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國校園安全治理的新特點與啟示

何樹彬

內容摘要：校園安全是美國社會各界高度關注的課題。近年來，中小學校園安全面臨著復雜的外部形勢和內部挑戰。當前，美國中小學校園的安全治理正在走向內涵發展之路。在形成強有力的外部保障體系的同時，充分加強校園安全調研，健全校園評估與檢查指標體系，制定和落實校園安全計劃，充分發揮學生的主體作用，切實提高校園安全治理的實際效果。

關鍵詞：美國；校園安全；內涵發展；綜合治理

校園安全是美國社會各界高度關注的課題。2013年美國教育部（Department of Education） 和司法部（Department of Justice）聯合頒布的《2012年校園安全和犯罪指標體系分析（Indicators of School Crime and Safety： 2012）》顯示，在學校發生的槍擊、校園暴力、偷盜等行為呈現下降趨勢。 這說明美國多年來在校園安全方面所采取的措施有其成功之處。盡管如此，在新的時代背景下，美國的校園安全仍然面臨著諸多挑戰。當前，美國教育與司法部門等更加注重用系統的方式來提升校園安全的治理水平，逐漸走出目的——手段的線性治理思維模式，將學校建設成為更加安全的學習場所。

一、當前美國校園安全面臨的復雜形勢

當前美國校園安全面臨的突出問題主要表現在以下幾個方面：

（一）社會情況日益復雜，不確定性因素增加。隨著社會情況的日益復雜，各種不確定性事件增加。自然災害、恐怖事件、流行疾病、環境污染等成為影響校園安全的直接或間接因素。學校作為社會系統的一個子系統，必將受到其它社會子系統的影響與制約，這從客觀上增加了校園安全治理的難度。

（二）教育對象多元化趨勢明顯，學生的個性化需求增強。美國是個移民大國，學校的學生來源構成較為多元化，來自不同國家移民的子女帶有鮮明的本民族或本國的文化和思維方式，他們要不斷適應和融入美國的文化，期間伴隨文化上的沖突是不可避免的，這種沖突可能成為影響校園安全的潛在因素。其次，美國的家庭結構也在發生著劇烈變化，單親家庭、未婚媽媽等成為又一重要社會現象，這些家庭由于經濟水平低下等原因，他們的孩子成為校園里的弱勢群體，往往成為被攻擊的對象，容易產生一些高危行為（如吸食毒品、拉幫結派等）。學生群體及其訴求的復雜化，使校園安全治理的難度增加。

（三）槍支現象仍然突出，無法從根本上得到遏制。由于美國所謂的民主思想和利益集團的阻撓，有關禁止槍支的相關法案難以通過，槍支的購買便捷，學生攜帶兇器甚至槍械的事件時有發生，這成為校園惡性事件發生的重要原因。近年來校園槍擊案成為人們高度關注的校園安全事件，其極大地增加了人們的恐懼感和對學校安全的擔心，其破壞程度越來越大，對于學生心理上造成的創傷較以往增強。

（四）經濟形勢不容樂觀，聯邦政府和州政府削減各學區校園安全預算費用。經費的減少導致一些學校的安保人員缺乏。經費的短缺也造成了校園安保人員招募的困難。與此同時，學校安保人員缺乏必要的經費去參加各種各樣的能力提升培訓項目，其綜合解決校園安全問題的能力下降。

（五）誘因事件增加，長期得不到解決，最終演變為惡性事件。研究發現，美國各次校園槍擊案的發生絕非偶然，而是社會問題、家庭問題、教育問題等長期無法解決導致的結果，是很多問題長期累積的集中爆發。校園里的安全問題只是冰山之一角，其背后所反映的社會和家庭問題更應該引起人們的關注與反思。

（六）部門各自為政，仍然沒有形成良好的合作機制。校園安全是一個非常復雜的社會問題，需要各部門的通力協作，然而在司法部門、社會管理部門之間仍然存在相互脫節的地方，在某些領域存在著空白點和盲點。

