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媛
【摘 要】在建筑系統自由漲落中革故鼎新的重任歷史地落在生態理性肩上,它將與結構理性協作共同指引大空間公共建筑走出沼澤,并飆升為推進大空間公共建筑發展的生力軍,其衍生的大空間建筑生態美學也將升格為主流意識形態。
【關鍵詞】公共建筑;生態化建筑;大空間建筑;結構合理;經濟高效;可持續發展
0 引言
“大空間”是一個動態的、開放的、相對的概念。它并不能用精確的數字來衡量,而是建立在經濟、技術和社會文化背景之上約定俗成的概念。同時由于新結構體系、新材料和新技術的應用,以及各種新情況的不斷出現,大空間、大跨度的絕對尺寸不斷更新,并無放之四海而皆準的通用標準。
1 形而下的真實性
歷史上不只一種建筑在其最后掙扎的階段打上了過分潤色的烙印,最終均因內容不勝形式的負累而走向衰亡。真實性成為衡量建筑藝術發展的標尺,環境、功能、材料、結構、構造、體型、表情的真實對于功能、技術本體邏輯更強的大空間公共建筑具有更為重要的意義。傳統大空間建筑創作曾經將一度暫時可行的“現代建筑模型”奉為恒定的教條,逐漸陷入一個靜態、封閉、單一、自足的“風格”系統,設計變成簡單模式化操作而失去個性化生存的根基。大空間公共建筑生態化設計則因地制宜地量身定做,獲得難能可貴的多樣性和切實合理的真實性,從而在本體意義上更勝一籌。作為不可或缺的一部分,形式作為生態層面操作的副產品水到渠成,省卻了搜腸刮肚而流于虛表的形式創新,且內外一體又文質彬彬。
2 系統性能的高效性
效率是對產品的性能與獲取該性能所消耗的成本(包括物質、能量、人力、時間等)的比較,即性能是如何以成本最小化實現目標最大化的問題,這是一個人類的一切生產活動都會面臨的共性問題。從古至今,效率一直是技術的核心目標,在某種程度上講,效率是人類的本能追求,也是大空間公共建筑生態化設計的主導原則。通過系統結構優化用較少的投入取得較多的成果,用較少的資源消耗來獲取更大的使用價值,也是大空間公共建筑生態化設計不同于傳統設計最大的亮點和最本質的特征,特別是在環境危機的情境下,高效的生態設計無疑是大空間公共建筑生存和發展的不二之選。
3 系統動力的合理性
每次技術革命都會帶來建筑觀念上的拓展和更新。結構理性已作為一個重要因素融入到建筑學的主流語境中,并在大空間公共建筑中得到了淋漓盡致的發揮。歷史又一次輪回到了技術演進的臨界時刻,但這一次的技術主角已不再是結構,對結構理性的杠桿傾斜政策促使結構跨越式的發展,曾經的掣肘已不再是大空間建筑發展的瓶頸。當挖空心思的結構選型組合對大空間建筑創作而言已毫無新意時,其牽一發而動全身的話語霸權也就因失去了自身活性而缺乏一錘定音的底氣。但只要能源還被認為是廉價的,生態受到的影響仍被視為是良性的,那么,形式和結構的問題就更吸引注意力。
結構理性對于大空間建筑系統而言仍是具有基礎作用的序參量,但對其個案創作卻已經不宜再繼續擔當沖鋒陷陣的主角——大空間建筑對于結構理性已不再“感冒”,難怪在具體創作中出現了有悖結構理性的所謂“擱置”、“反叛”的態度,這說明結構理性已經完成了其對于大空間建筑圍合空間的基礎框架的歷史使命,進一步的精雕細刻尚有待于新的建設性力量來完成。時代對環境保護的重視及能源耗竭的預警使得資源、環境問題成為困擾大空間建筑系統的短板,對生態的關注成為社會主旋律和刻不容緩的時代課題,盡管結構理性尚有一定的發展空間,勉為其難地對其精耕細作也可形成一定的藝術效果,卻因與時代主題的背離而日益被邊緣化——粗線條的結構理性對于生態問題的響應和微妙表情的刻畫顯然鞭長莫及。話語權從結構理性向生態理性的讓渡已成為時代的客觀必然要求——新陳代謝本是建筑創作自然規律,生態理性被歷史地推到了前臺,并成為風云際會的時代寵兒。
