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務貿易之于綜合保稅區發展的幾點思考

蘇州物流中心有限公司 包海兵 蘇州工業園區服務外包學院 宋先玲

一、服務貿易促進綜合保稅區轉型升級

《服務貿易總協定》指出，服務貿易系指提供服務。即“從一成員方境內向其他成員方境內提供服務；在一成員方境內向其他成員方的服務消費者提供服務”等形式。世貿組織將國際服務貿易分成商業服務、分銷服務、金融服務和運輸服務等12 大類。

目前，國內具有綜合保稅區（下稱綜保區）功能特征的海關特殊區域達到121個。自2005年國家批準設立上海洋山、天津東疆、大連大窯灣保稅港和蘇州工業園綜合保稅區以來，各地在實踐中結合自身優勢形成了各具特色的發展模式，帶動了當地經濟發展和功能提升。在此基礎上，2013年8月22日國務院批準同意設立中國（上海）自由貿易試驗區，并要求上海自貿區的實踐經驗做到“可復制、可推廣”，這為綜保區下一步發展指明了方向。

綜保區作為自貿區雛形，是除上海自貿區外政策最優、功能最全的海關特殊監管區域，實現了口岸通關、保稅加工、保稅物流和對外貿易等板塊的整合和疊加。近年來，海關總署和其他部委從國家戰略發展高度提出綜保區在新時期要加速發展研發、物流、貿易、維修、結算等八大中心，要從傳統加工制造和倉儲物流等低附加值的產業向產業價值鏈高端延伸。當前，隨著中國加工貿易政策調整以及土地、勞動力和環保等資源稟賦約束加強，綜保區內加工制造產業優勢不再，除重慶、鄭州等幾個中西部綜保區承接了部分沿海加工貿易梯度轉移企業外，大部分綜保區加工貿易出現不同程度萎縮，而依托保稅加工產業集群存在的保稅物流業務也面臨萎縮困境。2014年10月1 號，海關總署提出在實現京津冀通關一體化基礎上全面推進長三角、長江流域和廣東地區通關一體化，使得各綜保區帶有地域行政壟斷的口岸轉關業務面臨極大挑戰。針對上述情況，綜保區產業和功能的轉型升級勢在必行。上海、天津和重慶等綜保區提出加快向現代服務貿易轉型的思路，并在功能政策、規劃布局、平臺搭建和招商引資上出臺了一系列舉措，成績斐然。下面僅就服務貿易對于綜保區轉型發展的意義做幾點探討。

二、服務貿易對于綜保區轉型發展的思考

(一)對綜合保稅區產業優化的巨大推動

服務貿易這一新業態的產生和發展給綜保區轉型發展帶來了強勁動力。以上海自貿區為例，自2013年8月22日成立以來，區內新增注冊企業9589 家，在1.46 萬億營業收入中，國際貿易一枝獨秀，占到1.26 萬億，其中國際物流1000 億、加工制造600 億。金融類企業2297 家，其中融資租賃及股權投資企業321 家，跨境人民幣結算462 億元。以服務實體經濟為核心的金融、投資和貿易等新業態正成為上海自貿區改革發展的重心。深圳前海提出要加快與香港自由貿易港的融合，吸收借鑒香港在發展國際貿易、投融資和離岸金融方面的經驗，構建跨境人民幣業務創新試驗區。中新蘇州工業園區作為國內世界500 強制造企業最為集中的地區，2012年其綜保區提出向金融貿易、電子商務和檢測維修等服務貿易全面轉型，并于2014年6月13日率先實現與新加坡跨境人民幣貸款、投資和債券以及個人經常項下業務創新。同時，積極研究利用區域優勢，建立“公司總部型”離岸金融貿易服務區。即在設立“貿易多功能區”基礎上，引導蘇州本地跨國公司設立區域性或全球性采購中心、配送中心和進口分銷貿易中心，擺脫加工制造產業低端化，實現跨國企業制造高端化，功能總部化，最終實現跨國企業價值鏈向高端轉型。中西部的鄭州、西安、成都和重慶等地綜保區抓住了加工貿易產業梯度轉移的契機，在引入制造工廠的同時，通過政策創新和稅制合理運用，引導跨國公司增加貿易結算、維修等服務功能，成效顯著。比如，重慶繼成功吸引惠普亞太結算中心之后又相繼引進了宏基、華碩等運營總部，2011年加工貿易離岸結算額達到2011 億元，形成稅收45 億元。