（七）校園不安全因素日趨復雜化，校園安全面臨著種種新的挑戰。隨著校園暴力等的減少，其它校園安全問題出現。2002年美國調查顯示，有近一半（47.8%）的高中生和19.2%的八年級學生表示過去曾經吸食過大麻、海洛因、搖頭丸、迷幻劑等藥品。 學生獲得毒品的渠道更加容易，學生吸毒人數的增加又導致其它高危行為的發生，如暴力、不安全性行為等，毒品成為影響校園安全的重要誘發因素。隨著網絡在中小學的普及，網絡安全正成為校園安全研究的新課題。

（八）不同學校校園安全的表現情況和形式有所差異。調查顯示，私立學校校園安全事件發生的次數要遠遠少于公立學校。在同一所學校里，校園安全事件存在著明顯的性別差異，不同性別的同學遭受的校園侵害的種類和性質存在較大差異。住在城市的中小學生（3.2%）比住在郊區的中小學生（2.0%）更多的遭遇到校園暴力。

二、美國校園安全的綜合治理策略

針對當前形勢，美國的校園安全治理主要表現在以下一些方面。

（一）重視政策法規的制定與落實，積極反映新的時代形勢，為校園安全提供保障。早在1990年美國國會就通過《校園安全法》，對校園安全高度重視。 各州也根據自己的實際情況制定相關法律。如佐治亞州通過的《佐治亞州校園安全法（Georgias school safety law）》明確制定了校園安全的指導方針和操作指南：1、每一所學校都要制定學校安全計劃，來應對突然出現的危險事件；2、學校可以向政府部門提出資金支持，用于購置學校所需要的安全設備，如監控設施、金屬探測器等；3、對學校相關人員進行培訓與技術援助；4、佐治亞州應急管理署（Georgia Emergency Management Agency）應該對校園里出現的危機事件給予積極的援助等。

在校園安全法律的制定與實施過程中主要包括以下幾個方面：1、法律的完善性。校園安全的立法涉及到與學生權益相關的方方面面，從衣食住行到心理健康等，因此要緊跟時代的發展和學生的需求，如《午餐法》（National School Lunch Act）、《安全頭盔法》（Bicycle Helmet Laws ）、《校車法》（School Bus Law）等對與學生安全密切相關的各個方面進行了立法。2、法律的時代性。當前網絡欺侮成為校園安全的重要影響因素，如網絡恫嚇、網絡謠言、網絡攻擊等正成為司法界關注的校園安全的重點課題。當前，加強對個人信息的保護，對網絡暴力證據的搜集與保存，針對網絡暴力受害者的社會支持和心理干預等是制定網絡安全法的重要內容。3、法律的科學性。《安全頭盔法》的制定和推廣就是一個典型的例子。針對學生在騎自行車上學過程中遇到的安全問題，馬里蘭州的一些地區率先通過《安全頭盔法》，強制要求騎自行車上學的中小學生佩戴安全頭盔。調查發現，騎車上學途中，在遭遇交通事故時戴安全頭盔學生所受到的傷害要遠遠小于不戴安全頭盔的學生。在馬里蘭州通過《安全頭盔法》的區域與沒有通過該法的區域相比，學生戴頭盔的數量大大增加，而且學生的年級越低，《安全頭盔法》的執行效果越好。

（二）健全組織機構，形成完善的資源。在國家層面由教育部、司法部等協同聯系，組織全國范圍的校園安全調查和進行重大決策。在各州、各個城市、學區又都有相應的校園安全機構，負責整合各類安全資源，為校園安全提供保障。如美國印第安納州設立有印第安納州學校安全專家學術委員會（ Indiana School Safety Specialist Academy），學校安全專家訓練與認證項目（School safety specialist training and certification program）等。通過上述機構，加強對校園安全專業人員的訓練與資格認證，幫助學校安全工作人員掌握最新的安全防范、危機干預等理論，就校園安全領域里的疑難案例、新型案例等進行專題研討，形成切實可行的解決方案，適應不斷變化的社會形勢 。

（三）加強校園安全調研，提高校園安全政策的科學性和有效性。美國每年都會頒布由司法部和教育部掌握的最詳實的校園安全相關數據，形成校園安全與犯罪分析報告，有助于學校安全工作人員掌握最新和最真實的情況。與此同時，加強對學校安全的調研，調研問卷主要有以下幾種：

