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飾藝術與美

孫藝華

（河南省曲劇藝術保護傳承中心 河南 鄭州 450000）

中國悠久的歷史與文明，創造了輝煌的傳統戲劇服裝藝術。大家知道，戲劇是以人的動作形象來反映生活、變現思想的。而劇裝在很大程度上確定人物的外形外貌，是變現人物社會地位、生活境遇、精神氣質的有利因素之一。劇裝是演員塑造舞臺形象的最直接的輔助手段。在古今中外演出史上，演劇中沒有布景可以，但劇裝是不可缺少的。人物造型乃是戲裝藝術中的最基本的因素。在傳統戲曲劇目中有許多人物形象可說是家喻戶曉，令人難忘，例如：白娘子，包拯，諸葛亮，關公等等。這些人物一上場，不用介紹，觀眾都能從裝扮上把他們認識出來。為什么呢，因為他們穿上了各式人物的劇裝，經過裝扮造型人物。所以很鮮明地說明了中國劇裝藝術有它的特定規則。

戲劇舞臺上演出的戲曲，包括歌舞、雜技等表演中人物所穿的各種劇裝和盔帽，可以說種類繁多，色彩絢麗，光怪陸離。雖說中國戲劇服裝經歷數百年來逐漸形成至今的模式，但它的服裝制樣式、規格、尺寸很大一部分還沿用明、清時代的服飾為基本。也吸收歷史服裝之典型，不斷加以綜合和美化并在傳統戲劇服裝式樣上做了大量的改進，并增添了很多新款式。這是經過長輩戲裝設計者和制作者，同演員們長期合作研討、改進創造、衍變、夸張形成了一套有程式化的舞臺通用舞臺藝術的戲劇服裝。這些裝扮程式上所以能長期存在和發展至今。它有一個前提，就是有很強的美和群眾性，觀眾喜歡看。這就是達到審美思想境界最高水平。

我再來談談戲劇服裝裝飾美的直觀性。戲劇服裝直觀性是戲劇發生學的特征之一，戲劇直觀性就是讓觀眾充分領略豐美的外部形象，舞臺傳統服裝承擔了創造外部形象的任務，并與戲劇美學契合。

舞臺服裝的象征成功可從主、客體兩方面來看，作為主體的舞臺服裝及舞臺服裝設計師，將“可看性”“可演性”的服飾形象生動做了舞臺展示，角色的相貌性格，虛擬的結構與色彩構成了多姿多彩的形式意味。舞臺服裝的象征功能在戲曲服裝中占重要位置、它以款式與色彩告訴于觀眾的直觀情感，就是戲曲藝術的程式化于觀眾心里反應的結合。舞臺服裝的象征，就是主、客體對服飾共同的心里積淀與評判，而且最終在角色上反應，對揭示角色有獨到的效果。如這次我團在六月份到美國演出的《老鼠嫁女》、我是應用了戲劇傳統的服飾來設計了這十一個人物的小戲，小老鼠是個活潑可愛的少女，在戲中是花旦的角色，我給她設計穿的襖褲，它的規格一般是明間少女，（即所謂“小家碧玉”）具有簡潔之美也很適應于形體身段的表現，它的裝飾配有飯旦的四喜帶。

大老鼠、（母老鼠）是個比較貪財的角色。我給他定的是丑旦的人物性格，用彩旦衣，大襟、立領、寬衣肥袖、鑲大沿邊，由于這種服裝造型給人以一種滑稽可笑的感覺，用于喜劇人物卻正是十分適宜的。而且在色彩上也比較亮。再配個大紅腰巾子，更有喜劇人物的感覺。

