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瑞華 杜一詩 張晶
隨著科學技術、信息技術、互聯網技術的進步,承載內容的介質及閱讀方式均呈現多樣化,而標識符從標識紙質出版物逐步擴展,目前也已延伸到數字出版。該類標識符在得到廣泛應用的同時,也存在落實程度和應用效率不一等問題,凸顯出背后的標準制訂和管理問題。創新管理模式,實現不同表現形式和不同載體間文獻資源的檢索和聚合,是標識符未來的發展方向。
標識符標準概述
自ISBN實施以來,ISO相繼頒布了多項標識標準,《國際標準連續出版物號(ISSN)》《國際標準錄音制品編碼(ISRC)》《國際標準樂譜出版物號(ISMN)》《國際標準視聽制品編碼(ISAN)》《國際標準音樂作品號(ISWC)》《國際標準文本號(ISTC)》《數字對象標識符(DOI)》《國際標準收藏品標識符(ISCI)》以及與文獻資源密切相關的《國際標準名稱標識(ISNI)》,我國研制的《國際標準關聯標識(ISLI)》正在進行中(以下均以字母“ISSN”“ISRC”“ISMN”“ISAN”“ISWC”“ISTC”“DOI”“ISCI”“ISNI”“ISLI”簡稱),從文獻資源責任者到作品、出版產品及對數字化產品的標識和關聯,信息與文獻標識體系已基本形成。
此類標識符主要特點是,由字母與數字組成的符號序列。唯一的標識某一類資源,并通過編碼注冊的元數據實現資源的識別與管理。由于其具有國際性,使得國際文化間的交流實現了零障礙,使用統一的標識符,有利于文化的傳承和傳播,有利于資源的查找、定位及共享。
標識符的推廣應用
1.國外應用現狀
ISBN在全球160多個國家或地區應用,應用范圍已包括數字資源,據國際ISBN中心數字出版調研結果顯示,有84個國家或地區為數字出版物分配ISBN。該系統是目前國際上應用最為廣泛的系統之一。另外,ISSN中心數據庫也達到了166.6萬條注冊數據。
其他標識符雖已展開應用,但是推廣力度遠不及以上兩項。
2.國內應用現狀
我國積極跟進國際標準,對以上標識符標準大部分采標。應用最為廣泛的是ISBN和ISSN,ISBN(ISO 2108),我國1987年采標為《中國標準書號》并實施;二十幾年來,《中國標準書號》“有效地促進了我國圖書出版發行行業和整個文獻工作的現代化建設,使以圖書為主的出版業能充分發揮自己作為信息行業對社會生產的重要貢獻;同時,也為開拓中國圖書的國內、外市場創造了有利的條件”。
ISSN是為各種內容類型和載體類型的連續出版物(例如報紙、期刊、年鑒等)所分配的具有唯一識別性的代碼。自1986年我國建立ISSN中國國家中心數據庫以來,截至目前中國ISSN數據庫現有數據12000余條,并向國際ISSN數據系統提交記錄。ISSN的采標,促進了出版行業和文獻信息的標準化,有利于國際間出版數據的交流和共享,為我國出版物走向世界創造了條件。
ISRC,我國在1992年采標頒布《中國標準音像制品編碼(CSRC)》(GB 13396-92),2009年修訂,修訂后的ISRC只標識錄制完成的錄音或音樂錄像節目,與該節目的載體無關。電視劇、電影等錄像節目不再分配ISRC。ISRC脫離出版載體單獨使用,更加適應了當今的行業現實。新版ISRC不僅實現了與國際ISRC標準接軌,也將有利于音像出版業的對外貿易交流和版權保護。
我國雖已采標多項標準,但尚未展開應用。
標識符標準在推廣應用中存在的主要問題
以印刷為主的出版業,在科學技術、互聯網技術和通訊技術的推動下,迅速向多媒體轉型,海量的文獻資源需要標識符的支撐,但從應用現狀來看,理想與現實還存在差距。筆者認為主要問題體現在以下方面:
1.國際方面
第一,中央數據庫的管理模式,即標識符元數據注冊采用集中式注冊管理,采用此標識符的國家或地區沒有發放和管理的權利,只能通過訪問標識符國際中心網站獲得數據,這種管理模式使得國家或地區代理機構看不到代理注冊和推廣的優勢,抑或還有什么想不到的陷阱。
