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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ALA樂隊 假如青春留得住

2014-12-29 00:00:00
南方人物周刊 2014年18期

作為一支在中國土生土長的英倫搖滾樂隊,GALA的名字因為2013年夏天的選秀節目《快樂男聲》選用其第二張專輯主打歌《追夢赤子心》而廣為人知。他們參加了春晚的幾輪審查,最終落選。上了元宵晚會,又因“假唱”被詬病。批評者認為,搖滾不應該這么媚俗;更不要說主唱的唱功不佳。熱愛者依然喜歡他們“冒冒失失的發音和唱腔以及游離在破不破音邊緣的神經質”。

很多年輕人在GALA的歌里找到共鳴。跟傳統概念中搖滾的反叛、憤怒不同,GALA目前為止正式發表的歌曲正如他們樂隊名字的表意“喜慶、節日”一樣,用英倫范兒戲謔表達中國維特的煩惱,帶著屌絲氣質的渾不吝的瘋,容易吸引相同心境的人:崇尚不掩飾,擁抱簡單和快樂,夢想有作為。他們的青春,分享著類似的故事

王路和王梓約好4月28日這天去看朋友徐星默。徐剛有了女兒。這3個人因10年前組樂隊相識,那支樂隊叫GALA,他們在樂隊中習慣被稱為蘇朵、(依然叫)王梓和M。

M家住北四環,老小區的頂層,閣樓尖頂,擺滿舊貨市場淘的古董家具、新生兒用品、茶葉和快遞單。5年前,M退出樂隊,做了一段時間音樂網站編輯后開始專職做淘寶店。蘇朵打開一間臥室的燈,里面疊放著成箱的各式茶葉,說:“以前我們在這寫歌。”鋼琴被茶葉箱推到墻角,貝斯封在袋子里,側身擠成一溜。CD架雖然很高,也敵不過茶多勢眾。3件樂隊時代的文物吃著灰,躲在茶山茶海后。

“物是人非。”GALA樂隊的主唱蘇朵說。

“人不還在嗎?”賭鬼樂隊的主唱王梓說。

“人……不也胖了嗎?”蘇朵指著穿橡皮筋運動褲的奶爸M。

M的太太抱來孩子,蘇朵和王梓都不敢抱。他們在客廳圍成一圈,欣賞這個不認生的小姑娘。M太太的手機正在主臥里放著歌,《驪歌》。M說這是惟一一首能給孩子聽的GALA的歌。其他歌都太躁。

“亮叔叔的歌。”M說。

“亮叔叔”趙亮,GALA樂隊的吉他手,就在十幾天前,退出了樂隊。

《驪歌》里唱:“人生是一場錯過,愿你別蹉跎。”1月1日,GALA北展演唱會現場,他們4個都在。趙亮說,如果現在他重新寫,會把歌詞改成“人生是一場蹉跎,愿你別錯過。”他后來跟我說,前者是“樂觀人生的一種傷感”,后者則是“悲觀人生的一種釋然”。

克里斯朵夫

巨蟹座的M說他活了31年,干過瘋狂的事。樂隊這個,不算,“挺平淡的”。

他家的小白貓順著7樓煙囪掉到地下一層,M掄著小錘把那家鄰居(“人特好”)的墻鑿開,救出兩眼充血的貓。這事,都比樂隊瘋狂吧。

2003年底,經人介紹,M認識了蘇朵。后者之所以叫這個網名,是因為他當時特別喜歡羅曼·羅蘭的《約翰·克里斯朵夫》。因外公是江蘇人,他給自己取了“蘇”姓,蘇·克里斯朵夫,簡稱蘇朵。

“比較矯情。”日后他回想起來,會這么說。

生活中的蘇朵,金牛座,嚴肅,執拗。當年,M穿過大半個北京城去管莊找他,一下公交車就被震住:“怎么住在建材城里啊!”

