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電影《刮痧》看中西法律價值觀的差異

王曉霞

(常州大學 懷德學院，江蘇 常州 213164)

我們所講的法律價值是在一定的歷史條件影響下所形成的一種關于法律自身價值的體系，是作為法律價值主體的人根據其自身的需要對相關法律制度以及法律實踐過程中所體現出的法律所具有的平等、自由以及秩序等相關價值內容進行必要的整合而形成的一個完整的觀念體系。從哲學的角度講，法律價值觀是法律價值在人們意識中的一種主觀反映，具有一定的穩定性，但是該種法律價值又是社會性的，會隨社會生活的改變而有所改變，并且會隨著人們意識水平的提升而有所發展和進步。中西法律價值觀因其形成的基礎存在差異，并且兩者存在的社會環境大相徑庭，所以兩種價值觀必然會存在許多的不同。從電影《刮痧》中就能較為清晰地看到中西法律價值觀的差異。

一、中西法律價值觀的比較

西方的法律價值觀念受其社會環境以及文化[1]的影響，個人觀念以及自由意識相對較強，人權、契約和自由精神得到了較多的貫徹執行，而這些也為經濟和社會的發展起到了一定的推動作用。受傳統自然法的影響，在法律形成和應用的過程中更加強調個人的主體地位，法律受到了充分的尊重和應用，而這些都使得法律意識和法治精神深入人心。對于美國法律而言，由于其發展的歷史相對較短，并且主要由移民所組成，其法律的建設相對完善，自由、民主的法治思想得到了充分貫徹執行，而這都在很大程度上保證了美國社會的秩序以及法律的貫徹執行。從法律價值觀的角度講，個人本位思想、契約自由等思想成為核心內容，這些都有利于經濟秩序以及個人權利的保護。

另外，在西方的基督教中，認定人人是有罪的，人們要通過贖罪來獲得拯救并且人們應該進行自我克制從而以能夠有一種理性的合乎道德的生活。在這種超驗倫理的影響下，自然法得到了發展，并且自然法成為了上帝與社會關系溝通的一種重要方式，將宗教的倫理轉到了世俗倫理中，自然法不僅體現這絕對倫理原則和自然法則，還從某種程度上對世俗的國家機關起到一定的規范和智力作用，使得法律制度得到貫徹執行。自然法是現實法以及正義的基礎所在，在推動了經院法學的發展，也為西方法律思想以及法治建設的發展奠定了理性的基礎。[2]西方法律思想以及法律價值的形成經歷了異常較為深刻的社會變革，與中世紀的人文思想有機結合，將個性的解放作為其建設的重要內容并且開始強調人的價值以及尊嚴，開始追求個人的權利以及自由。這一運動在很大程度上實現了古代世界中人文精神的一種復原，從而為人權的保護以及民主權利的形成等奠定了良好的基礎，在社會發展的過程中逐步形成了人民主權、分權自治以及契約自由等法律思想和原則。此外，西方法律思想中融合了上帝面前人人平等向法律面前人人平等轉化的理念，從而使得法律真正的成為世俗法為社會所利用，并且為法律的應用以及人們行為規范的評判等提供了準確的依據。這些都為西方法律體系的形成和完善以及西方法律思想和法律價值觀念的形成奠定了基礎，為西方世界法律秩序的維護以及法律文明的發展提供了充分的依據和資源。

從我國的法律發展以及價值觀上來講，由于發展歷史等的影響，與西方的法律價值觀有著重大的差異。我國社會經濟的發展更多的是建立在自己自足的小農經濟基礎上，而社會關系的維系上更多的是依托血緣家族，因此，宗法對于社會秩序有著重要的作用，家本位思想以及宗法思想較為濃厚。在我國社會發展中，家庭是國家的重要組成部分，人們的行為受到家族宗法制度的影響和制約，而這對于個人的心理結構以及個人與家庭和國家的關系來講，更多的是依靠血緣等社會媒介來進行維系，使得每個人成為國家共同體中的一個個體。受傳統農業文明的影響，我國的社會意識形態也是較為復雜的，在社會發展的過程中呈現出了百家爭鳴的局面，而這些都從不同的角度影響著我國法律文明的發展歷史。作為社會主流的儒家思想長期影響著我國的法律價值觀，它在很大程度上滿足了社會發展以及法律適用的實際需求。就儒家思想的應用和發展來講，從周朝引禮入法到董仲舒儒學思想被統治者所接收和使用再到程朱理學的應用，都體現著儒學思想對于中國社會經濟以及文化發展的諸多影響，指導今天我們仍能看到儒家思想對我們行為的影響。

