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宴慶 夏瑞雪
中國.甘肅西北師范大學心理學院(甘肅蘭州) 730070 E-mail:wyq930220@163.com
·論 著·(社會心理)
社會支持對信息焦慮與社交焦慮的調節作用
王宴慶 夏瑞雪
中國.甘肅西北師范大學心理學院(甘肅蘭州) 730070 E-mail:wyq930220@163.com
目的:研究信息焦慮與社交焦慮的關系,并探討了社會支持對這一關系的調節作用。方法:采用問卷法,以237名大學生為被試,通過信息焦慮量表、交往焦慮量表、社會支持評定量表得分來評定信息焦慮、社交焦慮和社會支持。結果:①信息焦慮與社交焦慮呈顯著正相關(r=0.28,P<0.001);②社會支持對信息焦慮與社交焦慮的關系有顯著的負向調節作用(β=-1.65,P<0.05)。結論:由信息焦慮引起的負性情緒反應會對社交焦慮產生影響,社會支持通過調節信息焦慮與社交焦慮而達到心理健康水平。
社會支持;信息焦慮;社交焦慮;心理健康;調節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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莠不齊。人如果在短時間內接受大量繁雜信息而來不及分解消化,超出機體的承受力,或需要某些信息卻找不到時,便會造成一系列的自我強迫和緊張,這非常接近精神病學中的焦慮癥狀,因此被稱為“信息焦慮癥”[1]。多數研究均表明信息焦慮一旦在大學生群體中出現,就會對這一群體的成長產生重要影響。韋耀陽對大學生調查發現,信息焦慮程度越高,孤獨感越高[2]。劉根勤研究發現,高校學生普遍表現為中度信息焦慮,網絡接觸和網絡需求的差異會導致高校學生不同程度和不同維度的信息焦慮;與理科學生相比,文科學生信息焦慮程度更高,但信息焦慮在性別和學歷上并沒有呈現出明顯差異[3]。包華的研究表明,大學生職業決策中存在的“信息焦慮”使大學生延緩進入決策、決策質量下降或做出錯誤決策,信息焦慮造成的注意力貧乏強化了依賴等待和消極完美主義等負性情緒[4]。并且,由于信息更新速度快,新信息多,給人的大腦帶來沉重的負擔,人會變得思緒混亂、言語吞吐、行動猶豫不決、判斷力下降[5-6]。這些負性的情緒反應勢必會影響到人們的社會交往,導致不同程度社交焦慮的出現。
社交焦慮是指對某一種或多種人際處境有強烈的憂慮、緊張不安或恐懼的情緒反應和回避行為[7]。楊眉總結出社交焦慮的發生與認知障礙、不適應行為及不恰當的情緒表達有關[8]。張弛的研究也發現由信息質量和信息獲取所引起的信息焦慮對學生的社交會產生影響[9]。
社會支持被認為是個體通過社會聯系所獲得的心理支持來減輕和緩解心理應激反應、精神緊張和其他不良心理狀態[10]。多項研究結果均表明,社會支持與焦慮狀態緊密相關,社會支持越高,焦慮狀態越低[11-13]。社會支持緩沖器模型理論認為,社會支持通過調節其他因素對于身心狀況的消極影響來保持與提高個體的身心健康水平[14]。
研究表明,不同程度的信息焦慮,與孤獨感、職業決策、注意力、自我效能感等緊密相關[4,15-16]。社交焦慮的發生與不適應行為及不恰當的情緒表達有關,因此,信息焦慮給人們帶來的負性情緒反應,例如致思緒混亂、言語吞吐、行動猶豫不決、判斷力下降等,都會對社交焦慮產生影響,這一點得到張弛研究結果初步的證明[9]。但是張弛以“朋友數量感知”作為社交情況的量化測量指標,首先,測量指標比較簡單,被試主觀報告的“朋友數量”不足以表明被試的社交情況,測量的信效度無法計算,不具有統計學意義;其次,被試數量較少,無法充分驗證信息焦慮對社交焦慮的影響;最后,作者只是簡單地對現象作介紹,并沒有深入觸及現象的實質及深層內容,沒有從科學的角度進行闡釋信息焦慮對社交焦慮的影響機制。因此,當前研究在綜述前人研究的基礎上,采用具有良好的測量學指標的問卷,選取大量的被試來研究信息焦慮對社交焦慮的影響,并且深入的分析探討信息焦慮對社交焦慮影響的機制。
