困境與突破:交叉學科視野下思想政治教育的創新發展

李 敏，吳華眉

(1.復旦大學 馬克思主義學院，上海 200433;2.山東科技大學 馬克思主義學院，山東 青島 266590)

思想政治教育學科建立伊始就體現出與它學科交叉發展的特質，無論是與它學科的交叉融合，還是不同學科背景研究人員共建學科隊伍，都反映了這一特質。思想政治教育學科建立30 年以來，思想政治教育的交叉發展取得一系列驕人成果，新興交叉學科，如思想政治教育哲學、思想政治教育社會學、思想政治教育心理學、思想政治教育管理學、思想政治教育文化學等，成為思想政治教育交叉發展的核心成果。在紀念學科成立30 年之際，本文試圖從交叉學科視野下思想政治教育創新發展的語義解析出發，揭示思想政治教育創新發展存在的困境，探究解決困境之突破點。

一、語義解析:交叉學科視野下思想政治教育創新發展之研究起點

內涵界定是認識事物的核心要素。在以“交叉學科”或“跨學科”與“思想政治教育”為關鍵詞的論文中，學者們從交叉學科視野下“思想政治教育工作創新”、“思想政治教育的創新發展”、“輔導員隊伍建設”等不同角度揭示多學科交叉的意義。但就交叉視野下思想政治教育創新發展之內涵卻并未達成共識。

1.交叉學科視野下思想政治教育創新發展的意涵。何謂交叉學科視野，何謂學科交叉視野?這是人們在討論本問題時首先關心的概念內涵問題。要談論交叉學科視野與學科交叉視野問題，需要首先弄清楚二者的意涵。一般說來，交叉學科是指至少兩門甚至多門不同學科的理論知識所構成的新興學科或邊緣學科，是一種為了研究新的復雜對象而進行科際組合的新學科生成狀況;而學科交叉是指由多門學科乃至多個學科群的理論知識進行交融滲透，或者是由多種學科研究方法論交融滲透的過程和形態。視野表明的是一種分析視角，是把握現象、解析問題的立足點和觀察范圍。在多數情況下，研究和分析問題的視野為研究設定框架、條件和范圍，提供研究分析的常規方法和路徑。

在思想政治教育學科的發展歷程中，交叉學科和學科交叉的視野應該存在著一定的聯系和區別，但事實上人們似乎已經不太在意二者內涵的細微差別，而只是盯住了問題的關鍵，即無論是交叉學科還是學科交叉，問題的實質都是強調多學科乃至多學科群之間的交叉滲透融合，都是關注原本隸屬于某一專門領域內的知識、方法和應用在跨出學科界限、為更深層次的專業化而進行雜化、混合化、邏輯化、系統化和一體化的整合過程。但交叉學科視野與學科交叉視野既有聯系又有區別。在理解“交叉學科視野下”的相關“研究”之內涵時，會表現出一定的認識差異。一般看來，“交叉學科視野下的思想政治教育研究，就是以交叉學科的研究視角和理論視野關照、審視、研究思想政治教育。”［1］這一說法得到學界的普遍認可，但究竟如何理解這種研究前提之“交叉學科視野”的內涵，尚存在差異。其中有些理解比較明確周詳，有些則比較簡略。如有研究人員認為強調“交叉學科視野”就是重視“多學科的協同努力”;［2］也有觀點認為，提出交叉學科視野，“就必須厘清在哪些問題上其他學科和思想政治教育學科具有交叉的可能性和必要性，哪些問題是其他學科和思想政治教育學科都應該予以關注的，這種交叉點在哪里，如何通過這種交叉點的研究把握思想政治教育的理論體系、創新思想政治工作。對此，應具體探討思想政治教育學和管理學、政治學、社會學、心理學、倫理學、教育學等多門學科的內在關聯，尋找思想政治教育與上述學科的具體交叉點。”［3］比較有說服力的觀點認為，今天所討論的“交叉學科”視野，“不只是兩門學科之間的整合，還有大量以多學科為背景的交叉學科群。”這種觀點還認為，“雖然思想政治教育學科在創建之初就呈現出跨學科的特點，但這一特點是緣于思想政治教育學科的創建者來自不同的學科領域。”這里無非是指出:一些創建者都是從各自所學學科的視角出發來審視思想政治教育問題，就他們各自的研究視角和研究成果，依然呈單一學科特征，盡管其最后成果仿佛是多學科匯集的產物。“但還不完全屬于以多學科的視角推進思想政治教育創新發展的研究思路，至少還沒有完全形成這樣一種思路和研究方向。”很顯然，那種強調眾多交叉學科群之間多邊性整合借鑒的效果，肯定會比僅由兩門單一學科雙邊整合借鑒的效果要大得多。前一種交叉學科意境，才會給思想政治教育學科“帶來新的研究視角”、“帶來新的研究方法”、“帶來新的解決問題的方法手段”、“催生新的研究成果”。［1］

