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于行動研究理念的“四實”專業技能綜合訓練實踐與思考 *

□項目研究組

（浙江警察學院，浙江 杭州 310053）

一、行動研究、專業技能綜合訓練溯源

作為一種研究理念或思路、一種研究類型或方法的行動研究（actionresearch），于20世紀40年代在國外社會科學研究領域開始出現，50年代被逐漸應用于教育研究領域，70年代以后越來越受到教育研究工作者歡迎，并逐漸形成作為教育實踐工作者從事教育研究的主要方式的趨勢。行動研究是由行動者為行動而在行動中開展研究（research by actors；research for action；research in action）。行動研究的主要特征，一是直接以改進實踐，解決問題為目的；二是研究與行動相結合，行動研究的過程既是研究過程，也是解決實際問題的過程；三是既以側重于實踐而區別于實驗研究，又以重視研究范式、研究中的理論指導和提煉而區別于經驗總結；四是研究者和實踐者相互融合或合二為一，揚長補短；五是研究過程呈現出循環往復、螺旋式上升的特點。行動研究的主要優點在于：1.較強的實踐性和科學性，研究與實踐緊密聯系，圍繞實際問題進行分析、研究和行動。2.較強的適應性和靈活性，實驗條件的控制比較寬松，注重生態效度，較有利于結合復雜的教育工作加以實施。3.評價的全面性和反饋、應用的及時性，診斷性評價、形成性評價、總結性評價貫穿整個研究過程，評價信息及時反饋以利于實時糾偏和實際應用。行動研究法的主要局限在于難以嚴密控制條件，往往影響因果關系描述的準確性和成果報告的可量化性。

浙江警察學院（以下簡稱“我校）從制定首屆本科各專業人才培養方案開始，即明確學生須按規范規定完成畢業論文（設計）及答辯方可畢業。為構建以實驗、實訓、實習和實戰為核心的“四實”實踐教學體系，強化實踐育人環節，進一步增加綜合性實踐教學環節并區別于畢業論文（設計）工作，我校結合人才培養方案的修訂完善，確定從2013 屆學生開始，借鑒美國高校“頂點課程”①實踐，在其畢業前夕專門集中安排3天至一周時間，開展專業技能綜合訓練。設置本專項訓練的教學目標，主要是與畢業論文（設計）相輔相成，在教師、教官指導下，針對專業領域的專門問題，分別側重從實踐和理論不同層面或維度加強對學生的專業訓練：先回顧梳理所學知識、技能，再揚長補短、嘗試應用、探索創新，努力實現培養應用型卓越警務人才目標。

二、行動研究理念指導下的校局聯手“四實”專業技能綜合訓練工作

以行動研究理念為指導，從培養網絡安全與執法類專業方向應用型卓越警務人才的迫切需要出發，2013年6月和 2014年6月，在我校領導和教務處等職能部門指導配合下，計算機與信息技術系（以下簡稱“計信系”）組織人員認真分析需求，創造條件，精心設計實施方案，先后組織2013 屆、2014 屆所屬專業方向全體學生②，赴校局合作暨計信系校外實驗室簽約單位海寧市公安局、長興縣公安局和校內相關專業實驗室，駐局或以校內實驗室為場所，著重開展信息警務技戰法、數據恢復和數字取證檢驗鑒定等專業技能綜合訓練。這一教學創舉，其指導思想明確、意見統一，校局合作公安局領導和相關部門、參與教官、教師的高度重視并精心帶教，其內容充分體現“教學練戰一體化”的實地、實時、實案、實戰“四實”特色，其方式折射出資源共享、校局聯手培養高級應用人才的先進理念，其教學訓練過程凸顯出系部教師和實戰教官“雙師”共同帶教、學生積極參與的機制創新。在參與各方的共同努力下，全體學生均依據所確定的訓練任務主動受訓，并撰寫出具有一定專業水準和應用價值的參訓成果報告，有的信息研判和數據檢驗成果直接促進了實戰應用。以下部分地基于德金（Deakin）行動研究模式，論述本行動研究的主要工作情況。

（一）基于必要性（需求）和可能性（條件）分析的統籌計劃。行動研究中，計劃環節通常是指以大量事實和調查研究為前提，制訂總體計劃和分步具體行動安排。計劃是科學開展工作包括行動研究的第一環節。不言而喻，科學的計劃應建立在必要性（需求）和可能性（條件）分析基礎上，既有總體規劃又有分步實施具體方案，同時隨實際情況變化還具有應變靈活性（自適性）。

