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盟和俄羅斯，北京的平衡術

日本《外交學者》10月15日文章，原題：歐盟和俄羅斯：中國的平衡術 中國總理李克強本周訪問德國、俄羅斯和意大利三國。此行反映出北京對歐洲大陸奉行的平衡策略——如何保持和擴大與歐洲經濟強國的貿易關系，與此同時深化與俄羅斯的政治聯系。盡管歐俄間的緊張讓這種雙管齊下的外交變得困難，但各方都在提供中國想要的東西。對于歐盟，中國感興趣的是經濟機遇。李的行程安排證明了這點。作為總理，他名義上是主管經濟的，因此其出訪代表了北京的某種經濟路線圖（甚或愿望清單）。李上任后首次外訪去了德國和瑞士，這絕非偶然。此后他數次重訪歐洲。如今再度造訪歐盟成員國，這進一步彰顯中國對與歐洲貿易關系的重視。訪德期間，這點表現得尤為明顯。對于俄羅斯，北京的焦點并非經貿，而是政治。這從李的訪問安排亦可看出。此行是其上任以來首次訪俄，而中國國家主席習近平首次出訪時目的地是俄羅斯，后來又再度訪俄。李多次訪歐，凸顯中國關注那里是出于經貿考量。習出訪側重俄羅斯則表明，中國看重那里的是戰略而非經貿意義。這并非說，中國對深化與俄的經貿合作不感興趣。中方表示，雙邊經貿關系有“巨大合作潛能”。李此次訪俄，就與俄總理簽署了一些經濟合作協議，涉及金融、投資、能源（包括核能）及高鐵。但相比對俄經貿關系，北京顯然更重視戰略關系。中俄都稱兩國關系具有雙邊和多邊性。在雙邊層面，北京和莫斯科互相支持彼此的核心利益。在多邊層面，兩國在聯合推動多極世界——這種訴求將削減美歐對當前國際體系的影響力。中國平衡術的困難愈加明顯。一方面，它要與俄發展政治和戰略伙伴關系，以削弱西方（包括許多歐盟成員國）的全球影響力。但同時，它需要尋求與整個歐盟擴大經貿聯系。與俄的關系不能帶來北京想要的貿易投資的增加；與歐盟的關系也帶不來北京渴望的政治支持。為取得上述雙重目標，中國必須兼顧等式的兩邊。▲（作者香農·蒂耶茲，喬恒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