2.交叉學科視野下思想政治教育創新發展的思路考察。思想政治教育學科創新發展，是指思想政治教育學科在內涵和表現方式上不斷優化、不斷進步的進程，這種進程包括發展基礎、發展動力、發展形態、發展階段特征、發展影響力等要素。

研究交叉學科視野下思想政治教育的創新發展，可以循著以下兩種思路進行考察。第一，依據創新類型與創新內容構成的分析框架進行考察。創新類型有三種:原始創新、集成創新、引進消化吸收再創新;創新內容主要有:知識創新、技術創新、管理創新、制度創新等。兩者組合就可能存在十幾種創新樣式的界分，在此分析框架下再將思想政治教育納入學科交叉視野加以分門別類的梳理和考察。第二，依據創新類型和學科發展內涵構成的分析框架展開分析，即將原始創新、集成創新、引進消化吸收再創新三種創新類型跟學科建設的內涵(主要有科研、專業建設、課程建設、教材建設、學生培養、隊伍建設等)組合起來，分別考量科學研究、專業建設、課程建設、學生培養方式、師資隊伍建設等創新發展狀況。一般看來，交叉學科視野下思想政治教育學科創新，主要表現為引進、消化、吸收再創新，但在思想政治教育學科的科學研究、專業建設、課程建設、學生培養、隊伍建設等各個不同方面，可能創新的層次與形態又各不相同。具體到學科發展的不同時期，它的創新形態和特征也各不相同，需要具體分析。

二、困境:交叉學科視野下思想政治教育創新發展之問題探究

多學科交叉發展是思想政治教育創新發展的突破口與生長點，交叉學科視野下尋求思想政治教育創新發展符合思想政治教育學科“交叉性”［4］特質，也是思想政治教育學科創新發展的重要路徑。但目前僅僅是一個良好的開端，其發展形勢可謂任重道遠。由于交叉學科視野下思想政治教育的創新發展必然與思想產生之時代發展與社會根源、思想政治教育學科與它學科交融狀況及思想政治教育工作者的素養緊密相連，因此，交叉學科視野下思想政治教育創新發展之困境也體現為受其實現條件的制約。