1.必要性分析。隨著公安信息化水平的不斷提升，網絡安全與執法類專業方向本科學生不僅需要具有全面、扎實的專業知識，還要具備解決公安實際問題的專業綜合技能，并努力成為能在公安實戰中針對和運用計算機網絡開展執法辦案的卓越警務人才。“四實”專業技能綜合訓練，要求學生把理論和實踐有機結合，特別強調具備解決公安現實問題的正確思路和協作意識、動手能力。畢業前夕組織他們基于校局聯手開展“四實”專業技能綜合訓練，正是進一步檢驗和提升其專業能力水平，尤其是綜合性動手能力和實踐技能的重要環節與手段。它既能充分檢驗學生對專業知識的掌握程度和綜合實戰操作能力，又能進一步提升學生實踐技能、規范操作和團隊協作意識，還能強化學生一絲不茍的工作態度和勇于擔當、勇于創新的從警職業素養。

2.可能性分析。學校建有多個緊密型校局合作基地，海寧市公安局還被評為國家級大學生校外實踐教育基地。他們多年來均接納學生開展專業實習等，已積累起校局合作、共同培養公安應用型人才的豐富經驗。在此基礎上，近兩年來，計信系向海寧市公安局、長興縣公安局派出專業教師，參與謀劃、指導和培育建設了海寧市公安局“‘許又佳工作室’網絡實戰訓練平臺”、長興縣公安局情報中心“戰訓合一網絡實戰訓練平臺”。這些公安基層情報信息合成作戰平臺的建設，不僅有力推動了兩地基層公安信息化建設與應用向縱深發展，而且培育了一大批情報信息合成作戰專家能手，同時，也為校局聯手共同推進網絡安全與執法類專業方向人才的培養，提供了必需的專家教官、訓練課程、訓練方式、學習環境等有利條件，使校局聯手開展網絡安全與執法類專業方向學生“四實”專業技能綜合訓練成為可能。就利用校內專業實驗室開展“四實”專業技能綜合訓練而言，畢業前夕的集中安排能讓學生面對“五臟俱全”的實案接受較為系統的從涉案電子數據的克隆、證據固定、電子數據分析和線索查找，到注重電子證據完備性保護和電子數據檢驗鑒定的相關文書撰寫等全方位實戰鍛煉③。

3.作出統籌計劃。在雙方認真溝通研究并形成基本方案基礎上，系部主要領導及時與海寧、長興兩地公安機關作進一步協商研究，就校局聯手“四實”專業技能綜合訓練工作的總體方案、訓練內容、具體實施步驟（包括實戰案例、訓練方法）、選派實訓指導教官、落實實訓期間后勤保障等問題，進行面對面磋商和現場察看，并進一步修改完善工作方案，校內實驗室實訓也是如此，還先后赴杭州市公安局網警分局、湖州市公安局網警支隊等收集合適實案并形成完整工作方案。總體方案包括指導思想、時間地點與學生人數分配、組織保障（包括成立領導小組）、訓練內容與方式、日程安排、師生分組搭配、考核與成績評定辦法、紀律強調等要點，盡可能周全地對“四實”專業技能綜合訓練作出計劃安排。

4.訓練內容的設置。校外實訓主要是進行信息研判技能的培訓和實戰訓練，結合情報中心日常工作安排，深入了解和熟悉主要的人、車、視頻研判系統，并初步學習掌握人員、車輛等軌跡的分析研判技能。（1）熟悉運用相關人員研判系統；（2）特殊人員、車輛分析；（3）關系人、人員軌跡分析；（4）根據實際情況，組織學生協助開展抓捕和審查；（5）相關技戰法學習；（6）學習并制作人員、案件研判報告。

校內實訓主要是通過源自公安實戰的真實典型案例，在網絡安全教研室教師的直接指導下，分組對模擬現場實施勘驗，并將收集的物證進行檢驗與鑒定，再完成相關的文書撰寫并存檔。主要訓練內容包括，（1）現場勘驗：證據的封存與固定、易失證據的提取、相關文書制作、相關取證設備的操作；（2）電子數據分析：嫌疑介質的調查、調查過程中用到的技術和軟件、調查結果呈現；（3）檢驗鑒定：檢驗鑒定流程的規范性、檢驗鑒定過程中相關文書的制作。