這位朋友也是北方人,出生在山東威海,住在親戚家。東五環外、朝陽區最東邊,與通州的交界處,建材是支柱產業,陳列在那里等待組成充滿希望的新居所,迎接熱血有志的外省青年們來到這里筑起他們的北京夢。

“他倒是挺痛快。就是話不多。”M對這位朋友印象不錯。這位朋友把M請到朝北的小屋,指指大貝斯音箱:“彈彈吧。”

M的手有點抖,彈了一段。

“再彈彈吧。”主人家又說。

M皺著眉,又彈了一段。

“怎么著,他還覺得我那個琴不好,指著旁邊他那把更破的國產琴,說:你用這個琴再彈彈。整個給我面試了一遭。”M家天臺上,幾個人圍坐在一起回憶的時候,M總是話不多,忙著給大家添茶水,茶葉品種都換了兩三樣。他也不抽煙,“戒了”。

“嗯,像他干的事。”王梓戴著鴨舌帽,扎著小辮兒。他在差不多的時間認識了蘇朵,那時他才16歲半,上高一。在論壇上發帖,說喜歡英式搖滾,想玩兒樂隊,家里有琴有鼓,可以排練。有人回帖:那些樂器,是你的,還是你爸的?王梓說,是我的。對方放了心,傳了兩首自寫自唱的歌給王梓,其中有一首是《Kaleidoscope》,萬花筒。

“咦,還挺洋氣。”王梓想,得了,“那我不就走起來了么,能玩兒樂隊了。”

第一次見面,王梓也震了蘇朵一下:“我是不是不像16歲?”

這回是潛在的排練場場主面試蘇先生。

“他一點都不尷尬,放聲歌唱。”

猛掃弦的蘇先生倒是讓年少的場主有點尷尬:“那時候沒見到人自己彈自己的歌用那么大勁兒的。”

“面試”通過了,蘇先生完全達到了場主的標準。第二天上學,王梓看同學的眼光都變得不一樣,覺得自己進入社會了,跟大朋友一起玩兒,“自己有用了。”

王梓高中沒有念完,這跟蘇朵、M以及趙亮一樣。他去美國待了幾年,上攝影學校,學了兩年后覺得老師已經教不了自己,再次輟學。他在GALA待了不到一年,3個人做了第一張專輯《Young for you》,8首歌,全英文。

2014年1月1日,西北二環的北京展覽館,GALA樂隊開了成軍10年的演唱會。成軍紀念日被蘇朵定義在見到王梓那天,2004年1月2日。

王梓在2004年成立了自己的樂隊“賭鬼”,還跑去美國巡演。當年蘇朵的夢想是“稱霸宇宙”,而王梓的夢想是,把蘇朵都稱霸了。

天津演唱會現場 圖/王瑾

從樂隊第一次演出,3個人就表現出截然不同的狀態:“王梓是挺自我的,蘇朵是想震人,我是那種戰戰兢兢的。”M總覺得自己沒準備好,怕人失望。

“我這正唱的,王梓各種大solo。我就說,我唱的時候你能不能先別彈?他恨不得說,你能不能別唱?他就覺得一邊唱一邊彈都牛逼,都往上頂。組‘賭鬼’之后他不是成主唱了么,找了個主音吉他,人家一彈,他也受不了。”蘇朵說。

錄完第一張專輯,仨人覺得“全妥了”,“有了這個東西,我們就是樂壇一員了。”

蘇朵有一張全北京傳媒公司的地圖,把它交給M。因為是北京人,所以路比蘇朵熟;因為是成年人,所以跟人打交道也比王梓成熟。苦了M背著手寫歌詞的自制CD,挨家找。

M記得,一家挺大的唱片公司,有間專門的小屋,送上門的唱片登記一下,就分門別類地塞進那間屋子。M看到小屋里面成堆寂寞的唱片。

“我覺得不會有人聽。”M說。

與此同時,M在三里屯開的服裝店也要發揮推廣作用。他一看到有名人或者從打扮推斷“有身份”的人進店,就送上一套CD。蘇朵記得當時還比較有名的兩位女歌手“給予好評”。一個是唱《我的1997》的艾靜,另一個是玩實驗音樂的怪女人安妮。