男老鼠：是個比較俠客、義士的青年，熱愛生活，向往美好的愛情，給他設計是白繡花抱衣褲。這套服裝有很強的裝飾性，表現出英俊、俠客、義士的青年人。

黑貓：是個貪色，比較狡奸，屬于反面人物吧。我讓他穿黑色的繡花抱衣褲。

四個小老鼠，讓他們穿男兵衣褲，大紅坎肩，帶紅氈帽。

雖然是傳統的戲曲服裝，可是我給他，她的帽子上綴上兩耳朵，服裝綴上長尾巴，通過服裝藝術裝飾，來展示外部形象的造型。為演員塑造劇中人物性格。把他們這些活潑、可愛的老鼠形象展現給了觀眾。戲裝除了塑造劇中人物以外，還能幫助演員在表現動作更自由舒展，更優美。舞臺服裝的象征功能還表現在具有渲染氣氛、揭示風格、烘托主題等價值。

戲曲服裝造型中裝飾，是用來在舞臺上產生服裝藝術效應，特別表現在服裝上刺繡。服裝與刺繡藝術結合在一起，使之成為精美的工藝美術品。在西方人看來。我們中國的戲曲服裝是非常富有東方民族特色。

在戲劇服裝上刺繡是服裝的特點。由于紋樣（圖案）的裝飾性強，更加豐富了戲劇服裝的色彩，這些紋樣除了裝飾的作用外，還有一定程度的表現人物的作用。同樣一件道袍，繡花與不繡花，就顯示不同的身份。不同的紋樣（圖案）就顯示出不同的地位。如：公子哥，就穿有刺繡的道袍，素色的就是貧寒的書生。繡團花的是武小生。同樣一件襟，可以從紋樣中看出是文官還是武官，官位幾品。在女披上繡團花的多為老旦和青衣，繡散花的披多為大家閨秀。也有男女對披，就是女的與男的是一樣的，多用富貴人家的老兩口，和大紅即是新婚人所穿的。

戲曲服裝是為演員在舞臺上表演所提供的初步造型，當舞臺大幕剛拉開，演員一出場，觀眾就可以從劇中人物的穿著上便可知道劇中人物的性別、年齡、身份等重要信息。特別是有些成功的戲裝，還能夠給觀眾許多啟發和想象，以幫助觀眾了解人物的精神面貌。戲裝并不是一個單純的穿紅、穿綠的問題，能否使一出戲的劇裝配置正確與否，就會直接影響到劇目內容的好壞和舞臺藝術的完整。

多年來關于戲劇中演出少數民族人物時，他們所穿的服裝和服飾，也有了很大的創新和改變。可以說現在已經初步形成了一套程式化的裝扮。當然戲劇服裝藝術有它的獨立性和美觀性，不可能太重視歷史生活和考究。只能取其重要的某個特征，而是要略其瑣細之區分。還有部分戲裝和盔帽的名稱用途則是約定俗成的，很難作出歷史考證，還待研究探討。

按照傳統戲劇程式規則的要求，戲劇演員在塑造扮演劇中人物時，應該穿什么是非常規范清楚的。這從服飾藝術效果的角度來看，由它的美學意義和實用價值。但在話劇舞臺或電影、電視劇上，要表現歷史題材的作品時，就不能不研究和再現它的歷史的真實性和歷史的具體性了。當然在電影或電視劇是不是只能是歷史服飾的照抄仿制，不能有絲毫的變異呢？不是的，它允許從藝術審美觀和舞臺實際的要求出發，可以而且必須有某些藝術的夸張變異，和豐富，更不能為歷史實際所拘制。定要注意藝術概括、藝術想象、藝術加工。就是說形象基本要符合歷史服飾制的真實性和服飾的具體性。基礎于這樣的認識，那就要求我們劇裝設計師和劇裝制作人員以及劇裝管理人員都必須要具有這方面的歷史知識和專業技能，方可使劇裝藝術跟上時代步伐。如何把歷史生活服裝樣式，適當的戲曲其中優美藝術的因素，使它更符合戲劇舞臺演出的服裝。這就是戲劇服裝成功的發展希望，也是我們所追逐的目的。因此我們正期待著中國服飾藝術的振興，期待著它更加燦爛的將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