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簫風無疑是近幾年中國散文詩壇一位頗具影響力的人物,他在散文詩理論的建設和散文詩創作的推廣與提高上,都做出了一系列富有成效的特別貢獻。其實績有目共睹,也為業界所由衷稱道。而我今日的這篇小文,是想對簫風散文詩的藝術追求及其表現作一點漫筆式的探討,借此求教于詩人和更廣泛的詩愛者。
一
在簫風新近出版的散文詩集《思念的花朵》(鳳凰出版社2013年11月版)中被冠以“歷史的回響”之輯名并置于全書首輯的約摸20余章散文詩作,是他作為一名軍旅詩人不遮不掩旗幟鮮明的信仰寫意。或許是在過去的那些年代里我們的耳膜太多地灌入了政治色彩過濃的鏗鏘音符,以致當生活的列車重新駛入一個多元的時代之后,人們會對那樣的內容本能地有所排斥和抵制。簫風不會不清楚這一點,因此這就要有撥亂反正、逆水行舟的勇氣和膽識。寫黨,寫軍隊,寫共和國,自然不會有什么疑義,但關鍵是怎么寫,怎么切入。高亢激越的空洞、膚淺之作早已令人生厭,因此踏出一條新路便顯得尤為迫切。有著披荊斬棘之勇的簫風愿意成為這樣一個探路者。而這條路,某種意義上說還是一種回歸,即回歸文學(當然也包括散文詩)自身本來的屬性——那就是寫人,寫黨和軍隊里的那些活生生的有血有肉的人;他們是英雄,但他們首先是人。一個可以為理想為信念去獻身的人,無疑有一個值得你去探究去品鑒的靈魂在。無情的歲月或許遮蔽了他們的面容,但拂去歷史的風沙與蒙塵,那些青銅般的雕像依舊光芒猶存。簫風為一些遠去了的標志性人物再造金身,而這個“造”的過程顯示了他的思想高度和藝術功力。他用足以扣動人心的詩意形象說話,以散文詩特有的表現形態說話。“你正躬著身子為挨凍的延安燒炭。”僅此一句,張思德高大的身影便躍然紙上;“三百零六塊骨骼,撐起生命的支架。入黨宣誓時舉起的手,毅然托起沉甸甸的炸藥包——托起了十八歲的青春,托起了迎接春天的雷霆。”即便遮蓋住詩的標題,你也會在心底立馬喚出英雄的名字:董存瑞。這樣的題材無疑具有很強的挑戰性,它忌諱概念,更忌諱說教。對筆下試圖描摹的人物一定得抓住他(她)最富典型特征的具象和細節,發掘他(她)內在的精神特質,這才有可能讓作品真正站立起來,為讀者所接受,進而使藝術的滲透效應獲得實現。寫在國民黨的大獄中一身凜然正氣的方志敏,且看詩人的筆觸如何緊緊扣住其力圖凸現的主旨——“當敵人一寸一寸地搜遍你的全身,除了一支鋼筆,一塊懷表,居然沒搜出一個銅板兒。大失所望的國民黨兵怎么也想不通,身居高官的你,怎么會窮得丁當響呢?”這樣的描述為后面詩意的升華做了極好的鋪墊。面對一步步逼近的死神,英雄所留下的絕筆,是“至今仍喂養著一代代共產黨人的脊骨”的“鈣質豐富的文字”——《清貧》。而這樣的作品今天讀來,不只是一種“歷史的回響”,更有著不可低估的警示價值和現實教育意義。
再看一章簫風寫于21年前的舊作,那是為紀念毛澤東誕生一百周年而引發的對中國革命歷史進程的一次詩學思考。詩人別出心裁地寫了“一把鐮刀”——“一把祖輩相傳的普普通通的”“被萊茵河畔那位大胡子的思想加鋼后,才變得犀利無比”的“鐮刀”。緊接著寫這位“割鐮人”的出場,精心擇取了兩個重要的年份,一是他的出生,一是他最初領導的秋收起義——“從1893年隆冬里走出的農家子弟,手握這把鐮刀,踏進1927年的秋天。”“然后俯下身去,把血淚磨亮的利刃,伸向黑夜的底部。只那么輕輕地一拉,便割倒了瘋長千年的愚蔓和窮根。之后……沿著一條兩萬五千里長的田壟,一鐮一鐮地割向城市……”對這樣一種重大題材的把握和駕馭,詩人可謂舉重若輕,得心應手,幾十年歷史的勾勒和對創造這段歷史的偉人的描畫,無不顯得濃縮、精準,和跨越時空的跳躍性。