2004年下半年,通過網絡傳播,《Young for you》流傳開來。有幾家唱片公司找GALA約談,包括當時在地下樂隊中很出名的摩登天空。蘇朵是帶著“征服宇宙的狀態”去見摩登天空CEO沈黎暉的。他們覺得自身的價值高于摩登對他們的期待,生意沒談成。后來簽的公司把幾個年輕人哄得很舒服——烤肉、涮鍋、羊蝎子,盛情不斷。簽完合同那天夜里,公司的人說:咱們吃點拉面吧。

公司給的愿景非常美妙,“斃掉花兒(樂隊),弄成中國的林肯公園。”最打動他們的,是直到今天蘇朵和王梓都能異口同聲說出的3個字:“去美國。”

“到時候你們都去美國錄音。”那個公司說。

那天,王梓給時任女朋友——已經忘了是誰了——打了一個電話:“我絕對走起來了。”

愿景的破碎顯而易見。老板的朋友開了間洗浴中心,公司旗下的十幾組藝人被要求去那里表演夜場。此后,GALA樂隊的成員再沒有集體出現在公司。

“如果當時有職業經紀人,樂隊有什么事都能搞定、鎮住,可能就不是現在這種局面,可能(我們)還在一起。”蘇朵說。

北京郊區的山羊皮

2004年底,在寶雞當兵的延慶人趙亮接到朋友的電話,告訴他北京現在有個樂隊,特別像山羊皮(英倫搖滾樂隊Suede)。這時,趙亮突然想起此前夜里偷聽廣播,寶雞人民廣播電臺一檔音樂節目正放一首歌到一半,“聽著像歐洲那些非英語國家的小樂隊在唱英語,口音特重,但因為一聽還覺得挺洋氣的,不像中國的樂隊有股土味。”曲畢,溫柔的男主持說,這首歌的演唱者是來自北京的樂隊——啥啥啥。沒聽清!

打電話來的朋友寄給趙亮一張翻刻的CD,對號入座,“啥啥啥”就是GALA。

當了兩年兵,原本寄望分配個好工作,落空后,趙亮用3萬塊安置費買了一把吉他。2007年某天,一個彈吉他的哥們對他說,GALA正在招吉他手,我想去試試,你陪我一起吧。兩人去跟著樂隊排練了一次。后來M加了趙亮QQ,問他是否愿意加入樂隊。

“對路。”趙亮形容他和樂隊相遇的感覺。

那個時候,搖滾樂迷們會聽到這樣的口碑推薦:“GALA就是北京郊區的山羊皮。”樂隊經紀人克里斯覺得,這個評價是對他們的褒獎。

第一張專輯“發行”后,沒有蘇主唱之前設想的那般順利,樂隊的影響力還沒走出通州。成員們分析后找到癥結:想在中國有所成就,要用母語去演唱。

第二張專輯做了31個月,一首《出道四年》直到出道7年才正式出現在CD上。漫長的焦灼中,M退出了。

回想起來,王梓說M:“他就是調解矛盾的,誰不高興,他就是負責讓人高興的。”

“貝斯這個行業好像都是這樣。貝斯是鼓和吉他之間的橋梁,粘合劑。容易變成這種角色。再加上我的性格。”天臺上的春夜有點涼。我問M,2009年你因為什么退出?他想了很久:“我記得那會兒剛開始上班……可能也跟他(蘇朵)有關……”

蘇朵問:“是不是因為‘豬肝君’?”

在那首表達音樂屌絲不舍追夢的《出道四年》里,他們調侃自己:“沒賺多少錢,排行榜也沒出現,我們卻快樂似神仙。”他們把“有夢想,愛拼搏”的意象寄托在一個虛擬的“豬肝君”身上:“要振作!豬肝君!未來路還很遠,青春雖然短暫,但故事還沒完。”當時M提出給“豬肝君”賦予明確的人的特征,“豬肝君”只是個外號。蘇朵當著所有人的面,很激烈地說:“我最討厭起外號這件事,最討厭別人把起外號這種事還弄到歌里……”M沒再說話。