社會經濟的發展對于法律價值的影響是極為重大的。從我國古代法律思想的發展歷程來講，強調道德的儒家思想更多的是對人們行為的規范，法律通過道德倫理進行感化，實現社會管理的基本目標，這就使得法律具有更多的倫理色彩。而法家的重刑思想更多的是在朝代更替或者國家初創期，用以維持社會秩序，當國家走上正常發展道路時，則改用儒家的倫理法治來進行國家的治理。在這種法治環境下，“仁”、“義”、“禮”、“智”、“信”成為衡量人們行為的重要標準，而這也成為人們行為的基本要求。更多的是強調人們的善意行為，以和諧的社會秩序來促進人們的發展。在社會發展的過程中，道德規范的內容更多具有了法律的特點，從而呈現出一種“道德法律化”的發展趨向，使得權威的意識和規范更多的被強調，而相對的忽視了人權以及個人的發展。在儒家思想占據統治地位的環境下，倫理起著重要的作用，并且其宗法倫理對于人們有了更多的要求，道德行為規范有些時候凌駕于法律之上，從而使得司法實踐行為以理論為基礎有了一定的轉移。

傳統倫理制度占據重要地位的情況下，倫理和法律的界限是模糊的，倫理道德被賦予了較多法的性質，并且具有法律的效力，使得倫理法律化的同時也造成力法律倫理話的現象。在現實生活中，宗法倫理的作用很多情況下會強于法律，形成了諸多的宗法祠堂進行相關的審判活動。這種宗法思想和家本位思想對個人發展以及社會的發展都產生了諸多的影響。

從上述的分析我們可以看出，中西方法律文化發展的過程中，西方法律更多的是對個人權利的尊重以及自由平等思想的應用，而中國傳統儒家思想中更為注重宗法倫理制度，強調家庭的作用。兩者的這種差別體現著一種文化的差異，也體現出了兩者在思想發展以及價值觀形成上的一些差異，在很多情況下會造成兩者文化背景下人們對于法律的理解和應用中價值上的一種沖突。

二、《刮痧》所體現的中西法律價值觀的差異

法律作為文化的重要組成部分，不同的文化背景下會產生不同的法律體系以及法律價值追求，并且會形成不同的法律價值觀。[3]《刮痧》這部影片，從一個中國移民家庭所遇到法律問題作為出發點，針對男主角有沒有虐待其兒子這一爭議展開，體現出了東西方在法律文化中的諸多差異。影片中的父親接受的是中國傳統教育，其思想上體現出了諸多傳統思想中的內容，而在美國的法律背景下，更多的是從兒童個體的角度出發，以法治作為基本點來保護兒童的基本權利。這以影片中，我們看到的是一個移民家庭的尷尬遭遇也看到了中西文化碰撞下的各種矛盾，原被告雙方的不同法律價值觀念。具體而言，該影片所體現的中西法律價值觀的差異主要體現為以下幾個方面。