社會支持作為個人與他人或團體之間的一種能夠提供精神上或物質上援助的一種社會聯系,與焦慮狀態緊密相關。有研究表明,個體意識到他們有充分的社會支持時,就會認為自已有很多良好品質,但是一旦意識到缺乏社會支持,就會感到焦慮、不適應和社交拒絕[17]。長期壓力過大可使大學生出現認知偏差、焦慮、抑郁等心理問題,抑郁、焦慮往往并不是生活中各種壓力直接造成的,而是受個體自身及所處氛圍等因素的影響,其中社會支持是一個重要的影響因素[18-19]。Ham等人的研究發現,多數社交焦慮的咨詢者被發現與社會支持系統是有關系的,被診斷為社交焦慮的年輕女性顯示出較少的社會支持網絡和較高的社會支持不滿意感[20]。梁執群等人也證明,無論是客觀支持、主觀支持,還是支持利用度與個體在社會交往中主觀上的苦惱及行為上的回避都密切相關[21]。以上研究均驗證了社會支持緩沖器模型理論,據此,當前研究假設社會支持對信息焦慮與社交焦慮的關系存在著顯著的調節作用。
1.1 對象
選自西北師范大學和蘭州交通大學兩所普通綜合性大學的在校本科生,其中文科90人,理工科147人,平均年齡21.3歲,利用自習時間統一發放問卷,共發放問卷260份,回收有效問卷237份。
1.2 方法
1.2.1 信息焦慮量表 本研究采用由曹剛編制的“信息焦慮量表”,共19個條目,包括信息認知、信息素養、信息需求、信息質量、數據庫或搜索引擎質量5個維度[22]。問卷各因素與總問卷的信度良好,總問卷的α值為0.792,各維度的信度系數從0.696~0.783之間,同時每個因子及總問卷的折半信度系數指標在0.628~0.758之間,各因子的折半系數值均在良好范圍內。
1.2.2 交往焦慮量表 交往焦慮量表(Interaction Anxiousness Scale,IAS)用于評定獨立于行為之外的主觀社交焦慮體驗的傾向。含有15條自陳條目,這些條目按5級分制予以回答。量表總分最低為15分,最高為75分,分數越高,社交焦慮程度越高。此量表在美國大學生中測試時,均值及標準差相當穩定,量表所有條目與其他條目的總數相關系數至少為0.45,Cronbacha系數超過0.87,與其他測量社交焦慮及羞怯量表高度相關(r>0.6)[23]。彭純子等人以中國大學生為被試,評估其在中國大學生中的適用性,結果顯示交往焦慮量表的Cronbacha系數為0.81,與社交苦惱及回避量表的相關為0.66,具有良好的測量學指標,可以作為我國大學生社交焦慮研究的有效工具[24]。
1.2.3 社會支持評定量表 本研究在肖水源編制的“社會支持評定量表”的基礎上稍加變動,使其適合大學生實際(如,改“同事”為“同學”、改“夫妻或配偶”為“戀人”、刪除“兒女”選項)。據不完全統計,自1986年以來,“社會支持評定量表”已在國內20多項研究中應用,具有較好的信度和效度[23]。當前研究得到的社會支持問卷的一致性系數為0.66。
1.3 統計處理
采用統計軟件對數據進行統計分析。
2.1 信息焦慮、社交焦慮和社會支持之間的相關分析
本研究涉及的主要變量包括信息焦慮、社交焦慮和社會支持,各變量間的關系見表1。

表1 信息焦慮、社交焦慮和社會支持之間的相關(r,n=237)
注:*P<0.05,**P<0.01,***P<0.001,下同
表1顯示,信息焦慮與社交焦慮顯著正相關(r=0.28,P<0.001);社會支持與信息焦慮顯著負相關(r=-0.26,P<0.001);社會支持與社交焦慮顯著負相關(r=-0.28,P<0.01)。同時,各主要變量間的相關度并不高,但卻可以避免變量間出現多重共線性,有利于后續調節效應的回歸分析[25]。
2.2 社會支持的調節效應分析
一般認為,如果自變量和調節變量對因變量的交互作用顯著,則可以認為三變量之間存在調節作用。因此,根據之前提出的研究假設,采用分層回歸分析法對社會支持的調節效應進行檢驗。首先對研究變量(自變量和調節變量)作中心化處理,以避免變量間出現多元共線性問題。然后將自變量(信息焦慮)和調節變量(社會支持)進入回歸方程,最后進入回歸方程的是自變量和調節變量的交互項(因變量是社交焦慮),見表2。

表2 社會支持的調節效應檢驗
表2顯示,信息焦慮對社交焦慮有顯著的正向預測作用(β=0.28,P<0.001),社會支持對社交焦慮都有顯著的負向預測作用(β=-0.22,P<0.05),且社會支持對信息焦慮與社交焦慮的關系具有顯著的負向調節作用(β=-1.65,P<0.05)。