“以前我也確實是情商偏低,不太會人情世故這些事。”蘇朵后來想,如果換成現在的他,能處理好一些事,也許M就不會走。

直到今年,蘇朵被類似的激烈方式對待了一次,“突然想到了以前很多事,我想多少被我傷害過的人,太憋屈了。M這個事我也想明白了。”但他從來沒有跟M交流過。這次他向M提出“豬肝君”,M頓了半秒鐘,立即否認:“不是不是。是發展路線什么的……”

完成專輯前,M回來,了卻了心愿,“對于后續可能產生什么,已經不在我心里面了。火不火的,我感覺已經是局外人了。”

跟蘇先生一同發夢的人,換了一批。他們依然無比憧憬自己的中文作品橫空出世,威震四方。幾個人進棚錄音到早上四五點,送錄音師回家,在偏僻的路上碰到一支出喪隊伍,幾十號人扛著一口棺材。趙亮說,在農村,看到奔喪的隊伍,這是要行大運的征兆。

“這回終于全妥了。”第二張專輯推出后,蘇先生堅信不疑。

又是兩年過去。即便是當時就躊躇滿志的他,也不會料想到,兩年后的夏天,每到周末,他們的歌會在電視機中響起。“夢想”成了高頻詞。唱的人多了,但沒人唱出蘇朵的那種撕心裂肺。

去年,蘇朵和趙亮做客廣播節目《飛魚秀》。主持人說到他理解的《追夢赤子心》中蘇朵的破音:一個人喊救命的時候,如果用播音腔,顯然是不合適的,就是要用破音來喊。

蘇朵解釋說,這實際是個失誤造成的。配樂錄完后才發現調子錄高了,但已無法更改。

更確切的情況是,配樂錄完后,蘇朵對原作平平淡淡哼哼唧唧的副歌非常不滿意,在錄唱前改成現在的版本,銜接進原先的配樂中。

“棚里一錄,唱不上去。”公司不可能再花錢重錄,而且如果遷就新副歌的調高,主歌的調子就會偏低。只能硬著頭皮鉚。破音成了這首歌的標簽,撕心裂肺的副歌成就它的動人之處,但也給日后的現場演出帶來尷尬。

“寧愿冒險,不愿平庸。”總的來說,蘇先生的“軸”有利有弊,帶他進入主流大眾文化的視野。

海盜

GALA成軍10年的演唱會,現場爆滿。官方資料稱,北展劇場可容納人數為2700。

M聽說大喜慶樂隊的演唱會都開到北展了,感嘆:“那是郭德綱演出的地方吧?”被邀請做嘉賓時,他說得最多的一句是“我害怕我去了讓你多年的努力付之東流”。

蘇朵還是當年那么話不多,挺痛快的,說:“你沒問題。來吧。”

“排練那次的感覺特別像一個歌迷跑到一個大牌明星的排練場。以前排練我們也是(圍坐聊天,間距不到半臂)這個距離,現在恨不得在(天臺最遠端)那頭的犄角。挺有意思,挺牛的。”

M上臺前,設計了臺詞。一上去卻腦袋空白,心念的還是那句:“別給玩兒砸了。”王梓哈哈大笑:“你從第一場到現在,還是沒變。”

他們都沒變。

《追夢赤子心》火了之后,每次演唱,蘇朵都要面對臺下波浪式的“追夢”呼聲。連春晚這種頂級主流的舞臺都向他們發出呼聲,三審五審之后,最終落選。

早年開始聽GALA的歌迷心情復雜。有人期待他們走向更大的舞臺,有人痛斥他們“喪失搖滾精神”,還有人對他們被貼上“社會正能量”的標簽表示不滿。

“那個歌只是代表這個樂隊的第二張專輯的1/10,只代表我們精神狀態、價值觀、生活態度的不到1/10,但現在被放大了,好像那個代表我們全部,就特累,特別想擺脫那個東西。太正面了。”蘇朵說。

王梓是在美國聽到這首歌的。“我覺得那個東西就是他想寫的。這個人,從頭到尾就是很自我的人,他考慮市場的因素不會超過5%。團隊會去考慮市場問題,當然也是為他好。但我聽他的歌,他還是他。這點特別好:這個人做音樂的時候,心里不是那么難受。”