1.交叉學科視野下思想政治教育創新發展遭遇對思想產生之時代背景與社會根源全面把握之難度的制約。找準它學科與思想政治教育的交叉點是交叉學科視野下思想政治教育創新發展的關鍵點，也是確證交叉學科在思想政治教育創新發展中權重比例的合法要素。從思想政治教育的獨特研究對象——人的思想形成發展的規律出發，要找準它學科與思想政治教育創新發展的交叉點，首先就要把握人們思想的實際狀況，并準確定位其與社會要求的思想水平之間的距離，如此，方能從問題域出發集結他學科力量以全面分析問題、認識問題并最終解決問題。但思想的產生并非空穴來風，其形成與變更總是依附于人們的實踐活動與社會生活。正如馬克思所說，“思想、觀念、意識的生產最初是直接與人們的物質活動，與人們的物質交往，與現實生活的語言交織在一起的”，“意識在任何時候都只是被意識到了的存在，而人們的存在就是他們的現實生活過程。”［5］72無論是人們的物質活動還是現實生活過程，都是在特定的時代背景下構成的，也是思想產生之社會根源。能否全面把握時代發展背景與社會根源是能否準確定位人們思想水平即學科交叉問題域的重要因素。因為“有一些思想方式，只要其社會根源是模糊的，它們就不可能得到恰當的理解”。［6］當今中國，不僅面臨以信息化、全球化等為特征的國際環境，還面臨國內社會的全面轉型，各種社會因素相互交織，如何準確全面把握時代發展之趨勢成為社會科學研究的難題，也是交叉學科視野下思想政治教育創新發展之重要困境。

2.交叉學科視野下思想政治教育創新發展遭遇學科間矛盾存在的制約。所謂學科間的矛盾，是指不同學科之間由于學科研究對象與世界觀不同而呈現出相悖發展、不能相融的狀態。正如有學者指出，“任何一個相對成熟的學科之所以得以存在，首先在于研究者們對于本學科的世界觀取得了高度的認同，形成‘學科的規范化’，并且持續地以此來訓練入門者，最終形成本學科的可確定性與可傳承性”，而“一個學科的世界觀主要研究由五個‘元命題’構成:研究對象的界定、同一性、差異性、研究中的思維邏輯、價值取向”。［7］因此，思想政治教育與他學科存在的系列矛盾成為交叉學科視野下思想政治教育創新發展的最顯著困境。對于思想政治教育學科而言，它的研究對象是人的思想的形成發展，研究對象之核心是“人的精神價值觀念，尤其是政治性的精神價值觀”，［8］人的思想是學科研究之同一性，人的政治性的精神價值觀則是區別于它學科的差異性，并始終以政治性為價值取向秉承政治實踐的思維邏輯。因此，是否與思想政治教育世界觀相同則成為它學科能否與思想政治教育良好交叉的限度。以社會學為例，在20 世紀50、60 年代，社會學不但具有介入性、政治性、公共性，而且帶有很強的批判性，但到了20 世紀80、90年代，學者們認為應該與政治保持一定的距離，隨處可見社會科學研究碎片化的現象。［9］由此，思想政治教育學與社會學交叉發展中就應該運用學科品性去審視相關知識并判斷能否為思想政治教育所用，這也是堅守思想政治教育學科知識特性的必要內容。

3.思想政治教育學科隊伍素養不足，交叉學科視野下思想政治教育創新發展缺乏有力主體。學者的成就支撐學科的建設與發展，同樣，思想政治教育學科建設與發展也需要思想政治教育學科隊伍的辛勤創造。交叉學科視野下思想政治教育創新發展受思想政治教育學科隊伍素養制約主要體現在:一是思想政治教育學科工作者交叉學科意識不強束縛思想政治教育創新發展。在思想政治教育隊伍中，有相關學者固守思想政治教育的學科疆域，將思想政治教育研究框定于學科成立之初設定的原理架構內，將思想政治教育與它學科的交叉發展視為思想政治教育學科失勢的危險因素，從而拒絕新知識的進入。二是思想政治教育學科工作者知識素養不全面給交叉學科視野下思想政治教育創新發展造成滯后性約束。交叉意味著對多學科的理解與把握，這要求思想政治教育工作者具備扎實的理論功底，不僅是對思想政治教育學科知識的把握，還要求對它學科的理解運用。因此能否融會貫通思想政治教育與它學科知識，這在很大程度上取決于思想政治教育工作者的知識素養。三是思想政治教育學科隊伍協同研究的缺乏給交叉學科視野下思想政治教育創新發展造成的分化性約束。研究者自身的意識介入是人文社會科學研究不可避免的“主體”意識現象，不同個體對問題有不同的理解和把握，對它學科能否與思想政治教育交叉或交叉發展的方向也呈現不同認識。思想政治教育工作者協同研究是解決這一難題的重要路徑，但就研究現狀而言，思想政治教育工作者都力圖在各自的領域內堅守自己的研究王國，沒有形成良好的對話模式，這也制約對思想政治教育創新發展的深入研究。