綜保區在以往發展中的突出矛盾表現在伴隨城市化和工業化發展，日益稀缺的城市土地資源與保稅區占地廣、產業附加值低之間的突出問題。區內加工貿易、倉儲物流企業稅收貢獻小，投資強度低，對產業升級、技術創新、中高端人才就業和區域繁榮缺乏明顯帶動作用。比如，三星、卡特彼勒和GE 等跨國公司在各綜保區內的“生產車間”除了解決藍領工人就業、產生GDP 和外貿數字外，基本沒有核心研發能力和銷售功能，大量利潤通過內部結算合理轉移至中國香港、新加坡等低稅賦地區或維京群島等避稅港，形成了國內稅收流失。據全國兩區協會2012年統計，與動輒各保稅區5～10 km2面積相比，全國120 多個特殊監管區域實現地方稅收總額749.88 億元，其中上海外高橋保稅區占到全國的60%，全國過20 億元地方稅收的綜保區寥寥無幾，蘇州園區、成都高新、無錫和松江等發展比較好的綜保區年地方稅收都在10 億元以下。上海外高橋之所以每年創造出500 多億的工商稅收，原因在于其強大的貿易功能和龐大的貿易公司集群。鑒于此，近年來東部地區的綜保區面對無地可用的窘境，對新項目落地設置了苛刻條件，如投資強度、容積率和稅收貢獻，并要求新企業符合發展金融、貿易、跨境電子商務和服務業總部等服務貿易特征。這種情況迫使原先很容易進入的制造、物流企業甚至普洛斯、AMB 等跨國倉儲設施開發商被排除在外。

以上海自貿區和蘇州工業園綜保區為例，面對日益緊張的載體和土地資源，兩區調整思路，利用政策創新和模式打通國際、國內兩個市場，引入貿易結算型物流中心、進口商品專業市場、地區和功能性服務總部企業。上海自貿區引進的路虎捷豹、特斯拉中國貿易總部和亞馬遜跨境進口總部，融研發、貿易、物流和售后服務于一體。2014年5月份以來，上海外高橋國際貿易運營中心陸續引進澳大利亞、智利、泰國和新西蘭等進口商品國家館，通過保稅直銷形式，拓展“保稅展示交易平臺”，吸引更多優質的進口海鮮、水果、農產品等國際商品進入中國市場，推動上海國際貿易中心建設，摸索中國對外貿易的制度創 新[1]。蘇州工業園綜保區利用其優越的區位配送優勢和外向型制造業優勢，陸續引進亞馬遜、順豐、蘭亭、中糧我買網和聚美優品等電商類貿易物流總部，阿迪達斯、歐萊雅和華潤等快銷品貿易總部以及中國制造網、WESCO 等采購服務總部。以聚美優品運營總部為例，其功能包括研發、設計、客服、貿易結算、跨境電商和物流，實現了資金流、結算流、信息流和物流的高集成。

對于國內大部分后發展和欠發展地區的綜保區而言，如何把握加工貿易企業向中西部和東部次發達地區轉移的契機，將之引進來并考慮通過制度創新和軟環境建設，引導企業增加研發、采購、貿易和維修功能是未來的發展方向。同時，如何抓住國家鼓勵發展跨境電子商務產業以及貿易電子化的契機，積極引入除阿里巴巴、中國制造網和環球資源等大型外貿電商平臺之外的基于當地和周邊產業的中小型電商企業,并進行積極培育，是新一輪轉型發展的重點，國際貿易電子化實現了結算、金融、物流和研發等功能的高度融合。以阿里巴巴為例，其線上年銷售額超2000 萬元的腰部客戶和超5000 萬元的頂端客戶是其跨境電商產業園的核心客戶，但數以萬計年銷售額2000 萬元以下的中小外貿電商群體是各綜保區更要關注的重點，將之引入并通過提供高效、便捷、低成本和功能全面的軟硬件環境使其扎根綜保區，將成為綜保區新一輪發展的動力。以杭州的跨境電商產業園為例，通過引進200～300 家中小型電商企業并為其提供培訓、研發、貿易、物流配送、投融資和檢測維修等功能，能創造2000～5000 名中高端人才就業和培育出一個年輕企業家創業群體，為當地帶來相當規模的稅收貢獻，直接拉動當地產業升級和提升創新能級。