3年前專輯發表,蘇朵對于公司的態度是,“在不花錢的前提下你們想怎么宣傳就怎么宣傳”。他們弄了輛面包車,通體包成藍色,上面的圖案是專輯封面的標槍運動員。開著車在三環四環轉悠,搞了些進校園的活動。在清華,原本答應合作的學生團體在當天告知,場地沒批下來。他們干脆在校園里直接啟動議事日程。那天是蘇朵和趙亮代表樂隊。他倆穿著皮夾克,抱著吉他坐在花壇邊,一首接一首地唱。學生們站著圍觀,保安在包圍圈外喊:“有批條嗎?”工作人員一邊攔一邊應承:“最后一首了。”蘇朵弓箭步跨在花壇上,架著琴,高唱《Young for you》。那么古怪的英文腔調,學生們也能跟著和。

3年后,他們上了央視元宵晚會,穿著五顏六色的運動服,背景屏幕播放著同樣多彩的山石水墨畫,以及中國體育健兒在冬夏奧運賽場上的颯爽英姿。

“為了讓家人開心一下,就做這個事了。”蘇朵說。

“大陸上有豐富的資源,以前被各種各樣的更受主流接受的音樂人占據了,沒有我們的立錐之地,我們就落海為寇。”在北展劇場的演唱會上,他講到新歌《海盜》,“目前這個階段我們又找到了人生新的方向,這首歌里有寫:為真理,不為寶藏,乘風破浪。我們追求的真理就是改變這個世界所有的不合理……”

表達他們野心的,還有另一首新歌《征服太平洋》。

“說句心里話,我覺得,(我)基本上,未來,會是一個巨星。”克里斯朵夫不僅自己憧憬,還把他的憧憬講給樂隊其他成員聽。他們坐船去海島旅游,他說:“以后咱們要有自己的游艇。”他們去機場路過頭等艙休息室,他說:“3年后我們在這里休息。”他們去商場演出,主辦方給配了10個穿制服的保安,他說:“以后有錢了,咱們自己雇10個,到哪都帶著。”

“3年以后”的話,他說了10年。寫歌很較勁,他需要這樣的動力。他甚至要求經紀人跟演出商提一下“頭等艙”、“五星級酒店”。人家基本上白他兩眼就過去了。

“這沒什么可恥的,因為很多音樂人或者搖滾藝術家有這種心態也不影響他做出偉大的音樂。別人因為這種暴發戶心態鄙視我,我也接受。”他不掩飾自己這種孩子對玩具般的渴望,也很坦白“可能屬于有點不成熟”,“我們樂隊有的成員喜歡看電影,喜歡玩游戲或者喜歡滑雪、游泳,我都沒有,我沒有任何愛好和興趣。因為我沒有過保鏢,特別想擁有一下,跟保鏢一塊出去的感覺。這種算是我一個興趣愛好,我比較喜歡想這些東西。”

麥田里的守望者

年后第一次開工,樂隊去了太原,作為一個小型商演的嘉賓。一下火車就看見太原站廣場成了大工地,煙塵騰起,飛沙走石。

他們看不上這個打著“音樂節”名義給新樓盤做廣告的商演,“就是給唱片公司一點面子。”舞臺側面,器材箱疊起一張臨時供桌,上面供著兩個紙盤,放著蘋果和橘子,中間一個小香爐,一爐子香灰和未燃完的香。試音時,樂隊經過香爐,有人不屑地搖搖頭:“這些房地產商!”

樂隊成員接受了當地媒體的采訪。先是一檔廣播節目,現場連線,記者的手機打到演播室,直播進入倒計時,免提話筒里傳來熱鬧的廣告聲,在即將切回節目現場時,電話斷了。那位稱他們為“旮旯”樂隊的記者顯得很驚訝:“明明還有12%的電,怎么會突然關機?”

在這位高估了蘋果手機續航能力的記者采訪后,又來了家電視媒體。女記者問他們:“各位大咖,你們會不會考慮去參加選秀節目呢?”

