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京國民政府時期（1927—1937年）公文研究綜述

孫程程

[摘 要]公文是國家政權及其行政機關施政管理的重要工具之一，對政府的行政效率具有重要影響。本文對1927—1937年南京國民政府時期的公文研究進行專門的學術梳理，同時對存在的問題提出個人看法，以期對南京國民時期公文研究的深入有所裨益。

[關鍵詞]南京國民政府時期公文研究綜述

一、公文概述

《辭海·語辭分冊》將“文書”定義為：“機關、企業、事業單位、人民公社等在工作或生產活動中形成的各種條件的統稱。”[1]文書范圍較廣，包括公務文書和私人文書。公務文書，又稱為公文。“它是統治階級在管理國家、處理政務時用來頒布法律、傳達政策法令、請示問題、報告情況、聯系工作、商洽事務，制訂計劃，以及記載各種活動等的一種工具。”[2]公文是國家政權及其行政機關施政管理的重要工具之一，它直接體現和反映國家權力分配、管理架構等重要情況；[3]作為宣傳政府法令與政策的書面工具，它以超越“時、空”局限的優長[4]，成為國家與社會不可或缺的一部分，其程式的合理性與處理程序的繁簡程度直接關系到政府的行政效率。

本文擬對1927—1937年南京國民政府時期的公文研究進行專門的學術梳理，以期從公文的角度對南京國民政府的行政效率有所認識，并希望對南京國民時期的公文研究的深入有所裨益，不當之處敬請方家批評指正。

二、研究概況

南京國民政府建立后，為適應新形勢的需要，政府曾多次頒布公文程式法令，對公文的種類、結構、標點符號、用語等方面做了具體規定。進入30年代，國民政府提出了“提高行政效率、建立萬能政府”的口號，推行“行政效率運動”，公文改革也在此種背景下進行。為改善文書工作，提高行政效率，民國時期知識分子進行了大量關于公文的研究。吳江、朱劍芒《國民政府公文程式大觀》（世界書局1928年版），朱劍芒編著《公文程式概要》（上海世界書局1929年），徐望之《公牘通論》（商務印書館1931年版），周定枚《公文程式詳論》（上海法學會社1931年），張銳、殷菊亭《公文程式與保管》（商務印書館1935年版），姚嘯秋編《新公文程式》（上海中央書店1937年），政法公牘研究社編纂部編《國民政府現行模范公文程式》（錄政法公牘研究社1932年版），董柏《時代公文程式大全標點活用》（東方文學社1934年），王大中著《最新軍政各界公文程式詳解》（萃斌閣軍學書局1934年），周青萍編《現代公文程式大全標點分段》（廣益書局1934年），周青萍編《現代政法文件新程式》（廣益書局1932年），戴渭清編《公文程式新式標點》（大眾書局1933年），王尹孚《國民政府現行公文程式詳解第13版》（上海法學編譯社1930年），董堅志《國民政府公文程式全書注釋5》（錦章圖書局1929年），朱翊新《現行公文程式集成》（世界書局1936年初版），張虛白《最新分類國民政府公文程式大全》（大東書局1931），姚谷蓀、蔣息岑《新公文程式全編》（大東書局1936年），陳德謙著《現代分類公文程式大全》（大華書局1935年），韋維清著《新舊公文程式合述》（1934年法學書局），錢忠實編《應用文講話》（樂華圖書公司1934年），鄒熾昌《公文作法》（世界書局1931年）、《公文處理法》（世界書局1931年版），蔣希益《大眾應用文》（大眾書局1936年），董浩《標點公文程式》（會文堂新記書局1934年），靳蘄《公文法程》（商務印書館1936年），沈公望《標點符號最新公文程式》（大陸出版社1938年），周連寬、孔充《縣政府文書處理法》（國民政府軍事委員會委員長行營五處1935年），正明編輯社著《最新公文成語釋例》（證明編輯社出版1934年），何魯成《檔案管理與整理》（商務印書館1938年），甘乃光《中國行政新論》（重慶商務印書館1943年），陳國琛《文書之簡化與管理》（檔案出版社1990年），吳裕后著《改革地方政治的理論及實施辦法綱要》（正楷印書局1937年）。

建國后，南京國民政府時期的公文研究得到了進一步的發展。值得注意的是，建國后，關于1927—1937年南京國民政府時期的公文研究專著較少，期刊論文與學位論文的相關研究成果較多。

潘嘉《中國文書工作史綱要》（檔案出版社1985年），周雪恒主編《中國檔案事業史》（中國人民大學出版社1994年），呂發成主編《中國公文史》（甘肅文化出版社1995年），李昌遠《中國公文發展簡史》（復旦大學出版社2007年）中都列有專章討論公文改革；孫愛萍《北京檔案信息資源管理理論與實踐新探》（世界圖書上海出版社2010年版）中第7章中進行了相對系統的研究，涉及民國公文程式研究、文種變化、公文格式等；王銘《文書學理論與文書工作》（武漢大學出版社1988年）則涉及通用文種的變化。