（二）開展四個方面的實際行動環節。行動環節就是指計劃的實施，是行動者有目的、負責任、按計劃（包括進行必要調整）的行動過程。為了使校局聯手“四實”專業技能綜合訓練取得實效，需要著重抓好以下四方面工作。

1.理解。行動是行動者主觀意識支配下的活動，因此，必須使行動者明確行動的目的、意義、內容、方式方法、步驟、注意事項等等。唯其如此，行動才具有貫徹落實計劃和逼近問題解決的性質和意義。作為行動開端之一，系部聯合學生管理部門，召集全體參訓學員開展訓前動員，介紹訓練方案，強調人身安全、作風形象等要求，使他們“心中有數”并進入躍躍欲試的“臨戰”狀態。

2.協調。協調在于凝聚各方面力量，保證計劃落實到位。如每期訓練，校局合作暨計信系校外實驗室簽約單位海寧市公安局、長興縣公安局領導均親自過問工作安排，并檢查指導施訓工作情況；精心挑選出適合實訓的在偵案件和經典實案，作為實戰訓練素材，做到訓練用案有深度、每組一案不重復；選派安排責任心強、情報信息合成作戰經驗豐富的骨干民警為教官。同時，系部先后安排系領導、高級職稱教師、博士等學生管理經驗豐富、組織協調能力和責任心強的教師，隨隊管理輔導。實訓期間，實驗室全天候對學生開放；嚴格落實集中式、封閉式訓練管理要求，嚴格落實日常作息制度、請銷假制度、夜間查房制度、出門登記制度等；系部領導到現場檢查指導，確保實訓安全有序開展。

3.求實。為避免轟轟烈烈走過場，實現求實高效，既抓過程管理又抓結果考核。過程管理主要是確定1 名教官、教師帶教1 個學生小組，落實師生雙方責任，手把手指導、從一點一滴開始學習。指導教官、教師全程參與實訓過程，有助于對學生的實訓狀態進行實時評估，使整個實訓過程類似于開放式面試。結果考核同學們分組協作完成對真實案件的信息分析、研判工作和（或）數據恢復、取證檢驗工作后，總結形成比較規范的分析研判報告并上交由教官、教師評定成績。規定若有不合格者將以該專項訓練（課程）不合格論處。在實訓的最后階段，組織召開專業技能綜合訓練總結交流會，由學生大組長現場主持，選取若干擬推薦優秀作業，由作者現場匯報交流并接受教官、教師和其他學生的答辯質詢；教官、教師組長給予分析點評，全體同學在匯報和比較鑒別中提升學習收益。學生普遍反映，戰訓合一，既鞏固了對專業知識的掌握，又充分鍛煉了綜合實戰能力。實訓中，對學生規范性操作要求高于平時實戰，對學生今后參加專業警種工作產生良好的引領、示范作用。

4.調整。視實際情況的變化及時作改變，提高行動的目標指向性和工作成效。如2014 屆的綜合實訓較前一屆在時間上作了延長，內容上作了拓展，既有進駐校外實驗室以信息警務技戰法為主的“四實”訓練，又有在校內實驗室以數據備份恢復取證和檢驗鑒定為主的實案實戰訓練。顯然，這樣的調整改變對學生的訓練更為全面，對其實戰技能的形成鞏固更為有效。

課題組認為上述四個方面，“理解”是基礎、“協調”是保證、“求實”是關鍵、“調整”是手段。

（三）行動結果的反饋信息。行動研究中，觀察是重要的工作環節。觀察主要指對行動的背景、過程、結果以及行動者的特點等進行全方位跟蹤考察。觀察是反思、修正計劃，確定下一步行動的前提條件。本研究中，課題組一方面重視對行動和行動者的全方位跟蹤考察，另一方面特別注意及時了解和收集結果性資料即受訓學生對訓練結果的反饋意見。以下是他們的受訓小結或感受、體會摘錄。

學生A：在海寧“許又佳工作室”學習的這幾天，雖然在人員信息研判方面我們只學到了些皮毛，但是確實受益匪淺。許多高效的工作方法思路已經進入我們的大腦，為以后公安工作提供了更多的思考空間。譬如說，浙江公安信息綜合查詢系統能提供人員基本信息、人員軌跡等信息，這些系統我們實習期間也接觸過，但是以前對這些信息都是分開獨立看待，沒有去獲得更深層次的重要信息。許教官的獨特思考方式，他能夠挖掘出別人所觀察不到的信息。他口中所一直強調的“數據的魅力”，我也仔細地思考過。確實，信息化的時代囤積著大量的數據，不同的數據組合能夠得出非常多的結論，困擾民警許久的疑難雜癥就能迎刃而解，從而大大提高公安工作效率。結合許教官強調的數據魅力和我們計算機專業的特性，這些都是我們可以努力思考的方向。