(一)中西法律中感性注意和理性主義的區別

就中國法律的發展而言，更多的是受到傳統儒家思想以及到家思想的影響，禮治等思想的應用以及道法自然等哲學思想為我國傳統法律的形成產生了重要的影響。在傳統法律思想中“息訟”、“無訟是求”是法律文化的重要組成部分，將遵循自然規律作為重要的社會法則，為社會經濟的發展以及社會秩序的維護等發揮了重要的作用。從我國社會發展的歷史來講，傳統的小農經濟所具有的相對穩定以及極度封閉的狀態在某種程度上影響了中國傳統法律思想以及法律價值觀。自給自足的小農經濟下，家庭成為社會關系的重要組成部分，而血緣關系是維系該種關系的重要紐帶，家族是社會的重要組成部分，宗法倫理是社會關系的基礎規范，為社會的發展起到了積極的作用。傳統中國是一個熟人的社會，家庭關系以及血緣關系在處理相關社會矛盾中起到了重要的作用。宗法倫理對于社會的運行以及發展起著重要的作用，并且受傳統訴累思想的影響，人們更多的愿意以私下調解等方式來解決社會矛盾，而不是選擇訴訟的途徑，并且很多人認為走上法庭具有一定的不光彩性，會對其形成和生活等產生影響。而西方法律中，在其法律思想形成和發展的過程中，對于法律的認識更多的強調一種個人權利的保護以及法律正義的實現，對于社會自由也給予了極大的重視和保護，在社會發展中，程序、正義以及自由成為法律所追求的重要內容。在西方法律思想形成的過程中，理性思想起到的重要的作用，理性的發展與西方哲學以及法律思想發展有著一致性，通過自然法思想以及正義、法律等概念有機結合[4]，形成了一種有序的邏輯關系，最終形成一種系統而完整的理性思想體系。在西方法律該發展中，對于法律的本質認識被定性為一種合理意志，并且將法律視為權利的重要保障，法律在西方社會中得到了較為廣泛的應用。

對于美國而言，作為西方國家的典型代表，其發展歷史雖短但是法律體系建立較為完善，人們的法律意識較強。在美國法庭中，偽證會帶來極為嚴重的后果。在《刮痧》中的男主角，因為和案件有著直接的厲害關系，由于他向法庭隱瞞了其父親對其兒子刮痧的事情。從男主角的角度講，是從感性的角度出發來維護其父親的利益，使年邁的父親不必在異國的法庭接收詢問，以維護其父親的尊嚴和安全。而男主角的老板親自出庭作證講出了事情的真相卻激怒了男主角，當他老板親自來到中國接收刮痧，對刮痧這一中醫療法有了更多的認識之后回到美國為男主角作證，使得男主角免收牢獄之災。這種一情節使我們感受到一個異國友人的關愛和善良外，也讓我們看到了中西思維以及價值觀上的差異。男主角更多的是從感性的角度出發來思考和解決問題，而他的老板更多的是以一種理性思維的方式來處理問題，對于法律的尊重，對于證據的搜集，都從不同的側面反映著中西法律價值觀中感性與理性的差異。

(二)中西法律價值觀中家族本位思想與個人本位思想的差異

個人本位思想下，個人是作為重要，個人的追求以及目標是在集體之上的，而在集體主義為本位的環境下則是相反的。對于我國而言，家庭是社會的重要組成單位，家族的概念以及家族的作用是高于個人的，國家和集體的追求和利益是最高的，個人應該以最高的追求最為其基本的行為準則，不應追求超越國家和集體利益的內容。在這種思想的影響下，個人的利益經常會被忽視有些時候會遭受破壞，會有許多限制個人利益以實現集體利益和社會利益的行為。在《刮痧》這部電影中，男主角的行為體現了更多中國傳統思想的影響，他將兒子視為自己生命的延續，在兒子的教育上沿用中國傳統的家庭教育方式，從其言行上體現著中國傳統家族以及血緣關系的影響。所以當他兒子被兒童福利機構帶走并控告其虐待兒童時，便有了兩者的矛盾沖突，男主角堅持中國傳統思想家庭思想，認為其對兒子的教育以及關愛是無需證據來進行證明的;并且在家庭關系的處理上，也更多的體現了傳統中國對于尊親屬的首匿以及對卑親屬的管教等思想內容。

而在西方的法律文化中，個人的地位是最為重要的，對于個人權利的保護遠遠高于集體的權利。西方法律文化下，人們思考和解決問題更多的是從個人的角度出發，以法律的人格作為基本的出發點，強調個人的作用以及個人的責任和權利。影片中，美國對于兒童的保護，是以兒童作為一個獨立的個體來考慮的，要從其安全以及權利的維護等角度出發來進行保護，因此，在兒童沒有監護人被獨自留在家里時會被認為父母不能正當的履行監護人的職責，并且打罵兒童可能會構成虐待兒童罪。這種思想與傳統中國家族本位思想是有著一定的差異的，而這也是影片中的矛盾所在。男主角認為其打罵等行為是教育孩子的一種必然形式，其對孩子所采取的行為是家庭內部的行為是不應受到指責和懲罰的。而在美國環境下，對于兒童的這種教育則可能造成犯罪，會受到法律的制裁，其美國同事的態度以及作證行為都會使男主角難以接受。這種情況下，法律價值觀念帶來的思想以及行為上的沖突，會使得這樣的移民家庭面對諸多的困難，而這也更多的體現著中西法律文化的諸多沖突。