針對學生本人的：如《青少年高危行為調查問卷（Youth risk behavior inventory）》，用于調查青少年的高危行為如攜帶武器、毒品等。《全國學校犯罪受害者調查問卷（National School Crime Victimization Survey）》，對學校犯罪受害者的生理、心理健康狀態進行評估，便于采取積極的干預措施，防止受害者所受到的創傷加重。

針對學校整體狀況的：如美國中學校長聯合會（National Association of Secondary School Principals，簡稱NASSP）開發的《學校安全綜合評估 （Comprehensive Assessment of School Environment）》問卷，從學校的師生關系、學校管理、學生學術傾向、學生的行為價值觀、家校聯系情況、學校與社區聯系情況、教學管理、學生活動等方面，全方位考察學校的整體安全環境。

校園暴力和安全測評問卷的使用，幫助學校決策者掌握學校安全的真實狀況。 通過問卷調查，能夠幫助學校從整體上對學校的安全形勢進行評估，對受害者進行及時干預，盡早發現存在的安全隱患，從而制定科學有效的校園安全計劃。

（四）對校園安全進行整體評估，制定學校安全計劃。首先，對學校及所在社區進行安全評估，主要包括：1、學校所在社區的整體治安狀況；2、學校與社區的資源共享情況；3、校園的建筑設施；4、校園里的高危人群；5、符合學校特色的校園安全保護計劃；6、對于各校園安全措施實施效果的評估。不可否認，每一個惡性校園安全事件的背后都有許多的安全細節問題，所以教育部門等加強對校園安全的檢查力度。如佛蒙特州的教育部（Vermont Department of Education）頒布了安全學校檢查清單（School Safety Review Checklist ），對需要進行安全檢查的細節進行了詳細的描述，涉及學校建筑和活動場地，空氣質量、空氣流通、教室、禮堂、浴室、體育設施和裝備，操場、游泳池、健身房等，大約共有500余項指標。由消防局、公安局、教育部門等聯合對學校的各項設施、各個細節進行逐一安全檢查，做到無一遺漏。 要求學校的各項安全措施不是停留在文本上，而要落實到具體行動當中。

其次，制定切實可行的學校安全計劃，應該遵照以下原則：

1.針對性。符合學校當前安全狀況，充分利用學校已有資源和滿足學校的整體安全需求。

2.廣泛參與性。學生、教職工、家長、社區居民、警局、安全機構應該廣泛參與到學校安全計劃的制定當中。

3.過程性。在早期預防、危機干預、康復等整個過程中有機協調各方力量。其次是體現動態的原則，校園安全中存在著很多偶然因素，要隨時根據形勢的變化制定及時有效的方案來應對突發情況。