攝影：劉建

(二)監管思路的創新與挑戰

以往綜保區僅實現物流和信息流的簡單融合，即海關、檢驗檢疫和外管等部門監管系統與第三方物流企業VMS、LTS 和SCM 系統實現對接，兩流融合提高了企業和園區運作效率，降低了物流成本，但對綜保區產業優化和提升并沒有實質性作用，原因在于缺少產業鏈上貿易流、資金流和結算流的加入。貿易金融類和電商類企業的集聚為綜保區實現貿易流、資金流、物流和信息流高度融合提供了契機，也給監管部門創新監管思路、豐富監管手段提出了挑戰。

1.基于跨境外貿電子商務的大監管

商務部統計數據顯示，2013年中國跨境外貿電商交易額突破3.1 萬億元，同比增長約30%。發展跨境電子商務對于擴大國際市場份額、拓展外貿營銷網絡、轉變外貿發展方式具有重要而深遠的意義。2013年8月，國務院辦公廳轉發了由商務部會同發改委、人民銀行和海關總署等9部委共同研究制定的《關于實施支持跨境電子商務零售出口有關政策意見》，提出了對跨境電子商務零售出口的支持政策以及出口檢驗、收付匯等六項具體措施,提出在上海、寧波、重慶、鄭州和杭州等一批海關特殊區域進行試點，并于2013年10月1日起，在全國有條件的地區全面推廣。跨境外貿電商產業的發展促使綜保區主管部門與海關、檢驗檢疫、外管、國稅、藥監、金融和物流等部門必須形成合力，打造一體化、多功能的公共貿易服務平臺，解決通關、收付匯、退稅、物流、支付和融資等方面存在的瓶頸。近年來，蘭亭集勢、唯品會、聚美優品和京東等大型電商運營商在美國上市以及亞馬遜、中糧我買網、順豐和天貓國際在國內的快速擴張，直接推動了跨境電子商務的蓬勃發展。跨境電商監管模式和運營模式將遵循解決既有問題基礎上形成的大通關、大監管體系，將有力推動國際貿易領域結算流、資金流、物流和信息流的高度融合。這不僅提高了電商的綜合服務能力，同時對海關、檢驗檢疫、外管、稅務和銀監等機構的大監管體制帶來了新的挑戰與機遇。

目前跨境外貿電商高速發展的同時，存在一系列亟待解決的問題。比如海外代購模式和深港灰色清關B2C 和C2C 模式成為國內消費者選購國外中高端化妝品、乳制品、服裝和皮革制品的主要渠道，包括國內中小企業B2C 出口業務等模式均存在法律風險或流程設計上的缺陷。海關總署2010年9月《關于調整進出境個人郵遞物品管理措施有關事宜》中規定，海外郵寄進境個人物品免稅額度從原來的500元調整為50元，免征額的降低導致海外代購成本極大提高，但在高利潤的誘惑下卻無法阻擋海外代購業務的爆發式增長。海關規定，入境私人物品（個人自用）價值在800元或1000元人民幣以下的可以按照行郵稅征收，超過金額的物品按照一般貿易繳納進口環節關稅、增值稅和消費稅征收。由于行郵稅比貨物貿易進口稅平均低30%左右，導致大電商平臺和中小電商企業都打“擦邊球”，以行郵稅規避較高的進口環節關稅和增值稅進行國內銷售，不僅造成國家稅收的巨大流失，并且擾亂了國外品牌商在國內的品牌授權和分銷體系，引起了市場混亂[2]。2014年7月23日，海關總署為了進一步規范行業發展，發布《海關總署關于跨境貿易電子商務進出境貨物、物品有關監管事宜的公告》（公告﹝2014﹞56 號），公告提出今后不管是電子商務企業還是個人都要向海關通關管理平臺傳送交易、支付、倉儲和物流等數據。同時，56 號文也保留了少數模糊地帶，認可了個人海外代購的合法化，明確了第三方提供的相關電商服務在監管下的合法發展路徑，這對中小型外貿電商而言，無疑留下了很大的想象空間。海淘模式之所以獲得快速發展，其核心優勢是便捷高效、品種豐富、價格相對有競爭力。因此，如何通過海關、檢驗檢疫、外管、國稅、支付、物流和保稅區的共同努力，設計出一種全新的、有競爭力的開放式跨境電子商務模式，解決海淘模式下法律、退稅、退換貨和收付匯問題，是未來跨境電子商務的生命力所在。