三、突破:交叉學科視野下思想政治教育創新發展“脫困”之路

分析交叉學科視野下思想政治教育創新發展存在的困境，其目的是希望通過學科交叉獲得更高層次創新和深度發展的動力與突破點。因此，立足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建設實踐探究交叉學科視野下思想政治教育創新發展的動力，在自主與借鑒中推進思想政治教育創新發展的理論自覺，在主體協同中加強思想政治教育創新發展的隊伍建設，成為思想政治教育創新發展的必然之路。

1.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建設實踐：交叉學科視野下思想政治教育創新發展的動力。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建設已進入全面轉型期，黨的十八屆三中全會明確指出，國家治理體系和治理能力現代化是全面深化改革的目標之一。其中治理能力現代化之社會主義意識形態掌控能力的現代化成為思想政治教育學科的主要注意力。但“道德、宗教、形而上學和其他意識形態，以及與它們相適應的意識形式……它們沒有歷史，沒有發展，而發展著自己的物質生產和物質交往的人們，在改變自己的這個現實的同時也改變著自己的思維和思維產物”。［5］73因此，深入理解整個精神世界及其演化的現實基礎則被本質地要求深入社會實踐，對社會主義意識形態的分析和研究也要置于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建設實踐這一基礎上。

首先，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建設實踐為交叉學科視野下思想政治教育的創新發展開辟更宏觀的視野。在政治方面，我國面臨政治民主化轉型(由經濟民主向社會民主的轉型，由社會民主向政治民主的轉型，相應地對我黨提出由基層民主向高層民主、黨內民主向人民民主的轉型)與現代國家治理體系和治理能力現代化的建設路徑;在經濟方面，我黨提出要將更多領域納入市場化進程的發展方向;在文化方面，多元文化主義并存;在社會方面，我黨提出要構建和諧社會，最終實現公平正義;在生態方面，建設美麗中國是努力不懈的奮斗目標。這些更為宏觀的社會發展促使思想政治教育學科更為科學地規劃創新發展的目標和任務。

其次，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建設實踐為交叉學科視野下思想政治教育創新發展提供更豐富的研究課題。在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建設實踐中，政治民主化、經濟市場化、文化多元化、全面社會化等背景式問題造成人們思想分化，流動的現代性導致人們信仰缺失，社會分層使人們難以達成共識，諸多時代難題成為思想政治教育不可回避的課題，也成為思想政治教育必須與它學科交叉發展的必要前提。社會發展的需要為理論的創造與發展追加研究砝碼，如恩格斯的經典名言，社會一旦有技術上的需要，則這種需要就會比十所大學更能把科學推向前進。社會發展的文明演進，催生更文明的生存方式，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建設實踐要求交叉學科視野下思想政治教育以人與社會發展為目標指向，以增強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意識形態信度和效度為檢驗標準，從而實現創新發展。

2.理論自覺：在自主與借鑒中推進交叉學科視野下思想政治教育的創新發展。但凡學科創新發展都需要堅持理論自覺，只是不同學科因其研究對象與問題不同而導致理論自覺呈現形式上的差異，交叉學科視野下思想政治教育的創新發展同樣存在理論自覺的問題。推進交叉學科視野下思想政治教育創新發展的理論自覺，即根據思想政治教育學科特性而提出思想政治教育學科知識體系建構與理論創新的目標，在學科交叉中突出本學科特點。知識體系建構與理論創新既包括思想政治教育學科的原始創新，也包括引進消化吸收的再創新。因此，交叉視野下思想政治教育的創新發展必須在自主與借鑒中堅持理論自覺。此處的“借鑒”主要指從它學科中吸取營養，“自主”則要求堅守思想政治教育的學科品質，在“自主”與“借鑒”的統一中堅持理論自覺應主要致力于:運用理論資源的自覺、方法論的自覺、理論創新的自覺。