(三)中西法律價值觀中對于人權以及自由的觀念

美國作為一個由移民做組成的國家，其對于人權和自由是極為重視和保護的，從某種程度上講，美國對于民主和自由的追求多于對國家以及民族的認同感。對于美國的法律價值觀而言，國家更多的是一種社會機器，發揮著社會秩序規范以及維持社會發展的作用，其運行中需要法律的保障，因此，其對于民主以及自由的追求上有時會呈現出一種狂熱的狀態。電影中，控辯雙方的辯論給我們一種精彩的視覺和感官上的體驗，但是也讓我們看到了中西方在自由以及人權認識上的差異。控方律師更多的是從理性的角度出發以證據來證明男主角對于兒童的虐待和傷害，并且理性的分析其家庭暴力傾向以及對于人權的漠視等。而男主角的證人證言在很大程度上形成了不利證據，使得法官認定其對人權的漠視以及對于兒童人權的侵害。在這部電影中體現著移民家庭所面臨的文化沖突以及法律價值觀的沖突，通過這種沖突使我們更清楚的認識到中西法律文化中對于自由以及人權等的保護上的差異。

從理性的角度來分析該部電影，我們會更為深刻的理解該種自由和人權上的差異。在社會發展的過程中，我們更傾向于壓抑個性發展，人權的觀念相對淡薄，家庭以及集體的利益和追求往往是高于個人的，受這種思想的影響，對于自由以及人權的理解會群眾一定的偏差。而在西方自由思想影響下，個人以及人權是社會價值追求的重要內容，對于人權的保護以及社會的整體穩定等都有著重要的影響。對于自由以及人權的理解不同會對人們的形成產生不同的影響，這就使得不同文化背景下的人們有著行為上的差異，從而造成一些思想和行為上的沖突。

(四)中西法律價值觀所形成的歷史文化差異不同

法律價值觀的形成是與歷史的發展有著直接的關系，經濟發展以及歷史文化等都會對人們的思想以及行為產生重要的影響。在中國歷史發展的過程中，傳統小農經濟的影響使得人們的思想被限制在狹小的范圍內，并且在社會發展的過程中，人們更多的是生活在家族的范圍內，宗法理論在社會關系的維護上起到了重要的作用。中國歷史發展中，儒家思想強度的是“親親得相首匿”、尊卑有序等宗法倫理的內容，這些對于法律的意識以及人們的家庭觀念和教育方式等都產生了直接的影響。并且在中國傳統經濟背景下，形成了特有的經濟發展形式以及文化內容，中醫作為一項重要的文化內容，體現著中國文化的精華也體現著人們對于傳統的自然規律的認識和利用。而這種中醫知識和療法的應用使得影片中的矛盾產生。在美國歷史發展中，由移民所組成的國家，更多的追求自由和個人權利，而這些都在很大程度上推動了社會的發展。社會經濟和文化發展的過程中，對于法律以及法治的追求更多的體現為人們的思想以及行為上，美國發展歷史較短，但是其經濟飛速發展并且法治建設較為完善。以傳統的自然法思想為基礎，將人權和自由作為法治建設的重要內容和基本追求，更加注重人權的保護，這些都體現著社會發展中人們的追求以及信仰。這種歷史的不同體現在法律價值觀上，便是以行為和內容的形式來體現該種差異，從而有了行為上的差異性以及具體執行的區別。

