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嘉譯：怕是柔情你不懂

●葉楓

萬家燈火

張嘉譯：怕是柔情你不懂

●葉楓

計劃外的孩子

張嘉譯成名晚，當爹更晚，40歲時才有了小名虎妞的女兒張譯心。

虎妞是計劃外出現的。張嘉譯跟王海燕都離過婚，都沒有要過孩子。結婚那年，張嘉譯37歲，王海燕38歲，對女人而言，這個年齡懷孕已經很危險。不想要加上不敢要，兩人做好了做一對丁克夫妻的準備。

可是，虎妞偏偏不合時宜地來了。那時兩人正在同一個劇組拍《我是業主》，當王海燕滿臉驚訝地告訴張嘉譯她有了時，張嘉譯蒙了：孩子到底要不要？不要吧，已經來了；要吧，是在劇組拍戲時懷上的，也不知道那幾天王海燕有沒有喝酒，自己有沒有熬夜。

后來王海燕拍板了：都這樣了還能扎下根來，質量應該不錯。要不先懷著試試，過段時間去做產檢，正常的話就生。

也不知是不是怕被爹媽處理掉，小家伙在醫生面前表現得格外給力，產檢時醫生說孩子一切正常，夫妻倆略微放了點兒心。那時候戲剛開機沒多久，導演劉惠寧和他太太陳小藝又是張嘉譯夫妻倆的好朋友，以懷孕為由回家養胎顯然有點兒坑人，他們就瞞了下來。王海燕懷孕后身材變化不明顯，再加上用寬松的衣服遮掩，直到劇組殺青都沒人發現這個事。那時，她已經懷孕6個月了。

王海燕真正意義上做孕婦只有3個月，也沒像別的孕婦那樣戰戰兢兢小心翼翼。除了暫時戒了酒，每天吃點兒葉酸片外，幾乎沒開過什么小灶。她也沒對張嘉譯提過多要求。除了不能在臥室抽煙，晚上不能在12點以后回家之外，張嘉譯的日子過得跟之前沒啥區別。

就在這對“不負責任”父母的低標準下，虎妞出生了。六斤三兩，非常健康。王海燕抱著她喂奶的時候，張嘉譯捏捏她軟綿綿的小手小腳小臉蛋，恍若一夢。

再也不敢坐飛機

以張嘉譯的經濟實力，養孩子是件很輕松的事情，月嫂保姆請回家來，做父母的就可以無事一身輕。可事情遠沒想得那么簡單，很快張嘉譯就發現，自己被這孩子黏上了。

虎妞認生，無論是資深月嫂，還是經驗豐富的保姆，她全不要，抱過去就號啕大哭，唯獨爸爸媽媽抱著才消停。好不容易抱著哄睡了，一放到兒童床上馬上驚醒，非得在主臥的大床上占據一席之地，才會心滿意足熟睡。洗澡也一樣，月嫂剛開始給她脫衣服，便放開嗓門大哭。換了爸爸媽媽出手，馬上破涕為笑。

張嘉譯有個打牌的愛好。一天手癢難耐，晚飯后忍不住到一個牌友家過癮，還沒打上半小時，王海燕的電話來了：“虎妞哭得厲害，怎么哄都不行，你回來看看吧。”張嘉譯不敢怠慢，立即趕回家。可回家后抱起虎妞，不到一分鐘，小家伙就沖他樂得眼睛都瞧不見了。

后來，只要張嘉譯在外邊打牌，虎妞就在家“開演唱會”，他一回家就謝幕。雖然張嘉譯對閨女干涉自己的個人愛好頗有微詞，可每次抱起她來，見她咧嘴笑得那么甜蜜，不滿全都不翼而飛。

虎妞4個多月時，張嘉譯去廣州參加一個發布會。飛機在空中遇到氣流，發生顛簸。那一瞬間，他心里非常恐慌，第一反應是要是出了事，虎妞怎么辦？就這樣膽戰心驚了一路，等到廣州的活動結束后，他買了張火車票返程，那一刻起，他覺得自己再也沒有勇氣坐飛機了，寧愿慢一點兒，也一定要保證安全。

硬漢變柔男

慢慢地，張嘉譯跟虎妞越來越心有靈犀：帶著笑聲的哭是干了壞事尿褲子了；長時間的哭是餓了；哼哼唧唧的抽泣是困了；干號是想出門轉悠了……

虎妞會說話了，便開始指揮張嘉譯。要便便了，要吃要喝了，有什么企圖了，“爸爸爸爸”地叫著就過來了。張嘉譯也完全適應了這種隨時隨地應付孩子突發狀況的局面，每次出門，張嘉譯都得先清點一下隨身的小包，里面的必備物品盤點如下：紙巾、時令水果、水瓶、點心、小玩具、數碼相機……吃的喝的玩的用的一應俱全。

帶孩子很累人，卻也很值得。每當虎妞笑顏如花地沖張嘉譯奔過來時，他就覺得心里有一種很溫暖的滿足感。

有時候想想，張嘉譯覺得自己好像變了個人。以前粗線條大大咧咧的他，現在膽子越來越小、風險意識越來越高。可是，這并不壞。張嘉譯想起了《獅子王》中的一幕：當穆法莎把辛巴從狼口中救下來后，它告訴兒子，自己很害怕。辛巴不明白強壯的父親為何會害怕。穆法莎說：“因為害怕失去你，所以，我很怕。”

（珠珠摘自《莫愁·天下男人》

2014年8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