學生B：到校外實驗室參加實訓的這幾天，讓我們了解對于犯罪嫌疑人軌跡分析的方法，通過數據間的碰撞，如話單分析數據和人員關系數據的串聯。但是我覺得更大的收獲是教官傳授給我們的一種思維，通過發散性的思維猜測問題，通過數據反應“真實”的猜測，通過孜孜不倦的搜尋找到答案。“你找到了可能有運氣在其中，但你不去找，連運氣都不會有。”這是實戰教官所說，對我今后的工作有非常大的啟示作用。

學生C：本實訓基于公安實戰案例展開。實訓中，我們重點在針對涉案源盤進行線索的挖掘、延伸。我們按照實際辦案的思路對案情進行分析和探索：首先，利用只讀鎖對源盤作簡單查看，發現我們這個源盤中的DD 文件為我們本實驗需要的文件。然后，我們將硬盤備份成兩份，分別給兩位同學進行分析，其中一份使用仿真系統分析，另一份使用“取證大師”進行分析。由于文件原因仿真系統沒有能夠成功打開。于是我們將重點轉向“取證大師”分析。介于本案是制售假證的案件，我們結合案情分析，得出制作假證主要使用OFFICE 軟件中的WORD、EXECL 和圖片文件，銷售文件主要通過淘寶網進行。接著，我們兩人分別通過“取證大師”對圖片、網站COOKIES和OFFICE 文件進行重點分析，得到一些線索。經過討論，決定從公安網和互聯網兩個方面，通過我們得到的線索作進一步深入分析。例如我們利用在源盤中找到的制假證電話號碼，找到了制假證的嫌疑人；利用源盤中的假證照片，找到了購買假證的部分人員信息，并對制售假證的人員QQ進行了鎖定。最后，我們將我們得到的線索匯總，對涉案的嫌疑人進行鎖定，為抓捕訊問提供證據。

計算機取證是一項嚴謹的工作。在取證準備中，我們對源盤進行多次備份，并在過程中保持只讀狀態，保證源盤內的數據不被修改。在取證過程中，我們遵循取證的原則，充分保障取得的證據的合法性，可再現性，保證證據可以在法庭上達到使用標準。這是我們小組成員第一次以實案為材料進行的綜合演練。通過實訓，進一步明確了取證的原則，對于取證的過程和重點有了加深，并學會了使用互聯網和公安網相結合的方式，對于案情進行深入挖掘探索，保證證據利用的最大化。所有這些，為我們以后參與實際公安取證工作提供了寶貴的經驗。

總之，同學們普遍認為，通過親身經歷、真實感受、現場體驗和實際作戰，加強了對專業的認同，對情報信息主導警務、網絡偵查辦案的重要作用等有了更深刻的認識，對走上工作崗位后發揮專業所長應用于實戰，充滿信心和期待。

三、提升校局聯手“四實”專業技能綜合訓練成效的幾點思考

行動研究十分強調反思。反思既是行動研究前一循環的終結，又是過渡到新一循環并取得螺旋式上升之效的中介。全面回顧總結兩年來校局聯手組織開展“四實”專業技能綜合訓練工作，課題組著重提出以下四點思考求教于同仁。

（一）高度重視學生實戰技能培養。早在2009年10月《中共公安部委員會關于加強和改進公安教育訓練工作的意見》就明確指出，要“積極深化教育教學改革，……以能力培養為核心，以服務實戰為宗旨，以實際需求為導向，突出公安專業特色，……根據履行崗位職責要求有針對性地開展人才培養工作。……為基層公安機關培養輸送高素質的應用型、復合型專門人才。”這一要求在高中起點公安本科學歷教育中同樣甚至更需要得到認真貫徹落實。因為這些學生絕大多數從中學校園直接來到大學校園，少有社會閱歷和經驗。他們相對擅長的是學識和理論，特別缺乏的則是對社會、對公安實戰的了解和把握。盡管學校已盡可能安排學生參加教學實習④，但學生的專業實戰技能水平，也即用人單位所俗稱的學生畢業后“上手”速度及水平往往并不盡如人意。

