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每年二月對于好多人來說等于沒有。過年,是個極大的問題,號稱黃金周的前后五到十天仿佛都是為了準備過年的狂躁和平復過年后的心境而設定的,二月的天數還天然的比其他月份少幾天,一來二去,三月到了。
在如此慌亂的節奏,好多媒體都出一本一二月合刊,大致都離不開總結2013 生活方式、經濟形勢、社會大事記、名人八卦年度賞析等等,說白了,回顧和展望,對于一些讀者來說,這就等于糊弄。這么說是有些不厚道,我們也體諒媒體人的難處,全國都要放假了,新鮮的選題別說基本沒有,即便做出來了也被春運廟會鞭炮春晚生生淹沒了,再說媒體人也得休息,和一家老小團圓,一來二去,二月刊就被放棄了。
在空曠得只剩下吉祥如意打哈哈的二月,我們的刊物還在堅守著寫字的執念,不愿意讓人看出來偷懶,即便回顧和展望,也是積極傾囊相贈,得以回報數以倍增的讀者量。年末,總是不得不想抓住什么,忘掉什么,期待什么,過了年,希望一切都不一樣,殊不知2014 可能已經站在下一年的年末嘲笑我們碌碌不切實際的編造,這就是現實生活中的城市童話。
作為一次逃離,我們專門設計了這個看似天馬行空的二月選題,主編假模假式地擔心著整個傳媒行業,副主編何其無奈地惦記著藝術小圈圈,劉設計陶醉沉浸在小資們的設計作品中,編輯部其他的小土鱉們著眼于個人在這個小企業的藝術成長。我們這個看似簡陋的編輯團隊沒有忘記藝術本身應當有無限的可能聚集而成,不論是圍觀的藝術愛好者還是徘徊于藝術圍城中心的執業者,經常抱怨作品的無趣晦澀,策展評論的不真誠,圈子里的資本氣息附和著不堪的銅臭,卻忽視了藝術本身和生活中的各類細枝末節一樣,有各種可能。我們在二月刊的此次選題中配選了非專業的影像作品,這也是關于藝術或高或低形形色色的可能性,這些可能不能稱其為作品的圖片,有的來自一場策劃已久的獨自旅行,有的來自城市街頭偶然抬頭虛幻般的夢境,有的只是借助iPhone 隨手隨心的捏拍,有的是用了專業的機器找到些業余的感觸,有的片子是攢了好久的,有的片子是昨天才催來的,生活中的這些創作者沒有藝術旗號的負擔,卻有著不同于我們的視角,撲捉到更加細微的發現成全著無預謀的創作,他們記錄的那些瞬間,使我們關心的藝術問題和藝術生態更加接近真實,平衡著這繁復紛亂的世事中各種藝術的可能。
我們寫下過去時的文字,觸摸著生活中的影像,省醒著可能藝術的心靈悸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