生態理性作為設計的原動力,能夠促進建筑、結構、設備各專業矛盾的重新平衡,從而使大空間建筑設計進入了新型的建筑、結構、設備“三駕馬車”協作互動的良性軌道。設計目標從空間形態向空間質量的根本轉變使設備在大空間建筑生態化設計中無疑比結構具備更優先的話語權。環境設施的動態性和機械設備的視覺語言被當作清晰的設計元素來使用,建筑的設備安裝被提到歷來只有結構獨據的重要地位。對環境的關注和設備系統的強化整合對大空間建筑產生了不亞于結構的影響,在視覺和性能兩個層次的整合上都體現得很明確。照明、通風、管道、聲學問題都成為建筑靈感的源泉。盡管結構將一直保持其重要影響,建筑確實可能成為“由建筑構件所包圍的優化系統”。與此同時,大空間公共建筑生態化設計的關注焦點從紀念性轉移到可持續性,從而實現了其最本體意義上的關懷并獲得了其存在的合法性。
4 系統設計的科學性
由復雜的大空間公共建筑設計問題產生的技術要求,已經超過了建筑師靠感覺應對它們的能力。計算機設計、模擬和評價工具軟件的開發為大空間公共建筑生態化設計提供了相對客觀的考慮標尺,其它工程師專業咨詢的介入使生態設計增加了客觀度,風洞試驗、新構件試驗等則使設計得以科學優化,建筑師擺脫了過度主觀設計的模式,倘若沒有準確的風洞試驗和空氣動力學的數值模擬,那么一切技術和設備都終將成為建筑的“裝飾”和美麗的謊言。在后工業時代的最優化原則指導下的設計要求把建筑包含的建筑設備進行重新分布,其中的流動性因素,因為計算機的使用而變得確定下來。在計算機高精度和虛擬仿真的世界里,業主們也期待著設計專家能最優化其建筑工程資源。這其實是他們對建筑師所能創造價值的一種期待,也是智能計算機產生的文化結果。正是由于這種科學性,生態化設計的大空間公共建筑才能夠在動態變化的環境中措置裕如地應變并渡過難關,進而找到其存在的客觀依據,擔負起“挽狂瀾于既倒,扶大廈于將傾”的歷史重任。
自從誕生之日起,大空間公共建筑就不是純粹為了功能目的或美學追求而建造的,而是物質需求和精神需求合力的產物。只是隨著人類認識水平的提高,逐漸擺脫了以往那種一味粗放地對大空間建筑附以宗教、政治精神的表現。如果說歷史上簡潔與繁復的辯證更替是經濟基礎的變化導致建筑在理性與非理性間的張力之下經歷的螺旋上升的話,那么面對全球的生態危機,大空間建筑只有一個方向可以前進,即集約設計的生態化建筑。“生命賴以負熵為生”,環境污染和能源危機為建筑系統新的漲落和轉型提供了契機——當資源相對于人類利用能力接近無窮時,即使技術水準有限,人們還是可以相對自由地對大空間建筑給予資源傾斜為基礎進行空間秀、形式秀,但在可支配資源捉襟見肘的時下,盡管技術已相對集約化,但巧婦難為無米之炊,那種感性粗放的傳統設計模式已難堪此任。異軍突起的生態建筑學迅速成為建筑學系統中一支極富建設性的力量,并將擔負起文化救贖的重任,而大空間公共建筑生態化設計則正是其中堅。隨著生態技術的蓬勃發展,生態理性及其衍生的生態美學也將成為大空間公共建筑領域的主流語境。
5 結束語
總之,作為一種建設性的策略,可持續發展對此可謂一服良藥。在可持續發展觀的倡導下,建筑發展模式正從重視人對自然改造的“以人為本”向重視自然與人工環境達到生態平衡的“以環境為中心”逐步轉變,人類與自然環境和諧相處,已成為走向現代生態文明的重要表現。
【參考文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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