4.科學性。校園安全計劃應該建立在對學校整體調查研究的基礎之上，包括對學校已有資源的整理以及相關數據的分析基礎之上，對規律性的問題及時歸納總結，避免重復發生。

5.方便性。校園安全計劃要用簡便的易于理解的語言，在語言表達上不易產生歧義。通過校園廣播、網絡的方式，使廣大師生方便的了解學校的安全計劃及相關措施。

6.角色和責任分擔。要明確各個部門的責任，提供后備人選，在關鍵人物在關鍵時刻缺席的情況下要能夠及時提供替補人選，防止出現錯漏和空白點。

7.及時更新。因為時間的改變和形勢的變化，很多信息會得到更新，包括相關人員的責任、聯系方式等要能夠及時調整。

（五）構建完善的校園安全隊伍，開展豐富有效的安全教育活動。美國校園安全隊伍主要有三部分組成。第一部分是學校的管理人員、體育教師、心理健康老師。首先，每個學校都有一支高水平的學校心理咨詢師隊伍，他們經過嚴格的培訓，具有較高的專業素質，能夠針對學生的實際需求采取有效的預防、干預措施。其次，部分高校還開設了應急管理學位教育，培養了一批從事應急管理的博士和碩士，為學校的安全保護輸送了一批專業人才。 這有利于培養專業的應急管理人才，為中小學提供咨詢和幫助。再者，中小學校還與高校相關研究、以及社會機構合作進行安全教育培訓，大力提升校園安全管理的理論與實踐能力。二是司法保護隊伍。駐校司法官員（School resource officer，SRO）是被當地司法部門派遣到學校具有一定執法權的官員，其職能包括犯罪預防、學校的各項安全活動、法制教育、社區聯絡、協調與少年法庭聯系等。2006年，弗吉尼亞州有574名學校資源官員，高中普及率為95%，初中普及率為74%。三是學校安保隊伍。駐校警察（School security officer， SSO）的主要職能是維護學校的秩序，在校內及校外附近巡邏，保證師生的人身安全，報告學校的違法、違反規定的案件，對校園內的安全隱患進行及時排查，參與學校安全政策、危機干預計劃的制定及執行。

其次，發揮警察的積極作用，開展豐富多彩的校園安全教育活動。代表性的有“抵制小團伙教育與訓練項目（Gang Resistance Education and Training）”，該項目由穿制服的警官上課，教育青少年不要卷入到團伙犯罪當中，該項目收到了良好的效果，后在全國推廣開來。參與該項目的學生反映，他們具有了較積極的社會行為，較少的犯罪行為，改善了與父母的關系，增強了學習動機，對學校的歸屬感更強了，很少加入到幫派當中。在美國，中學生的藥物濫用、吸毒等成為突出的教育與社會問題，基于此，司法部在全國范圍開展“抵制藥物濫用（Drug Abuse Resistance Education）”項目。每年大約有來自7，000個社區的22，000 警察向社區所轄學校學生講授抵制藥物、暴力、幫派等內容，提升學生的個人安全技能，掌握同伴壓力拒絕技巧、沖突管理技巧、憤怒管理技巧等。

（六）充分發揮學生的主體作用。首先，加強學生對于自己權利的認知，例如隱私權、身體權利、學習權、健康權等，知道保護自己合法權益的途徑。1、學生要明晰自己的權益（是什么，what）；2、學生要知道去哪里獲得幫助的資源（去哪里，where）；3、向誰獲得幫助（求助對象，who）；4、知道怎樣做（具體實施，how），這是中小學生應該知道的保護自己權益的“4W”法。學校的安全保護措施也要從以上四個方面入手。

其次，培訓校園安全大使，開展“校園安全大使項目（Safe School Ambasssadors Program）”。調查顯示，在學校中有70%-85%的同學既不是施暴者，也不是受害者，而是旁觀者，旁觀者的數量非常之大，他們既可能作為推波助瀾者，加劇校園暴力中對立雙方的沖突；也可能作為調停者，中止學校中正在發生的欺侮行為等。由此，美國近年來大力在許多中小學推行“校園安全大使項目”，該項目通過學生報名、篩選、培訓等一系列程序，組成“校園安全大使”隊伍。“校園安全大使”的主要任務和作用表現在：1、中斷正在進行的暴力行為或其它危險行為；2、為受到傷害的學生提供支持；3、當情況特別危險和復雜的時候，要采取合適的手段向成年人求助；4、發揮校園安全大使的積極影響，在學校營造積極健康的學校氛圍。

“校園安全大使”對學校安全的積極影響令人鼓舞。美國科羅拉多州的河畔中學（Riverside Middle School）有400多名“校園安全大使”。據統計，在該校2003年末2004年初的學期里，有850人次是施暴者或受害者，其中“校園安全大使”成功干預600多次，大大減少了學校的校園暴力次數，增強了學校內部的凝聚力。與此同時，校園安全大使自身的各方面能力也得到了提高，在受訪的校園安全大使當中，93.6%的同學增加了同情心，90.1%的同學提升了對多元文化的接受程度；94.0%的同學提升了自己的領導力；91.7%的同學增強了溝通能力；68.7 %的同學提高了學習成績；68.4%的同學增加了自己對學校的歸屬感。毋庸諱言，“校園安全大使”的上述理念和行動在同學之間會互相傳播，逐漸成為校園文化的一部分，使同學之間能夠互相尊重、互相寬容，增加校園文化的多樣性和包容性，形成和諧的校園文化，從而大大減少校園里的校園欺侮等不安全行為，增加校園安全的覆蓋范圍。“校園安全大使項目”能夠充分發揮每一位學生的主體性，使其感受到自己是學校的主人，從而促使自己更加注重提高自己的責任感和使命感。