社交焦慮作為目前發生率高、持續時間長、影響人們心理健康的重大心理問題之一,在國內外已受到學術界的積極關注,成為近年來精神醫學和心理學研究的熱點之一[26]。當前研究探討了信息焦慮對社交焦慮的影響以及社會支持在信息焦慮和社交焦慮之間的調節作用,研究結果很好的驗證了假設。
3.1 信息焦慮對社交焦慮的影響
在這個信息爆炸的時代,信息的來源廣泛、更新迅速、質量繁雜。如果短時間內大量信息同時涌入大腦而來不及被分解消化,大腦皮層活動受到抑制,時間一長,超過機體的承受能力,就會出現邏輯思維及判斷能力降低、緊張、不安、無助、挫敗、煩躁易怒、由此便會造成一系列的自我強迫和緊張,即導致信息焦慮[27]。當人們處理大量繁雜的信息時,就需要注意、記憶等認知活動,消耗認知資源。認知資源是一種用于支持個體成功地執行認知加工的能量,個體必須使用認知資源才能成功地執行各種控制化的認知操作,如注意控制、記憶更新、短時記憶、反應抑制等[28]。一個人的認知資源是有限的,當刺激越復雜或加工任務越復雜時,占用的認知資源就越多,當認知資源被占用,新的刺激將得不到加工。問題解決和學習過程中的各種認知加工活動均需消耗認知資源,若所有活動需要的資源總量超過了個體擁有的資源總量,就會引起資源分配不足,從而影響學習或問題解決效率[29]。信息的輸入,需要消耗認知資源去綜合、分析和判斷,當面對大量繁雜的信息時,在有限的認知資源下,就會出現邏輯思維及判斷力降低,從而引發緊張、焦慮等負性情緒反應,同時,一些有用的信息勢必會得不到加工,在這些有用的得不到加工的信息中也包括社會交往過程中需要的信息,即社會交往時的認知活動所需要的認知資源被其他信息所占用。特定任務資源理論認為,不同性質的任務可以同時并存,人們可以輕易地同時完成兩種性質不同的任務,一旦任務之間的性質有相交或產生疊加,干擾就會產生[30]。社會交往是在交往過程中通過不斷的獲取交往對象的各種特征信息來進行對對方評估以及交流的過程,因此,信息焦慮勢必會對社會交往產生干擾。
大學生每天接受的繁雜信息多于其他人群。為了使自己的判斷和決策盡可能的準確,并總是試圖尋找到最多、最全面的信息,而重復和虛假信息又大量存在,需要大學生花更多精力和時間來鑒別,這無疑給大學生信息搜索和選擇增加了壓力[31]。當大學生出現這種搜索和選擇焦慮后,懷疑和不確定感就油然而生,體驗到更多的無助情緒,從而影響大學生的心理健康水平和造成生活的混亂,無論是在人際交往上,還是在面臨問題時都會受到挫折,產生一定的心理壓力和孤獨感[2]。本研究的結果也表明,信息焦慮與社交焦慮顯著正相關(r=0.28,P<0.001),由于信息焦慮所引發的一系列復雜的諸如緊張、焦急、不安等負性情緒反應,會造成大學生產生社交焦慮。
3.2 社會支持的調節作用
親密人際關系所提供的社會支持可以通過多種形式幫助個體緩解壓力,包括調節不良情緒、分擔責任、提供建議、傳授技巧和提供物質幫助等[32]。韋耀陽的研究認為大學生的信息焦慮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對信息的過分依賴造成的,團體依戀有助于同學們之間進行充分的交流,可以獲得同伴有效處理信息的經驗和一些積極的情感體驗,從而在遇到問題時借鑒朋友的經驗來幫助自己有效地瀏覽和選擇信息,改變自己對信息接收的認識和焦慮狀態,解決學習問題,從而體驗到在團體中的樂趣,同時對緩解大學生對信息的依賴和焦慮程度有很大幫助[33]。根據本研究的回歸結果顯示,社會支持對信息焦慮與社交焦慮有顯著的調節作用(β=-1.65,P<0.05)。當信息焦慮所引發的一系列復雜的諸如緊張、焦急、不安等負性情緒反應對社交焦慮產生影響時,個體通過利用社會支持傳授技巧、提供建議,緩解信息焦慮對社交焦慮的影響,以達到心理調適的目的,這也正是社會支持緩沖模型所強調的內容。同時,該結果再一次表明,社會支持對于心理健康水平的重要影響[11]。
3.3 本研究的不足與展望