蘇朵看看貝斯手石亮。這位山西老鄉拿過話筒:“選秀?當評委就去!”

他們不是沒有經受過選秀的誘惑。第一年《XX好聲音》找到GALA,提出“優厚”條件——保證進入前幾名,每期都有通告費,跟他們商演價碼持平。但要求只能蘇朵一人去,用現場樂隊,而且只能翻唱別人的歌,“根據嗓音條件”,建議蘇朵選唱《愛之初體驗》和《濤聲依舊》。

“當時我就笑了,我挺開心,我不去了,就是這樣。”

后來又有原創歌曲選秀節目找到GALA,同樣要求“不能帶樂隊”。樂隊成員表示可以理解蘇朵單獨參賽,但蘇朵考慮了很久,跟樂隊商量:“我們為什么搞樂隊,搞搖滾樂?就是因為我們喜歡音樂,但又不擅長那種(流行)音樂,屬于主流音樂那些人不帶我們玩。所以我們就落草為寇,變成土匪。現在自己玩了半天玩出一個山頭了,被那些正規軍注意到,覺得還不錯,招安吧。我太不甘心了,我們都做到這步了,我們要堅持自己的東西。”

誘惑總是這樣那樣地存在,蘇朵也承認,現在還做不到“站著把錢掙了”。

在太原,現場大概來了200名左右的觀眾,場地很小,站滿了一半。演唱結束,觀眾還在喊“追夢、追夢”。

“Dream is over。”蘇朵殘酷收場。他一直后悔,經不起大家呼喊,返場唱了一首計劃外的《飛行員之歌》。“以后音樂節,絕不返場。”他說。

坐上商務車回賓館,蘇朵問經紀人:“飯補領了嗎?”

來太原前,趙亮跟經紀人說,要退出樂隊。加上此前退出的鼓手凌霄,元旦演唱會的陣容肢解了,蘇朵再一次面臨尋找新隊友的局面。

隊里新來了鼓手小于,1988年的男生,不太愛說話,之前在pub打鼓。經紀人問他長遠打算,小于說:“誰從家鄉迢迢萬里來這邊愿意跟場子?被生存所迫。如果有一個好的樂隊,又能保證生活的話,那是第一選擇。”

蘇朵 圖/王瑾

我問過趙亮,現在還像青春期那時那樣想著當搖滾巨星嗎?他說:“越來越不想了。越來越把它當作一個理性的工作,而不是不切實際的夢想。”

他仍然還是當初蘇朵、M認識的那個趙亮,有著跟他們相同的音樂品味和社會焦慮。每次從北京市中心坐火車回延慶,社會底層的現實圖景會一遍遍出現在眼前:垃圾堆,矮平房,在遠處高樓的突兀掩映下,“我不知道過去,我不知道未來”的墻上布滿涂鴉。

蘇朵形容GALA創立初期的3個成員,“音樂上非常合拍,……音樂之外的相處又很分裂。”惟一的共性是,3個人都很像《麥田里的守望者》中的主人公,焦慮、憤怒、善良,永遠不想心安理得,即使自己只是個小人物;即使非常“不害臊”地表達與世界的對抗,也是善意有愛的。“覺得自己師出有名,是正義的一方,所以渾不吝地表現出來。因為自己的內里沒有什么見不得人,所以就可以牛逼。”當然,他們也害怕被道德綁架,“渾不吝”的外表也是一種保護,“在做人方面,我們本身就不是楷模。”

夜深了。小M已經睡下。蘇朵和王梓都覺得,看到這個小兒,感覺比演唱會那天相聚更激動。

“這挺瘋狂的。我們看麥田守望者,會有很多共鳴,但里面也沒寫主人公會生孩子啊。”蘇朵說。

小M特別喜歡聽《My Way》,而且一定要是爸爸唱的,“我唱的時候,她就那樣癡癡地看著我,好像歌迷一樣。”M說,“她還愛聽一首意大利語的歌,我就用‘突掘語’(意取“突然發掘的語言”,是M在歌曲沒詞時慣用哼唱的無意義的語音組合)唱。她對低沉的音律很感興趣,沒準以后也彈貝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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