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娟在《教育發展研究》2014年第1期中撰文,指出了我國職業教育與培訓“非商業化”的程度較低,分析了其主要成因,并提出了應對策略。
“非商品化”程度是判別職業教育與培訓模式的重要工具。在英美等自由主義市場模式國家,職業教育與培訓“非商業化”程度較低,職業教育與培訓的權力被讓渡給了自由市場機制;在合作主義模式的德國,培訓權力讓渡給了政府與市場之間的具有法律遵從性的社會組織,強制實施脫產式的職業培訓;在政府引導模式國家,民眾將培訓權讓渡給了政府,國家在公民職業培訓的提供上具有首要職責。而我國在進行職業教育與培訓體制的改革時也需要研究其“非商品化”程度及其內在發展邏輯。
職業教育與培訓“非商品化”程度涉及到教育經費的結構與來源。我國公共教育“非商品化”整體程度較低,依學生個體負擔的學雜費占教育經費比重等測度指標來看,職業教育與培訓的“非商品化”程度處于公共教育中的低水平,且勞動力市場內部的公共職業教育與培訓具有雙重二元性的特點。
我國職業教育與培訓“非商品化”程度較低的成因有:1.政府管制的選擇性偏好。我國教育領域的政府管制偏好精英教育,直接造成了職業教育與培訓的低“非商品化”程度。2.社會經濟發展的客觀需求影響“非商品化”的提升。我國在利用勞動密集型產業實現原始資本累積的同時,也延遲了勞動力素質的提升。全球化競爭邏輯,在相當程度上導致我國政府職業教育與培訓的資源配置不足,即“非商品化程度”較低。3.職業教育與培訓屬于教育福利的較低層次。我國目前的教育福利制度尚不完全具備現代社會福利功能,處于轉型與發展之中。這既是“非商品化”程度較低的具體表征,同時也是其內因所在。
針對這種現狀,政府有責任不斷提高職業教育與培訓的“非商品化”程度,來應對我國人力資本發展缺口及中國經濟結構的轉型升級所帶來的次級勞動力市場勞動力的就業壓力。政府不僅應當擴大融資渠道,在經費籌措方面提高職業教育與培訓“非商品化”程度,還應當加強政府職業教育與培訓政策的頂層設計,超越戶籍壁壘,提高流動人口公共職業教育與培訓的“非商品化”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