我在2006年為簫風所寫的一篇文章中談到了對他這部分散文詩作品的認識,我以為其探索的意義在于,不僅開拓了散文詩題材的疆域,而且回答了這類題材該如何觸及又如何表現的問題,應當說簫風給出了一份頗具首創特點的答卷。
二
品讀簫風的散文詩,最令人感懷也最讓人難忘的,是那些對土地、故鄉及親人的深長思念和常懷一顆感恩之心的摯誠詠唱。而其中為多位評論家所注目并給予高度評價的他對24個自然節氣的詩意演繹,是他多年生活積淀和情思提煉的一次陣容可觀的藝術展示。在其新著《思念的花朵》中,這24個節令被作者分成了春、夏、秋、冬四個組章,分別冠以“春天的詩箋”、“夏日的樂章”、“秋天的風采”、“冬日的戀歌”。這樣的編排給了閱讀者較為充裕的欣賞空間。季節與季節間的停頓,如同國畫里的留白,給人更多的遐想和二次創造的可能。對于24個節令的傾情書寫,在我看來,是簫風對豐富散文詩畫廊的一大貢獻。我們知道,他是一個農民的兒子,一個與黑土地有著深厚情感的歌手,他對各個不同節令的農事、作物和大自然所呈現的萬種風情,有著常人所不及的熟稔和感悟,在一個相對較長的時間跨度里,他不疾不徐從容寫來,技藝上的精雕細刻,不斷打磨,使得他筆下的這24幅兼具古典情韻和民俗特點的水鄉小品或農人素描,構成了一部千姿百態又蔚為壯觀的四季江南長卷。不妨隨詩人一道去叩幾扇節令的門扉——“念叨著‘谷雨’的名字,我看見一位靈秀而豐滿的女子,站在春的深處,粲然而笑……一陣喜雨過后,谷粒們開始春情萌動。一陣陣渴望被吻、渴望受孕的戰栗,自谷粒的心瓣間蕩漾開來……”擬人化的手法,賦予了“谷雨”以童話般的神奇與美妙;“從春到夏,其實僅隔一朵花的距離。……初夏的江南,到處彌漫著生命律動的吶喊。這來自泥土的聲音,那么親切,那么動人,如守望麥田的父親,輕輕喚著我的乳名,使我青澀的詩行激動得淚流滿面……”由“立夏”綻放的花朵,想到生命的吶喊,又想到“守望麥田、喚我乳名的父親”,詩行里溢出的鄉思之情樸真而熾烈,讓你無法不為之動容。再看“立秋”:“江南的秋天總是姍姍來遲。……不像我故鄉的秋,仿佛一夜之間,天就涼了,露就白了。這時候,母親總是比陽光起得還早,細心地打掃完庭院,便開始蘸著月光在青石上磨鐮。……此刻,忽然想起逝去多年的外婆。每逢立秋,她總會顫巍巍地邁著小腳,從瓜田抱回一個大西瓜,與孩子們一起分享‘啃秋’的甜蜜。”自然節令的敘寫某種意義上更像一種由頭,而心壑深處一股蘊蓄已久的親情之泉借此找到了它傾瀉的出口。如此這般的描述里分明熔鑄了一種對生命本源的追尋和禮贊,不知讀者諸君以為然否?
三
當我們今天評說簫風,評說他的散文詩創作,我以為不該丟了他一路走來的那些腳印。他在上世紀八九十年代所創作的數以千計的哲理短章,那里面有他太多的心血和為之付出的努力。他把對大千世界蕓蕓眾生萬事萬物的苦思冥想,以泰戈爾、紀伯倫、培根式的表現手法留在了他散文詩寫作的檔案里。他于2000年4月出版的第一部散文詩集,這樣的作品占了極大的比重;而新著《思念的花朵》里,他依舊割舍不下地給那些靈動而雋永的思想花瓣留出了一方翻飛的天空。讓我們隨手揀出一些花瓣,看看它的成色它的品相——“雪,是冬季最艷麗的花朵。它結出的果實叫——春天。”“石磨——兩片會唱歌的石頭,常陪鄉下的母親哼幾曲過去的歌謠。”“云,是大地的女兒。嫁出去時,飄飄欲仙;回娘家時,卻淚水漣漣。”“如果今生注定成不了大樹,那就讓我做樹上的一片綠葉吧!我將終生為大樹的偉岸而歌唱,直到生命凋零的那一刻。”“城市的夜空,被霓虹燈們粗暴地霸占著。古典的月光如出土的金幣,愈發顯得稀有而珍貴。”忽而天上忽而地下,或過城市或掠鄉村,思想的八極之鳥飛得漫無邊際,靈感的來襲常常就在稍縱即逝的瞬間。