理論資源是任何一門學科建設與發展的基石，思想政治教育學科的發展必然佇立于理論資源之上。思想政治教育理論資源既包括本學科的理論資源，也包括它學科的理論資源，這就要求思想政治教育在選擇運用理論資源時既要符合客觀實際，也要堅守學科品性。符合客觀實際即是說遵循理論資源的真實性，堅守學科品性即審視理論資源的價值性并確證是否能為我所用。方法論的自覺，即堅持以馬克思主義唯物史觀為指導，“提升分析層次，實現方法論形態的升級”，提升分析層次要求不僅要“找對要素”，還應深究“各要素和環節之間的關聯性以及將它們綜合起來作整體研究”，以實現“結構與原理層面的分析”。［10］理論創新的自覺是理論自覺的內核。思想政治教育學科要在學科門類中彰顯其價值，理論成果是獲得認同的重要硬件，而理論創新是豐富理論成果的力量源泉。交叉視野下思想政治教育堅持理論創新自覺主要體現為:一是界分思想政治教育與它學科的聯系與區別，自覺從它學科吸收營養，加強思想政治教育原理問題研究，構建思想政治教育學科的“理論內核”，確證思想政治教育學科發展的合法性;二是加強對思想政治教育學科亟待解決的重要理論問題的學理性研究，并預設理論發展方向。綜上，理論創新離不開理論資源的支撐與方法論的指導，因此，堅持理論創新自覺、理論資源運用自覺與方法論自覺相統一，建設有為的思想政治教育，思想政治教育有為方能有味。

3.隊伍建設：培養交叉學科視野下思想政治教育學科創新發展的重要支柱。學者是學科建設與發展的主體，主體是否在場決定學科是否存在，主體素質高低影響學科發展水平。在交叉學科視野下實現思想政治教育創新發展需要堅持以高素質學科隊伍為重要支柱。首先，需要建設以問題為聚焦的研究隊伍組合。從思想政治教育學科整體而言，思想政治教育的交叉發展屬于分化研究的過程，這涉及更為宏大的研究領域。就僅單一兩門學科交叉的初級版交叉形態而言，尚且需要思想政治教育工作者掌握兩門不同學科的知識，而以“問題為中心”綜合不同學科來研究的高級版交叉形態，則需要思想政治教育工作者掌握更多的不同學科的知識。這樣浩大的工作是單一的個人或單一的學校組織無法完成的，它需要協同具有相同研究興趣的學者，形成以“問題為中心”的學術對話。因此，以問題為聚焦的研究隊伍的組建是交叉學科視野下思想政治教育人才隊伍建設的重要存在形態。其次，需要協同不同學科主體，共建人才隊伍。不同學科主體的協同研究，即以“問題為中心”，實現不同學科研究人員的學術對話。就目前研究而言，思想政治教育在交叉學科視野下自覺實現多學科借鑒融合，但幾乎沒有其他學科主動與思想政治教育互動。這反映了兩個問題:一是思想政治教育學科發展在學科門類中被認可度不高;二是思想政治教育學科隊伍沒能自覺與它學科研究人員互動交流，導致思想政治教育學科研究有“自編、自導、自演”之疑。因此，交叉學科視野下思想政治教育學科隊伍建設不僅需要打破科學的藩籬，更應打破的是與它學科研究隊伍的藩籬，真正實現不同學科隊伍的交流與對話，協同共建以提高交叉學科視野下思想政治教育創新發展的科學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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