第二,標識符之間的關聯未建立,不能實現數據庫之間的互操作、互檢索,雖然標識符實現了對資源的分類標識,但每個標識符建立的元數據庫都是獨立的,資源跨庫檢索方面存在一定障礙。
第三, 語言、文化等方面的差異,使文獻資源標識符在歐美地區推廣應用大大高于其他地區。
2.國內方面
第一,管理部門支持力度決定標準的推廣程度。我國落實情況較好的標識符是ISBN、ISSN、ISRC。ISBN自1987年采標以來,經過兩次較大修訂,不斷完善,發放對象現已擴及全國1256家出版社,2013年發放圖書書號3.14萬條,音像電子出版物2.46萬條。我國ISSN分中心于1985年建立,在標準推廣的前三年中已有近5000種中文期刊分配了ISSN號并進入了國際ISSN數據系統,截至2011年底,我國已有約1.38萬種連續出版物獲得或使用ISSN。1992年5月,我國國家技術監督局規定中國所有音像出版社必須在其生產的每一種音像制品上,對所錄入的節目以及節目中的每一項可以獨立使用的部分編加ISRC編碼,此后我國ISRC的發放有了堅實的保障。此三項標識標準多年來執行得比較到位,而其他項無論是在強制性上,還是在發放范圍和數量上,都遠遠不及。
第二,標準未能扎實落地。標準化工作包括“制訂標準”和“貫徹標準”兩條主線,貫標是重要的一個環節,標準若不能落到實處,猶如空中樓閣,毫無價值可言。我國在解決文獻資源標識工作方面,經過多年耕耘已取得相當成效,從文獻資源責任者到作品、出版產品及對數字化產品的標識和關聯,文獻資源標識體系已基本形成。在標準的制訂與形成上,我國較好地跟上了國際發展形勢,但標準出臺后,沒有落地到具體部門,或是應用推廣不夠,成為實質上的一紙空文,沒有發揮應有作用,這是推廣標準的一個突出問題。
第三,組織架構不完善。除了專業的標準化機構外,大部分單位沒有專門的部門和專職人員做標準的宣貫,直接后果就是標準下來后沒人推動,即使推動也是被動的。其次,由于沒有專人負責宣貫落實,大多標準不被了解或不清楚,造成標準被束之高閣。
建議
文獻資源標識符,實現了不同粒度、不同媒介、不同形式數字知識資源之間的互操作和動態鏈接,為數字出版內容資源的創新開發利用及獲取提供了全新方法和途徑。利用和發揮標識符的功能,需要調整和改變數據庫結構,創建以客戶為中心的服務模式,為海量文獻提供便捷的文獻入口,通過不同知識資源間的動態鏈接,使客戶能迅速準確查找到所需信息。
1.積極參與國際標準制定,參與國際標準研制工作,是提升核心競爭力的關鍵,也是國家發展戰略的核心。通過參與標準的研制,提高自主創新能力,提升文化軟實力,同時推動文獻標識標準化躋身世界上游。
2. 建立標識符管理機構,將標識類標準歸口管理。將多方管理機構收為一家,在一個平臺下實現人員和系統的統一管理,明確職能,完善機制,加強落實,強化監督,把各類標識符的注冊、登記和管理納入行政監管下。
3.采取“柔性”貫標,即把標準做在軟件開發中,在各類標識元數據注冊中,用軟件設計將標準固化下來,使軟件的使用者不知不覺遵循標準的要求。
4.加緊研究標識符之間的互操作。隨著信息化和數字出版領域的發展,出版流程和媒體形態之間的界限已經被打破,研究標識符之間的關系,建立相互之間的關聯,實現不同表現形式和不同載體間知識資源的檢索和聚合是標識符未來的發展方向。
5.知識資源標準對未來數字出版在查找定位知識資源,保護著作權方面的作用已初現端倪,發展前景廣闊,而大眾對其還缺乏認知,甚至行業人士也存在誤解和輕視。除了進一步大力研究相關標準和應用,還應加大宣傳教育,提高公眾對其認識。
(作者單位均系中國版本圖書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