這樣的奇思妙想絕非唾手可得,它一樣要求生活的體驗和對世事人生的爬梳、歸納與冶煉;還要有一種馬上搭箭的功夫,能在飛速的跑動中找準靶心;那靶心便是生活與詩意與哲理之間的焊接點,只有找對了找準了,才有可能一矢中的,射出耀眼的火花。這樣的微型短制,百條千條地記錄在冊,其實就是一種操練,一種潛心研藝,總會有所發現抱出一個金娃娃來的。這情形有一點像藝人燒制陶罐,燒十只百只,不可能只只都是上品;但只要你把心沉下去,反反復復地燒吧,上品的概率無疑會一次比一次高。簫風用心寫下的這些短章里,確有不少令人拍案叫絕的上品之作——“一串串點燃的爆竹,掛在春天的門楣上。像一群身穿紅襖的村姑,正為倒貼的‘福’字笑得前仰后合。”真乃涉筆成趣,妙想天成,他所營造的意境你能不服?!“名人與凡人的區別在哪里?有人問一位哲學家。哲人回答:凡人只考慮自己怎么活,名人還要考慮怎么活給別人看。”幾近平實的話語里透出洞察的精辟,咀嚼與玩味中眼前竟浮現出若干紅塵里似曾相識的面孔。
對于類似描一景一物、說點滴感悟為主要特征的散文詩中的“小小個”,好些人可能不屑一顧不以為然,但藝術不在大小,扇面和中堂從來比的不是尺寸,而是技藝和內涵的高下。所謂尺幅之間亦有風雨雷電,螺螄殼里照樣做出道場!散文詩的百花園里,給它一席之地,允其花發幾枝,大概總能說得過去。其實許多好的作品,能讓人真正記住的可能也就那么幾句。
四
還想挑一組簫風新著中最新出爐的《安化黑茶》,看一看他散文詩的探藝有了怎樣的標高。這是一組完成于2012年10月的新作。其時作者受邀赴湖南益陽參加第十二屆全國散文詩筆會,得以晤識有著千年歷史的中國名茶——安化黑茶。對詠唱之物陌生的新鮮感觸發他開啟了詩的閘門,四個段落的鋪陳與展開中,散文詩獨有的魅力得到了最大限度的釋放。第一段由黑茶而自然進入“夜的黑”,再由這“黑”幻化出“詩人筆尖噙著的一滴墨”,并巧妙引出顧誠關于黑夜的名句“給我一雙黑夜的眼睛,我用它尋找光明”,繼而則“逆向行駛”,來了個反其意而出之的精彩之筆——“黑茶,身披一襲夜的衣衫,心卻是陽光一般燦爛。”在這詩意的變化與遞進中,能清晰地感受到詩人那異常飽滿的情緒流。而隨后推出的三個段落里,我則更為驚喜地發現,這神奇的黑茶成功地引爆了詩人無法阻擋的想象力。茶在杯中的“時隱時現”,令其想到了“烏溜溜的大眼睛”,想到了“裸浴的黑美人”,想到了“童年記憶里翩舞的黑蝴蝶”;甚至在那“壺起水落”中想到了“黑色的駿馬,在小小的杯中馳騁,烏亮的鬃毛隨風飛揚”,想到了“茶商軍的馬隊從資水兩岸出發……”而所有這些看似亂花紛呈的畫面,其實無一不與浮動于杯中的黑茶有著形與神的相似與契合。詩人于夜色之中與黑茶對坐,任由澎湃的激情破堤而出,自由,飄逸,奔放,游離……這些屬于散文詩所獨有的美學特質,在這組新作中獲得了上佳的體現。這讓我對簫風未來的創作走向有了更多的信心和期待。
五
最后說一點也許是題外的話。我在簫風這本新著的壓軸處讀到了一份由他自己修訂的文學年表,始于1982年而暫迄于2011年,時間跨度為整整三十年。遙想當年那個已入軍營的20歲的青年是怎樣的爛漫如花,意氣風發,他把男兒的青春和一腔忠誠給了那飄揚的軍旗,而把熾熱的初戀般的情思給了文學,給了這精靈一般的散文詩,他近乎虔誠地記錄下所有與此相關的一次次心靈的赴約——某年某月某篇作品在某刊發表;又某年某月獲某種獎項;再某年某月訪某位詩壇前輩,聆聽其教誨;或與神交諸友相聚于某地,切磋詩藝……而歲月便在他這一行行的文字記錄里流走。回頭看去,不覺間三十個春秋已丟在了那座布滿詩意的幽谷之中。人生如夢,文學如夢,而夢則讓一個人的生命有了意義,有了每一天的充實和奔頭。在我的眼里,簫風自擬的這份文學年表,展示了他工作、學習和奮斗以外的人生的另一個切面,是他三十年矢志不移獻給文學獻給散文詩的一部滾燙的情書。