目前，無論是上海的“跨境通”、寧波的“跨境購”還是鄭州行郵模式均處于探索階段，其特征是政策限制較多、參與企業數少、規模小、品種少、價格不具備競爭力，這需要國家層面在管理體制、機制上的改進和突破，平衡國家、企業與個人消費者三者的利益關系。2014年6月，深圳通過蘭亭集勢實現了跨境電子商務出口退稅第一票，2014年8月上海自貿區通過亞馬遜率先實現了跨境進口的行郵模式，從操作層面說明2011年開始不斷探索完善的跨境模式還存在障礙，制約了跨境電商業務的規模化發展。互聯網經濟之所以蓬勃發展，核心就是避開了線下政策、資源、距離和信息等方面的障礙，而當前的市場經濟環境與資金、信息、商品自由流動的網絡平臺之間還存在需要優化的過程。互聯網的蓬勃發展還產生了正面的“倒逼機制”，迫使原有不適應的體制、機制等制度環境優化、調整并適應新模式下的各種需求。同時，跨境電商業務的發展還與國內法律和誠信體系建設息息相關，也對目前的稅務和外匯管理制度提出了挑戰。以某跨境電商產業園為例，監管部門可以利用大數據平臺對入園的大量中小型外貿電商企業交易數據進行實時監控、統計和分析，從而優化流程，簡化手續，推動監管部門聯網監管，使電商企業運作走向規范化，解決退稅、結匯和物流等難題。

2.貿易金融業態的監管創新

無論綜保區還是自貿區，其增長方式的轉變都集中于現代服務貿易的興起與發展。以上海自貿區為例，通過深化貿易監管制度創新提高貿易便利化水平，通過深化金融制度創新從而更好地服務實體經濟，通過制度創新推進投資自由化，是上海自貿區本輪改革的核心內容，也是“可復制、可推廣”經驗的核心。比如，鼓勵區內企業開立自由貿易賬戶、投融資匯兌自由化、區內機構和個人雙向投資境內外證券期貨市場、擴大離岸保險等創新業務，包括建設一系列金融市場平臺，如上海國際能源交易中心等。到2014年6月，上海自貿區已有52 家機構獲得金融牌照，投資和資產管理機構總數達到1300 多家。國際貿易、國際投融資和國際金融方面的改革創新給監管部門的監管體系帶來了新挑戰。從國家層面講，為下一步推進改革開放和提升中國經濟的國際化水平提供了新機遇；從自貿區和綜保區發展來看，從加工制造到現代物流，再到最高端的研發設計、貿易結算和金融投資，是中國從加工制造大國向智造大國和創新強國發展的必由之路。上海、北京和深圳等地綜保區發展貿易金融產業以及吸引跨國公司地區總部的最大環境優勢在于貼近市場，與香港和新加坡以低稅率的簡單稅制和高度的貿易便利化形成了差異化競爭格局[3]，在發展過程中形成了一批集采購、銷售和訂單及結算于一體的運營中心。目前，外高橋保稅區成功吸引了153 家運營中心，完成稅收收入125.55 億元，并形成了十大專業貿易平臺，包括汽車、鐘表、醫藥分銷、酒類、機電、化妝品和進口水果等，產業集聚效應明顯，集展覽展示、交易和售后服務為一體。北京天竺綜保區充分發揮北京政治文化和科技中心的優勢，積極培育保稅文化和藝術品的展覽展示、交易和協同創新平臺，成為全國文化藝術品保稅展示和交易集散中心。與此同時，上海自貿區設立了“國家文化貿易基地”，拓展文化產品保稅倉儲功能，探索文化產品擔保出區保稅展示監管模式。2014年上半年，基地內包括上海文化產權交易所、星空衛視等文化企業250 家，文化貿易總額達32.8 億元。