當我們站在一種客觀理性的角度來分析《刮痧》這部電影時，我們能夠發現多元文化的差異性以及經濟對于社會經濟的影響。從哲學上講，經濟基礎決定上層建筑，社會發展中的一些不同早就了不同的文化歷史以及歷史文化特色，從而使得法律文化以及法律價值觀等都具有了一定的地域性差異。在不同地域環境下，人們生活的環境不同，其宗教信仰也有一定的差異，從而使得人們形成了不同的生活習慣以及思維方式。中國與美國在地理環境以及歷史發展等方面存在較大的差異，而這些都會使得兩國的文化也呈現出很大的區別。這些文化上差異有些是根基于社會經濟的，是具有一定的民族性特征的，而這有就是的一些差異性的矛盾在某種程度上具有不可調和行，從而造成了一些移民生活上的困難。[5]文化上的差異在很多情況下是中西交流的最大障礙，在電影中，我們看到了男主角對于父親的維護、對于兒子的教育以及對家庭的責任的。中醫作為中國的傳統醫學在家庭中得到了較多的應用，而中醫在某種程度上是一種哲學的體現，將人體作為一個整體進行綜合性的治療以實現醫療的功效，是整體和辯證的統一。而西醫則是從微觀的角度出發，針對具體病癥采用針對性的治療措施，實現點對點的局部治療。這種文化上的差異使得美國的法官和律師不能理解中醫文化的內容，刮痧帶來的皮膚上的變化成為了男主角虐待孩子的證據，而這種治療方式在美國也是缺乏科學依據的，這些都使得男主角陷入了一種法律上的困境。當我們更好地認識這種文化的差異時，才能是跨文化的溝通和交流變得更為順暢，正如電影中的證人來到中國，對刮痧這種醫療行為有了更多的認識，并且將刮痧帶回到美國，逐漸消除了文化上的盲區時才帶來了法律上的認可和接收。從這部電影中，我們看到了更多的文化差異帶來的問題和沖突，也看到了差異被理解和接受時所帶來的真誠和感動，而這也讓我們充分的感受到文化被理解才能保證溝通和交流的平等性和有效性。法律是文化的重要組成部分，它并不參與文化的創作而是與依托一定的社會背景和文化而存在。受到多樣性文化的影響，法律也會呈現出一定的多樣性特征，而文化的差異也必然會導致法律理解與使用上的一些沖突，這些都要以文化的相互理解以及溝通作為基礎來解決。

三、結語

法律價值觀的形成是一個漫長的過程，在這一過程中文化發揮著重要的作用，而文化的形成和發展對于人們的思想等又有著重要的影響。通過《刮痧》這部電影，我們看到的更多的移民家庭所面臨的中西文化以及法律上的碰撞，這些給男主角的生活帶來了一些問題。而這部影片也使得我們從更深層次來思考關于法律價值觀的相關問題，社會經濟的發展以及法律價值觀的形成和影響等都對不同文化背景下的人們的行為以及思想產生影響。

從法律的角度來思考該部影片，我們看到了諸多法律文化差異的內容。從法律的形成和發展的角度出發來進行比較分析，從中看到中西法律文化思想上的差異。我們可以通過男主角的言行看到中國傳統法律思想的影響，家本位思想、父權思想以及尊卑秩序等，這對于中國社會秩序的維護以及中國傳統宗法倫理制度的維護等起到了重要的作用。在當前中國社會發展中，我們仍可以看到對于道德觀念的強調很多時候會多于對法律的強調，人們在遵守道德的基礎上來遵守相關法律的內容。在中國法律價值觀中，個人是家庭的組成部分，兒童是遵從于父母的，對于人權以及個人利益的保護是相對弱于對集體和家庭利益的維護。與之相反，在美國社會中，個人本位思想占據主導地位，對于個人權利的保護遠遠高于集體利益。從影片中，我們看到的是兒童權利受到侵害時，法律所考慮的是兒童作為獨立主體其利益的保護以及個人安全的維護等，是將其與家庭整體分離開的，更多的尊重人權以及自由。此外，我們也看到了不同文化溝通交流所帶來的相互理解以及相互的尊重，這些都使得彼此間的障礙被消除，使得行為能夠被理解，也就實現了某種程度上價值追求的趨同。

[1]肖鳳英，張瀛予.試探《刮痧》文化沖突的根源[J].南陽理工學院學報，2011(3):23－25.

[2]鄧伽.從電影《刮痧》看中西法律價值觀的差異[J].電影評介，2010(15):29－31.

[3]許潔.中國法制現代化范式的消解和建構——從中西法律價值觀的比較維度[J].安徽農業大學學報:社會科學版，2010(5):65－7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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