期刊論文與學位論文對1927—1937年的公文研究有較多的學術成果，涵蓋了公文程式、文種、公文改革、公文用語、公文工作等多方面。袁曉川《民國時期“公文程式”解讀》（檔案與通訊2013年第2期），蔣衛榮、郭添泉《民國時期文書與檔案工作的創新與演進——以各時期<公文程式（令）>的考察為中心》（《檔案學通訊》2009年第6期），楊璐《國民政府時期的公文程式》（《山西檔案》2004年第5期），沈蕾《民國“公文程式”考辨》（《北京檔案》2010年第2期），王芹《民國公文程式演變的內在規律》（《秘書》2009年第12期），李濤《解讀民國公文》（云南檔案2009年第10期），王銘《民國公文標點、分段的演變和意義》（《檔案與建設》2002年第9期），陳妙英的《民國時期的公務文書與文書工作》（《北京印刷學院學報》，1995年增刊第1號），王學勝《民國時期行政公文研究》（長春理工大學2005年碩士論文），側重通過考察公文程式演變，以解析公文程式變化的原因；儲伯欣《民國時期公文名稱述略》（《秘書》1995年第8期），沈蕾《民國時期公文文種演變評析》（《檔案史料研究》2010年第2期），丁玲玲《民國時期通用文種演變的規律研究》（《檔案學通訊》2011年第2期），丁玲玲《民國時期的通用文種研究》（蘇州大學2011年碩士論文）側重考察文種的變化；侯吉永《簡化民國公文的舊式套語及其簡化進程》（學術園地2013年6月），侯吉永《漫談民國公文裝敘結構的演進》（《檔案》2012年第6期），侯吉永《民國時期的任命狀文書考述》（《檔案學通訊》2013年第3期），王銘《論民國文書的裝敘模式與關界詞語》（《檔案與建設》2001年第9期），王銘《論民國檔案文件中專用詞語的幾個概念》（《理論研究》2002年第6期），王銘《論民國裝敘文書中關界詞的變更》（《蘭臺世界》2010年第22期），吳佩華《民國公文程式及用語淺析—<云南民政廳呈>考析》（《機電兵船檔案》2003年第1期）則側重分析公文的用語；董儉的《淺論南京國民政府的文書檔案改革運動》（《檔案學通訊》，1989年第5期），方魯《行政效率運動與中國檔案學》（《檔案學通訊》2001年第5期），施懿超《國民黨時期文書檔案改革運動述評》（重慶商學院學報1996年第2期），傅榮校的《論三十年代南京國民政府的文書檔案改革》（《檔案學通訊》，2005年第1期），鄭海濱《民國江西省政府的文書檔案改革》（江西社會科學1997年第1期），韓李敏《陳國琛與民國時期時期南方三省的文書改革》（《浙江檔案》1989年第2期），黃貴蘇的《略析國民政府時期文書制度的因襲性》（《檔案學通訊》，1995年第1期），許海蕓《民國文書制度的革新與演進》（《秘書工作》2012年第10期）傅榮校《南京國民政府前期（1928-1937年）行政機制與行政能力研究》（浙江大學2005年博士論文），王翼《三十年代南京國民政府地方行政機構改革研究》（2009年碩士論文）李玥《民國時期行政效率理論與運動研究》（湖南大學2008年碩士論文），覃鳳琴《論甘乃光與文書檔案改革運動》（2008年廣西民族大學碩士論文）聶萌《論民國時期1911-1949年機關文書檔案工作的形成與發展》（山東大學2008年碩士）側重分析行政效率運動背景下的公文改革；孫武《蔣介石手令處理規程考略》（《民國檔案》2004年第2期），《遙制——蔣介石手令研究》（《近代史研究》2005年第5期）分析了民國時期的特殊公文—手令；周俊紅《近代中國行政公文的演變及其規律》（河北師范大學2004年碩士論文）在梳理晚清至民國時期行政公文演變及其規律時，較全面的考察了1927—1937年公文的文種、機構、公文處理程序、格式、公文改革、公文稽核制度、保密制度、公文遞送方法。

三、小結

通過對1927—1937年南京國民政府公文研究的學術梳理，可以發現這一領域已取得較多研究成果，不過其研究方向存在著一些問題。研究主題失衡，縱觀學術界對于公文的研究，側重于對公文的程式、結構、用語以及公文的改革等方面的研究，缺乏全面、綜合性的公文研究，例如公文是如何制定、通過何種渠道層級傳遞到地方、傳輸的效果如何等都需要深入的研究。

參考文獻：

[1]《辭海》下冊，上海人民出版社1977年版，第1626頁。

[2]潘嘉：《中國文書工作史綱要》，檔案出版社1985年版，緒言第12、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