本研究是對信息焦慮與社交焦慮關系的初步探討,故難免存在一些不足。首先是取樣范圍比較集中,未來的研究可以考慮在更大區域抽取樣本,且不同人口學背景下的樣本數量應盡量對等,以使研究結果具有更好的代表性。其次是在理論方面,本研究雖證明了社會支持對信息焦慮與社交焦慮的調節關系,但對其內在的調節機制并不是很清楚,這需要以后的研究作進一步探討。最后,本研究在探討信息焦慮時是以“信息焦慮是指信息用戶在查詢及利用信息過程中由于自身認知類型、信息質量、個人信息素養及檢索工具等原因而引起的緊張、不安、焦急等復雜的情緒狀態[1]”為概念基礎以大學生為被試,關注的是信息用戶個體在利用信息的過程中由于一些微觀因素所產生的焦慮狀態[34]。將來的研究可以在“信息焦慮癥就是人們不能適應網絡時代、信息技術的高速發展,因無法準確獲得、理解、利用信息而產生了嚴重的焦慮感[35]”的概念基礎上。以信息時代的大背景為側重點,探討不同的被試由于適應性問題所導致的焦慮狀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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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oderating Effect of Social Support on Relationship between Information Anxiety and Social Anxiety
Wang Yanqing,Xia Ruixue
School of Psychology,Northwest Normal University,Lanzhou 730070,China
Objective:To explore the moderating effect of social support between information anxiety and social anxiety.Methods:A total of 237 college students were measured with Information Anxiety Scale,Interaction Anxiousness Scale and Social Support Scale.Results:①Significantly positive correlation existed between information anxiety and social anxiety(r=0.28,P<0.001).②The moderating effect of social supports was significant(β=-1.65,P<0.05).Conclusion:Negative emotional reactions of anxiety caused by the information conclusion will have an impact of social anxiety,social support plays a regulative role between social anxiety and information anxiety.
Social support;Information anxiety;Social anxiety;Mental health;Moderating effect
R749.7+2
:1005-1252(2015)09-1370-05
10.13342/j.cnki.cjhp.2015.09.026
2015-03-16)
隨著時代信息化的飛速發展,人們每天接收著大量的信息,這些信息種類繁多、數量巨大、內容良的傳統文化教育。比如,初中三年級學生焦慮程度較高,更傾向于采用挫折的作用與挫折內在樂觀性兩種應對方式,所以可以針對初三學生開展傳統文化中關于挫折的教育,促進初三學生形成應對挫折的有效方式,減緩面臨升學考試的焦慮情緒;初中男生的焦慮程度較高,可以開展針對初中男生的傳統文化教育,促使其形成合理有效的應對方式,減緩面臨繁重學業壓力的焦慮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