文不僅僅包括原著語種,也可以包括其他語言,只要是多種語言,即認定為含譯文,因為其已經是翻譯的作品。
為規范101字段指示符以及相關子字段的著錄標準,首先要在理論上將指示符所賦予的各層含義界定清晰,尤其是特殊情況以及細節的說明;其次,在實踐中,需要有足夠的耐心和毅力,認真閱讀圖書的前言、后記等內容,甚至有時也需要通過對比分析正文語種與原著作者的國籍等情況才能獲知相關內容的正確信息[6],以完成高質量的MARC描述。所以,編目工作不僅僅是單調、乏味、重復性強的工作,而是具有挑戰性、高難度的工作,僅從101字段的著錄來看,需要編目人員有較強的理解、判斷以及嚴謹的邏輯推理能力。以上是對101字段指示符取值各種情況的簡單整理與說明,若有不到位之處,歡迎同行批評指正。
[1]國家圖書館.新版中國機讀目錄格式使用手冊[M].北京:北京圖書館出版社,2004:57.
[2]李紅梅.對CALIS中外文對照工具書101字段第一指示符取值的探討[J].農業圖書情報學刊,2010(9):101-102.
[3]穆曉婷,韓雪.MARC著錄中101指示符與子字段@a、b、c的選取[J].農業圖書情報學刊,2013(5):88-90.
[4]周慧玲.談談101文獻語種指示符1的取值問題[J].上海高校圖書情報工作研究,2005(1):36-38.
[5]任鵬.中文圖書101字段著錄例解[J].圖書館學刊,2011(9):38-39.
[6]鄧福泉.圖書語種的著錄與識別[J].圖書館雜志,2006(l):41-4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