（七）識別高危學生，加大對高危學生的干預力度。要高度重視學校中的高危學生群體，他們具有如下特征：1、來自移民家庭；2、父母吸食毒品、酗酒等，長期遭受家庭暴力；3、學習成績較差，有生理障礙、心理障礙等；4、摯愛親人的離世、遭受自然災難、遭遇性暴力等；5、長期處在社區暴力的陰影當中。如果有上述情況，應該將其列入重點關注學生數據庫，進行動態干預和看護。對高危學生進行積極關注，當學生出現異常行為的時候要表達積極的關懷；了解學生的家庭情況及家庭環境，嘗試與學生的家庭進行溝通；為有心理健康和社會問題的學生提供學校支持服務和社區服務；對問題學生進行專題研討，同學校咨詢師以及社會工作者進行合作，交流對處在困境當中的學生應該采取的援助措施。

（八）發揮家庭在校園安全治理中的積極作用。研究顯示，最成功的干預計劃都特別重視家庭，如果家庭是完整無缺的，不會讓孩子受到傷害，那么再考慮家庭以外的其他影響因素。 首先父母要給孩子提供一個良好的成長氛圍；其次父母要積極參與學校的各項活動。家庭在學校安全治理中發揮著積極的作用，其主要體現在承擔參與者、促進者、協助者的角色。

三、美國校園安全治理的啟示

美國校園安全治理在以下方面給予我們積極的啟示。

（一）注重內涵提升。美國中小學校在校園安全硬件設備上已經大大有所改進，如金屬探測器、校園監控系統等已經非常普遍，這些硬件從外部大大增強了學校的安全保障。當前美國正在從學校的內涵發展上來提升學校的內在凝聚力，從心理和文化上營造安全的校園氛圍，注重提升學生的安全感，為師生創造安全、和諧、愉悅的學習環境。

（二）堅持綜合治理。中小學生在校園里的安全保護從根本上講是一個綜合性的治理過程，要聯合家庭、學校、社會力量進行綜合干預。注重校園安全治理的協同性，避免出現校園安全管理的空白地帶。加強各部門之間的協調，協同各方力量，形成系統的校園安全治理思路。

（三）發揮學生主體性。注重發揮學生的主體性，是近年來美國校園安全治理的重要方向，從預防型（如預防青少年暴力、吸毒等）到積極發展型（大力提升青少年的道德品質，形成積極態度等）；從學生的被動參與積極參與學校安全環境的構建，充分提高中小學生在學校安全治理中的參與意識、責任意識，發揮學生的主觀能動性。

（四）尊重學生差異性。對于男女生在校園安全方面出現的問題所采取的措施要有所差別，例如女生在心理上更容易遭受不安全的困擾。而男生更容易在生理上遭遇不安全的因素。女生在網絡安全方面遭遇到的不安全因素更應該引起我們的重視。考慮學生的生理和心理發展規律，考慮個體之間的差異，是美國在制定校園安全政策時所要考慮的。

（五）講求實效性。注重校園安全政策的連貫性，防止政策執行的中斷，加強對校園安全政策的評估與后續跟蹤，提高政策的執行效果，考核政策的績效。注重對實施效果的評估，進行調查研究，避免經驗主義，。校園安全應該形成一整套健全的指標體系，根據時代的發展進行不斷的修正與補充，以適應時代的需要。

（六）力求特色化。注重學校安全的特色治理，避免同一的校園安全治理模式。由于學校所處地區、社區的經濟發展水平、人口結構、學校類型、學生生源的差異等特點，學校要形成適合學校特色的校園安全治理方案。特別是在資源相對缺乏的地區和學校更應該發揮本社區的特色和優勢，充分整合社區資源，形成特色化的校園安全治理模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