蘇州工業園綜合保稅區基于其優越的區位優勢和強大的加工制造集群，不斷探索建立金融貿易服務區和有條件的雙向滲透型離岸金融中心。在其發展國際貿易過程中，“國際貿易組合模式”和“保稅貿易延展模式”是兩個主要發展方向。比如區內加工貿易企業安德魯、卡特彼勒設立采購貿易中心、強生等企業設立財務運營中心。同時，利用不斷豐富的進口食品、藥品和水果口岸功能和國家進口創新示范區等政策，大力發展終端消費品專業市場，形成大市場、大貿易和大流通的新形態。同時依托制造產業發展高集成的采購、銷售服務平臺。以中國制造網和韓國最大的MRO 采購企業IMK 設立的采購服務總部為例，通過引進IMK 在韓國成熟的采購服務外包模式，該公司有望在未來3年實現200 億元的采購貿易額，實現大中型企業輔料采購的平臺化、透明化、標準化和集成化，在業態上實現貿易結算、物流配送和國際業務的融合。該區域還積極配合當地外匯管理局，根據客戶需求開發功能強大的外匯檢測系統，從而為吸引嘉吉等跨國貿易商落戶蘇州、發展轉口貿易和離岸貿易打下了基礎。在新一輪發展中，重慶在搶占加工貿易結算和研發等“微笑曲線”高端領域獲得了突破，并成功吸引了惠普、華碩和宏基等離岸金融結算平臺，在中西部綜保區發展中獨樹一幟。天津東疆則利用北方國際港口優勢和京津冀一體化優勢，大力發展飛機、船舶等保稅融資租賃業務和金融租賃業務，目前占全國業務量的20%左右，并成為全國融資租賃的聚集地和示范區。

3.研發、檢測和維修等新功能拓展下的監管思路

在國內有條件地區重點發展中高端國際貿易、金融和跨境電子商務產業的同時，大部分后發展和欠發展地區的綜保區最現實的考慮是，如何圍繞綜保區一定規模的加工貿易企業做好文章，引導企業向加工制造的兩端延伸，比如前端的研發設計和后端銷售、檢測和維修等服務功能，這是從價值鏈低端的加工制造向價值鏈中高端延伸的必然選擇。

上海青浦出口加工區在2007年10月引進了東航與美國普惠公司合資設立的普惠國際航空發動機維修中心，積極利用當地完善的產業配套和技術型人才優勢成功實現了產業轉型，2013年實現產值近110 億元。目前，該區聚集了普惠、東航技術研發中心、法荷航空中國附件中心和射磁探傷機制造四大服務性企業，形成了集航空研發、制造、應用、服務于一體的航空產業園，未來5年將實現產值300 億～1000 億元。蘇州工業園綜合保稅區積極拓展國際檢測維修功能，區內雅馬哈、采埃孚等跨國制造企業將進口貿易、檢測和維修功能結合在一起，發展出保稅貿易延展模式。而近年來加工貿易轉移承接的熱土鄭州新鄭、成都高新、重慶和西安綜保區陸續引進了惠普、戴爾、宏基、富士康、華碩、英業達等大型跨國制造企業，在實現加工制造的同時，利用當地人才、稅收和政策優勢拓展研發、設計、檢測和維修等服務功能，從而搶占價值鏈高端，促進綜保區的轉型發展。例如，成都高新綜保區在大力發展微電子－半導體、精密機械－航空零部件和生物醫藥三大支柱代工產業的同時，引導英特爾等跨國公司設立研發和檢測維修中心。

三、小結

從以上分析看出，現代服務貿易的興起和發展對綜合保稅區及自貿區的功能定位、管理體制和運營模式提出了新挑戰，帶來了新機遇。對后發展和欠發展地區綜保區而言，如何利用承接的加工制造企業延伸研發、銷售和維修等服務功能，并利用本地中小型電商帶動當地傳統制造業和商貿業發展，培育跨境電商新產業，成為重要的工作思路。對于加工貿易產業相對發達的東部沿海和中西部中心城市綜保區而言，在面臨穩定加工制造的同時，應積極鼓勵企業向微笑曲線兩端延伸，大力發展研發、設計、采購、銷售、檢測和維修新產業，推動綜保區從物流和信息流的簡單融合向貿易流、資金流更高層次上的融合。而對于有條件地區，通過制度創新和模式創新大力發展金融貿易、跨境電子商務和服務總部企業，將促使綜保區成為當地經濟轉型升級的重要陣地，成為區域繁榮和稅收貢獻的重要板塊。

[1]陳哲,上海自貿區智利國家館年內落成[N].經濟觀察報,2014-09-08(7).

[2]程思瑤,田明華,邱洋,等.我國網絡海外代購發展及運作模式分析[J].北方經貿,2012(1):47-57.

[3]彭宇,沈玉良.上海、香港、新加坡吸引跨國公司地區總部的綜合環境比較[J].國際商務研究,2012(4):5-1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