因此，確有必要進一步深化“教學練戰”一體化人才培養模式的設計建設。在學生畢業前夕的“頂點課程”系列中，設置“專業技能綜合訓練”教學環節（課程）能與畢業論文（設計）相輔相成，特別是在進一步加強實踐教學和學生實戰技能培養上取得獨特成效。

（二）高度重視對實戰部門教學訓練資源的開發和利用。“實踐之樹常綠”。公安實戰為公安學歷教育積累了取之不盡用之不竭的寶貴素材；公安實戰部門也還往往承擔著“戰訓合一”的教學訓練職能。如前文提及的海寧市公安局“‘許又佳工作室’網絡實戰訓練平臺”、長興縣公安局情報中心“戰訓合一網絡實戰訓練平臺”，無論硬件、軟件均高度契合網絡安全與執法類專業方向開展信息警務技戰法專業技能綜合訓練。為此，我們在已有緊密型校局合作關系基礎上，積極聯絡、互惠互利簽訂了“校外實驗室”協議。這一舉措將校局聯手開展專業技能綜合訓練納入制度化軌道，并為這一工作的規范化開展提供了制度保障。我們向網警實戰部門請求提供實戰案例也相類似，他們基于課程容量、受訓學生水平、學生身份特點等，提供了工作量、偵辦難度、手段要求等基本相適的實案供選用。由此可見，只要進一步重視實戰部門教學訓練資源的開發和利用，我們就能“翻墻”（超越校園“圍墻”）共建，不求所有但求所用，變“不能”為“可能”。

（三）高度重視訓練質量要求和監控。在專業技能綜合訓練工作的具體計劃和實施過程中，必須明確訓練質量標準并采取切實措施加強管理監控。兩年來的工作實踐表明，盡管校局聯手的“實地、實時、實案、實戰”“四實”安排引發了絕大多數學生虛心求教、加班加點出色完成任務，但因這一專項工作（課程）為集中時間安排，且臨近學生畢業離校，也存在有學生容易僅憑興趣從事或應付了事、不求甚解。我們采取盡可能提供有挑戰性的訓練任務、組建參訓小組且科學搭配任務到人、明確考核標準和相關獎懲辦法紀律要求、召開動員會解讀方案、教官教師帶教指導到位、加強過程性和結論性成果展示講評等一系列措施，保障和保證學生“人在崗，心到位，學有成”。同時，還鼓勵學生發散思維、積極創新，鼓勵學生為推進明確對象、抓獲案犯、偵辦（結）案件等實戰環節作出實際貢獻。由于措施得力、監控到位，有的學生原有的被動心態得以消除，普遍煥發出強勁的求知欲望和積極的成就期待，學習潛能得到激發和較充分調動，基本實現單位時間內學習成效最大化。

（四）高度重視行動研究在教育教學改革中的應用。如前所述，行動研究于上世紀50年代起被應用于教育研究領域并越來越受到教育工作者歡迎，已趨向于成為教育實踐工作者從事教育研究的主要方式。行動研究覆蓋了行動（實踐）和研究，運用得法，能促使兩者有機結合并各取其所長、形成集成優勢；而教育實踐工作者運用行動研究于教育教學改革，不僅具有主體身份和方法學方面的先天優勢，而且十分有助于教師教學發展。

注釋：

①“頂點課程”（Capstone Course），美國高校為高年級學生，特別是臨近畢業的學生開設的一種綜合性課程。開設目的在于讓學生整合、拓展、批判和應用在學科領域的學習中所獲得的知識、技能和態度等，發展綜合素質，從學校向職場過渡。它在美國高等職業和技術教育中得到較為廣泛的應用。

②浙江警察學院網絡安全與執法類專業方向2013 屆有信息警務人才培養模式創新實驗區學生50名、計算機科學與技術專業（信息網絡安全監察方向）學生30名；2014屆有計算機科學與技術專業（信息網絡安全監察方向）學生45名。

③浙江警察學院建有計算機取證實驗室等多個專業實驗室。平時由于受到課時、進程等影響，相關課程的實驗教學內容往往顯得相對單一、片斷化，與實案、實戰的結合也難以十分緊密。

④如浙江警察學院2012版人才培養方案規定，大多數專業的教學實習包括第一學期結束后寒假為期2 周的認知實習，第二學期結束后暑期為期1 個月的調研實習，第三學年為期12 個月的專業實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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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周迎，劉育東.以行動研究為依托的教師實踐共同體與高校外語教師發展[J].河北師范大學學報（教育科學版），2014（3）：114-1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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